作者:作者:15端木景晨
这一点,盛乐郝很放心。
跟一个没有利益冲突的弟弟去争,盛乐郝会看不起自己。他的父亲满腹才华,韬光养晦到三十岁。他最佩服的就是父亲的那份谋略与忍耐,对世间万物心怀感激,懂得取舍。他很想像父亲一样,而不是像祖父一样。
将来他通过科考换取的不是高官厚禄,而是一份可以像父亲一样忍耐的资本。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
倘若薛氏进门生下的是一个女儿,盛乐郝会觉得更好。
也许他所面临的压力要小很多。
不管祖父愿意不愿意,他都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嫡子。可诚哥儿出世了,父亲的儿子有两个,这让盛乐郝对前途颇感危机。
心思盘旋着,盛乐郝已经起身告辞,他要出门,就和薛氏擦肩而过。
薛氏笑着和他打招呼:“郝哥儿在爹爹这里?”
盛乐郝道是:“孩儿睡得晚了些,听说爹爹才回来,过来给爹爹请安。”
东瑗没有多问,笑着让他过去。
盛乐郝却停住了脚步,问道:“母亲,好久没见到诚哥儿了,他最近还好么?”
自从诚哥儿被盛昌侯霸占,盛乐郝几乎没怎么见过诚哥儿。听到他问起,东瑗笑道:“他又长胖了些,如今会说几个字了。明日郝哥儿去看看他吧。”
盛乐郝道:“明日母亲和爹爹、祖父祖母都要去替太后娘娘哭孝,诚哥儿是乔妈妈带着吧?孩儿没事。去陪诚哥儿玩成吗?”
虽然东瑗他们明日一整日不在家,可罗妈妈和橘红明日一早就要回来了,东瑗倒是不担心诚哥儿。
可盛乐郝的好意,她又不忍心拂了。
她若是拒绝了郝哥儿。只怕郝哥儿以为自己戒备他,害怕他害诚哥儿。这样,不仅仅伤害了孩子的自尊心。也毁了他和继母之间难得维持的信任。
东瑗说好:“明日我叫人把诚哥儿接回桢园,郝哥儿念书累了,就去陪诚哥儿玩。”
盛乐郝这才心满意足走了。
盛修颐一直站在旁边,含笑看着东瑗和盛乐郝说话。
他喜欢东瑗和孩子们的相处方式:他们都很顺其自然,没有任何一方刻意去巴结。
他不喜欢那样。他既想孩子们和东瑗相处愉悦,又不想他们任何一方去委曲求全。
盛乐郝出去之后,东瑗的脸就落了下来。
“天和。我不喜欢你如此行事……”片刻,东瑗道。
盛修颐苦笑。看来她是要说也莲和忽兰两位公主的事。
不是盛修颐不想告诉东瑗,他只是想把问题用最保密的方式解决。毕竟和他国公主有过接触,将来会成为他政治路途上的一条荆棘。
倘若陛下信任他,什么事也没有。
等到陛下不信任的时候。这可能就是政敌栽赃他通敌叛国的最可怕证据。盛修颐凡事都会做最坏的打算。
陛下的不信任,就会有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出来。
他想了想,对东瑗道:“既然你出来了,还是回院子再说吧。”
说罢,他就要起身。
东瑗去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盛修颐微愣。他还记得当初秦奕有事,叫他去帮忙,东瑗也是这样拉住他,令他心头酥软。
他看着她。只见她眼波里没有怀疑的气愤,而是闪烁着璀璨泪珠。盛修颐转身,她就顺势扑在他怀里,像个孩子般哽咽道:“陛下的事……四皇子的事,我都知道……天和,你承受了太多…….我不喜欢你这样。我应该和你一起承担。却傻傻的蒙在鼓里,什么都不能替你做…..如今,你又这样……”
盛修颐只觉得胸膛被什么击中,汩汩流淌着暖热的感动。
他伸手搂了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没事。”
东瑗却哭起来。
她心里对往事不是没有过假设。
试想,如果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过来,对她说那时盛修颐的孩子,而且那个女人曾经还和盛修颐有过解释不清的纠缠,东瑗会怎么想?特别是在那个没法验证父子关系的年代。
她肯定会怀疑,甚至会向盛修颐求证。
男人对这种事,更加难以忍耐。
可是盛修颐全部一个人承受下来,他还真的弄了个皇子来堵住元昌帝的嘴。东瑗知道,事情处理起来,定是各方的压力和算计。
那时她在月子里,盛修颐连个怀疑的冷脸都没有给过她……
而她不过是听了旁人几句闲话,居然就怀疑盛修颐真的有个外室。
东瑗为自己感到羞愧。
在这场婚姻里,她付出的远远不及盛修颐付出的多。
想着,眼泪就似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再也难以停下来。
东瑗趴在盛修颐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般。
盛修颐却笑起来,轻轻搂着她,直说没事,心却是甜的。
东瑗虽然有时候什么都不问,大是大非面前却分得很轻,这让盛修颐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
“还哭?”他在东瑗耳边柔声道,“不回内院了吗?再不回去,明日定有闲话的……”
东瑗这才微微止了哭,从他怀里离开。
“果然,只怕闲话!”盛修颐大笑着,猛地将她抱了下来,一条腿抬起,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部拂在地上,顺势将东瑗压在书案上。
东瑗都来不及惊呼,唇就被他封住了。
第242节落红(1)
从后世而来,东瑗并非土生土长在这个时代,很多规矩在她面前都很陌生,她就像是个乡下土包子进城一样。
东瑗丝毫不敢小瞧古人,反而,她更加用心去融入这个社会。
她比这个时代的女人还要看重规矩。因为她不是从小熏陶的,她的思想里还有另外一套社会体系在和她作斗争,她只得时时小心。
所以盛修颐时常说她“怕闲话”。
她的确是怕闲话!
好像一个外来者,哪怕学会了再多,总担心还有什么隐性规则自己没用学到的,到时候叫旁人轻瞧。
倒不是真的没有学到,而是一种心理暗示。
她不喜欢别人看她的笑话。
东瑗想着,就被盛修颐压在案几上。冰凉的书案虽然已经空无一物,却又硬又冷,膈着东瑗的后背。她的大腿甚至被抵在桌脚处,生生的疼。
盛修颐却根本不顾,俯身压着她,吻着她的唇,手已经朝她的衣襟探去。
书房里点了炉火,丝丝暖意涌动,斗室温暖如春。虽然衣衫已经被盛修颐解去数件,东瑗却没什么有多冷,反而心头发烫,小腹处升起一股股热流,在她的四肢百骸里流窜。
她不自觉发出低低的呻|吟。
这轻微的呻|吟让盛修颐更加热血沸腾。
往常的时候,他定要很长时常对她小心翼翼的抚摸与亲吻,东瑗才会有这种喜人的娇艳出现。而现在,刚刚开始。她就动情了,令盛修颐惊喜不已。
他轻轻啃噬着她的雪颈,带着粗粝的双手揉捏着她胸前的娇嫩。
又是一声呻吟脱口而出,东瑗脸上渐渐涌出了秾丽的红潮。她的手也往盛修颐身上摸去。揽住了他的腰,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襟。
这样的触碰,令她全身酥麻。身子早已软了。
盛修颐的唇上移,吻住了她的唇。似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令东瑗感觉痒,又得不到缓解。她似乎发怒起来,手就箍上了盛修颐的脖子,加重了这个吻。她是在给盛修颐暗示,可以继续下一步了。
盛修颐的呼吸也粗重起来。
他深深吻着东瑗。舌尖挑逗着她的味蕾,享受着她香泽里的温热气息,不停纠缠着她。
东瑗的呼吸就变成了喘息般。
她秀眉微蹙,有了几分难以压抑的烧灼。
“天和……”她低低呼着盛修颐,微扬起身子。把自己胸前丰腴上的艳果往他口中送。
盛修颐唇角不禁带着得意的笑,一把将她胸前的艳果含住,用力吮吸着。
有轻微的疼痛从乳尖传来,东瑗却呼出了一口气。这样轻微的疼痛,只会让她的感觉变成更加激烈。
她突然就痛恨起盛修颐来。
这样磨磨蹭蹭的,分明就是在捉弄她。
他应该了解她此刻的感受啊。她喜欢的不再是这等温柔的抚摸与亲吻,她需要……
可他偏偏不继续下去。在东瑗两次的暗示下,他仍是这样不肯继续一步,让东瑗又气又急。
“怎么了?”见东瑗忸怩着身子。他居然问道。。
东瑗气的想甩手走人了。
盛修颐这才哈哈大笑,退了自己的中衣。
他的坚硬早已炙热如火,坚毅如铁,只等冲锋陷阵。哪怕东瑗不求他,他也忍耐不下去了。
那灼烫的坚挺进入东瑗的身体时,一阵阵酥麻就从下体传来。在她年轻身子里激荡着。
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盛修颐抱紧了东瑗的粉臀,将沾了她香液的坚挺在她幽径里打转着,引来东瑗身子阵阵颤栗。
他们好似从来没有这样过,盛修颐也惊觉自己从前对东瑗太过于小心。这样把戏,他觉得东瑗可能不喜欢。
但是他忘了,东瑗日渐成熟,这样把戏对于她而言,也是欢愉。她身子泛起红潮,让盛修颐备有感触:他的娇妻,已经变得如此敏感,似一枚青涩的果子,已经养成了熟透的水蜜桃。
美味,多汁,令人欲罢不能。
他就将她的双腿抬起,又下压下去,在她面前呈现了一个艰难的弧度,把她修长双腿叠在她的胸前。东瑗眉头轻蹙了下,却没有抗议,忍着不适。
对盛修颐,她心里是有愧疚了。所以虽然不舒服,东瑗却没有发出不满。
这样,让盛修颐攻城略地更加便宜起来。
随着他的攻势,东瑗感觉有些疼。
她虽然很有感觉,可那种缓慢的疼却一直伴着她。
而后,盛修颐是把东瑗抱回内院的。她整个人累得根本走不动,依偎在盛修颐怀里居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