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平林漠漠烟如织
赵贞坐直身子,一份份打开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问樊维斌:“把这些数目加起来的话,东枢国可还没有大规模的军事调动。”
樊维斌道:“根据线报,目前还没有!”
赵贞看了樊维斌一眼,道:“继续密切监视。”
“是!”樊维斌退下,候在一旁。
赵贞转向白子春:“京里最近有何动静?”
“韩皇后虽死,但韩太后还在,韩氏颇为猖狂;宋淑妃的哥哥宋强卖官鬻爵,民怨极大;高丞相忙于政务,不暇他顾,对于宫里的高婕妤也不见支持。”
“皇上最近有何动静?”
白子春躬身行了个礼道:“皇上最近宣传黄老之学,提倡无为而治;对于东枢国侵占我大金领土之事,只是说让高丞相参详;后宫中召幸高婕妤和大小卓姐妹最多,甚至三女同幸……”
赵贞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没想到这位哥哥放纵得比自己想要的还要厉害。
这难道是为了迷惑自己?
樊维斌和白子春离开之后,许文举大夫过来见王爷了。
自从范白二位离开,赵贞一直在凝神思索,听到韩秀川说许大夫求见,马上道:“请进来!”
许大夫先细细谈了谈朱侧妃的脉象,然后才道:“朱侧妃身体底子壮,平时保养得宜,又合理运动,已经无碍了!”
赵贞听了后面一句“无碍”,心里一喜,面上却依旧不变,淡淡道:“以后逢五逢十过去正院给太妃娘娘诊脉,及时回报本王!”
许文举起身道:“是!”
许文举离开之后,赵贞问韩秀川:“还有没有人等着见我?”
韩秀川马上背一般道:“北疆马总督特使马存之候见,润阳孙知府候见,秦阳江同知候见,富春驻军廖总兵候见,江州司马韩兆志候见……”
后面依旧是一大串的人名和职位,韩秀川显见记性极好,很溜地背了下来。
赵贞很满意,点了点头,道:“让前四个进主院候见吧,其他人改日再见!”
韩秀川答了声“是”,然后就下去了。
他是赵贞新从南疆戍兵中提拔起来的,虽然生得黝黑瘦小很不显眼,可是记忆力超强,反应很快,很快成了赵贞得用的房小厮。
赵贞一直忙到了晚饭时分,觉得身心俱疲,连动都不想动了,就随意让外房的大灶给自己准备了一份晚饭。
用完晚饭,赵贞想到了中午朱紫在自己腰上狠狠掐的那一下:为一个老乡,就这样对待本王,真真皮痒了!看来这一段时间被宠得太过了,屁股上那一百下还在我这儿寄着呢,然胆敢冒犯本王!
意淫一番之后,南安王赵贞的体力很快得到了恢复,起身往延禧而去。
赵贞一进延禧内院,朱紫得到消息早迎了上来。
她因为打定主意要对赵贞好好解释,所以就让奶娘带着小世子住在了高太妃那里,自己好好地准备了一番。
赵贞是带着要来找事的心思回来的,好把自己的不痛快转嫁给朱紫,让朱紫得个大大的教训,知道自己的夫威是不可侵犯的。谁知道,他一进内院,就看到朱紫正站在开着的正堂门内等着自己呢,身上虽然披着一件雪裘,可是里面似乎甚是单薄。
赵贞很怕朱紫生病,马上大步走了过去,正要呵斥,朱紫却把他往门里一拉,把房门给关上了。
朱紫一把他拉进来,就脱下了身上的雪裘,露出了里面的衣物——大红色的齐胸薄绫裙。
其它,什么都没有。
朱紫刚洗过澡,长发微湿,一半被她用一枚金环扣住,挽成了一个松松的斜髻,一半披散了下来,遮住了她雪白的肩部和背部。
她似是用心装饰过,眉毛淡扫,红唇轻点,体香微微,含着笑,投入了赵贞的怀中。
赵贞已经硬生生素了快两个月,哪里禁得起这样的诱惑,顿时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朱紫踮着脚跟,仰起头,在赵贞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离开,笑盈盈看着赵贞。
突然,朱紫脸上的笑没有了,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赵贞,你怎么了?”
赵贞仰起脸,狼狈地说:“流鼻血了!”
朱紫一听,捂嘴偷笑,忙跑过去拿了丝帕过来给赵贞揩擦鼻血。
赵贞觉得这下子丢大人了,一言不发,坐在床边让朱紫服侍自己。
擦完鼻血,朱紫看着已经不流了,还是有点不放心,就穿上外衣,让银铃送来了一盆凉水。
她把凉水端进卧室,自己用丝巾蘸了凉水给赵贞冰额头,洗鼻血。
等这些弄完之后,看着一脸赌气的赵贞,朱紫也没了兴致,只余好笑,挨着赵贞坐了下来,悄声问道:“我的王爷啊,今日这是怎么了?”
赵贞闷声道:“憋的了!”
他一把扯掉朱紫的外衣,推倒在床上:“来,先给本王泻泻火!”
因为有了怀赵梓的经验,朱紫倒是觉得应该可以了,所以本来就做好了准备,现在见赵贞如此急色,自己也有些情动,半推半就的就成就了好事。
春风一度之后,赵贞浑身舒爽之余,又想起了白日被掐事件,于是裸身搂着朱紫,展开了床上的审判与谈判。
朱紫这次态度甚好,先往赵贞怀里窝了窝,小肥手在赵贞身上似有若无地抚弄着,嘴里诚恳地道歉:“王爷,今日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对于朱紫每次都先认错,但是每次都死不悔改的这种行为,赵贞是深有体会的,但是,朱紫的姿态摆得很低,极大地满足了赵贞作为丈夫的虚荣心。他傲慢地说:“既然你认错态度这么好,我就不追究你以下犯上欺负本王的罪过了;不过,你和那个章琪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紫侧着身子,把自己修长白嫩的左腿敲到了赵贞身上,轻轻地摩擦着,嘴里柔声解释道:“我爹生前是个木匠,在章琪家里做过活,我就见过他一面,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后来,在京城又遇到了他,因为是老乡,就求着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