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罐装木木
“不能吃了。”逼着她把筷子收回去,但他自己却两口一个把包子吃完了。
沈大人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柳婉玗早早的出门了,不过到她平日里去的茶楼里后,没见着林芩越。
她自己先上去等人,过会有人来敲门,她以为是林芩越到了,门开后进来的却是个没见过的小姑娘。
原来是林芩越昨夜受凉,今天得了风寒没法来了。
“严重吗?”
“回沈夫人的话,大夫说多休息就行。”
“那你快回去伺候着吧。”
“是。”
算了,还是回去陪沈修宴打算盘吧。
但时机不巧。
一刻钟后,柳婉玗换了个雅间,而屋里还多了个人。
“怎么不说话了?”
看向对面的薛知,如今的薛知早已褪去幼时的稚气,就是脸色不大好。
绞尽脑汁想到一个话题,“你回来后去看过舅母吗?”
“去过,我还去了太傅府。”
“我父母还好吧。”
薛知冷声:“你多久没回去过了,不想和我这个玩伴有牵扯,现在连父母都不顾了?”
柳婉玗没说话,手指却绞紧了帕子。
“要不是今天偶然碰见了,你还想躲我多久?”
这下柳婉玗有话说了,“我没躲你,除了宫宴和今天,我们平时本来就见不到面。”
薛知被噎了一下,“我上次送你的东西,你收到了没?”
“收到了。”收到是收到了,不过没保存住,被沈修宴给剪碎扔了。
薛知还在等她下文,但柳婉玗没其它的表示了。他只好自己点明,“你怎么想的?”
从薛知在茶楼里把她拦下来的行为以及他现在的脸色,她就意识到沈修宴的感觉是对的,薛知好像真的喜欢她。
长痛不如短痛,她如今已经嫁人了,也不想把薛知困住,“我嫁人了。”
薛知皱眉,声音冷下来:“我知道。”
“我们感情很好,他对我也很好。”
回京城几天了,不论是无意还是有心打听,薛知也听过许多关于沈家的事,无一不是称他们感情极好。从最开始气得饭都吃不下,到后来已经可以面无表情的听完。
心中已经给自己做好预防,但真的从她嘴里说出来,又不一样了。心里刺痛,他甚至开始后悔今天拦下柳婉玗。
不愿吃相太难看,但自己又舍不得放弃,避重就轻的提了个问题:“他能照顾好你?”
“能啊,他挺好的。”
心中酸涩,像是知道没希望了,最后还是忍不住背地里坏他形象,“我上次上朝的时候碰见他了。”
沈修宴和他同为朝官按说碰见很正常,“是吗,他上朝经常从梧桐街过去,那条街离将军府是挺近的。”
不想薛知说:“我们在巷子口碰见的,本来我的马车都要出巷子了,但他又挤过来,结果马车都卡住了。”
他吞了口茶,像是挺平常的说:“不过天太暗,可能是他的车夫没看见,也不是多大的事。”
柳婉玗吞吞吐吐的:“对,可能是车夫没看见,府里的这个车夫是新请的,对路线不太熟悉。”
沈修宴应该不会干出这种没品的事吧。
薛知“不经意”的提起:“但是对自己用的人还是要精挑细选,想我就不会用这种连路都看不清的,还好当时的马车里坐的是我,要是是别人这种事还不好解决。”
柳婉玗还在极力挽救沈修宴形象,“他最近太忙了,不太顾得上这个。”看薛知又想说什么,她连忙说:“其实这事主要怪我,新来的车夫是我没多留心。”
被堵了一嘴,薛知秉承坚持就是胜利的心态,没放弃继续黑:“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乡的关系,他长相和我们京城的男子不太一样。”
柳婉玗干笑了两声,“还好吧,就是白净了点。”
“你别怪我说话直接,他这长得也太没有男子气概。”
柳婉玗放大招:“没事,我还挺喜欢的。”
薛知叹了口气,“你果然觉得我是多嘴了,主要还是因为他现在处境不太好,上次还差点被人杀了,你跟着他不安全啊。”
“什么上次差点被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石凡:像我就算整夜不回家,内子也不敢多问一句
沈修宴:(摊手)我甚至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作者:今天的新品是绿茶味的薛知知,一条评论送一只,不绿你找我!
第47章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薛知见她脸色不好, 大约明白是沈修宴没和她说过这件事。“堵人的都快把街道占了,差点惊动京兆尹,闹这么大的事, 谁不知道?”
但她不知道,她待在沈修宴的庇护下,什么都不知道。
而按照薛知说的意思,是不是连她府里的仆人都知道了, 但被下了命令,没人会告诉她。
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不想在外面失态,她声音闷闷的:“我先回去吧, 下次有机会再聊。”
“没机会了,还有三天我就要回北疆了。”薛知跟着站起来。
柳婉玗不解:“回来一次就要这么急?”
薛知眼中尚有哀意,嘴上却还在说笑:“本来也只是回来领个封赏。”还有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边疆战事多, 我父亲年纪也大了, 有时候也要我帮帮忙。”
她见过薛将军, 那是薛知刚要离京的时候, 薛将军如传闻中一样不苟言笑。“薛将军身体还好吧。”
“还好,现在生气了还能逮着我去操练。”
柳婉玗闻言笑了, 薛知见状握了握拳, “你成亲的时候我都没喝上一杯喜酒,好不容易能坐到一起连一杯茶的功夫都不愿给我?”
柳婉玗眼神规矩的落在茶杯上,而薛知是愈发能够感觉到她真的对自己没有男女情意上的想法。
索性破罐子破摔,“姐姐, 陪我喝一杯吧。”
薛家到他这一代只有这根独苗苗,他叫的姐姐只有一个人。
柳婉玗咬了下嘴唇,终是心软:“那我请你喝一杯。”说着就给两人添满茶水。
薛知看着给自己奉茶的手,想的是下次再见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茶底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薛知收回眼神。
喝了茶,他问:“沈修宴真有那么好?”就算是输也要输个明白。
提起沈修宴,柳婉玗就想到他对自己瞒下来的事,心中是又憋闷又心疼。就像是花了一块银子买了一根珠钗,结果上面的花式是早就过时的一样。
“也没那么好,他做人太聪明,什么事都喜欢计量好。总按照自己认为是对的去做。”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不会给你拖后腿,你不想让我担心,我就可以假装不担心,可你为什么不能和我说一声?
“他很有傲气,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好。”
虽然我不能给你帮多大的忙,但我有大哥,我可以去求他,这样你压力也能小点。
“他总和我说,他能解决。”、
我不想你这样说,我想你能活着
雅间里骤然安静下来,薛知是知道她在发泄对沈修宴隐瞒的难受,所以没说话。
而柳婉玗说完后,自己又不好意思了:“瞧我对你说了一大堆。”
也不知道薛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冒出一句:“你要是不喜他,也有别的办法。”说完后,他恨不得自己抽两巴掌。
人家明明是在打情骂俏,你就嘴笨,说得跟人家要和离了一样。
“虽然他事多又爱找茬,嘴上也不饶人,有时候还喜欢捉弄人,你也不知道他嘴里哪句是真是假,但……”
突然的咯吱一声,雅间的门开了。柳婉玗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屋里两人闻声看去,都愣住了。为什么不能背地里说别人坏话,看来是前辈们亲自经历过,而口口相传下来的。但总有人不信邪,试图挑衅,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我接她回去,小将军能先走吗?”沈修宴这话是对薛知说的但眼睛一直盯着柳婉玗。
薛知张嘴就想拒绝,但柳婉玗对他使了个眼色。破坏别人感情又被抓了个现形,小将军撑不住脸,摸起桌上的配剑告辞了。
而沈修宴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神更冷了。等薛知从他身边走过,他就将雅间的门关上。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刚才还在说他不好,不想又被当事人听见了,柳婉玗到底有点心虚。
沈修宴表面瞧着脸色冷淡,与平日没什么不同,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从他说你不喜欢我开始。”
柳婉玗皱眉,腹诽哪不能听,你非得听这一段。
沈修宴看不出情绪,“原来你觉得我事多。”
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能有什么办法否认,“有一点。”
两人之间隔的大概有一臂的距离,沈修宴没有主动上前,柳婉玗是心虚。
“可就算你烦我又能怎么办?”沈修宴嗤笑,“他薛知难不成还能违抗皇令?”
“而你再怎么说也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
“就算不喜欢,也是要和我绑一起的。”
“这些你知道吗?柳婉玗。”
就算言辞激烈,他也没上前一步。
从目前看来,低头道歉是最好的办法,“我本意也不是在说不喜欢你,其实我后面还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