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 第95章

作者:作者:小鱼大心 标签: 古代言情

我实在空不出双手叫好,只能以脚跺地,表示我深刻的赞美之情。

结果,那恶霸的救援人马横空出现,以绝对的群殴架势围攻起白莲,欲抢回府邸,供那恶霸玩乐。

我以仰望英雄的脸孔,凝望向站姿潇洒,风采绝美的白莲。但见其于微风清冽总,冷眼扫视众多恶奴,纸扇一挑,衣带飘渺,袍子一拂,万般不屑地轻转过头颅,瞬间拉起我的手,喝道:“快跑!!!”

无数的小东西滚洒了一地,造成了不小的交通阻塞。

我被白莲拉着满街道的飞奔,知道将那追赶的恶奴抛到远处,两个人,才依靠在大树上,大口喘息着。

我转眼扫去,实在不能理解白莲的非英雄之举。

白莲却对我璀璨的一笑,得意道:“我看过《行走江湖必读手册》,上面说,打不过就跑!”

风中的我,傻了……

白莲转而拉起我的小手,狐狸样的笑着:“走,返回去跟踪那恶霸,今天晚上,咱俩堵他,给他套麻袋,打得他成猪头!”

树荫下的我,呆了……

白莲低头,用柔软的唇,轻触我的小嘴,笑倒:“跟我一起,绝对不让山儿吃一点亏。”

阳光下的我,木了……

貌似,我总是吃白莲祖宗的亏。

思想抛锚间,人已经被白莲拉起,尾随恶霸返回了老家,蹲坑至夜晚笙歌时,一同将去寻花问柳的恶霸,堵在了黑暗的小路上,一顿没有套路的拳打脚踢,发泄了被我隐蔽了的烦躁情绪。

最后,在恶霸哭爹喊娘中,我与白莲牵手跑开,相视大笑,酣畅淋漓。

一个字:爽!

与白莲相伴同游的日子,是轻松惬意的。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度过,在忙里忙外间变得充实。每天,白莲总是变着花样捅出些事情,不是让我绞尽脑汁的应对,就是按照他的《行走江湖必读手册》行事。总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一路行来,到也没吃什么亏,就是将所有的体力都投入到了惹是生非中,消耗了我隐蔽在灵魂中的感伤细胞。

但,是宴席,总有散的一天。

当我发觉有人跟踪而来时,便提着白莲要吃的荷叶糕,躲在了客栈的拐角处,眼看白莲被便装侍卫带走。

当我看见白莲装做若无其事的四下搜寻时;当我看见白莲突袭向侍卫,意欲逃走时;当我看见侍卫高手将白莲点穴送入马车时;当我看见白莲充满烈火愤怒的眸子时,我……哭了。

糕点,掉落在地上,挣扎了束缚的包裹,跌落进灰尘,沾了一身的尘埃,拂不去,擦不掉。

我,一个人,躲在客栈的拐角处,依靠在灰色的墙面,无声地颤抖着肩膀,无法抑制地眼泪磅礴,低垂着头颅,却始终狠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我知道,白莲对我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可以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从那马车上,救出白莲,与我一同策马飞离。

但,我却不能。

即使白莲说,他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但我却从来不认为,十四岁的他,在尝过了蛋糕的甜美后,还愿意啃曾经难咽的粗饼。

也许,我是他一时的新鲜。

也许,岁月将见证他的真心。

但,在我还没有爱上他之前,我,给他全然选择的自由。

不要遗憾,不要后悔,不要怀疑,只要守望这唯一。

然,这唯一,是我现在给不了的诺言。

白莲,白莲,谢谢,谢谢你陪着我,度过本该忧郁却充满欢笑的失恋时光。

白莲,白莲,谢谢,真的……谢谢……

五十六.罂粟花妖

无声的哭泣中,感觉有人靠近,将我揽入怀中,安慰着。

那人的怀抱我并不熟悉,但气味却并不陌生,所以,放任自己以为进去,萃取温暖......

那人环抱着我的腰,调侃道:“哭都不敢大声,你还真够窝囊的。”

我不抬头,窝在那人怀里,哽咽着反驳道:“哭那么大声做什么?又不是杀猪!”

那人呵呵笑道:“咱说好,你哭就哭,可别把鼻涕抹我身上。”

我伸手掐向那人腰部,抬起头,凶悍道:“有我的鼻涕,那也算是墨宝一幅!你这衣服就地值银子了!还不知感恩,真是没有眼光!”

那人放开我的腰,退开些距离,拱手,一鞠到底,认真道:“感谢小娘子挥洒的鼻涕墨宝,为夫这身衣服就不洗了,赶明儿个送入裱访,挂入正堂,供世人瞻仰大师甩涕之大作风范。”

我扁了扁唇,终是没忍住,颤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那人流氓样地上前一步,将我困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一手支墙,一手提起我的下巴,色咪咪道:“小娘子,深夜是否寂寞难耐,孤枕难眠?在此莺莺而泣,莫非是想引为夫怜之爱之?只盼为夫半夜爬墙,偷香窃玉?”

我反手提起他的下巴,缓缓拉进,暧昧道:“此君唇红齿白,面似芙蓉,眼笑桃花,看似倌中极品,却鸡鸡甚小,不能拨得红牌之头彩,可惜了,可惜了......”

那人挑眉一笑,邪气四窜:“小娘子当日前来探望为夫,为夫因为身体遭遇创伤,鸡鸡亦萎缩哭泣,不甚壮观。若小娘子今日看之,必然唇齿不合,口水连连,甘愿宽衣解带,拼死爬上为夫的床,享受这消魂至极。”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我笑得直捶墙面,硬是捣动下片片灰皮,将晨曦的明亮染成了朦胧,两个人一顿猛咳,捂着口,跑了出去。

也许是疯了,跑着跑着,没有人想停下来,便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扑到地上,仰躺着,望着天,大口喘息着......

半晌,我问:“罂粟花,你的饿伤都好了吗?”

罂粟花笑道:“才想起来问,真够没有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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