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越从欢
李乾徵安心而执着地在江吟婳脸上再画一笔,完事大吉,他没忍住,笑了……
平日里这女人太安静 ,太淡然,太温柔,脾气太好了……
今儿个,看她会不会炸!
李乾徵嘴角笑意浓浓,驾着轻功,徒留抹潇洒的背影,而江吟婳一紧张,再睁开眼,眼睛处透过来丝刺眼的光芒。
慢慢的,缝隙变大,她隐约看到了个穿蓝色长袍,身高七尺的男人。
慎之闻声而至,急急忙忙跑来,端着药汤,大惊失色。
“我的天哪!小姐!!”慎之震惊极了,大声咆哮,“来人啊,有刺客啊!要毁王妃的容!”
才走没多会儿的李乾徵:……
随后,王府上上下下侍卫都赶过来了。
江吟婳视力恢复了点点,她大概能自己走路了,在屋中端坐着,管家和何迹都来了。
“贼人太胆大了!”管家愤怒地说,“王府有重兵把守,还有羽营的人保护您呢,都还敢进来!给我搜,一定要找出凶手!”
江吟婳脸上画着个可爱的乌龟,清雅之余,又显得娇憨可爱。
管家急急忙忙地部署工作,唯有何迹沉默不语,他可是李乾徵的随侍,刚刚主子做的,他能不知道?
他沉默着…
李乾徵便来了,她是特意来看江吟婳反应的。
想看这女人炸没炸呢。
刚刚一进来,便听管家问。
“王妃,您可看见那人的长相没有?”
“我那会儿视力刚刚恢复一点,瞧着身高八尺,蓝色长袍,似乎轻功极好。”
江吟婳极力在脑海里搜索那人的记忆。
何迹和管家对李乾徵行礼。
一瞬,江吟婳猛地睁大眼睛!
李乾徵捏拳干咳,坐下兀自斟茶,没想着她视力居然恢复了。
不过,江吟婳倒是没多生气,也只是脸上蒙了淡淡的红色,捏着拳头,有气不好发的模样。
“我还看到那人的玉佩,雕了七棵劲松。”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瞪眼,面面相觑,谁人不知道王爷的玉佩就是七棵劲松?
而且,八尺,蓝袍。
啊,管家讪讪地抹了把额前汗水,结结巴巴。
“这,这…肯定是王妃记错了!或许不是劲松,是青竹,也有可能的。毕竟您,您刚刚恢复一些视力,难免看错,错了嘛。”
突然鸦雀无声。
江吟婳那精致的脸上,多了些薄薄愠色,目光幽幽沉沉地看着李乾徵,咬咬牙,粉拳攥了又攥。
良久。
喝着热茶的李乾徵,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就喜欢看她这副吃瘪的模样,主要是莫名觉得……
觉得可爱。
“是我!记!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谢大家的评论~~~~和喜欢~~
啊~欢迎留下评论,和我讨论剧情哦!
第14章 心口不一
江吟婳憋红脸,瞪着李乾徵好会儿,转身就走。
众人看她这副模样,心想王妃可是真惨,没想到王爷居然这么整她,哎!
李乾徵笑了,薄唇勾起,眼中常年的寒冷散去,竟透着由心底而发的笑意。
看的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纷纷抬头,今儿个的天是不是变了?
出了这事儿后,江吟婳一连七天都没出院子,和李乾徵便也七天没见了。
起初几天,李乾徵没啥感觉,想到江吟婳那有气撒不出的模样,心情就能瞬间好不少。
到了第九天,他做什么事情,脑子里总是突然冒出江吟婳的言行举止。
甚至渐渐开始反思,是不是上次自己做的太过火了,所以她真的生气了?
最终,连文折也批阅不下去了!
“她在干嘛?”啪第一声,文折重重扔在桌子上,李乾徵沉声问道。
“他???王爷你说的是…”
“王妃!”
李乾徵冷冷睨他一眼。
“王妃,王妃在干嘛?属下这也不知道啊…没事在家中休息吧。”
何迹苦恼的很,最近王爷的脾气也太阴晴不定了,上一秒还很正常,怎么下一秒就发脾气了?
“九天都不知道来给本王请安!不知礼数!”
??不知礼数?
何迹挠挠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大着胆子狐疑问道:“王妃之前从来不请安的,您也不会说什么的啊。眼下为什么…”
“以前是本王忙,没来得及管这些!难道她不该给本王请安?”
一阵强怼,何迹暴汗如雨,连连擦额头,风风火火去了永兴阁。
得到的回复是,王妃病了,卧床不起,去不了。
李乾徵思虑了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在屋中踱步着,便问:“怎么又病了?”
这。
何迹快哭了。
“奴才也不知。大抵是眼疾,眼疾加重吧。”
“什么都不知道,本王要你何用?滚!”
李乾徵踹他一脚,跨出门外,刚刚打算出府去食香楼,却看见前面那窈窕身姿,莲步轻移的,不正是江吟婳?
借口。
什么卧床不起,都是假的。
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有些生气,李乾徵的脸裹着寒霜,一个轻功飞到那主仆二人面前。
惊的江吟婳和慎之,手足无措。
“王,王爷?”
“你还知道是本王?”语气凌厉。
江吟婳施施然行完礼,随后便一句话没说,朝着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哪里想,李乾徵跟上去了。
“站住!”
江吟婳停下了,明眸皓齿,沉静的看着他,不笑也不怒,带着明显的疏冷。
这样的眼神,她几乎很少有。
所以,这是气还没消的意思?
李乾徵长身玉立,漆黑瞳孔微缩,他哑然失语地与江吟婳对视,看着那双水盈盈的眼睛,词穷了。
这和杀伐果断,在朝堂八面玲珑的徵王不像。
彼此不说话,耳边充斥着小贩的叫卖声,气氛怪异尴尬。
江吟婳最先移开目光,面上透着清冷之意,颦起秀眉,款步离开。
慎之咂咂舌,赶紧跟上去,心想今天的小姐胆子真大,居然就直接走了。
捏紧手中的折扇,竟然被生生折断。
李乾徵箭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有情绪上来了。
拉江吟婳去人少的巷子里,胸腔起伏,呼吸难平,沉沉地注视她。
江吟婳睁大眼,很不可置信,连忙挣脱开来,退后几步,揉揉被攥疼的手腕。
“为什么这几天不来请安?”
李乾徵骤然一愣,连他都不知为何,会说这话。
江吟婳只觉得他是在故意找茬,毕竟之前自己一天安都没请过,他不也没计较吗
从上次在脸上画乌龟,惹得她被众人嘲笑,再到现在,居然说到请安的问题上了。
可能就是赤-裸-裸的为难吧。
难不成是徵王在外面遇到心爱的男人了,想要找她茬,借机休她?
种种想法汇聚,江吟婳笑得有点点苦,规矩行礼:“我知道了。以后辰时我都会去请安的。”
……
怎么瞧她这表情,李乾徵心里那么不舒服?
不就说个请安问题吗怎么还跟受了委屈一样?
江吟婳再仰起头来,神色不起波澜,极为淡然,那双眸子很是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