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年下承欢
楚御霖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然而只是一瞬间便被他否定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不声不响的离开,定然是生气了才对,他了解她,她的不闻不问她的冷漠便是生气了,可让他气愤的是她竟然不等他解释,竟然相信表面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脆弱吗?
他收紧了双手,强忍住眼中的情绪,冷冷的扬唇道:“找!”
楚影低下头来:“是!”
他起身,快速的离开大厅,立即去打听消息。
大厅之中,明明站着有人,却一片死寂,众人不敢发出丝毫声音,没有王爷的命令,也不敢贸然离开,只敢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楚御霖沉着眼眸坐在主位上,阴沉的盯着某处出神,这一盯,这一等,就是一夜。
第356章 一脚直踹落初年腹部
一夜的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而过,黑夜褪去,阳光初升,一夜已过,楚王府的大厅之中依旧如初。
下人们咬着牙齿坚持着站了一个晚上,楚御霖依旧坐在高位之上,在阳光照耀的白天中,他的眼神冰冷的如同寒冬腊月里的霜雪。
出去打探消息的暗卫陆陆续续的前来回复消息,结果皆是未找到王妃,别说是找到,就算是连王妃的半点踪迹都未发现,王妃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王府之中布满暗卫,几乎一切都在暗卫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着,可王妃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真是诡异!
楚御霖听着这些消息,难受的抿着唇角,初年,你在怪我罢,可你打我骂我就好,为何要一声不响就就此离开,让我活活担心呢?
我可以承受你的愤怒,却接受不了你的消失。
“找!再找!继续找!”
这冰冷的咆哮,是楚御霖今晚说的最多的话。
他不相信那么大一个人就从王府凭空消失了,他不相信落初年能够躲过暗卫的视线,他一定要找到落初年,将一切都解释清楚。
楚影奔波了一晚上,暗卫仅仅三十人,一个晚上的时间,便已经差不多将整个皇城都掀翻了一遍,却都没有发现王妃的踪迹。
他来回跑了数趟,看着整晚未睡满目疲惫与自责的王爷,他有些担忧的说道:“王爷,王妃恐怕是故意躲了起来,您一晚未睡,先去休息片刻罢?”
楚御霖的身子坐直了几分,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前方,冷冷的说道:
“皇上病重,三位皇子蠢蠢欲动,有野心的权臣暗中谋权,本王作为他们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多少人想除掉本王而后快,倘若王妃不是失踪,而是被有心人绑架……”
接下来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敢想。
楚影想到这一点,惊得瞪大了眼睛,二话不说,他飞速的冲出大厅,快速的前去查探。
王妃故意躲起来没事,但王妃千万不能出事。
王妃就是王爷的软肋,倘若被有心人利用了去,牵扯的将会是整个楚王府,更是王爷背后的仇恨!
楚影带动暗卫紧急的查探着,人潮涌动的皇城之中,楚王府的暗卫恨不得将皇城倒翻过来,也要将落初年找到。
然而,他们此时要找的落初年……
一间昏暗的房间中,中间摆放着一张椅子,一抹娇小的人影坐在椅子上,脑袋无力的往下垂着,昏睡一般。
白色的衣服,精致的小脸,正是落初年无疑!
房门紧闭,窗户紧闭,房间中暗如黑夜,淡淡的光芒透过窗户纸照射进来,能够看出来此时是白天。
忽然,那抹沉寂了整晚的身影忽然动了一下,一道小小的嘤咛声发出,落初年缓缓抬起头来,眼中的迷茫还未散去,却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
“唔……”她下意识的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皆被绑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她怔了怔,快速的回想起来。
之前在楚王府中,她失望的离开楚王府,却还是不希望楚御霖与纪舒发生关系,便跑去告诉楚影,之后她打算出去散散心,可是走在王府中的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拿着帕子的手捂住她的口鼻,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挣扎的时候,已经无法抑制的晕倒过去。
再次醒来,便在这里,陌生至极的环境让她知晓,这里定然不是楚王府。
她晃了晃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飞速的将四周打量了一眼,房间的白色简单却雅致,这里看起来是一间摆放东西的厢房,只不过此时没有放任何东西,看起来空荡荡的。
落初年蹙起了眉头,房间中太过黑暗,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这里又是哪里,绑架她的究竟又是何人?
她扭动着手腕,娇嫩的皮肤蹭在粗大的麻绳上,越蹭越疼,渐渐变得红肿。
她试了试松紧度,发现捆绑着自己的麻绳紧的根本无法挣开,而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太久,觉得腹部有些隐隐的不舒服。
“有人吗?”落初年尝试着唤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捆住,她的腹部就这么暴露在前方,在被绑架的情况下,她没有安全感。
一声落下,回复她的是一片宁静。
落初年动了动手脚,再次唤了一声:“有人吗?”
四周依旧是一片宁静,就像是空无一人一般。
外面似乎没人,落初年唤了两声之后,便放弃了。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粉唇,昏睡了许久,手脚发麻,难受至极,她想动一下,却蹭的手腕发红脱皮。
落初年暗暗咬牙,眼尖的发现不远处的桌上放置着的茶杯,她眼睛一亮,有了!
于是,落初年就着椅子一起用力的一跳,笨重的带着椅子向前挪动了一步,猛然的动作使得麻绳蹭在手腕脚腕上,硬生生的发疼,落下的时候,落初年不得不用手腕脚腕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手腕脚腕再次蹭在麻绳上,只是这一下,便溢出了鲜血。
痛,火辣辣的痛!
这是落初年的第一感觉,可是看着离自己又近一步的桌子,她暗暗的咬着牙齿,为了逃出去,这点疼痛是可以忍受的。
她坚持着摇摆一挺,带动着椅子往前跳跃一步,椅子笨重的向前挪着,每一下的挪动都蹭的她的手腕脚腕出血,她忍住了疼痛,任由粗大的麻绳摩擦着被鲜血模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