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低嫁的我成了王妃 第40章

作者:长缨止戈 标签: 甜文 励志人生 古代言情

  “已经快到酉时了!”兰衣一边帮钟闻月穿好衣服,一边道。

  “这一觉睡得倒是时间长。”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感叹道。

  “可不长吗?”兰衣掩唇轻笑:“王妃从回来起就开始睡了,还是王爷把您抱回来的呢!”

  钟闻月看着鬼灵精的兰衣,忽然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假意生气道:“你倒还打趣起我来了!”

  “本来就是嘛!”兰衣嘟着唇道,也是仗着钟闻月不会说她什么。

  待衣衫整理好后,钟闻月才道:“王爷呢?”

  兰衣:“在书房呢。王爷走之前说了,王妃若是醒了便可直接去找他。”

  左右钟闻月也没什么事,想了想便道:“走吧。”

  淮南王府是很典型的北方建筑,不同于青阳府的小桥流水,王府的建筑更显开阔大气,又因为是亲王府,还有着寻常人家没有的奢华尊贵。

  钟闻月穿过重重连廊,才终于到了书房门前,她抬起手,正要敲敲门,却见门先她一步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王妃!”青弋见着钟闻月也是一愣,而后忙退后一步,躬身行礼。

  “统领不必客气!”见是熟悉的人,钟闻月神色微缓,微微侧身,让了个位置。

  青弋看了眼室内的眉目凌厉的顾卿流,而后又冲钟闻月点点头,转身离去。

  室内的顾卿流看着钟闻月,神色忽地便变得柔和,轻笑出声:“我便想你该醒了。”

  钟闻月看着青弋大步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神色情绪明显不是太对的顾卿流,担忧道:“怎么了?”

  顾卿流一顿,若无其事道:“一些小事,不用担心。”

  钟闻月站在他身旁,替他研着墨,低头不出声。

  气氛一时有些冷凝,还是顾卿流先受不住,无奈道:“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钟闻月这才抬眼望着他。

  顾卿流伸手一拉,将钟闻月拉进怀里,搂着妻子香香软软的身子,他假装平静道:“就是前些日子你刚进京时,那些吵着要见你的百姓有些蹊跷罢了。”

  钟闻月神色一动,猜测道:“是景王的人?”

  顾卿流有些讶异的看着她,而后盯着她了然的目光,无奈地点了点头:“是。”

  他又道:“不过只是几个领头的人在那煽风点火,剩下的百姓还是真心想看看你的。”

  钟闻月点点头,“哦”了一声后也就没再说什么。

  倒是顾卿流有些不可思议,问道:“你就不问问为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钟闻月看着他,眸光清然道:“不过就是想让我出丑,又不敢用什么过激的手段,才出此下策。”

  毕竟他不怎么了解钟闻月,以为一向为人冷冰冰的顾卿流选的王妃也不会是什么好脾气的,肯定会拒绝那些百姓的要求,到时候就能传出淮南王妃为人高傲、看不起百姓的谣言,届时,就连顾卿流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

  顾卿流:“……”

  顾卿流突然觉得妻子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显示不出他身为丈夫应该有的气概!

  他一脸生无可恋的问:“那你也知道京城中的那些谣言了?”

  钟闻月歪着头:“什么谣言?”

  “就那些……”顾卿流一顿,忽地反应过来什么,眯着眼道:“你在拿我寻开心呢?”

  钟闻月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揽着他的脖子,温声道:“不过是一些小人看不惯咱们过得好罢了,你这般在乎做什么?”

  京城中关于淮南王娶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只是为了避免功高震主,让皇帝放心的谣言可谓是甚嚣尘上,来到燕京的前两日兰袖出去打探情况就知道了,还气鼓鼓的跑来跟她说那些人胡说八道。

  “你对我怎么样,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咱们过好咱们的日子就是,作甚要因为他人的胡言乱语不高兴?”

  更别说,随着成婚前太后娘娘对她和她家人的时不时召见,再加上当初成婚时那可谓豪华的迎亲队伍和数目夸张的嫁妆,足以让稍微有些脑子的人明白过来淮南王对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现在仍在逞口舌之快的,不过是一些景王党羽罢了,顶多还有一些淮南王的爱慕者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在那自欺欺人。

  “话是这么说,可景王这么嚣张,妄图打本王王妃的主意,不灭灭他的气焰,他还真当这是以前了?”顾卿流哼道,眉宇间满是凌厉。

  “那你想怎么办?”钟闻月好奇地道。

  “等明日你就知道了。”顾卿流扬扬眉,卖了个关子:“现在,咱们该去用膳了。你睡了一晚上,怕也是饿了。”

  他拉着钟闻月起身,柔声道:“我特特命人请了两个会做江南菜的厨子,你去尝尝,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钟闻月柔柔一笑,携着他一起走出书房。

  太阳斜挂西山,欲坠不坠,金色的残阳照在二人身上更显一种温馨之感,随着二人的渐渐远去,留下来的一道身影,也显得格外悠长……

第46章

  四十六、

  今日清晨燕京发生了一件大事!

  景王被人打啦!

  见识过平日里景王是有多傲慢的世家们一听带着消息顿时来了兴致, 四处派人去打听,而那些派出去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下人们也不负厚望,很快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给弄清楚了!

  原来昨日夜晚景王同几个好友一起去春风楼找乐子, 你说去就去了,可偏偏他还不想别人因为自己的身份巴结他, 还是隐姓埋名去的!一去到就说要找他们那儿最出名的花魁姑娘,可偏偏那花魁姑娘一直以来都有金主在后面捧着, 寻常人她也看不上, 便借口身体不好给拒了。

  景王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再加上楼里的老鸨明里暗里的看不起,彻底激怒了他的好胜心。本来就是一个姑娘,也没什么,但景王从小到大想要的就没得不到的,更遑论她们的态度还那么差,一气之下,豪掷千金,说是今天必定要见着那花魁姑娘。

  ——整整一箱子的黄金啊, 就那么被送了出去!

  那老鸨哪见过那么大的阵仗,当即也不顾花魁姑娘有没有被人包了,高高兴兴地便把人送到了房里,还安排好了一应事物。

  送上门的钱哪有不要的?那花魁姑娘原也是高高兴兴的待客, 可谁能想到,原本说好了最近忙不来了的金主今天忽然来了兴致,要找花魁姑娘!

  可那花魁姑娘正忙着呢, 哪有时间招待他啊?

  这下可不得了了,那金主乃是宣平侯府赵家的小公子,素来便是个纨绔的主,春风楼花魁姑娘说是妓子,那也被打上了赵小公子女人的标签,如今来了个不知什么身份的暴发户也敢跟他抢女人,赵小公子能不气吗?当即派人回家喊了几个打手过来,直截了当的踹开门,围着景王便是一顿毒打。

  景王也是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浑身上下都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了,他大喊了一声“我是景王”,本以为那些人能够住手,却不料赵小公子冷哼一声,直接说着“莫说你是景王,便是天皇老子在这儿,敢跟本公子抢女人,本公子也不会放过你!继续打!”

  景王无可奈何,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个文弱的书生,有哪里打得过那些彪形大汉?直至被打得断了只胳膊,瘸了条腿儿,赵小公子这才命人停下,还狠狠的唾了他一口!

  更可悲的是,那花魁姑娘见着赵小公子来了,立刻哭哭啼啼地说着什么自己是被强迫的,景王拿钱砸人,妈妈的安排她不得不听……

  美人垂泪自是惹人怜惜,赵小公子素来又是个耳根子软的,这件事下来,那花魁姑娘倒是丝毫没有损失。

  直至后来景王府的亲卫来了,众人才知道原来那人当真是景王。

  后面的事不必多说,尽管宣平侯府素来是站在景王一边的,可丢了这么大的脸,两者的关系还能不能恢复如常就不好说了。

  了解到事情的起因经过,一时间,京城流言蜚语传的到处都是,倒是给那些世家提供了茶余饭后的笑点。

  众人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可万万没想到,还没到中午,这事情竟然又有了转折。

  原是景王被打的浑身青紫,连那双本来俊美的脸都肿成了一块青一块紫的大猪头,便是宣平侯亲自登门为自家孽子犯的错道歉也不见景王态度稍微有些好转。宣平侯府心里也憋了一口气——你说你堂堂一个王爷,逛个青楼还要隐姓埋名,不是活该被人打吗?再说你身份尊贵,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去跟人抢一个不干净了的青楼妓子,引发了冲突,又怪谁?

  宣平侯越想越气,又考虑到当今圣上登基三年,政治清明不说又是颇有手段,将朝中不服的声音压了个严严实实的,而相比之下,景王此生能登上大宝的可能性小之又小,本来只是想搏个从龙之功的宣平侯见着景王没什么希望了,又被他那般羞辱,索性也不低三下四的哄着他了,气鼓鼓的离开了景王府,转身就递了折子进宫朝皇帝告状去了!

  另一方面,景王妃知道这个消息后气急败坏,可她终究是个女人家,不好去跟宣平侯说什么,于是她就直接去了春风楼,摆着大大的架子堵在人家楼外面要让花魁姑娘出来见她。

  老鸨好声好气的劝她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谈,她却说怕这腌臜的地方脏了她的鞋子。老鸨无奈,只好将花魁姑娘叫了下来。

  孰料大庭广众之下,景王妃见着人就是一耳刮子,直至把人扇在地上,还指责她是狐狸精,专勾引男人!

  那姑娘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要不然也没那个能耐将赵小公子拿捏得死死的。看着景王妃咄咄逼人的驾驶,索性直接瘫在地上,一边委屈地拿着手帕抹着眼泪,一边还说是景王指名道姓要点她的,她本与赵小公子情投意合,不愿伺候旁的男人,可景王却出言威胁,她无奈,为了楼里的姐妹才不得以献身的。

  这话一说出来,既表明了景王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肆意妄为,又为那花魁姑娘博得了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

  本就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周围的人见了景王妃的阵势都好奇的围了上来,听了花魁姑娘这话,一是对景王妃指指点点,语气中不乏嘲讽,连带着还在卧床养伤的景王都鄙夷上了。

  ——一个亲王,却干出如此下作之事,当真是给皇上丢脸、给淮南王丢脸。

  景王妃气得面目通红,正待命人掌嘴,却又听那花魁又哭哭啼啼说话了,言语间很是卑微委婉,却不难让人听出来是在说景王床上活儿不好,技术差,还短小!

  景王妃差点被气晕过去,知道自己在那贱人手中讨不着好后,再加上周围百姓异样的目光,脸上火辣辣辣的疼,终究是没脸再在那里待下去,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了。

  这件事后,燕京城里就有人说景王床上功夫不好,慢慢流传到最后,竟然有人说景王不行,还因此有特殊的怪癖!

  而景王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再加上得知了宣平侯叛变的事以及皇宫里来的皇帝和太后的训斥和罚俸,重重打击下,竟吐了一口血,气得昏了过去!

  这些,钟闻月从向来喜欢打听八卦的兰袖口中得知后,只淡淡的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

  也不知是昨日要生孩子的话刺激到了顾卿流还是怎么地,昨儿心满意足地用了一顿地道的江南菜晚膳后顾卿流就开始死命得折腾她,一直到三更半夜,钟闻月哭的嗓子都哑了,求他放过她,可那个禽兽跟不知疲倦一样,安慰她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可直到钟闻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也没见他好。

  气得钟闻月都想怀疑他是不是就是想事先把她喂饱,然后他自己就可以放心地享用大餐了!

  钟闻月悠悠转醒后,看着外面的天色就知道已经不早了,她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哭着求饶的丢人样子,暗自咬牙。可偏偏环在她腰间的手还不安分,四处摸来摸去,尤其是后面传来的熟悉触感更是让她面色一黑。

  “顾卿流!”她恶狠狠地道,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像话。

  “怎么了,娘子?”顾卿流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仿佛一大清早就兴致勃勃的不是他一般。

  钟闻月见状心里更是憋闷得不行,一气之下,抬脚就狠狠的踹了他一下!

  “砰”的一声,毫无防备的顾卿流一脸茫然地瘫坐在地板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在他心中原本娇娇弱弱的娇妻。

  就连原本在外面守着的兰衣都被这动静吓得一惊,忙出声询问:“王妃?可是出什么事了?”

  钟闻月随口将兰衣打发了,然后垂眸,看着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的顾卿流,也为自己一时冲动之下的行为感到些许后悔,但全身上下传来的不适感却再次提醒她昨天晚上这个禽兽造的孽,一通矛盾之下,她干脆转身背对着他,眼不见心不烦。

  “娘子?”顾卿流衣衫凌乱,露出来的胸膛隐隐可见浅色的抓痕,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活像一个被糟蹋了的良家妇男。

  钟闻月充耳不闻,可耐不住有人脸皮厚,一声又一声的唤着她:

  “娘子?”

  “娘子!”

  “娘子……”

  钟闻月猛地坐起来,看着眼睛骤然亮起来的顾卿流,无奈道:“地上很舒服吗?还不赶紧起来!”

  “好嘞!”顾卿流一骨碌爬了上来,拥着钟闻月,讨好的笑着:“还在生气?”

  钟闻月睨了他一眼,话也没说,直直的下床,把兰衣唤了进来伺候她穿衣。顾卿流就腆着脸待在她身边,任她态度冷淡,也不放弃。

  直到用过早膳过后,顾卿流还是一直黏在她身边,钟闻月实在是绷不住脸了,只好问道:“你就没事要处理吗?”

  “哪有什么事啊?”顾卿流道:“朝中的事我也不懂,反正有皇兄在。景王这一次也被收拾老实了,起码两个月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我自然也就没什么事了。”

  钟闻月一顿,想起昨天顾卿流说的话,心下明了。

  景王这件事,同顾卿流怕是脱不了干系。便不是他直接动的手,里面也少不了他的手笔。

  两人用过早膳后,顾卿流将人拉到正房正厅,钟闻月正疑惑着,一进门便见着几个人正站在正厅里候着,为首的哪一个身材圆滚笑容可掬的中年男人赫然便是素来打理王府上下的管家。

  钟闻月眸中一动,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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