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淡月新凉
渴闻言,夕颜却只是淡淡丢开了盘子,微微舔了舔嘴唇,轻笑道:“那你去找他,让他再给我弄一盘来。”
“没有了。”门口传来男子温和的声音,门帘撩起,皇甫清宇走了进来。
银针忙的低头退下,夕颜微微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床榻上。
接“银针,去厨房取粥来。”银针退到门口,皇甫清宇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忙的应了一声,为两人关上了房门。
“我还想吃先前那葡萄。”皇甫清宇坐到夕颜身边之际,她突然伸出手来,揽住了他的脖子,顺势坐进他怀中,眼神煞是勾魂,“反正已经吃了那么大一叠,再多吃一点又能怎么样?”
皇甫清宇微笑着拨弄了一下她眉心:“这葡萄生在西域,因为生长环境特殊,本身就具有滋补的药性,你吃得再多也无妨。只是这从西域快马加鞭送到京城的贡品,原本就不多,除却路上坏掉的,便只剩了两三串,哪里还有多的?”
闻言,夕颜缓缓松开了他的脖子,恰逢银针端了一碗白粥进来,见了两人的这种情形,微微红了脸,将粥递到皇甫清宇手中,便又退出了房门。
他照旧亲手将粥送到她唇边,夕颜顿了顿,终于没有像从前一样推开他的手,而是缓缓张开了口,艰难的咽下那口粥。
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满意的笑,夕颜嘴角也弯了起来:“四爷登基坐了皇帝,你很不甘心是不是?”
“这是天命,由不得我不甘心。”他淡淡道,又送了一口粥到她唇边。
夕颜轻笑了一声:“天命?不过就是看谁争得过谁而已罢?怎么,凭你的手段,怎么会斗不过他?我原以为,这皇位必定是你的囊中之物。”
“这么说来,我让你失望了?”
夕颜依旧漾着笑意,眸色却异常清冷,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从没有期冀过,又何来失望?”
一碗粥吃得十分艰难,过了半个时辰,也不过才吃下小半碗,夕颜便再不肯张口,推开碗躲进了被窝。
“还没喝药,才别睡。”皇甫清宇的手才被子外轻轻拍了拍,终于引得夕颜露出一个头来。
“我身子已经不热了。”她淡淡道。
“多调理一阵总归是好的。”皇甫清宇转过头,想要吩咐外面的丫鬟去端药进来。
却蓦地被人拖住了袖口,回转头来,迎面便有温软的唇瓣贴了上来,浅浅的在他唇上辗转。
他一把箍住夕颜的腰身,迫使她离开自己的唇,眸色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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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夕颜像是被他弄疼了,轻唤了一声。他忙的松开了手,夕颜却又贴了上来,抱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啃咬着他的下巴,“你来当我的药,不好么?”
皇甫清宇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颚:“你身子不好,别胡闹。”
夕颜蓦地冷笑了一声:“我身子就没好过,当初也不见你说这话?”
皇甫清宇的眸色愈发幽深起来:“你确定自己受得住?”
夕颜缓缓捋起一缕青丝,不紧不慢的从他脸上扫过,将最大胆露骨的话语倾吐在他耳际:“那也得你有那个本事让我受不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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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真是不同了。
以往的羞与涩,此刻竟通通看不见,绽放在他身下的,不仅仅是媚眼如丝,而是媚到了骨子里。
他死命的吮吻着她嫣红的唇,重重挺进。
她娇吟,她喘息,她迎合,无一不噬骨销/魂。
一时间,房内的气息火热到了极致。
屋外,到了这个时辰向来最喜聚在檐下乘凉的丫鬟们,此时却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唯余一轮明月高挂在空中,光辉盈满寂静无人的园子。
一轮极致过去,夕颜伏在他臂弯内喘息,抬手拭了拭满头的汗水,艰难的翻了个身子。
他却随即覆了上来,从她的颈后轻轻吻到唇边,低声道:“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夕颜闭了眼,轻轻一笑:“我受住了,不是吗?”
“这话,说得太早了……颜颜……”他一边唤她的名,一边再度入侵她的身子。
夕颜忍不住大喘了一口气,抓紧了脸下的软枕。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换好姿势,她身子愈发敏感,几乎是他一碰,便忍不住颤抖起来。
皇甫清宇笑着翻过了她的身子,迎上她尚且迷离的目光:“颜颜,受得住?”
闻言,夕颜迷离的双眼却仿佛瞬间清明起来,看着他,微微昂起下巴:“有何不可?”她再度勾上了他的脖子,满眼氤氲的妩媚:“这样好的兴致,你好像……很久没有过女人?多久?”
他同样看着她,却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按住了她的身子,封住她的唇之后,再度重重挺进。
夕颜终于克制不住的在他怀里晕过去之时,他才缓缓抚着她的脸,低声道:“不久,才七个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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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无心爱良夜(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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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夕颜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饮食,已经是一个多月过后,而那些她向来反感的汤药也终于得以停了。自从喝了皇甫清宇配的药,身子确实再未出现过发热的现象,如今即便是秋老虎来袭,她呆在屋中也得以清凉无汗。
她从未问过他,为什么自己的身子会无缘无故的发热,而他,似乎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她。
夕颜静静抿下一口茶,嘴角隐隐一勾。
不说,也就罢了。
渴却还有奇怪的事情,便是银针那丫头看她的眼神。从一个月前开始,银针每每看着她的时候,眼中似乎总是带了几分犹疑,几分忧虑,甚至还有几分同情。
夕颜看得清清楚楚,却也只当自己不知。便例如此时此刻,银针原本是坐在对面的榻上做着针线,可是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看着躺在美人榻上的夕颜,连自己走神了都不知道。而夕颜却犹自镇定,静静地捧着一本传奇看着。
皇甫清宇近来似乎很忙,已经接连数日没有踏进过这园子。不过自从之前夕颜主动的那个夜晚之后,每每他来,夕颜总是笑颜冷眸,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之后,便自顾自的休息。
接也许是终于厌倦了她,另寻乐子?夕颜脑中淡淡的扫过这个想法,却又很快抛开去,沉入了书中的情节。
而皇甫清宇近来,也的确是很忙。
新帝登基半年多,朝中诸事皆已基本停当,然而唯一没有稳定下来的,便是新帝对这一班所谓亲王的出手打压。老八已经因着一些极小的事情被新帝当着朝臣的面毫不留情的狠批了几次,老九也因为阴沉的性子被打压过几次,连向来周全的十一也没能逃得过,派到手中的任务永远是出力不讨好的。
然而也极有可能,对老九老十一的为难,皆是冲着他皇甫清宇而来。
朝中本就耳目众多,而几人的交好也从未刻意隐瞒,况且新帝本就生性多疑,难免不会心存疑虑。
这种用几近鱼死网破的方法争回来的皇位,确实也坐得累极,更何况,是老四这样的人。
皇甫清宇散朝回来,便又径直入了书房,面对着满屋子的医书,大海捞针一般的寻找着可能会存在的一丝希望。
却又禁不住想到了在曦微园中的夕颜。
她似乎,真的变了。
从前,她终归还是年纪小,他总是担心她不够成熟,不能承担那些背后的事情。
可是如今,形势却大大的不相同了。
她变得,连他都看不透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脸上似乎永远带笑,那笑分明是假的,她从来不刻意掩藏,他又怎会看不出?可那假笑背后藏着怎样的情绪,他却真真是猜不透。
从前的她在他面前可谓是全然透明,如今,也终于懂得将自己封存。
每次见着她小脸上漾起虚假的笑意,眼神却直直的看向他,仿佛就是在对他宣战,让他去猜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原本自认为可以读透全天下所有人的心思,可是在如今这样焦头烂额的情形之下,他哪里还有多少时间去猜她心中所想?却偏偏还是放不下,每每闲暇,脑中闪过的却总是她的笑颜。
三更天,书房内烛火摇曳,一片宁谧之中,忽然响起了轻微的推门声。
皇甫清宇蓦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不知几时便打起了瞌睡,一抬头看向来人,先是一怔,随即淡淡一笑:“颜颜,你怎么来了?”
站在门口的夕颜吹灭了自己手中的灯笼,放在外面,才跨进门来,一双美目含嗔带怨:“不是你说的么?你不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应该来找你。”她走到书桌前,低了头翻着案上的医书,忽又想起了什么一般,抬眸看向他,“还是,你已经忘记了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皇甫清宇只是不说话,嘴角微微一勾。
夕颜这才舒了一口气的模样:“你记得就好,省得我白跑这一趟,可笑死人。”她低了头查看了两页医书,又道:“年前你告诉我这些医书看了伤神,如今自己这满屋子都是医书,还直往三更半夜的看,就不伤神么?”
他始终看着她,听得她这样开口问,才缓缓伸出手递向她。夕颜美眸一转,微微抿唇笑着,将手放进他手心,绕过书桌,坐进了他怀中。
“听说你还没有用晚膳?”夕颜偏了头看着他,问道。
一个多月以来,两人难得这样亲近,她也难得没有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皇甫清宇微微挑了眉:“你陪我吃?”
夕颜眨了眨眼,媚惑的朝他吹了口气:“可是我比较想吃你,怎么办?”
皇甫清宇已经不动声色的笑着,片刻之后才应道:“那我必定如你所愿。”
他倾身过来想要亲她,夕颜却抢先一刻跳出了他的怀抱,只差拊掌大笑:“我可没说过要给你吃。”
皇甫清宇也不动怒,仍旧微笑看着她,见她拿起了一本医书摇摇晃晃的看着,忽又转过头来,将医书扔到他面前:“你看这么多医书干什么?”
皇甫清宇平静的收拾着面前凌乱的书籍,微笑道:“看医书,无非是为了精进医术。”
“你的医术还不够吗?”夕颜又胡乱的翻着别的医书,“也许比南宫御是要差一点,可是要那么好的医术来做什么?”
他仍旧只是嘴角弯弯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回答。
夕颜忽又趴到书桌上,凑近他的脸:“你的医术谁教的?”
皇甫清宇抬眼看着她,忽然想起,这个小女人自从回到他身边之后,对他一直没有一个正式的称呼。虽说从前亦没有,然而那时她伤心难过之时,会叫他“皇甫清宇”,生气的时候又会唤他“七爷”,多数时候只是简单的一声“喂”。然而到了如今,却突然只剩下“你”,这个丝毫不带任何情感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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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将踏上回家的路途,怕没有时间码字,亲们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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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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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突如其来的认知,皇甫清宇凝眸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道:“我母后。”
“哦。”夕颜应了一声,忽又觉得哪里不对,“你母后……”
皇甫清宇却已经倏地站起身来,不过一眨眼的瞬间,已经走到了夕颜身后,一把将她揽进怀中,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深吸着她身上馨雅的气息,低声沉魅:“母后在我极小的时候便教我认各种草药,后来她去世,留下了满屋子的医书给我。”
“原来是这样。”夕颜微微勾了勾唇角,下一瞬,却已明显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自己脖颈处的肌/肤上,眼眸一转,又已经笑靥如花,转身迎向他:“你……又想那些坏事了?”
渴“嗯。”他挑了挑眉,如实答道。
夕颜轻轻咬了唇,眸带狡黠之色:“可是,我只是来陪你用晚膳的。”
“那方才谁说想吃我,嗯?”他微微张口,含住了夕颜耳垂上晃荡着的明月珰,低沉醉人的嗓音仿佛直欲将人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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