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淡漠的紫色
他是个身体极好之人,自己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几乎没看过他有任何来自身体的不适,即便是一点小病痛也没,以致今晚见到他突然这样,她真的吓坏了,就算是现在,心情也无法平静下来,那股莫名的不安和忐忑再次充斥萦绕在心头。
以致她不禁又怀疑,自己是否因为最近太过幸福而萌生了不踏实的感觉。
仿佛感应到她的不安,古煊忽然收紧手臂,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轻轻摩挲着,搁在她腰侧的大手也在充满怜爱地抚摸她的身休。
他没有吱声,只是通过肢体动作默默对她表达着关爱与呵护。
稍后,冷君柔总算暂且压住那不知名的感觉,整个身体更贴近他,两只手还主动穿过他的腰际,把他牢牢地抱住。
她的眷恋,自然是让古煊满足又欣喜,忍了整整6天的他,欲火被挑起,哑声问,“柔儿,你身子……干净了吗?”
冷君柔先是一僵,抬眸,瞬息怔然。她产褥期已经正式结束,前几天开始来月经,今天正好结束,她知道他这几天忍得难受,还打算今晚就给他解欲,不料被刚才突发的事件给耽误了。
趁着她发呆之际,古煊已经开始在她身上摸索,得到她羞涩的肯定答案后,他更是犹如火山爆发,大手猛地掐住她的下颚,薄唇闪电般地压上她柔软丰润的小嘴。
那吻,格外热切、强烈、迅猛、狂野,他俨然一匹饿了很久的野狼,狂放地吞噬着她。
冷君柔微仰着脸,滚烫如火的樱唇与他的紧密贴合在一起,几乎找不到一丝缝隙,感受着他的舌头直驱而进,绕上她的丁香小舌,狂吮猛吸,继而毫不客气地蹂躏着她檀口内的每一寸柔软。
渐渐地,冷君柔给予回应,不经意间发出的满足嘤咛,令他更是全身热血沸腾,高亢激昂全都朝身下某一个点涌去,情欲彻底占据了全部理智。
他什么也不想,他只知道,那股积蓄了好些天的欲望,总算可以纾解了,现在就要纾解!
于是,他暂且结束那个令人差点窒息的热吻,粗糙的手指抚遍她白皙滑腻的面颊,接着缓缓往下,先是在她娇俏的下巴游离了片刻,随即顺着她那如同天鹅般美丽的颈脖一路下滑,最后,停在了她高耸丰满的胸前,寻到某一个点,肆意轻捏。
立即给冷君柔带来一股吃痛的感觉,身体绷紧。
古煊薄唇一抿,迷人的眼眸窜起了一丝邪肆的戏谑。
这让冷君柔更加羞赧和慌乱,同时,看到他已经开始除掉她身上的睡衣,直至最后,自己身无寸缕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这副身子,已经见过无数次,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也品尝过千万遍,但每一次,都能勾出他的体内深处的情欲,刻不容缓地,他也自行褪去衣袍,趋身向她。
冷君柔只觉得血液在身体里奔涌,是火热,亦是冰冷;似痛苦,更似快乐,她听到自己短促的叫声,在他强行进入的一刻,更是失控地发出了尖叫。
过度的压抑,让爆发瞬间迅猛宛如洪水,身体叠加交融的快感倏然爆发,狂烈的情潮灭顶袭来,他加速驰骋和冲刺,她无助地尖叫呐喊,甚至哭泣。
好长好长一段时间,炙热的种子淋漓尽致地喷洒之后,这场纵情欢乐总算是暂时结束。
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冷君柔虚脱地躺在他的胸前,吐气如兰,呆望着他的眼眸,迷离中透着痴恋。
古煊也微微喘息着,大手仍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游走,一会,忽然道,嗓音带着欢爱后的沙哑,“柔儿,从现在开始,你要随时准备好替朕孕育第二个孩子了哦。”
冷君柔听罢,玉体一僵。
古煊感觉到了,心里竟然急了起来,侧目,看向她,“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
再一次看到他焦急的模样,冷君柔忍不住眉开眼笑,把脸埋在他的肩窝,涩涩地道,“一切都依皇上的意思。”
紧绷的身躯陡然放松开来,古煊带着惩罚的意味,在她身体捏了一把,“小东西,现在越来越会使坏,竟懂得戏弄朕哦!”
在他的宠溺之下,冷君柔也贫嘴起来,“我哪有,这么重要的事,人家要点时间考虑嘛!假如真要追究,也是皇上自寻烦恼,没自信呀!”
古煊听罢,怔了怔。她说的没错,尽管知道她对自己很迷恋,可他还是信心不够,怀胎十月的辛苦,他虽没亲身休验,却也因时常陪着她而感受过,他真怕她会因此而拒绝再次怀孕。
“柔儿,朕爱你,爱你,永远爱你!”蓦地,他搂住她,突然说出一连串的爱语。
冷君柔一愣,心里甜蜜蜜的,却因他搂得太紧,她不得已,吃疼地提醒道,“皇上,痛!”
古煊这才觉察过来,边松手,边道歉,“对不起,朕太激动了,还疼不疼?”
“不疼了,没事了!”冷君柔连忙摇头,被他这般宠着疼着,她真的感觉很幸福,她不禁再低头,埋在他的胸前,低声地问,“皇上,你会永远这样爱着柔儿吗?一生一世地都爱吗?”
“不是一生一世,是生生世世!”约有片刻,古煊才开口,浑厚的嗓音无比果断坚决,她要是抬头,定能看到他眼中的深情和肯定。
尽管如此,她已非常地满足,她不禁想起蓝隽跟她说过的关于前世今生的故事,于是再次坚信,古煊就是云赫,无论是这辈子,还是来生,自己和他都会在一起,注定了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这么美好的轮回爱情,她真的很想和他分享,让他高兴开心,可她又清楚不行,至少,目前还不能。
蓝隽对自己肝胆相照,自己不能做个失信的人,故她只能祈祷,蓝隽能够快点对古煊坦白真实身份,那么,她也不用对古煊隐藏着这个唯一的秘密!
“柔儿,在想什么?能否跟朕分享?”果然是心心相印,古煊乍然询问。
冷君柔身体微微一颤,在他抬起她的头时,对着他那期待热切的眼神,她脑海不停飞转,找话题岔开,“对了皇上,德妃那件事,真的要那样做?”
古煊也稍顿,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萧华真的会没事?”冷君柔接着道,眉心微蹙,透着担忧。
萧华正是古煊所派的暗中占有了谢心怡的一名暗卫,古煊还派了另一个暗卫去顶替占有冷若甄,至于具体用什么手段,古煊不肯说,理由是,他不想她知道太多这方面的情况,免得破坏了她的纯真。
“他是朕的人,帮朕做事,朕断然会保住他。”古煊再一次肯定地应答。
“那个孩子呢?真的要送往孤儿院?”冷君柔也往下问。
原来,古煊的计划是,在谢心怡分娩那天,叫心腹太医趁着给初生婴儿做循例检查时,动点手脚,让孩子发生个小意外,然后顺便诊出孩子的血有异,和古煊的不相融合,断定孩子不是古煊的血脉,而是谢心怡为了争宠夺嫡和其他男人芶合的“野种”。
关键时刻,让暗卫出来领罪,把一切罪名推卸到谢心怡头上,大家并不知道暗卫是古煊的人,不会想到这是古煊的一个计,只会一致认同是谢心怡为了争宠而做出的伤风败德之事。
所以,即便明知有冤,谢心怡也百口莫辩,即便明知这一切可能是古煊的诡计,太后和左丞相等人也无可奈何。
当初一听这个计划,生性善良的冷君柔不禁替谢心怡感到可怜和同情,甚至向古煊发出请求,说能否换一个办法。身为女人,她很清楚,被一个全然陌生的男子夺走了清白和名节,结果还要顶上这样的罪名,那是何等的可悲和伤痛。
可惜,古煊毅然坚持,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和使命,谢心怡的使命是如此,那个无辜的婴儿的使命也是如此,他还说,相比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雅,谢心怡和那婴儿的命运算是不错了。
或许,这就是政治斗争之下的牺牲品,有斗争,就有牺牲。
柳眉忽然皱得更紧,冷君柔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古煊一直留意着她,感受到她的多愁善感,劝解出来,“好了,柔儿别想太多了,这些事,你别操心,你现在要做的是,保持心情愉快,给朕再添一个皇儿,知道吗?”
皇儿……
自己的孩子,可以来自于他,得到他的万千宠爱;谢心怡的却是……
冷君柔感到幸福快乐的同时,心头又不自觉地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古煊则既无奈,又懊恼,做人果然不能太善良,这小东西,谢心怡曾经那样对她,她还替其感到同情和怜悯,真不知应该赞扬她呢,还是把她绑起来,打她屁股。
绑起来?打屁股?
古煊脑海一道灵光闪过,猛然一个翻身,迅速将她压在身下。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冷君柔从怅然中惊醒,美目一瞠
“柔儿,来,我们继续生宝宝!”古煊将额头抵在她的前额上,灼热的呼吸喷向她的面颊,一股男性特有的檀香味更加充斥着她整个鼻腔。
俏脸不自觉地泛起红晕,冷君柔还来不及给出任何反应,只见他再一次吻了上来,先前本就还没穿上衣服,此刻两人更是畅通无阻地贴合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他一步步的侵袭,两人的呼吸声由平缓变成粗重,紧接着,是新的一轮奋战开始。
奢华宽大的床榻上,被柔和的烛光映照出一对交叠的身影,男人粗嘎高亢的喘息夹着女人无助兴奋的吟叫,还有讨饶哀求声,一起交错应和,像是一首人间最动听的乐曲,深深回荡在整个房间的上空,伴随着那浓浓的爱欲旖旎气息,久久都没有散开……
——
日子在幸福中度过,不知不觉,又一个多月过去了。
这天,冷君柔带着儿子出来御花园玩,她并非抱着小希尧,而是……把他放在一个手推车里,和紫晴轮流推着。
这个手推车,非常的新奇,是蓝隽所赠,名叫“婴儿车”。
记得当时蓝隽拿着这个手推车出现的时候,是在养心殿,自己和古煊都在,古煊初次见到这个手推车,也一改平时的镇定,露出惊奇的眼神。
自己更是惊叹无比,最后,是蓝隽偷偷告诉自己,这个车子,在他那个年代叫婴儿车,他只是模仿了整个形状,相较真正的婴儿车,还差得远。
其实,他做的这架车子,已经非常好看和实用,因而,她不禁在想,他那个年代的婴儿车是何等高雅和美观!看来,他那个年代真的很“先进”,很精彩!
“娘娘,那个蓝大人,真的是个奇才呢!”紫晴突然赞出一句,她边跟随在冷君柔身边走,边望着跟前的“婴儿丰”,神色难掩仰慕。
冷君柔继续扶紧车子的扶把,绝色的容颜也因微笑显得愈发迷人,蓝隽当然是奇才了,他还是他们那个年代的科学家,研发过很多东西,拿过很多奖项,这些东西,是自己无法想象的!
“人家说,奇才一般都会性格怪癖,但从蓝大人身上一点也看不出,他不但长得一表人才,温文尔雅,还很平易近人,随和友善,宫中很多人都在谈论他呢。”除了紫晴,还有两位宫女跟随冷君柔出来,其中一个,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和听到的消息分享出来。
另一个也不甘落后,“大家还在讨论,将来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才配得上蓝大人。”
“蓝大人那么优秀,可谓我们东岳国皇上除外的第二完美男子,我觉得呢,配给他的女子,必须像咱们娘娘这么美丽善良和聪明灵气。”紫晴也开始参合。
“就是就是,即便无法达成标准,但起码也要有咱们娘娘八成才行!”
望着她们彼此附和、滔滔不绝,冷君柔忍不住失笑,因为自己的关系,蓝隽得到特许,偶尔能出现在后宫,自然也就成为了宫女太监们津津乐道的对象。
不过,此刻听着她们的谈论,冷君柔不由得想到了秦雪柔,关于蓝隽和秦雪柔的事,蓝隽即便没有细说,但她看得出,蓝隽一定很爱很爱秦雪柔,蓝隽对自己这么好,应该也是爱屋及乌,看在自己是秦雪柔的前生的份上。
是的,这般优秀的男子,应该配给一个同样完美的女子,她不禁好奇,秦雪柔具体是个怎样的女人,能深深俘虏了蓝隽这颗七窍玲珑心,让他深爱不移,即便跨越千年,依然保存着那份刻骨铭心的眷恋。
可惜,基于种种原因和礼教,自己和蓝隽接触时间不多,不然自己可以问他,详细了解自己的来生走得又是怎样一种人生路。
“娘娘,娘娘……”
冷君柔还在自个叹息着,耳边猛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唤,把她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只见眼前多了两名宫女,她们神色慌张地跟她禀告,“启禀皇后娘娘,德妃娘娘要生了,太后请皇后娘娘凤驾移尊,前往怡然宫。”
一听此消息,冷君柔心头登时一凛,谢心怡要生了?对哦,算算日子,是这几天呢!
得不到冷君柔的反应,宫女不觉又怯怯地唤了一声。
冷君柔彻底回神,对宫女回了一声,“知道了,本宫这就过去!”
话毕,从婴儿车里抱起儿子,加快脚步准备先回自己的寝宫,紫晴等人也赶忙拿着车子跟上。
幸亏御花园离栖鸾宫不是很远,仅需一刻钟功夫,大伙已经回到住处,冷君柔把儿子交给紫晴等人,吩咐她们好生照顾,自己则再次动身,准备前往怡然宫。
“娘娘,您一定要去吗?德妃生孩子,有稳婆和太医就行了嘛,又何必要劳烦娘娘您。”紫晴蓦然喊住冷君柔,她对谢心怡的偏见,并没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消除。
冷君柔唇角一扬,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紫晴只知道,太后要求自己在谢心怡分娩时陪产,可并不知道,自己那么轻易答应太后,是因为还有另一个计划要进行,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得在现场!
对大伙又是一番叮嘱后,冷君柔不再耽搁,连宫女也不带,独身出发,坐轿抵达谢心怡的寝宫。
那儿,已经忙得人仰马乱,数个身影闪来晃去的,谢心怡的房间更是哀声阵阵,这样的哀叫声,冷君柔很熟悉,那是分娩前的阵痛引致的。
她不由得较快脚步,踏进房内。
太后早就守在那儿,见到她,冲她点了点头,依然一副冷漠状,看不出任何表情。
冷君柔也没多加在意,注意力转到谢心怡身上,只见谢心怡披头散发,满面汗水和泪水,端丽的容颜已被疼痛折磨得扭曲起来,苍白无比。
看着这样的谢心怡,冷君柔忆起了自己当初生尧儿的情景,那种钻心的痛,再次爬上心头。当初,自己尚且有古煊陪伴在旁,给自己鼓励和打气,可如今……
谢心怡对古煊的爱慕,无庸置疑,此刻她的心里一定也在热切期盼着古煊的到来吧,即便不能亲自握住她的手打气,起码,能瞧她一眼,那应该也是极大的力量。
可惜,古煊不会来,现在不会来,而是等她生出孩子再来,那时候,并非前来欢喜地庆祝,而是……
一想到谢心怡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悲剧,冷君柔恻隐之心再起,不禁上前,在床头蹲下,握住谢心怡的手,发自真心地鼓励她,“德妃,你撑住,勇敢一些,很快会过去的。”
谢心怡拾回些许理智,拽住冷君柔的手,急切地发出一个请求,“君柔,皇上呢?皇上得知我分娩了吗?你能帮我把皇上叫来吗?我想见见他,我想见见皇上。”
当初冷君柔临盆时,谢心怡也在旁,她必定是想起了古煊那时是如何陪伴鼓励冷君柔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