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耳听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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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收到季云婉的消息,说她今日会出宫礼佛,回程路上会装作崴脚在一处庄子里休息,于是当即便偷偷赶了过去,待下人将他领进一间屋子之后,伸手一把抱住了背对他的女子。
“心肝儿,你好些日子没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因为我不肯再增兵攻打朔州的事生了气,不理我了。”
边说边在她后颈一阵亲吻,环住她的手急切地扯开了她的衣襟。
怀中女子却在这时忽然回身,他还以为她是要回应他,却见她双目赤红,挥着一把匕首便朝他刺了过来。
誉王武艺虽不算高强,却也是在军中历练过的,怎会轻易被他伤到,一把便将她手中匕首夺了过来,用力将她推到一旁。
“你疯了吗?竟敢刺杀我!”
季云婉重重跌到地上,眼中布满血丝,神色疯狂。
“我是疯了,是被你逼疯的!”
“齐泽,我自来到南燕后,为你做了多少事?”
“你想掌控三殿下的势力,是我提醒你可以试试去找当初那个双生子,万一他没死,就可以为你所用。”
“你想让陛下多分出一些兵力攻打朔州,免得损耗太多你自己的兵马,是我想办法说服他,让你可以保存实力。”
“那个假的三殿下胆小如鼠畏首畏尾上不得台面,频频露出马脚,是我……是我帮你安抚他,让他努力模仿真正的三殿下的模样,乖乖地听你的话配合你演戏。”
“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为免我怀了身孕被人发现你我的关系,你竟给我下药,让我再不能生育!你怎么做得出来!”
她声嘶力竭,涕泗具下,控诉眼前这个男人的狠心和阴险。
誉王听了却笑出声来,且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捧腹。
“你……你竟以为是我给你下了药?”
他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眼泪都出来了。
季云婉尖声道:“我当初从大梁过来的时候明明好好的,这南燕除了你,还能有谁这么对我!还有谁有这个必要这么对我!”
纵然她是大梁人,也只是个已经“死”了的无足轻重的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和亲的公主,便是怀了燕帝的孩子,对燕帝来说也没什么关系。
而对于南燕皇宫里的那些妃嫔来说,有前面那么多已经成人的皇子在,新出生的小皇子小公主也都无足轻重,没谁会冒着谋害嫔妃谋害皇嗣的风险去争夺已经不可能得到的位置。
除了誉王,还真没什么人有这个能力又有这个必要做这种事。
誉王听了她的话却笑得更大声了,前仰后合地指着她重复道:“从大梁过来的时候……好好的?世间怎么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妇?”
“你们大梁那位皇帝,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又岂会容你在南燕过的顺风顺水,生下孩子做倚仗,脱离他的掌控?”
“我若不是一早就知道你不能生育,又怎么会放心大胆的与你来往?任你随便撩拨几下就勾搭走了?”
“要知道你可是父皇的妃嫔,万一不小心真让你大了肚子,被人抓到把柄,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他说着蹲下身来,轻佻地挑起季云婉的下巴,啧啧两声。
“你不过是有几分姿色罢了,还真当自己国色天香到能令我神魂颠倒,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吗?”
轻蔑的神情,不屑的语气,与之前在季云婉面前温柔体贴惟命是从的样子判若两人。
季云婉在他的声音中浑身僵硬,一颗心如坠寒潭。
她从大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能生育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她从不知道?
难道是……魏弛在她住在宫里的那些日子,让人在她的饭菜中下了药?
她思绪纷乱,一时找不到头绪,誉王这时却忽然将她拉了一起,一把扔到床上,随之整个人欺了上来,唇边挂着一抹淫邪的笑。
“我之所以看上你,是因为你比我府上那些妻妾有趣多了。”
“她们一个个要么空有相貌却呆板得很,要么愿意换着花样讨好我却又差了几分美貌,哪像你……”
誉王抚着她的面颊轻笑几声:“不仅相貌好,而且为了讨好我,还花样百出,在床上什么都肯做。虽说脑子蠢笨了些,但当个玩物……却是再好不过了。”
一阵凉意漫上季云婉的肩头,她的衣襟被男人扯开,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
誉王抬手擦去她唇上的口脂,动作很轻,就像是在温柔的摩挲她的唇瓣一般,这是他以往每次都爱做的动作,季云婉以前从未多想,这些却听他笑着说道:“你来南燕这么久了,梁帝却还是时常派人送这些胭脂水粉给你,你就从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南燕真的没有好看的胭脂水粉吗?真就需要他大老远让人从大梁送来吗?
这句话和这些疑问陡然钻进季云婉的脑子里,之前在大梁皇宫中求魏弛饶她一命时魏弛停留在她唇上的目光,和他当时莫名的大笑,以及更早以前她在上川,拐弯抹角地向秦王讨要魏弛送给姚幼清的胭脂,秦王大手一挥全部送给她时的那些画面,走马灯般浮现在她眼前。
原来魏弛当时之所以笑,是已经知道她拿走了他原本给姚幼清的胭脂,而那些胭脂是他特地找人调配的,用久了可以致人不孕。
尤其是口脂,涂抹在嘴唇上,难免吃进口中一些,天长日久的用下来,毒素便随之进入身体,彻底断了女子怀孕的可能。
他原本是不想姚幼清怀秦王的孩子,却误打误撞被她拿走了那些胭脂,所以他笑,笑她蠢,笑她还将那些胭脂当做宝贝,进宫去见他时竟还用了。
而那时她都拿到胭脂很久了,也不知用了多少,怕是当时就已经不能生育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放心的将她送到了南燕,让她去做了棋子,这些年接连送来的胭脂,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让她继续用着罢了。
季云婉手脚冰凉,忽然疯了般地挣扎起来,却被誉王死死压在身下,一再羞辱。
半个时辰后,誉王才起身穿好衣裳,收拾停当后随口说道:“对了,我那位三弟又想你了,问了我好几次什么时候能见你,你回头记得抽空去看看他,好好安抚他一下,别让那个蠢货又惹出什么是非来。”
说完见床上的女子没什么反应,低头凑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