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逍遥红尘
手指顺势勾上他的下巴,邪笑扬起,“我觉得你睡不着,不是习惯了无眠,而是……”不轻不重的咬了下他的唇,“是你不够劳累,如果是累了,自然睡的着。”
凤眼中火光燃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感,“你在嫌我满足不了你?”
“楚大宫主莫非不行?”她眼波流转,勾魂摄魄,手指在他的身上寸寸滑下。
勾开本就半遮掩的衣衫,如玉的胸膛轻轻起伏,她指尖每擦过一处,那里的肌肤就跳动一分。
身体忽的被覆上,他恶狠狠的盯着她的脸,“你再说一遍?”
双臂绕上他的颈项,咬上他白皙的胸膛,留下一个浅浅的红痕,“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楚大宫主莫非不……”
下面的话,楚濯霄已不给她说出口的机会,那一个字被重重的吻掠夺,充满火焰气息的侵占她所有的思绪,让她所有的感官都归属于他。
那一点点的吻,在她的身上种下点点红色,一寸寸膜拜着,看似火热的占有中,弥漫着数不尽的温柔;疯狂的掠夺里,疼惜满满。冷香弥漫,轻易的迷乱了她的神智。
她全然的接受着,感受着他额头上滴落的汗水打在自己身上,为他轻拭去,在他极致的疯狂中咬上他的肩头。
秀挺的眉头微蹙,楚濯霄没有运功,而是任她啮咬着。
直到口中泛起一丝血腥气,夹杂着他的汗水融在口中,她才松了力道,“真想咬的再深点。”
他啄着她的唇角,“为什么不再深点?”
肩头上,两排牙印深深,舌尖卷起血珠含在口中,“舍不得。”
“若是想让我牢记你,真不需要了。”他拥着她的腰身,让她躺在自己的怀中,“你以为我会忘记吗?”
“都不是。”她吃吃笑着,“刻个印记,你是我的。”
“那我是不是也该刻个印记?”他笑容浓烈,一改昔日冰封的神情,像雪山红莲绽开,耀眼夺目。
她知道,她卸下了他的心防,让他为自己展示出了最不为他人所知的一面,独属于她的一面。
这样的他,如酒醉人,醇香难忘。但饮多了,也是伤人。
抬起手腕,激情的痕迹展露在他的眼底,“这难道不是你的印记吗?”
楚濯霄的表情充满餍足,“若能一直这样,多好。”
“当然一直这般。”她毫不犹豫的开口,“一辈子都这般。”
他眼中晕满深情,“你从不给誓言,我信你。”
当清晨的鸟儿鸣啼将他从慵懒中闹醒,怀中虚无的感觉诉说着伊人不见的事实,楚濯霄从床榻间掠起,一掌震开门。
“解衣……”
庭院偌大,不见人影。
白衣飘飘,轮椅闪现院落边,笑望着楚濯霄,“兄长这是怎么了?”
此刻的楚濯霄衣衫不整,长发散乱,半露的胸膛上还有可疑的红艳,脸上的惊慌显而易见,在楚濯漓调侃的目光中颇为狼狈。
风过树叶,刷刷的响。
一条枝桠上下颠着,枝桠下垂落一缕紫色衣角,“或许昨日不曾满足你兄长,所以清早急急寻人。”
修长的指尖拨开初长的绿色新芽,树枝后露出一张娇媚的容颜,朝着楚濯霄的方向扬了扬手腕,指尖勾着白色的瓷瓶,脸色被酒气熏染,红晕映霞。
风扬起衣裙,白皙的大腿勾着,幽幽飘荡在树梢间,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清晨饮酒别是一种感觉,只可惜酒太差,不如‘忘情’勾魂摄魄啊……”
当说到勾魂摄魄的时候,她的眼角瞥着楚濯霄,也不知道赞叹的是酒,还是酿酒的人。
楚濯霄一愣,脸上浮起红色,人影晃动刹那不见了踪迹,门板砸上,余声震响,院中两人放声大笑。
不多时那黑色人影再现,表情依然冷若冰霜,眼神里写的赧然,看了眼树梢间的单解衣,她点唇送吻,“我想吃现做的包子。”
楚濯霄点了点头,飞掠不见踪迹。
目送着他离去,她唇角的笑容渐渐凝结,直到那身影不见,仍有些不舍。
“能下来聊聊吗?”楚濯漓扬起脸,轻松相对单解衣。
她跃下枝头,飘落他的身边。
“大清早让我兄长现做包子,你是故意支开他吧?”他同样远望楚濯霄离去的方向,“做包子需要很长时间,我们可以慢慢聊。”
她叹息,“我真的很不喜欢和你聊天。”
楚濯漓抿唇,“我本想问你,是否对我兄长真心,现在我觉得没必要问了。”
“为什么?”壶中酒早空,她叹息着放下。
“当初你宁可让他们去寻‘冰蛤’都不肯让兄长为你顺脉,那时的你已决意不辜负楼公子,所以选择弃兄长,我敬佩你那时对他的尊重,但你转变的太快,快的让我一时难以判断,所以才会怀疑你的真心,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她推着他行着,山巅的风景很美,一眼望去山脚下的桃花悄然开放,漫山浅碧,远处青峰隐隐,辽阔了心胸。
“你是不是又发作了?”话语淡淡,甚至都没有看她,“你连清晨早起都要避着我兄长,就是怕他看出什么,不然何必躲到树上?”
她知道,什么都瞒不了他,当清晨天未亮时,那筋脉深处的隐疼让她再也无法安睡,生怕被楚濯霄看出端倪,唯有轻轻下床,远远的避开。
她将楚濯霄支开,也是不想他过于靠近自己,只盼望等他归来的时候,内腑的难受已平息,那她又可以诓骗过一日。
“你是真心喜欢兄长的。”楚濯漓远眺,白云飘飘舒展在天边,倏忽淡去,“否则你不会用这样的方法对他。”
他的指尖,回手扣着单解衣的掌,“你要他像我娘一样,对不对?给他极致的爱,之后的背叛让他极致的恨,唯有恨才能支撑他活下去,因为你害怕他说过的同生共死的话,你害怕我娘的悲剧会在他身上重新出现,你要他活下去,所以……”
楚濯漓的声音颤抖着,“所以,你的伤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