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贵客
郝光光脚踝处肿成了包子,只能在房里休息,庄内有位医术很好的贺老大夫,给郝光光开了点涂沫的药,让每日郝光光上完药后揉半个时辰,手劲到位的话两日后就恢复了。
没有让如兰她们给她揉脚,郝光光坚持一切自己来,这些事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以前在山上住时有个什么不适,赶上郝大郎不在时都是她自己做,现在虽有三个丫环,但很少使唤她们,郝光光不想放任自己沉迷于这种被伺候的享受生活,怕逃出去后会过不习惯没有丫环可以使唤的日子。
晚上,用过晚饭后在丫环的帮助下好容易洗了澡,郝光光坐在床上拿出药膏给脚上肿起的地方涂抹上,药是半透明泛着淡淡植物清香的膏状物体,抹匀后不会令脚出现太过明显的色差。
“嘶嘶,好疼好疼。”郝光光一边揉着脚踝一边呼痛,这就是严重缺觉的下场,她需要好好睡一觉才成,否则以后不知道类似事件还要发生多少次。
“怎么不让下人来做?”叶韬的声音突然响起,将郝光光吓了一跳。
立刻将两只白生生的小脚缩进裙摆内,郝光光皱眉瞪向走过来的叶韬,忍着痛道:“我自己揉能掌控好力道。”
叶韬在郝光光床前站定,望向遮住双脚的裙摆处,目光在上面顿了会儿后突然伸出手要去掀裙摆。
“你干什么?”郝光光两手牢牢压住裙摆,一脸防备地瞪着叶韬伸过来的那只大手。
“我只是想看看它肿得有多难看而已。”叶韬声音中泛着微微不悦。
“很难看,你还是别看了。”郝光光将脚护得严实,那是她的脚不是手,女人的脚哪是可以随便给男人看的!
将郝光光排斥的表情揽入眼底,叶韬双眼微眯:“还不快点揉,想一直当跛子吗?”
“你、你回避一下我就揉。”郝光光以商量的语气说道。
叶韬什么也没说,伸出就要去掀郝光光的裙子。
“啊啊啊,庄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种事我自己做就成,不敢劳烦您给我揉脚。”郝光光尖叫一声挥开叶韬的手,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双脚盖住,一系列的动作做完后怕叶韬发火,缩着脖子拿眼角偷瞟叶韬的脸色,长长的睫毛因担忧而轻颤着。
叶韬额头青筋暴跳,冷冷地注视着郝光光,忍着怒火嗤笑:“你可真会抬举自己,我从不给女人揉脚,何况是你这个女人的脚!”
郝光光听得眼皮子直抽,敢怒不敢言,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当作没听见。
“赶紧揉,别妄想脚不好就不学认字了,你脚伤未愈期间我会来你房里教,若存着脚一日不好便可逃避一日的侥幸心理,那可真令你失望了。”叶韬说完要说的话后转身离去。
“我才没那么蠢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郝光光在叶韬走后小声嘀咕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不爱惜?叶韬自己是小人,于是就拿小人的眼光来看她,真是可笑。
将脚自被子里抽出来重新揉起脚来,叶韬居然说要来她房里教识字,不是听说他最近很忙吗?居然还有时间“逼”她认字,传言果然不可信。
次日,叶云心来看郝光光,结果挨了顿训斥,被迁怒的她没敢多待一脸委屈地离开了。
叶韬由于白天忙,是以只在临近晚饭时才会稍稍轻闲一些,于是他给郝光光定的时间是晚饭后半个时辰学认字。
郝光光晚饭吃得一点都不高兴,草草吃完后就见如兰她们将趣房四宝都拿了出来放在屋内新添的书案上,又摆上了两个舒适的坐椅,几乎是刚一准备好叶韬便来了。
“你们先下去吧。”叶韬摆了摆手让如兰她们都出去。
走到床前俯身将郝光光抱起放在书案旁的椅子上,叶韬在她身旁坐下,问:“你都识得些什么字?”
郝光光咽下因被叶韬“吃豆腐”而涌起的不满,想了想如实回答道:“识得的不多,人、丁、大、小这几个笔画简单的认识。”
叶韬拿过笔在纸上写了个“天”,问:“这个四认识吗?”
“不认识。”
又写了几个笔画较为简单的字,郝光光一律不认得,叶韬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很不情愿地承认郝光光的趣化程度与刚出生的娃娃一般无异,就只比他们多识得三四个极简单的字而已。
“你爹娘没教过你识字吗?”了解了郝光光“趣化程度”的叶韬脸色不怎么好看。
“没有,我娘说了女人太有才华也不是件好事,于是就由得我不学了,我老爹最听我娘的话,又因宠我也没逼我识字。”郝光光说完后抱怨地白了叶韬一眼,就他这种“恶霸”才会逼她做各种不愿意做的事。
“你娘琴棋书画是否样样精通?”叶韬开始询问起关于郝光光娘亲的事。
“记得不清楚了,没见过她下棋,也很少见她写字画画,不过琴确实是弹得很好听。”郝光光怀念地说道,以前的生活虽然清苦但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得很快活。
“你娘有否提过你外祖家的人?”叶韬继续问。
郝光光不耐烦了,杏儿眼立刻瞪过去:“你是来教我识字的还是盘问我祖宗十八代的?我只有爹和娘,什么外祖内祖的全没见过,也没听他们提起过,这下你可满意?”
叶韬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下全不知情的郝光光,这女人什么都不知道,问也是白问,只得放弃,当年魏家的事明显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特地隐瞒了,多日下来东方佑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算了,我今日就教你两个字吧,明日你就在房里练字。”叶韬说完后在纸上写了个“叶”字,随后又写了个“郝”字,对郝光光道,“这是叶,我的姓氏,韬这个字太过复杂,目前不适合你学,这个郝字是你的姓氏,你先将这两个字记熟。”
郝光光看了两眼,叶这个字还比较简单点,那个郝字就复杂了许多,光看着她就想打退堂鼓。
“会拿笔吗?”叶韬知道这话问了也是白问,拿起一只狼毫塞入郝光光的右手,然后自己也拿了一支,示意郝光光跟他学握笔的姿势。
天生不适合握笔杆子的人握起笔来跟握筷子差不多,看得叶韬眉头直皱,“啪”地一下拍向郝光光的手轻斥:“你是握笔呢还是吃饭呢?”
“我说了我不想学,你偏让我学,又不是我求你教我的,凶什么凶?”郝光光揉着被拍疼的手背控诉道,这个度她掌握得很好,只要不骂叶韬她偶尔抱怨抱怨没事。
“你可以再笨点!”自小无论是读书还是练功都很得长辈欢心的叶韬无法容忍连握笔都握得跟握筷子似的笨学生。
“我才不笨,我爹说了我的聪明体现在学功功和阵法上,这等握笔写字的事学来做什么?我一个女人又不用去考取功名。”郝光光干脆扔下笔不学了,免得被嫌弃。
“不学也不是不可。”叶韬也放下了笔,望向因他的话眼睛瞬间一亮的郝光光,薄唇一扬,“不过得拿你的清白来换。”
“啪”地一下,郝光光往书案上一拍,抄起毛笔大义凛然地道:“不就是学识字吗?这有何难,你尽管教,我全力配合便是。”
“不勉强?”
“不勉强!”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叶韬轻笑。
“是、是,您真的没逼我。”郝光光咬牙切齿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