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越从欢
黎健不语,面上依旧笑的良善,淡定自若地靠近她们,就在咫尺之距时——
利刃出袖,江吟婳双眼紧闭,胡乱挥舞着,黎健却站在原地,不曾躲避,直到空气中有了血腥味…
黎健被伤了胳膊,身子如柳絮般飘飘然倒下,痛苦的□□着…
“你明明会武功,为什么不反抗?”
慎之惊呼!
中计了。
主仆二人齐齐望向远处,只见花坛对面,玉身直立的男人,脸色黑沉的快滴出墨,周边的护卫大气都不敢出。
那男人疾步走来,江吟婳便觉得阴戾的冷气扑鼻,她茫然失措地松开手,刀刃和鞘哐当落地,滚下阶梯。
何迹朝她们投去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江吟婳迅速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定定地与徵王对视,那如鹿眼般澄澈的眸子,写满了急态,在李乾徵淡漠地俯视她时——
娇小女人的纤细手腕,搭上了他的衣服,摇了又摇,语气轻轻地、小心翼翼地。
“王爷,请相信我…”
“事实摆在眼前。”
李乾徵将心中的怒气一压再压,语气寒冷如冰窖,让人忍不住发颤。
这是江吟婳第一次感受到他威严狠厉的气场,快压的她喘不过气。
袖手大幅度一甩,江吟婳摔在地上。
“撤走所有服侍王妃的随从,将她禁足在屋中,不得踏出半步。”
李乾徵看着地上的女人,眼角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精致的脸皱在一起,很是楚楚可怜,又是别样迷人。
他还是移开了眸子,扶起黎健。
在众人的错愕中,把男宠带进屋中疗伤。
夜幕降临。
街上流言四起。
“听说,徵王妃被禁足了!”
“禁足的原因好像是,差点杀了徵王最爱的男宠…”
“要是我的男人养男宠,我恨不得把他剁了!偏偏她还被幽禁,真是可怜哎。”
八卦如风似的,一阵阵传入皇宫、京城。
江吟婳久久不能寐,独自躺在冰冷的床上,平时这会儿都会有慎之点灯,有其他丫鬟送糕点、洒扫。
但此刻,只剩自己,还有无边的恐惧。
将灭未灭的烛火摇曳着,窗外狸猫跳跃惊动瓦砾,吓得她躲在角落里,抱紧双腿。
天边孤月高挂,树叶影残,她看什么都是孤单的。
哗。
大树突然沙沙作响,一阵疾风吹来,江吟婳望了过去,有把锋利的刀柄便直刺她眉心!
“有刺客!”
江吟婳刷地站起,那刀尖细长,划破空气,再快刺入时,被一杯茶盏生生打偏。
噔!
剑偏五分,嵌进坚硬的实木地板中。
一抹精瘦雄健的影子闪烁而过,如鬼魅般,掠走江吟婳,她闻着鼻息间淡淡的墨香,急速跳动的心脏慢慢稳了下来。
抬起头,盈盈发亮的眸子里,倒映着徵王坚毅冷峻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春晚呀……
希望每一个有梦想的人都能在新年实现,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对 了,我开了新书,接档文,戳我专栏可看到《难敌她风情万种》
文案如下:
世人皆知摄政王冷酷无情,受先帝之命辅佐幼皇,把各种不安分的反派摁在地上摩擦…
本是邻国公主的卓宁妤,在改朝换代中,母后惨死、皇兄流放,她拼着最后一口气找到摄政王,在尸山血海中扑进他怀里…
念其父之恩,摄政王为她改名换姓。
可她起了歪心思,心心念念想傍上这颗大树替父报仇。
装的楚楚可怜,暗戳戳勾引,一个劲往身边凑,可男人端的无情无义,始终不为所动。
心灰意冷的卓宁妤,打算换棵大树,远走他乡时,摄政王却疯了似的到处找人。
众人原以为摄政王是冷面阎王,断情绝爱。
后来才发现他也有心尖肉、眼珠子,便是卓宁妤。
三军虎符随便玩、千万家产随便挥霍,成了北冥国皇室终身只娶一人的摄政王爱妻。
谢谢小可爱的评论~?( ????` )比心
第21章 口是心非
须臾,十五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将他们团团围住。
“中计了!”
为首面具男咬牙切齿地吼着。
“这,怎么冒出那么多人?”
江吟婳喉咙发紧,比上次在街上刺杀她的人还多,有些担忧。
却发现李乾徵神态自若,一点都不严肃,甚至露出丝调笑
“他们是深入虎穴,能不多带点人吗?从他们知道自己中计那刻开始,便知道自己死定了。”
果真,瞬时。
羽营的人出动,将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处处都泛着利刃的寒光。
十五个黑衣人瞬间就显得渺小起来。
屋中的气氛紧张到极点。
那些黑衣人腿脚发颤,捏了又捏剑柄,在李乾徵抬手,宽袖遮住徵王妃眼睛时——
一片刀光剑影闪现,不出刻钟,打斗声戛然而止,鲜血喷洒在徵王的脚下。
他嫌恶地挪开鞋,薄唇张合,吐出个词。
“废物。”
只剩面具男没死,他的头颅被何迹摁在桌上,钳制住上臂,点了穴,一脚踹在地上。
“说,你是谁派来的?”
何迹没耐心的冷呵。
那面具男眼中有些惧意,不敢直视李乾徵的脸,瑟缩几下,没答话,何迹便把蜡烛油生生泼在他脸上,痛得那人暴汗如雨。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
何迹再次怒喝。
“是、是儒王…”
面具男颤着嗓子,谨慎地回答。
李乾徵周身气场黑渗渗,闻言,微蹙的眉宇展开,背过身去,仰头望月。
“滚!”
这是要放了他?何迹虽不解,却还是解穴,狠狠揍了他几拳,踢着他滚出门去。
面具男刚从鬼门关走一遭,此时大口喘着气,架着轻功,无数次回望身后,确定没人跟踪 ,才投身如漆黑幽长的甬道中,急切扣响沈家大门。
门一开,面具男便被拎着衣领,掀翻在地。
他鼻青脸肿的跪在李晟宇面前,磕头:“都是属下办事不力,没想到是徵王设的圈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宇王妃狠狠地瞪他一眼,深抽口气,转而扯出抹笑,抚着李晟宇的后劝。
“王爷别生气,肯定还有别的法子离间徵王和江将军的。只要江将军一干武夫打压徵王,徵王走投无路,就一定会投靠您的!到时候自然会绊倒宇王,您啊,一定会荣登大统呢!”
李晟宇额前青筋暴动,呼吸很重,心中暗藏滔滔怒火,深深看了眼宇王妃。
吓得她也跪下,连忙自省。
“王爷!您您您别生气,都是妾身的错,想着早日帮您绊倒宇王才会出此下策!”
正堂门外,走进一位臃肿发胖的男人,约莫五十左右,随着他来,李晟宇便压下怒气,扶起宇王妃。
“好了,快起吧,地上凉。”随后对沈太傅道,“岳丈。”
“这事儿是宇王妃做错了,怎么能那么鲁莽?白天才策划一场刺杀,晚上又去!别人是引蛇出洞,你倒真上钩了。”
沈太傅冷哼,横眉倒竖。
“爹爹…”
宇王妃轻咬丹唇,撒娇摇晃沈太傅的袖子:“我只错了,我也是关心则乱嘛。”
然而,太傅凌厉地扫她一眼,这丫头分明是因为江吟婳得罪她了,才鼓动李晟宇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