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兜兜麽
陆焉无奈,叹声道:“是我求你,成了吧?千岁祖宗,你也上点儿心,怀孩子不是易事,时时处处都要留神,你这样我哪能放心出门?”
“那你就将我绑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哪不就成了?”还是一副笑模样,让人瞧着没半点脾气,凑近来拨他深锁的眉头,娇声道,“又皱眉,越说越像个小老头子,丁点儿大的事情就唠叨个半日,得啦,我自己晓得轻重,不至于走个路就让风吹没了,提督大人安安心,别整日盯着我找茬。你看,眉毛又拧起来了不是?再皱眉我可亲你了啊…………”见他仍旧绷着个脸,不笑不语,她更要撑起神来吻他眉心,又软又香的唇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向下,落在他略显苍白的唇峰上,起了坏心含上一口,见他仍无反应,更要环住他肩膀狠狠亲上去,仿佛不通人事的孩童,于紧贴的双唇之间寻找彼此的爱恋。
淡粉色的舌头探出来,轻轻扫过他轮廓秀美的双唇,再勾一勾他嘴角,顺着开启的细小缝隙小蛇似的钻进去,一点点扫过他牙龈,再悄然缠上他的,感受他陡然加重的呼吸,渐渐急促的胸膛。她分开腿,跨坐在他腰前,直起腰来恰好与他平肩,能不必抬头探身,轻轻松松与他一同在舌尖戏耍,玩一场销*魂蚀骨的禁忌游戏,等他坠落,等他疯狂。
她的小小诱惑又怎么能足够,他掌心已然攀上她后背,另一只手扶住后脑,不许她中途撤退。两个人吻得忘情,四周围温度陡然升高,初夏时分熏得人皮肤上生出一层薄汗,屋子里静悄悄,只听得见唇舌纠缠的砸咂声,暧昧迷离。他给的她都接受,她甘美依然只能由他来尝。
他有一颗慈悲心,未以一个缠绵悱恻的吻逼她窒息,恰当十分放开来,抵着她光洁的额头重重喘息。“娇娇吃了什么?小舌头这样甜。”
景辞歪嘴笑,软软糯糯的声音说:“吃了你呀——”
“我那样甜?”
“甜过蜂蜜。”
他面上微红,与她调笑,“谎话精,让阿爹再尝一口。”气未平,又要与她纠缠起来,这一回发了狠,要吃到她舌根喉头,逼得她唔唔地摇头,若能张嘴说话,必是要求饶,求她的小阿爹高抬贵手,浅尝辄止才好。
但他饿得久了,经不起撩拨,亲吻的气势就想要一口吞了她,凶悍吓人。她后悔了,早知如此真不该惹他,眼下被吓得不知该如何结尾,是娇娇弱弱求饶,还是拧着眉毛生气?她没骨气地选择前者。微凉的指尖捧住他侧脸,企图阻止他不断进犯的唇舌。
甜梦正酣,他的爱与欲一样炽烈。是一团火烧在心间,烧尽所有理智。含糊的齿间,他呢喃,“娇娇…………娇娇真是…………迟早要夺了我的命…………”
她窃笑,食指抵在他唇峰上,眨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望住他,悄声问:“甜么?”
“没尝够,不知甜不甜。”
“你才是谎话精…………”烛光悄悄,夜风温柔,她与他紧紧依偎的影就在墙后,如同一卷细致工笔,又似一篇美好诗句,读来婉转,细品悠然。此刻愿沉醉,愿不醒,愿与他永恒相聚,永不离分。
蓦然,她落下泪来,伤感心酸突然间袭上心头,让人措手不及。他拨开她眼角扑扑簌簌落下的泪,晶莹璀璨,如星似月。陆焉问:“娇娇怎么了?哪里难受?”
“怎么办…………”她抬头,眼睛里还藏着未能滚落的泪,可怜又娇弱,憋着嘴委屈说,“爱你爱得一刻都分不得,这可怎么好?”
他欣然微笑,唇角高扬,手臂横过她后背,将这么个娇滴滴的小人揽在怀里细细体会,“那就一辈子不分开,娇娇与我,一生一世永不离。”低哑又迷人的嗓音说一句磅礴誓言,任谁能够抵挡?
她的泪更多,这一回不是玩笑也不是哀伤,是被幸福催生的感动,是被美满激发的酸涩,她吸了吸鼻子忍住泪,纠正他,“说错了,不是我们两个,是咱们一家,还有我肚里这个福气疙瘩,也不知几时出来,害得我吃不好睡不好,一闻荤腥就吐个天昏地暗,出来了你可得好好教训一顿。”
“好,等他出来,打他屁股。不过现在…………”
“现在什么?”她好奇,抬起眼看他。
陆焉眼露邪气,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说:“现在先让阿爹进去瞧瞧——”也不知这个阿爹是她的还是肚子里孩子的,这一家子辈分乱了,绕不回来。
景辞的脸轰然一下红透了,粉生生若三月桃花,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尝尝外娇里嫩的小桃儿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景辞偏过头往里躲,抱怨道:“轻点儿,咬疼我了!”
“眼下就叫疼,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脱衣穿衣都顺手,转眼间已将她剥得精光,丰盈饱满的肉团儿,修长莹润的腿,再添一张俏生生芙蓉面,任是得道高僧,修仙道长也抵不住这诱惑,一瞬间成狼成虎,要扑上去揉碎这一团娇弱,撕开她美好鲜嫩的皮肉,去饮山涧深泉的清甜甘美。
景辞退无可退,雪白的皮肤烛光下细腻如玉,越发勾人魂魄。她咬着下唇,明知故问,“大夫不是交代过,不成的么?你怎么还来?”
陆焉大半个身子压上来,挡住一室微黄暧昧的光,滚烫的掌心在她腿间游走,哑声说:“乖,听话,我不进去就是。”
而她哪里会说不呢?她分明也想得紧,念得深,恨不能与他融化在一处。
第98章 甜腻
第九十八章甜腻
窗外细细碎碎吹着暖风,熏得垂柳微醉。他的脸是世上最美的画作,纵使读过千万遍也依然不能厌倦。景辞恍然间感慨,“我这辈子,可算是栽在你手上了!怪只怪寡人贪色,无药可救。”
“只怕是红颜未老恩先断…………”他不轻不重地揉着掌心里一团酥软馨香的肉儿,深不可测的眼眸蒙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墨,映出她此刻的娇艳迷离,仿佛透着香,像是一坛刚刚揭盖的女儿红,芳香馥郁扑面诱人。
“不准——”她语意霸道,蛮不讲理,“我还没爱够,怎许你老?”咬一咬牙又补充道,“你便是老了,我也是喜欢的,脸也喜欢,那儿…………也喜欢…………”
完了完了,他只觉头痛,追悔莫及。当初白纸一样不通人事的小姑娘,竟让他调*教成如此一副放*荡模样,真真悔之晚矣。她坏心眼地在他脖上吮出一颗红梅,挑起眉,得意地冲他笑,“怎么?不喜欢听呀?那我说找旁人说去——”
“找谁?你还有哪个哥哥是我不晓得的?嫌他命长?”他又拿出西厂对付阶下囚的那一套,威逼利诱,先恐吓再给糖。
景辞还真仔细想了想,气得他重重拧她一把,才惊叫着求饶,“好啦好啦,哪还有什么哥哥妹妹的?我如今是孑然一身只有你了,逗你玩么,又生气…………啊!”他奇袭她受难,忽然这一下脚趾头都蜷起来,浑身紧绷。无奈娇娇挂在他身上,委屈道:“不是说不进来么?”
他皱着眉一本正经地说:“你话太多,两张嘴总要堵上一个…………”
“你——”她恨得咬牙,可怜又被折腾得上上下下无心思考,抱怨的话到嘴边就变成糯米糍一样软糯弹牙的喘息呼叫,似一叶小舟飘荡在暴风骤雨的海面,一个浪铺来,翻个身子颠个个儿,以为就此沉在水底,谁知道又让海浪捞起来,再捧在海面上起起伏伏将落不落,又疼又酸又胀,反反复复没休没止地折磨人。
月亮偷偷躲进云层,又忍不住扒开一条缝儿偷看,风也停下脚步,丝丝轻叩门扉,她看见星空旷野,看见辽远的过去与近在只咫的未来,似一只引颈高歌的天鹅,承受着这世上最甜蜜的折磨。
不知过去多久,也许连自鸣钟都等得不耐烦,才听见帐子里的喘息声渐渐平息,大红簇新的鸳鸯被成了一副皱巴巴惨兮兮模样,被踢到角落里塞成团。陆焉还不肯退,依旧维持着先前姿态,望着她酡红的面颊,忍不住又低头吻过一回,湿湿黏黏吃得她发热发慌,想要说上几句,却得不来片刻空闲。直到他吻够了,酒足饭饱人安逸,才转个身子将她安置在胸前,再扯开了鸳鸯锦被盖得严严实实。
景辞趴在他胸前喘气,嗔怨道:“身上都是汗呢…………要洗干净了再睡…………”
陆焉却懒得睁眼,手掌在被子里一下一下抚着她光裸的背,懒懒道:“明日换一张被…………还哭着呢?真疼得厉害?”
“不疼…………就是故意哭给你看…………”这丫头倒是老实得可爱,他忍不住又亲亲她软乎乎的手背,亲完了觉得不够,再张嘴咬上一口,惹得她娇声抱怨,“又做什么?真要把我煮熟了一口一口吃进肚呀?”
“嗯,红烧了吃。”嘴唇贴着她手腕,玩笑道,“这是红烧猪蹄。”
景辞不认,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咬他胸前好物件,招来他又向前挺一挺腰,威胁说,“又想再哭一回?”
景辞愤然,“不敢!我哪里敢!你想吃就吃,清蒸红烧都随你,横竖我是破罐破摔,再没力气反抗。”又觉得涨得难受,忍不住推他,“你出去成不成?我都困死了…………你还这样…………”
陆焉只装不知,邪邪笑着问:“哪难受呢?让阿爹瞧瞧。”
她恨恨地捶他胸膛,费了老大力气撑起上半身,再想要抬一抬腿从他身上下来,却发觉根本没这个力气,她那点子养尊处优的精力都让他折腾个精光。就在他期待的目光里再跌回来,乐得他大笑,扶着她的腰,恶意诬陷,“看来娇娇不满意呀…………”
“我没有…………”她咬着下唇,连反驳都有气无力。
奸计得逞,他两眼放光要再战一回,而她忧心忡忡,“大夫说了…………”话没说完就让他打断,抱紧了再三保证,“放心,我轻轻的,轻轻地来…………”
话是这么说,但谁知没过几回,她便让逼哭了,小狮子似的咬他挠他,“骗人!大骗子!我要睡觉,让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