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丁嘉树
初蔚轻嗤一声:“说你胖你就喘。”
但因为许嘉衍的帮忙,她的难题也确实迎刃而解了,两人吵吵闹闹的,倒是也热闹。
晚上贺闻远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两个铁笼子,里面是七八只小兔子,白的灰的都有。
初蔚上前,蹲下来,不忍心道:“对不住啊,要让你们为医学献身了,你们的付出,会有人记得的。”
许嘉衍在旁作怪:“好残忍,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
“边儿去,你要是敢有异议,那就是拖人类医疗事业的后腿,你这是什么性质?你这就是拖社会主义后腿,情节很严重的知道吗?”
许嘉衍双手插兜:“看看你媳妇儿,这嘴,谁能赢她?”
贺闻远不止拿了兔子回来,还拿了针筒,到时候把初蔚配置出来的药给小兔子注射。
万事俱备,初蔚便开始着手准备药材,,贺闻远在旁帮忙,初蔚穿上围裙,让江卫东送了一批药材过来,又从自己空间拿了两味药材。
接下来就进厨房开始熬制。
贺闻远弄了个小炉子,里面烧的是蜂窝炭,炉子上面放着瓦罐,里面咕嘟咕嘟的煮开了,很快就有浓郁的药味传出来。
许嘉衍捏了捏鼻子:“闻着就好苦。”
“又不是给你喝的,嫌苦你就出去啊,我让你待这儿了吗?”
“你这人,不识好人心,怕你无聊才陪你的。”
初蔚挑眉看他:“兄弟,你搞什么?我老公在这儿,我会无聊?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多少瓦数的电灯泡?亮堂堂的。”
许嘉衍嗷一声:“打扰了,告辞。”
初蔚坐在小马扎上,终于可以靠在贺闻远身上了:“真不识趣。”
贺闻远揭了揭盖子:“还要熬多久?”
初蔚看了手表,又看了眼医书:“再熬半个小时吧。”
半个小时后,贺闻远将药渣过虑好,初蔚用针管抽了一管子。
贺闻远抓了只挣扎的兔子过来,拍了拍腿:“往哪里注射?”
初蔚:……
“当然是嘴里啊。”
“我以为跟西医一样。”
“……中医熬的药不都是口服吗?”
“那拿针管是……”
“你觉得这么苦的东西,兔子会乖乖喝吗?”
“啊……有道理。”
第1320章 兔子做实验
贺闻远掰开兔嘴,初蔚担心:“你小心点啊,兔子凶起来也是真的凶。”
“来吧,速战速决。”
兔子后腿蹬力极强,几个窝心踹,贺闻远闷哼一声,初蔚手中针管里的中药也逐渐见底。
“好了,赶紧放进笼子里,单独放,观察一下。”
贺闻远给这白兔一号弄了个单间。
初蔚蹲在笼子前:“给我好好活着啊。”
把兔子放好之后,初蔚和贺闻远去隔壁吃饭,吃完饭再去厨房里看一眼,兔子一号还活蹦乱跳的。
贺闻远拉着她:“放心吧,应该不会有事的。”
“你可真乐观。”
贺闻远笑笑:“我们出去散散步?”
“好。”
金秋,十月下旬了,路边的银杏已是金黄色,灯光一照,一片暖色,小道上人不多,贺闻远抓着她的手揣进口袋里:“最近你辛苦了。”
“这都夫妻了,还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你爷爷就是我爷爷。”
“等爷爷好了之后,我想经常走动走动,让大伯二伯的子女也经常要多去陪陪他,老人家,没人陪,容易胡思乱想。”
“嗯,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大伯家的人估计没那么想看到我。”
“不想看到你,那也要为爷爷的身体着想,到时候我去跟他们说。”
“还是我说吧。”
树叶飘飘荡荡,他们谈论着家里的琐事,初蔚觉得他们好像结婚很久了似的。
一条小路走到尽头,再折回,数着脚下的青砖,一步一步往前走,风是寒冷的,心却是暖洋洋的。
无论发生什么,如果有人在你身边,和你共同承担,那么,再大的事,那都不是事。
隔天早上下了雨,窗外阴沉得很,贺闻远向来六点钟准时醒,看了眼手表,轻轻抽开压在初蔚脑袋下面的手,身边的人睡得正熟,他下床,穿上鞋,衣服都来不及穿,先去了厨房。
轻轻推开门,看到单间里的兔子一号,心不由得一沉,小东西四脚朝天了,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已经凉了。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他赶紧处理掉了兔子的尸体,回到了房间。
等初蔚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看兔子,笼子里空荡荡的,她心跟着往下一沉,转头看贺闻远:“你什么时候处理的?”
贺闻远给她披了件衣服:“早上起来看过,已经没气了,就处理掉了。”
初蔚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苦恼:“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师兄是给了医书,但是上面配方的剂量没有明确标注,还是要靠我自己多研究研究的。”
贺闻远拉她起来:“地上凉。”
初蔚看着他:“兔子你怎么处理的?”
“埋了。”
“埋哪里了?”
“后面河边的树根旁边。”
初蔚叹了口气:“嗯,可以,我继续做实验吧。”
“先吃早饭。”
“吃完早饭去你爷爷那里,我再和他聊聊。”
“嗯,辛苦你了。”
早饭之后,贺闻远让雷达开车送他们去了贺家老宅,初蔚留在那里,他则去了丰源。
第1321章 请辞
毕竟还有苏云梦这个罪魁祸首等着要解决。
盛怀瑾驱车过来,在他办公室等着。
看到贺闻远,调侃了两句:“是因为新婚燕尔吗?上班来得这么晚?”
贺闻远呼了口气:“老爷子状态不太好,最近一直要去老宅。”
秘书泡了茶端进来。
“你之前说的苏家的事,你有想好具体怎么操作吗?”
贺闻远点了支烟,凝眉抽着:“你知道最近国内鼓励商家进入股市吗?”
“知道,国外已经很成熟的市场了,但国内那些老板,年纪较大的,都不敢冒这个险,毕竟是他们不熟悉的领域。”
贺闻远笑了笑:“苏梁天是从国外回来的,你觉得他敢不敢冒这个风险?”
盛怀瑾眉头舒展:“之前你给他们沉痛一击,想必他们是急于翻身的,他应该是想要放手一搏的。”
盛怀瑾又道:“业琛国外有两个朋友,就是学经济的,听说正要回国,他们对股市想必有很深的了解。”
“帮我联系一下。”
“没有问题。”
苏家,苏梁天抽着雪茄,眉头深皱:“云梦啊,我看你也别去六院上班了,那个贺闻远都结婚了,你即便再怎么死心塌地,也没办法让他回头了。”
苏云梦丧着一张脸,觉得她爸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明贺闻远和她有婚约在身。
是她那时候太傻了,装什么大度,本以为装大度会让贺闻远对她刮目想开,没想到却是让人家称心如意了,说不定初蔚还在背后说她傻。
她真的是太傻了,她怎么说放手就放手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云梦啊,你回公司来帮爸爸,你之前在国外不是学的经济吗?”
苏云梦淡淡道:“是啊。”
“现在听说国内股市开通了,我跟你说,第一批进股市的,绝对都赚得盆满钵盈。”
苏云梦点头,确实是这样,因为杠杆经济的原理,大家都望而却步的时候,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肯定是会赚很多的。
“我们苏家的基金就交给你来处理,之前被贺闻远打击过一回,我们家已经沉寂很久了,我们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到时候让那个贺闻远后悔莫及。”
苏云梦握紧了拳头:“好,我今天就去六院辞职,回来帮你。”
反正贺闻远已经彻底知道她对他爷爷做的那些事了,她也不敢再留在他身边了。
他们就这样成了敌人,站在了对立面。
她永远是被别人推着走,半点不由人。
赶到六院的时候,正好看到贺闻远从车上下来,他永远高大英俊,让她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