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荔枝很甜
这是正殿,沈绪收敛了情绪,至少看起来十分自然,他指间轻点了下那两包药:“补肾的?”
芮毓还拧着眉头,慢吞吞的将药方放下:“好像太少了。”
沈绪眼皮一跳。
还太少了?
呵。
此时,赵权进来说戏班子已经到了,就在坤宁宫候着。
芮毓惊讶的抬眸,她好久没有看戏了,正在她要开口问赵权,排的是哪一出戏时,沈绪漠然出声:“不用了,让他们回去。”
“啊……”赵权眼神在二人之间流转,这是,吵架了?
赵权不敢耽搁,赶紧遣散了专门从宫外请来的戏班子,眯着眼靠在柱子旁休息。
主子们吵架,他自然躲远点好。
正殿里,芮毓没注意到男人愈来愈暗的眼神,反而一心念着刚被遣走的戏班子,不看了呀……
她刚转身想同皇上商量一下,留下戏班子听戏,就撞进了他怀里。
沈绪熟门熟路的捏在她腰间最敏感的一处地方,芮毓轻轻一颤,耳边热气传来:“阿毓要不要,做点好玩的?”
芮毓揉了揉撞疼的额头,说到好玩的,小姑娘高兴得同他说:“常嬷嬷给我做了个风筝,是鸟儿形状的,皇上放过风筝么?”
沈绪握着她的腰把人往长廊带,周边的宫女皆低下头去,就听皇后娘娘在说:“我教皇上放风筝,好不好?”
沈绪低低应了声好,到了寝殿,芮毓就翻箱倒柜的找被常嬷嬷收起来的风筝,蹲在箱子旁搜罗了半天。
忽然被人拦腰抱起来,芮毓一声惊呼,冷不丁的抱住他的脖子,还没来得及说风筝的事儿,就被堵住了嘴。
此时天还未暗,可芮毓身上的衣服却被扒/光了。
在沈绪褪去衣物的时候,小姑娘用被褥包住自己,死死揪住被角,怎么都不肯让人碰一下。
“天没黑,不可以。”她委屈道。
沈绪扭头看了眼窗外,确实是天光大亮,如今正值夏季,白日的时辰总是很长。
不过,他很快就放下帷幔,挡去了大半光。
一根根掰开芮毓紧紧扣在被角的手指,将人从里面捞出来。
他一边伸手去解她的红肚兜,一边覆在她耳边说:“你今日瞧瞧,我还要不要补肾。”
一直到天暗下来,内室里求饶声不断。
芮毓小声抽泣着:“不要了,皇上怎么这么坏。”
一个月没碰过她,这回是做凶了点。但这不是小姑娘自己撩拨的么?
沈绪不听她哭喊,变着法的折腾她,直到芮毓连哭都哭不出来,只从嘴里发出破碎的声音。
倒是好听的很。
末了,芮毓趴在男人身上哭,哭狠了一口咬在他胸腔,啪的一声,沈绪重重拍在她腰间:“再来?”
小姑娘摇着头,可委屈了。
荣希还说,她哭一哭,皇上什么都给她。
骗人的,她越哭,皇上越坏。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耳朵被拨了一下,她猛地战栗起来。
那一夜,沈绪像是一头饿狠的狼,反复啃噬身子的猎物,像是连骨髓都不肯放过似的。
抱她到浴桶里沐浴时又折腾了一次,那日之后,芮毓再不敢提补肾的事。
甚至后来吴太医来给她诊脉提及此事,芮毓都义正言辞道:“吴太医不要瞎说。”
吴太医:“……”
怎么成他瞎说了?
芮毓在宫里过得惬意,吃喝不愁,还有人伺候,日子一直和和美美。一月之后,宫中终于又有了喜事。
嘉慧公主也终于出嫁了。
可这喜庆没多久,朝中又有不知好歹的人挑起了事端。
皇后入宫近三月,可这肚子却一直没动静。
还听说皇上几乎日日去皇后那儿,不免让有些人担忧。
尤其是左御史,一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将话头挑起来了。
说来他也确实是为皇上好,虽说后宫的事朝臣不该插手,可是这子嗣也并非是后宫之事,与前朝还不是息息相关?
于是,他联名上奏,硬是要皇上考虑今年选秀之事。
不仅如此,左御史还跑了趟坤宁宫。
前朝后宫向来泾渭分明,左御史可是为了此事操碎了心呐。
可左御史说了半响也没见皇后的神情有什么变化,只抿着嘴,任是没答应左御史所言。
左御史气的当即离去。
芮毓垂眸看向小腹,凝香宽慰她:“娘娘别听左御史的,他们就是瞎着急,何况才三个月,龙嗣迟早都会有的。”
芮毓点了下头,心里却慌张起来。
左御史说,没有龙嗣,皇上就要纳妃,可是皇上怎么没同她说呢。
芮毓一时着急,竟然急哭了,凝香慌乱的拿帕子擦拭眼泪,沈绪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如此。
小姑娘坐在贵妃椅上,啪嗒啪嗒落了两滴眼泪:“凝香,我不想皇上跟别人一起睡。”
第77章
77
凝香看到沈绪来, 忙就退下。
沈绪心疼的不行, 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擦去小姑娘的眼泪,平平静静道:“没有别人,宫里除了你, 没别人。”
芮毓抽噎两声, 嗡声道:“皇上,不要两年了, 现在就生好不好?”
沈绪闻言笑了笑,其实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是他觉得姑娘还小,此事不急,没想到他不急, 有人比他还急。
前朝那些大臣整出的事在他这儿也不算什么, 不过她要是愿意的话,沈绪心头忽然一暖,有个孩子也是好的。
“好。”
——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天不遂人愿,越想怀上孩子, 越是希望落空。
芮毓近日来把医书翻了个遍, 也喝了不少坐胎药, 却都是无用。
左御史还时不时挑个皇上不在的时间同芮毓长篇大论, 不过短短一月,小姑娘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一日完事儿后,小姑娘趴在沈绪胸口, 缓缓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声音说:“皇上,还是纳妃吧。”
男人扶在她腰间的手猛然握紧,掐的芮毓哼了两声。
他阴森森道:“你再提,我就让赵公公打你板子。”
芮毓不吭声了,不吭声也不动,可怜兮兮的趴在他身上。
男人略带粗糙的指腹在她腰间反复摩擦,他又无奈又心疼的在芮毓耳边舒了一口气:“不管有没有龙嗣,你都是大楚的皇后,未来的几十载,大楚皇宫,只有皇后,没有嫔妃。”
芮毓轻轻一颤,缓缓抬眸,将下巴搁在他胸前,就这么自下而上去看他:“抱我去沐浴,好难受呀。”
男人失笑,从腋下托起她,像抱孩子似的将她抱在胸口,芮毓两腿环着他的腰,乖巧的趴在他肩头,一点一点消化着他方才的话。
沈绪如今帮人沐浴穿衣,动作比那些宫女还娴熟,三两下就又把她抱进内室,亲了亲她的樱红小嘴儿,缓缓拍着她的背,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的把人哄睡了。
黑夜中,男人目光晦暗,迸出的光像是要把谁给穿透了似的,若是熟悉他的赵权此刻看见,一定就知道,明儿个有人要遭殃了。
翌日早朝,淮县那水患不断的事总归需要得到解决。
朝廷拨款数次,可却没一回得到解决的,其中种种牵连,不言而喻。
这一次,沈绪直接拍板定下左御史亲自跑一趟,众人纷纷侧头看左御史,啧,一把老骨头,怎么摊上这苦差事呢……
左御史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偏偏治理水患又是大事,他是一点都没理由推辞。
不过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皇上这是想把他支开,顺带警告他,要是再往坤宁宫跑,就不是治理水患那么简单了。
是以,芮毓这坤宁宫近来清静了许多。
她细细琢磨了那日皇上说的话,心里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又过起了她睡到日上三竿的好日子。
这一茬算是过了,不过近来却发生了件趣事儿。
听说顾大人家独女嫁人了,还是悄悄嫁的,那么高傲一个人,如今婚事却办的低调又低调。
原来是她去给梁家当妾了,顾左之的老脸经不住折腾,随便捣鼓了下就把顾玉言送出去。
顾玉言自梁锲成婚后就在家一哭二闹,非要嫁到梁家去,不惜去当妾,顾左之没办法,亲自拉下脸同梁家商量。
顾左之堂堂大理寺卿,梁家也不好打他的脸,何况人家女儿是卑躬屈膝来做妾的……
这门亲事,还是嘉慧公主第一个点头的。
一直到入秋,嘉慧才进宫来给芮毓问安。
这是自她成婚第三日进宫谢恩后,第二次进宫。
不同以往的是,这次她带来了顾玉言。嘉慧低着眉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其实她总不能说,是顾玉言想进宫,硬逼着她也一起跟来。
到了芮毓面前,三个人都恭敬的很。尤其是顾玉言,她不仅恭敬,还带了份小心翼翼。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唏嘘过,当初她初见芮毓时,以为她是来勾/引梁锲哥哥的,谁知道她后来竟然嫁了皇上,做了皇后。
想到过往种种,顾玉言总怕芮毓会记恨。
嘉慧和梁锲还没开口,顾玉言就先说:“宫外都传,皇上待皇后如珠如宝,都快传成话本子里的故事了,真是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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