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蒙郎 第39章

作者:紫夭 标签: 甜文 爽文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古代言情

  娜布其却是答得暧昧,“到也是,等忙过了,我让乌云琪给我看看。”

  “嗯。那就好。”凌宋儿见得娜布其收好药箱要走,忙让芷秋送了人出去。

  蒙哥儿却端来自己方才用过的水碗,“先吃好了药,我好安心出门。”见她从瓷瓶里倒出来一颗药丸,含进嘴里,他手中水碗送去她嘴边。见她吞下了,才算安心。

  却听得外帐博金河的声音传了进来,“赫尔真,你可方便?我还来与你说说克烈的事情。”

  蒙哥儿放下水碗,起身出去迎人,看了看身后的帐帘:“她在帐子里休息,我们去你那说。”

  “啧啧啧,这可心疼得…”博金河笑着打趣,“倒是你大婚我都没赶上,那碗喜酒我还没喝成!”

  两人正往外走,凌宋儿从后头跟了出来,“博金河阿台来都来了,便进来喝口茶吧。你们总是安答,可没有过门而不入的道理。”

  博金河点头笑着,“还是别尔根平易近人。”(别尔根==嫂子)

  “我这安答是个重色轻友的!”

  “你…”蒙哥儿顿时百口莫辩,便见得博金河转身跟着凌宋儿进了帐子。他也只好跟了进去。

  “芷秋去送娜布其了,你们先谈着,一会儿芷秋回了,让她温些热水,我来煮茶。”

  蒙哥儿引着博金河去了案台边坐下,又来拉了拉她的手,“你且莫太操劳。”

  凌宋儿笑了笑,“不操劳,茶能养心。”

  蒙哥儿叹气,“那也好。”

  博金河等来蒙哥儿坐下,方才从腰间掏出来一把匕首。蒙哥儿接来仔细看了看,并非他和博金河结拜时候的信物,似是别人的。“这是怎么回事?”

  博金河这才缓缓道来:“昨日我在路上遇见那妇人,这是她手中握着的。我幼时随父亲去克烈拜访,曾与桑坤结拜安答。这匕首,是当时的信物。一问才知,那妇人便是持着这匕首来投奔汗营求救的。还未走到,便动了胎气。”

  蒙哥儿忙问着,“昨夜她可平安生产了?”

  “乌云琪照料着,今日一早方才诞下一女。好在母女平安,可桑坤被俘去了西夏中兴府…我不能坐视不理。”

  芷秋方才回来,便被凌宋儿支去拿了热水。等来了热水,她便又点了两碗清茶,送去二人面前。随之又给自己做了一碗。

  博金河抬手抿了口茶,笑着对凌宋儿道,“别尔根好手艺,这茶怕是北边儿都喝不到。”

  凌宋儿颔首笑着,端着自己的茶碗去了蒙哥儿身边坐下。蒙哥儿只伸手扶她。

  博金河见得二人亲密模样,细声叹气,对蒙哥儿道:“你方才成亲,不好出征。”

  “不如这次就让我去。西夏不过小国,我且先去会一会,顺道打探桑坤下落。”

  蒙哥儿将一旁凌宋儿安顿好,才接了博金河的话:“西夏虽是小国。可却有那山鬼令公坐镇,并不好打。你且先去探探,若是他们派别人出战,胜算便七成。若是让山鬼令公出战,你定要让人修书回来,告诉我。”

  凌宋儿一旁喝着茶,听着他如此说,便知他该还是放心不下博金河。怕是西夏一战,是拦也拦不住的了。手中不自觉,拽去了他的袖口。蒙哥儿却暗自收手去了案台面下,将她的手掌扣实,又回眸看了看她,该是让她安心的意思。

  博金河忙咳嗽两声,“那便是这么说定了。”

  “等今日稍晚些,你得随我一同去跟大汗请命出征。”

  “行。”蒙哥儿答应下来,才起身送了博金河出去。凌宋儿跟在他旁边,走来帐外,见得博金河走远了,方才拉了拉他的大手。

  “若你放心不下博金河,那边一道请命出征西夏吧。我且在汗营里老实规矩。如今达达尔要娶依吉了,该也无人顾得上我。能得来几天安稳日子过。”她说着眼中竟是点点湿润,“只你得快去快回…我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蒙哥儿只叹气将她捂进来怀里,“我再多陪你几日。博金河且能征战,先倚仗他去前线撑一撑。”

  “……那你早晚也是要去的?”凌宋儿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抬眼望着他。

  “该是。”他声音几分沉稳,定定道,“你也听到了,兄弟有难,且敌有名将。”

  “好…”她没再多问,垂眸又躺去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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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巫山云(二更)

  午饭后小憩, 凌宋儿伤后初愈,一觉下去睡久了些。醒来已然快到傍晚。却见蒙哥儿还在案边看书,见得她撑着身子要起来, 蒙哥儿起身来扶。才道, “你可觉得身子还好?父汗设了家宴, 你若不想去,我便自己去, 帮你告了病假。”

  “自嫁给你第一顿家宴, 哪儿有让你自己去的道理?”凌宋儿说着起身下床,便要自己去穿了襟子。蒙哥儿只先给她穿好鞋袜,才扶着人起身。

  “芷秋!”凌宋儿朝着外帐喊了声。便见得芷秋撂开帘子帐子外头进来。

  “公主醒了,芷秋给你去打水洗脸。”

  见得芷秋转身要走,凌宋儿再道:“嗯,一会儿给我梳髻, 上妆。我要陪蒙郎去家宴的。”

  “是,公主。”芷秋欠了欠身, 笑着转头出去了。

  夜色落幕, 凌宋儿手挽着蒙哥儿, 缓缓往客营里走。芷秋跟在二人身后, 好有个吩咐照应。凌宋儿却忽的顿了顿足, 蒙哥儿也顺势停下, “怎的?”

  她有些许不确定,“伤还没好,脸色定是差的。”

  “方才芷秋忘了帮我在颊上涂胭脂了。”

  蒙哥望了眼她面庞, “气色却是不太好的。”

  “那可怎么办?”凌宋儿说着要转身,“你在此处候一候我,我回去补一补便回来。”

  “不必了…”他抬手捂来她的侧脸,细吻点落唇间。

  这还在外头,虽是傍晚汉民们都几近在家中吃晚饭,可还是有人的!!

  她四处观望,深怕被人见到了,脸不觉红到了脖子根儿,却见得那人勾着嘴角笑着,“这样就好多了。”

  “……”

  蒙哥儿见她垂眸下去,拍了拍她勾在自己臂上的手背,“走了。”

  来了客营,蒙哥儿却没带她进去,反是绕道后头,去了阿布尔汗的大帐。边走边和她解释,“今日家宴,便没在客营。是在父汗外账摆的酒席。叶婆婆都被父汗借去了,特地为你做江南菜。”

  凌宋儿听得心中一丝甜意,“父汗可真是细致的。”

  蒙哥儿也是几分自豪:“父汗自是慈爱,细心。方能得汉民拥戴。”

  凌宋儿却是捂嘴笑着,“可你那小心思,和离二字都不许我提。可也是跟父汗习来的?”

  蒙哥儿听得那二字不甚悦耳,只淡淡肃目道,“不准提。”

  “……”

  进来王帐,凌宋儿才见得人都坐满了。原是来晚了,只好松开蒙哥儿的手,忙着跟阿布尔汗谢罪。“宋儿梳妆,废了些时日,连累得赫尔真,一同来晚了。还请父汗恕罪。”

  听得父汗二字,阿布尔汗喜笑颜开,哪里还顾得上恕罪,忙起身来扶,“南国女子多注重自己仪容,宋儿该是心念着我儿,方才多费了些时日,无妨。”

  说来,又看了看一旁蒙哥儿。却见他粗枝大叶,胡渣都未剃得干净,只柔声训斥着,“看看公主,你也该修一修边幅了…”

  蒙哥儿只得叹气,扶着旁边的人起来,“父汗,可是有了新妇,眼里都变了?赫尔真一向这样,可没听父汗这般说过我…”

  阿布尔汗大笑不止,“你啊…”

  “别说太多,让公主入座。伤还没好全,来我这儿吃顿家宴,莫要再损了。”

  蒙哥儿一拜,“父汗您先回座。”

  “对!是!”阿布尔汗笑着,“差些忘了这该死的礼数。”说着,兀自回去了自己位置,方才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宋儿,赫尔真,来坐!”

  蒙哥儿这才扶着她坐了下来。懒得顾着宴上人,一半仇敌,一半赤友,便只顾着给她夹菜。

  凌宋儿只见得碗里徒添了一块家常豆腐,又多了一道糖醋排骨,方才抬手捂袖,让他停了停,“你先等等。”

  蒙哥儿停了手,看了看桌上菜样,凑来她耳边细声道,“看来三道江南菜,可都是父汗替你准备的。家常豆腐,糖醋排骨,还有韭虾鸡蛋烙。”

  阿布尔汗接话道,“诶,说少了!”

  “这川味儿的夫妻肺片!可算是我大蒙菜式和南国菜式的大乘之道。宋儿可该要尝尝。”阿布尔汗说着,抬手动了筷子,亲手夹着一块夫妻肺片放到凌宋儿碗中。

  凌宋儿忙颔首谢礼,“父汗,宋儿自己来便好了。”

  “无妨无妨。”阿布尔汗退手回来,“见着你们夫妻恩爱,我也才放心。赫尔真可对你好。”

  凌宋儿答得几分羞涩:“大概…还好吧…”手却在台面下,被他狠狠一拧,她疼得差些出了声。

  可不就是还好么?

  阿布尔汗见得二人小动作,暗自乐着,不再提他们,由得他们在案台下恩恩爱爱。

  却是对面达达尔和依吉,不大让他省心。一旁可敦吃着菜,却道,“江南菜,味道不错,可就是太清淡了。”

  凌宋儿方才尝了一口那夫妻肺片,便被辣子呛得咳嗽了起来。蒙哥儿忙送水过来,看着她喝下,又给她顺着后背。“说好了,伤还没好,该等好了再吃辛辣。”话说完,便抬起筷子,将她碗中的肺片都夹了回去。

  凌宋儿虽是呛着了,被他这么管着,几分不情愿。手却在案台下被他死死握住了,动弹不得。只好夹起来那块糖醋排骨尝尝。吃完了,觉着味道不错,又伸着筷子去将他碗里那块也夹到了嘴里。

  对面依吉插了一块儿夫妻肺片到嘴里,“到底哪里那么多矫情?不过是辣子,我大草原女子,都能吃辣。”说完看向一旁乌云琪,“姐姐,你说是不是?”

  乌云琪忙着咳嗽。在汗营过了十余年,她还是头回被请进来王帐吃饭。多有几分不适。却是听了出来依吉这话,是嘲讽着凌宋儿,她才帮着道,“辣子虽是美味,可也得看着身体来。”

  “公主方受了巫术,还未痊愈,吃辣对身子不好的。”

  依吉被憋话了回去,心中不爽,只重复着乌云琪的话:“还真是,吃辣对身体不好。公主可莫再吃了,省的赫尔真担心。”

  达达尔听得此话,面色更加低沉。从一开始,他便没有抬起过头来。凌宋儿侧目扫了他一眼,只见得他面容憔悴,胡渣满面,鬓角竟是已然起了白发,席间气氛还算是融洽,却只见他一口接着一口灌着自己喝酒。不想他那日落败,如今却成了这般样子…

  依吉在一旁劝着,又给达达尔夹着菜,“达达尔,你多吃些,好补补身子。”达达尔却不太听。

  蒙哥儿也早扫见了达达尔之状,不甚理会,只顾着照顾旁边的人用餐。又给阿布尔汗添酒。

  今日,塔勒汗也被请来赴宴,本意是带着依吉和耶柔,跟大汗和可敦求婚约的。可大汗却将娜布其和乌云琪也一道请了过来。

  十六年前塔勒独宠耶柔,只逼着娜布其挺着肚子远走汗营。后来乌云琪呱呱落地。娜布其出身神山,还有三分傲骨,任由塔勒再三算劝说,也没能将娜布其劝回来。由得她在汗营做了巫女,抚养大了女儿,女承母业…

  到底是他理亏,便忙着给一旁娜布其夹菜。

  “记得你喜欢吃羊腿肉的。”

  “牛三样,你也该喜欢。”

  娜布其冷面,一一将碗中菜夹给乌云琪,“你父汗让你多吃些。”

  塔勒面上过不去,一旁耶柔看在眼里,忙给塔勒台阶下。夹菜到塔勒碗里,娇嗔着,“大汗可多操心了,多吃些菜,才好补身。”

  依吉见得母亲如此低声下气,父亲却还顾着外面的女人,不满。也没顾及什么家宴不家宴,当着阿布尔汗的面,直对塔勒道,“父汗你还管她作甚,她早离了塔勒十多年了。”

  “乌云琪也不知是不是父汗的女儿,怕不是顶着父汗的名字,跟别的男人生的。”

  话没完,依吉脸上便是一阵火辣,巴掌扇到脸上,依吉方才看得清楚来人。不是塔勒,也不是娜布其,却是一旁的可敦。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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