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罐装木木
说起办公,他又想到了桌上摆的账本,悠闲的坐了会,账本就更显得无趣烦人。
看了眼桌上摆的食盒,“让阳生收拾,你就别回去了,到这陪我吧。”
柳婉玗想着,一个人待在屋里也无聊,两个人凑在一起说不定会好点。
“好啊。”环视一圈,“我到这能干什么?”
沈修宴示意书架,“找本书看吧。”又想到她被没收的书,笑说:“我这没你看的那些。”
柳婉玗已经走到书架旁了,闻言回头瞪他,“你瞎说什么?”
各忙各的,书房一时安静下来,刚喝的汤还在胃里暖着。书房里又安静,只听得见沈修宴写字的沙沙声,柳婉玗毫无战斗力的被困倦打败,眼睛一眯一眯的,最后趴在桌上睡着了。
沈修宴伏案又对完一张纸后才发觉柳婉玗那里没有翻书声了。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果然见她是睡着了。
开门,对外面守着的阳生说:“去拿来一条毯子过来。”
“是。”
阳生脚步很快,不一会就把毯子拿来了。
“大人,毯子。”
“嗯,不要让人过来打扰。”
“是。”
沈修宴把人盖好后,又坐回去看账本。只是这次心境有所不同,心系之人就在眼边,对两眼账本看一眼柳婉玗,时间过得快多了。
过账本不止需要抹平账目上对不上的地方,他还要算清楚石凡在这个账本里吞了多少银两。
凡是有点不对劲的他都记下来,就当作是石凡贪了这笔钱。
大梁律法对贪污是持严惩态度,数额大了,对皇亲国戚都能灭九族。
天暗了,阳生进来点烛灯,沈修宴按了按眉心问:“晚膳备好了?”
“回大人,备好了。”
沈修宴看了眼还在睡的柳婉玗,转头对阳生说:“今天到这里用膳。”
“是。”
他的手因为长时间露在外面写字,手指有些冰凉。而柳婉玗则是睡的脸蛋红扑扑的。
用冷手贴上去,她很快被惊醒了。
“都睡一下午了。”
她眯着眼,迷糊间不忘一巴掌拍走沈修宴的冷手。
被打了沈修宴也不生气,转而把人扶起来。
“要吃饭了。”
迷瞪瞪的睁开眼,向窗户看去,“晚上了?”
“让你没事看书,你还趴着睡着了。”把毯子拉开,“你先去厢房里洗漱一下,今天就到这吃饭。”
用晚膳的时候,外面突然下起大雨,沈修宴起身把厢房的窗户放下,回头时见柳婉玗放下了筷子。
“吃饱了?”
“下午汤喝多了,不想吃。”
晚上吃多了容易积食,沈修宴就没强求,他们在书房旁的厢房里用的膳,厢房不大,摆了个休息用的卧榻和吃饭的桌子差不多就占满了。
她坐在卧榻上,门外是倾盆大雨,门内是饭菜的香味。
“外面雨好大。”
“要到冬天了,还会下大雪。”
不知怎么,她又想到了沈修宴的家乡,“江南也会飘小雪吧。”
“嗯,有时间带你去看。”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沈修宴放下碗筷,“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不如就今年吧。”算着时间,“差不多在一月的时候能结束,正好过完年了,我带你回去一趟。”
“不上朝?”
“请假呗,夫人都说好几次了,我当然不能再扫兴。”
柳婉玗笑了,“说得还挺像回事。”心情很不错,再看桌上的吃食又有食欲了,“我想吃那个蛋饼还有海鲜粥。”
沈修宴眼中带戏谑,“还要我给你端过来?”
眼巴巴的看着沈修宴,“你端吧,我不想动。”
柳婉玗脚一晃一晃的,咬着手里的饼,闲嘴时喝一口粥。
两人吃完饭后,外面雨势非但没有小一点,反而更大了。
估计打伞都抵不住,柳婉玗干脆把书房里的毯子抱出来。
“我们披着这个回去。”
看柳婉玗一脸兴趣,他把到嘴边的打两把伞的话咽回去。
毯子还挺大,盖住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不过柳婉玗没有沈修宴那么高,盖在毯子下面,她的视线被挡得一干二净。
“你走慢点,毯子糊我眼睛了。”
慢了两步,衣裳下摆都打湿了,最后沈修宴干脆掐着人腰,把人抱起来,“哎,你放我下来。”
“乖,我抱你回去。”
一路疾步。
进屋后才把人放下,其实顶没顶毯子好像没区别,该湿的衣裳还是湿透了。
瑞文赶紧把干巾递过来,“夫人,我给你擦擦。”
“有热水吗?我想沐浴。”
“有。”
柳婉玗边擦脸边对沈修宴说:“你先去洗。”
“一起吧。”
柳婉玗擦头发的手顿了,瑞文给她找干衣裳的动作也停了。
沈修宴像没发现不对劲一样,“动作快点,免得受寒。”
他主动把瑞文手里的干衣裳拿走,又拉走呆愣着的柳婉玗。
进了净室,湿润的热气弥漫上来,柳婉玗推脱,“还是你先洗吧。”
“都是夫妻了,你还害羞什么?”
这不废话吗,在床上被人脱得一干二净和在这里主动脱得一干二净能没区别吗?
不顾柳婉玗的挣扎,沈修宴把人捞过来,压住手脚,给她脱衣裳,话中带笑:“别乱动,给你脱完。”
然后把光溜溜的夫人丢到冒热气的浴桶里。
逃跑战术失败后,柳婉玗又想到另一个办法,“我让瑞文进来再放一桶水。”
沈修宴像是知道她会这样说,极快的回绝:“不用麻烦了。”顿了下又说:“还是说你嫌我?”
她扒在木桶边上,笑得勉强:“怎么会呢?”
“那就一起洗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让我们来看今天的宴宴在做什么?
宴宴超认真的拨算盘,嘟囔:又有一笔钱可以加到石凡头上,真开心~
第45章
秉着你看光我, 我也要看回去的公平公正心理,她待在木桶里毫无压力的一寸寸扫描沈修宴。
平心而论,沈修宴身材不错, 比她在图画书里看得那些好多了,精瘦却不羸弱,而且超白。
等他脱中裤的时候,柳婉玗才收回目光。
“怎么不看了?”沈修宴戏谑的问。
她装作不在意的回答:“没什么好看的。”
把中裤折好后放到椅子上, “不见得吧,刚才不是看得挺起劲。”
柳婉玗默默的往浴桶后面缩, 贴上后面的浴桶壁。
“你躲什么?”
她在桶里仰看沈修宴,实在不好意思, “我们还是别到一起洗吧。”
隔着腾腾升起的白烟看人看得不真切,沈修宴手撑在浴桶上,身体向前将人困在怀里。
这下能看清人了, 她睫毛被水打湿了, 有水迹晕在上面, 眼角绯红, 想哭过一样。
他伸出手,柳婉玗立即闭上眼睛, 眼睛上是若即若离的触感, 微睁开眼才发现他在摸她的睫毛。
“你怕什么?我里衣不都还没脱。”
“你上衣都脱干净了。”
“又不是没看过。”说完不知道怎么想的,竟单手扬起一捧水泼向柳婉玗。
“你干什么!”她没反应过来就被泼了一脸水,生气的用手把脸上的水沥下去。
沈修宴看她的狼狈样,毫不客气的笑了, “吓唬你的,不和你一起洗。”
柳婉玗不信他,“那你到哪去洗?”
他指了指屏风后面,“没看见那里也在冒热气吗?”
柳婉玗自进来一直在警惕沈修宴,哪还有心思注意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