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酒微酣
府里就袁大娘和酒儿两个女的,袁大娘快五十岁了,那采花贼总不可能去采这么朵昨日黄花吧?粉色肚兜,滑不溜秋……不是酒儿还能是谁?!
“酒儿!”
南宫霖慌不择路跑进偏院,一脚就踢开房门,径直冲到床边,撩开幔帐。
这一晚上酒儿睡得很沉很沉,一直都没有醒过,直到方才房门被踢开发出巨响,她才逐渐苏醒,睫毛微动,似要睁眼。
南宫霖把她抱起,用手轻拍脸颊:“酒儿醒醒!醒醒!”
好似被梦靥缠绕,酒儿脑袋昏沉沉的,听着耳边的呼唤,费了好大的劲才迫使自己张开眼来。
入目是一个模糊的人影,等到瞳孔聚焦,酒儿才看清南宫霖满面焦色地抱着自己,眸子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
“酒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让我看看!”
“嗯……”
酒儿觉得有些晕,她嗓子低低呻吟一声,从被子里伸出手想揉揉额头。被角滑落,露出来一只莹白光洁的手臂。酒儿觉得异样,低头一看,吃惊不小,瞌睡虫也被吓跑了。
她怎么会一、丝、不、挂?她明明穿了内衫睡觉的啊!她的肚兜呢?!
“酒儿?酒儿?你有没有事?”
两声呼唤唤回酒儿心神,她侧首一看,只见一双大掌握住了自己赤|裸的肩头,而南宫霖手里攥着块绣着鸳鸯的粉红缎子,正是她的肚兜!
“啪”一声脆响,南宫霖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死色胚!!!淫贼!!!”
……
翌日,南宫府众人全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曹管家出门一看日头,吓了一跳。
居然都快午时了!
这时夜泽也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曹管家见人一问:“夜泽,你也才起?”
夜泽还没睡醒似的:“是啊,曹大叔。不知怎的,昨晚觉得特别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曹管家有些疑惑,夜泽是习武之人,每日晨起练功,雷打不动,今日居然睡过了头。而自己更不用说了,这把年纪睡眠极浅,有个风吹草动的绝对会惊醒,可是竟也这般睡了过去……
“走吧,我们去看看公子起身没。”不作多想,曹管家便叫上夜泽一起去了南宫霖寝房。
“公子?公子?”
两人站在门外,唤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正当曹管家想破门而入的时候,房里传出南宫霖的声音。
“何事?”
曹管家这才放下心来:“没事没事。公子您起来啦?那我去打水。”
“不用,我已经洗漱过了。对了,我今日想在房里歇息,膳食你们叫酒儿送过来,其他人就各自忙罢,不用过来伺候。”
曹管家和夜泽连自家公子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他俩有些纳闷,公子这是干什么?干嘛把自己关起来?
不过再想想南宫霖一贯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性,不一会儿两人也就释怀了。管他呢!听从公子的吩咐就好,眼下还是先去查查昨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所有人一下子都睡这么死,肯定有问题。
待曹管家走了不久,酒儿悄悄溜进了寝院,手里还拿了用手绢包的一小团东西,圆鼓鼓的。
“公子,是我。”酒儿小声说话,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得到南宫霖允许,酒儿推门而入,随即很快把门关上,做贼似的,生怕被人发现。
南宫霖坐在椅子上,半边脸上好明显一个五指印,他只是冷冷看着酒儿,并不说话。酒儿被这森寒目光盯得直发怵,硬着头皮走过去,从手绢里拿出两个煮熟的鸡蛋,开始剥壳。
气氛僵冷,几乎快把人冻死。半晌酒儿鼓起勇气,主动开口说话:“公子我……您脸上还疼不疼?”
南宫霖斜睨她一眼:“你说呢?”
酒儿吐吐舌头,很不好意思地埋下头,诺诺道歉:“公子对不起嘛,我还以为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胡思乱想,更不该怀疑您!您别生气,别生气啊……”
“哼!”
南宫霖鼻腔冷哼一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我这样子,恐怕有两三日出不了门了,你说怎么办吧?”
坏丫头下手可真重!皮都脱了一层!真不知道这么小个身子哪儿来那么大的力……
“这个……”
酒儿很是内疚,公子本是好意,却白白挨了一耳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呸呸,她才不是小狗呢!
苦想一阵,酒儿提议道:“要不公子您也打我一掌?我绝对不躲!”
南宫霖不屑:“我嫌手痛。”
“那我做些好吃的给您?”
“没胃口。”
“那……公子您说怎么办嘛?”
酒儿实在没辙,只能把问题又抛回给南宫霖,心中暗自祈祷公子大发慈悲,不要下狠手报复她,给她留条活路。
南宫霖扬指勾勾:“你先过来给我敷敷脸。”
酒儿拿着一个剥好的鸡蛋走近,用软绢包了,放在南宫霖脸颊上轻轻滚了起来,按摩消散淤肿。南宫霖面无表情,只是一双眸子紧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