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越从欢
“那家店的衣服,还不错。”
慎之欣喜地指着一家新开服装店,拉着江吟婳进去,笑着说道。
“小姐平日里,穿的都雅致了,今日可以挑点亮色的,惊艳的。”
江吟婳摸着那丝滑的绸缎,她平日里最喜爱的便是淡色,淡绿淡蓝,并不喜好鲜艳的。
见她蹙眉,慎之立马拿着店里最贵的衣裳递去,喜上眉梢。
“哎呀,偶尔尝试下其他的风格嘛!小姐若是穿着这件玫红色的襦裙,站在花园,肯定是人比花艳呢!”
江吟婳瞥了眼怀中红色交领襦裙,渐变色的,裙摆白色浪花形,进去换好,慎之开心的不行。
一个劲儿围着她转。
“就这个,就买这个!”
慎之不等江吟婳同意,便去付了钱,鲜少像现在这般叽叽喳喳评论。
“这件衣服您穿着真好看。又温柔又绝美!”
慎之心想,若是小姐每天穿美美的,把徵王的性取向扳直就好了。
她的小算盘,江吟婳不知道,又被拉着买了好些衣服,随从拎了大包小包。
慎之一会儿拿着曲裾衣一会拿着对襟半臂给她试穿。
江吟婳嫌慎之叽叽喳喳的厉害,推她出试衣间,终于安静了会儿,解开衣带,独自更衣。
一道寒光显现,江吟婳连忙捂紧腰带,只见三个蒙面人从天而降。
刀剑不长眼,朝她刺去。
好在江吟婳反应快,推开门就跑。
慎之大惊失色:“小姐快跑!你们是谁?怎么、怎么会有人刺杀我们家小姐?我们小姐从不与人结怨!你们肯定认错了!”
那蒙面杀手冷笑:“有时候,杀人是不需要结怨的。”
慎之死死地护住江吟婳,将她往外推。
“我不管你们是谁!但我家小姐是徵王妃,当今皇室儿媳!尔等竟敢谋杀?小姐,快跑!”
蒙面男人仰头哈哈大笑,讽刺,“一个挂名的断袖王妃,谁在乎你生死?杀!”
江吟婳扭头便跑,服装店瞬间乱成一团。
她心里发酸又发慌,是啊,她不过是挂名王妃而已,所以性命就该如蝼蚁般任人碾之吗
江吟婳终究是跑不过杀手,锃亮的刀刃直逼她后脑勺。
却被生生折断。
李俊儒好巧不巧,正好上街视察民情,身边府尹作陪,一见这有杀手,立马派兵阻止。
那些蒙面杀手没料到二人会在此,捏紧刀柄,后悔刚刚在江吟婳单独换衣时没下手!
“缴械投降,可不杀。”
府尹皱眉,上前一步,指着他们呵斥,“朗朗乾坤,京城之内,你们居然敢杀人!当京城知府不存在?”
那几个蒙面人心有不甘,又狠狠朝江吟婳杀去,似乎卯足力气背水一战。
“大胆大胆!”
府尹快气死了,在儒王检查民情时出现这种情况,他都要担心自己的乌纱帽还会不会在了。
江吟婳本以为死定了,下意识捂住脸躲,过会儿竟迟迟没动静。
便慢慢移开自己的手指,透出一丝缝隙,看到李俊儒。
李俊儒一刀劈向刺客,出手凶狠,满脸正义,对待这些犯人,他从不手软。
刺客被打的节节败退,当场死了好几个,只有为首的带伤跑了。
府尹下令去追。
李俊儒武功不错,打跑这些人连气都不喘,身穿白袍,气质温润,刚刚打算离开。
府尹为了争表现,连忙关怀备至地问。
“这位姑娘,没伤到哪里吧?若伤到哪里,本府尹出钱给你医…等、等!王妃?”
扑通一声,府尹跪下行礼,此时才后怕。
刚刚刺客要杀的居然是徵王妃!
江吟婳?
李俊儒转头,视线中便闯入一抹渐变玫红色,呼吸急速,精细的发髻散乱了些,几缕长发掉在耳边随风扬起。
有些狼狈。
刚刚从试衣间出来,衣服也乱,腰带斜斜的系着。
街边有些人小心翼翼的围观着,李俊儒拿来自己的外衫,顺手披在她身上。
江吟婳紧了紧外衫,缓过神来道谢。
“你怎么又被刺杀了?不是说徵王不曾辱你,待你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慎之心想,若是小姐每天穿美美的,把徵王的性取向扳直就好了。
等等……
可能你家小姐,已经把徵王的性取向扳直了
但她自己还不知道
吭哧吭哧更新~最近会考虑开下本书,话说大家觉得,女追男的题材怎么样呢?
第19章 有苦难说
又?
江吟婳垂下眼睑,虽然自己和李俊儒相交甚少,可他似乎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
见江吟婳无言,李俊儒神色缓了缓,嘴角一勾。
“也罢,本王让人把你送回去。刺杀一事,事关皇室,非同小可,府尹会查清的。”
“有劳儒王了。”
江吟婳福身,清澈的眸子里装满感激。
一边的府尹连忙插话:“是是是,下官一定会把这件事给查清的,王妃放心!”
话毕,李俊儒转身离开,白衣飘飘,一如既往的清绝脱尘,玉身直立,每走一步,便有不少的少女眼睛发光。
围观刺杀一事的看客中,不少女人还偷偷的挪脚步垫脚尖,便是为看他。
江吟婳身披他的外衫,便觉得无数目光快把她戳出个洞来了。
一进马车,江吟婳便脱了那衣服,命慎之拿着,道路两边都是儒王的手下。
“咱们大盛所有女子,最想嫁的人便是儒王殿下。为人良善公正,储君的最佳人选之一,长得还英俊无双…”
慎之也没忍住掀开轿帘,偷偷瞅了眼李俊儒。
几次相处下来,江吟婳确实觉得李俊儒,比李晟宇更适合当皇帝。
再看民间的呼声,江吟婳觉得储君之位只能是他们中的一个了。
马车在道路上留下浅浅辙子,一路赶往府中。
刚刚到府上,何迹便听说刺杀的事,吓得肝都快破了,跪在江吟婳面前磕头。
“王妃!属下保护不周,罪该万死!属下已经派人去查幕后凶手了!”
在李乾徵面前,何迹也很少下跪,江吟婳没想到他还能行此礼赔罪。
似乎以前,何迹没有对自己这么上心的吧。
她抿唇,扶起何迹,蹙眉摇着头:“我并无大事,你起身吧。虚惊一场而已。”
谢天谢地,还好是虚惊一场,何迹心脏吓得急速跳动。
徵王是当局者迷,可章明朗和何迹都觉得,徵王对她动情了。
所以,王妃受王爷喜爱,这身份自然高贵,不能出任何差错。
何迹哭丧着脸。
“王妃手上有令牌,怎么没在危急时刻使用呢?属下还以为您有羽营会绝对安全,这才大意了,让杀手有机可乘。”
令牌…
李乾徵给的令牌,江吟婳下意识摸了摸腰间,脸色微变,连忙说道。
“我当时换衣服了,慎之给我找找那衣服上有没有令牌!”
慎之连忙点头,着急去找令牌,还叫着其他丫鬟一起找,找了小刻钟,还是没找到。
“许是…掉在哪里了?”
江吟婳声音很轻,明明记得早上出门还有的。
脑子轰然闪逝过一个画面,她换下旧衣时,似乎被杀手偷走了。
何迹有些欲哭无泪,哎哎叹气。
“羽营的人只认咱王爷,和那令牌了。若是落入贼人手中,只怕羽营会生异变。”
这事儿可不是小事!
何迹立刻把令牌丢失的事情,飞鸽传书给徵王了。
但江吟婳却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把羽营的人都集中起来,再换一个令牌的标志,不可以吗?”
何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羽营的人遍布各地,规模宏大,分了很多部门,虽是个暗卫组织,却从来没人知道它的数量,十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