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逍遥红尘
两人早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问题谁也舍不得分开,谁也不愿意这么快结束难得的亲密相处。
本以为何敢会知情识趣,谁知道这个二愣子不但不离开,反而是一脸无视状的冲了过来。
何敢人直爽,下意识的扫一眼,没看到站立着的人影,哪曾想他的盟主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紫衣侯”滚到地上去了。
眼光落下,恰巧看到的“紫衣侯”正被自己的老大压在身下,老大的手还在“紫衣侯”的腿上停留没来得及收回,还有……
楚濯霄飞快拉拽着单解衣的裙子,将所有的春光挡住。刀锋一样的眼神射出,早不知将何敢刺了多少个洞洞,“什么事?”
“呃……”飞快的抽回自己的目光,何敢在心里狠狠地赞叹了下那修长如玉的大腿,脸上可不敢表达半分,“我什么都没看到!!!”
越说什么都没看到,越是代表什么都看到了。
恢复了一贯的冰寒,楚濯霄低喝,“说!”
“那个,忆、忆夏堂主让我问您,如何安置兄弟,各堂伤亡如何补偿?”他结结巴巴的说着,脑海里还被完美莹白占据着。
“你们自己决定。”楚濯霄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忘记我已经退出江湖了吗?”
“啊……”何敢如被雷劈过一般站在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才“紫衣侯”与单凤翩打赌的时候似乎说过类似的话,盟主是没有否认,可也没有承认啊,盟主怎么、怎么竟然当真了?
他站在那,呆若木鸡。
是盟主被刺激大了,有些疯了吗?
可楚濯霄的表情那么平静,那么淡然,根本没有一点激动冲动的表现,
“您走了、我们、我们可怎么办?”他喃喃自语,哭丧了脸。
“你和忆夏、东流,勇武足够,义气更盛,各堂各门对你们都是服气的,足以统帅黑道。”楚濯霄平静的开口,“忆夏心智也属上乘,虽然为单凤翩所算,但世间能有几个单凤翩?如今他已退隐江湖,我也该信守承诺,金盆洗手。没有了单凤翩的白道武林,你们足以抗衡。”
他每说一句,何敢的脸就垮下一分,因为他从盟主平静的语调中,听到了决心。
“盟主,这话我没办法替您传。”他垂下头,眼神悄悄的瞟向单解衣,“我不想被老甄他们杀了,也、也不敢面对忆夏姑娘。”
就这一眼,楚濯霄脚下一步跨出,将单解衣挡在身后,锋锐的目光逼的何敢眼神四处乱瞟,就连身后的单解衣都感觉到了他隐隐勃发的怒意。
明明是他自己伸手乱摸,明明是他判断错误,居然瞪别人。
“我跟你去看看。”生生用眼光逼的何敢转身,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才冰寒的开口。
何敢擦了擦脑门,脚下一溜烟飞也似的跑了,刚才盟主那眼刀,瞪的他全身的血液都快凝结了,他深深相信如果他多看一眼,那戳在身上的就不是眼刀而是“惊雷”了。
不过,“紫衣侯”的大腿,真美。
“如果你不忘掉刚才看到的,我会让你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鬼魅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的何敢一声嗷叫,生怕“惊雷”会瞬间戳上菊花般往前猛的一窜,头也不敢回的飞奔而去。
单解衣望着楚濯霄闲庭信步的跟在何敢之后,前者火烧屁股的诚惶诚恐样子,让她忍俊不禁,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衣袂声在身后扬起,还能听到纸包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没有回头,身后的人也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的伫立着。
终于,还是单解衣先开了口,“对不起。”
她的道歉,身后的人依然没有反应,倒是那细细碎碎的纸包响动,没有了。
她叹气转身,仰头,再度清晰出声,“对不起。”
这三个字,她说的很认真,仰首的动作,似乎是为了让对方看清她眼中的诚挚。
青色的衣衫随着风抖动,依稀是声叹息,那纸包被慢慢的裹好,放进了怀中,“不必的。”
“你并没有离去。”她清楚的指出。
他随意的翘了下嘴角,似乎是想笑,只是那笑并不真心,“我没有地方可去。”
他不是单凤翩,所过之处无人敢摄其锋芒;他向往自由,却因她而失去了自由,他想要为了自己的自尊争取些本就虚无的权益,可她就连这些都没能做到。
“我说过若再为他人动情,需你点头的。”可是她没做到,她对楚濯霄的占有欲,已经到了不可能再被撼动的地步。
“除了楚濯霄,你还不舍楚濯漓了是吗?”
这个答案,她沉默了。这种沉默与其说是考虑,不如说是无法面对。
“那还会有风琅琊吗?”他仿若自嘲,“他是单凤翩的弟弟,而黑白无常两人更是形影不离,那……”
“那我唯有给予倾岄更多,方能让你消除了不安的感觉。”这句话,倒是接的很快,也……很无耻。
楚濯漓她的确说不出否定的答案,可是风琅琊?应该不会吧,那人要入朝堂主明黄,成为真正天下的拥有者,而她向往的始终不曾改变,一方柴门,一泓清泉,弄萧抚琴。
她和风琅琊,是没有机会走到一起的。
她朝着树梢上的人伸出手,“倾岄,天要亮了,山中清晨的时光是最美的,可愿与我走走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文到了尾声,这是我在车上飞快写出来的,或许有人会觉得这些内容老是情情爱爱的,不是主线,我只是想在快结束的时候,多点温存,让大家不再纠结。
下面的章节,应该会缓慢收尾,其实悬念只剩下一只了,就是风爷,你们猜猜吧……
☆、若能重来,必不放手
以她和楼倾岄之间的关系,本不需要说什么对不起,或许说,当彼此真正的了解,这三个字反倒见外了。
他懂她,自然不需要她说什么对不起,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说了,只因为她是真心的愧疚他,是真正的对不起他。承诺是她给的,当年对他的不舍,对他的依恋,对他的求之不得后的失落怀念感觉还不曾远离,她已移情。虽算不上别恋,但不对的人终究是她。
那一句唯有给予倾岄更多,并非假话,甚至于她而言,从没有一刻比他更希望这句话成为现实的。
有时候,太过在意的喜欢,会变成负担。
恨不能给最多,巴不得付最好,往往做不到的时候,是内疚自责最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