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衣不急
#灰头土脸的小乞丐洗干净脸了,还挺水灵#
#高官公子被我养成饿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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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吃多了酒开始耍流氓?
也不看看面前的是谁, 江南酒坊,尤姑奶奶。
“撒手。”尤酌拼命揣着往回撤,这再挨近一点就会碰道不该碰的东西了,她怀着身子呢, 假道士要干什么!
“热。”
“后面有个大水缸, 里面的水很清凉, 你要是嫌热, 去里面躺躺, 那水缸很大, 水也干净, 平日里煮饭做酒用的, 当浴汤也不嫌脏, 你去看看。”尤酌声音放得缓慢而柔, 她切记不能与吃醉酒的人胡来。
看看你爹的德行,没点灯也埋没不了的野性, 不知道是哪个道观培养出来的,只怕是修道修道修歪了, 模样虽然端正, 内里却是个坏胚子。
你娘,在他身上吃了不少亏。
胎教很是重要,都说怀着的时候,离得近心意相通,她要趁着这个时候,赶快传导一些,希望日后出来了,别学郁肆,混账得很, 还邪气。
尤酌的嗓音本来就软,此时故意放柔了声音哄,郁肆还真吃这一套,他点点头说,“你陪我去泡,可好?”
祸害,尤酌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她没吃酒,身上也不热,为什么要去泡冷水,莫不是疯了。
要不是,还能闻到郁肆身上传来的浓重酒气,含糊不清,迟顿有余的话语,她还真怀疑他在装疯卖傻。
尤酌转转眼珠子,坐下来,“你别拽我的手,先松开。”
说话就说话,别吓拉手去摸。
摸出问题来,她不想负责,免得第二日起来,某人又拉开手袖,指着手上身上不知名的伤患,说她情不自禁。
搞得好像是她按耐不甘,拉他沉沦。
郁肆没撒手,他手里捏着的小手,又软又凉,比他摸过的玉脂的手感,好上千倍万倍,他不想松开。
这么冰糯糯的手,要是给他摸摸就好了,是真的很热,不止脸热耳朵热,体内好似被火烧着了一般。
他想要降火,“我很热。”
“我知道你热,你先松开我,我去给你拿水。”尤酌慢慢和他讲道理,她的手都被抓疼了,这人的手怎么这么大,密不透风的窒息感,就这么拉拽着,有些疼。
郁肆的手,向来都是冰的,这会子倒是热了起来。
“我不想喝水。”他在黑暗中摇了摇头。
尤酌没辙了,说到底就是不撒手了呗您呢。“你别拽我,我有些疼。”为了更逼真一些,她还假意嘶哼了一声,证明他这么拽着,确实拉疼了她。
女子娇娇哼起的尾声,着实好听,郁肆拉起来她的手,贴到他的脸上,笑着说道,“我喜欢听你这么哼。”
“每次,你一哼哼,我就兴奋。”
迷迷糊糊说着胡话的男子,好似想起了什么,他唇角勾起,碰到了尤酌的指尖。
“酌酌,你再哼两声给我听听。”
尤酌很是嫌弃,他的脸比他的腰还要热,适才只碰到衣裳,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碰到腰,脸上没有任何的东西,就这么真真切切的碰到了啊。
“我不会。”尤酌撇开头,她可从来没有哼过,他这是吃的什么酒,尤酌想起他在胭脂巷买的宅子,扯扯嘴角说道,“郁公子这是把哪个红颜知己做过的事情,按到我的头上,胡来污蔑人,我不承认。”
郁肆皱了皱眉,“酌酌的天赋啊,每一次你都能哼很久,很好听,声音婉转,又娇又哭,你一哼,我的心口都热了。”
喝醉酒的道士,骚话一大堆。
尤酌震惊了一把,她张口欲反驳,忽然想到又娇又哭,她什么时候哭过,除了以前装模作样,和婢女房的人打对手戏,剩下的就是......
圈圈叉叉的那些事情。
他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下流。”她骂道。
“嗯,遇到酌酌,我也觉得下流。”
拐着弯骂人呢,她明明说的是他下流,从他嘴里跑出来,就成了她下流了,这是真醉还是装醉。
有些东西不问注定没有结果,问了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为了凸显出她不是在诈话,尤酌贴心的问了一句,“你想玩吗?”
要不是敢说不想,她抽了手就往楼上走,留他一个人在一楼吹冷风。
“玩。”郁肆乖乖的说了一句,他还重重地点了点头,很给小娘皮面子。
尤酌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拍拍他的脑袋,“很好。”
她本来比郁肆矮,两人平等坐着一条长凳子,拍他的脑袋要垫脚,小娘皮懒得站起来,退而求其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游戏叫做我问你答,就是我问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不能撒谎,撒谎的人今天晚上就要去茅厕睡。”
这话当然是诓人的。
郁肆却很认真的思考起来,他傻乎乎的问,“如实回答了,会有奖励吗。”
“嗯?自然是有的。”尤酌坐直了身子,开出条件,还没等她说出奖励是什么,郁肆已经拐过来了,话里有几分迫不及待的说道,“我想要酌酌亲我。”
他拉着尤酌的手,按在他温热的唇上。
“亲这里。”
老流氓,不仅混账切开黑,还是个随时随地耍流氓的。
尤酌忽然很担心肚子,上梁不正的话,下梁会不会也跟着歪.........
“酌酌不应吗?”
尤酌还在思考,她可没有主动亲过人,假道士趁着吃醉酒,想要她头次献出嘴,未免有点不大可能。
即使头昏脑胀,郁肆也不忘记该讨的喜头,“不应那就不玩了。”他的声线本来就偏沙哑,很磁性很烧耳朵窝子,如今这般耍小性子,尤酌还是头次听。
她噗嗤一笑,“得,应你。”
亲是不可能亲的,耍赖皮她还不会嘛。
“好,我开始问了。”
“嗯。”
尤酌开口第一句就问,“你为什么来江南?”
她不过是个婢女,如何能值得郁肆大动干戈来寻,算她位分高些,是他的通房,但也不稀奇啊,抢着当他通房的人数不胜数,她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在往一个混账话眼子说,郁肆对她感兴趣,想要她,但她们行那事,不说上千也过百了,她记得郁肆后来也有些日子没动她了,这不是到头了吗。
败足了瘾,到了头,还寻她做什么。
他也合该娶正妻了,难道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气,但也不至于吧,郁肆要真那么斤斤计较,当时长公主辱他的事情,怎么不见他做出报复。
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两人之间有圈叉大恨,他既然没杀她,说明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过不去。
这么穷追不舍到底是为了什么。
郁肆良久没答话,尤酌等了很久,想要再重复一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忽然松开她的手,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说道,“猫儿丢了,当然要找回来。”
尤酌冷不防,他这样子说,又被他正式的动作吓住了,以为他要做什么。
一惊一乍的,等到了这么一句话。
许久才反应过来,他之前跟长公主府的人也是这么说的,本公子的猫儿丢了,要去寻,截今为至,尤酌还能回想起他当时冷冷清清的话语。
她垂下眼睫,声音辨不出异常,“猫丢了再养一只就是了,何必费尽心思。”
“再养一只也不是原来那只了。”他说的很认真,生怕尤酌感受不到他的认真,连捏着她双肩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按理来说被人当作猫,她应该大发雷霆的,但不知道为何,心里本来生的火气,没生起来,反而有一些窃喜。
“好吧。”
郁肆拉她的指尖,摸到清冷的唇上。
“你刚才说的,亲我。”
尤酌清咳一声,“我说了吗?”
“你说了。”他就这么盯着她,
难得的执拗,尤酌心头爽极,风水轮流转,她竟然也能农奴翻身把歌唱了,往日的屈辱找回来那么一丁点儿,在她的地盘,她就应该主导才对。
还没等尤酌沾沾自喜够。
郁肆发了狠,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准确无误覆上了那两片香甜。
他说的亲可不是浅尝。
发了狠的男人,一双眼睛都是红的。
长驱直入,毫不留情。
他很强势,尤酌不是第一天知道,捶了两下子他的肩膀使劲掐下去,没多大作用,尤酌罢手了。
暧昧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很是突兀,再加上一两声女子受不住的闷哼,郁肆越发停不下来。
凛冬酒的味道,尤酌第一次尝,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尝,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犹如这个人。
还是同样的位置,还是黑不见五指的夜。
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少女领头,这一次是男子起先。
尤酌向来不喜欢吃亏,她回了江南还有什么顾忌的,于是乎她开始回应,攻势丝毫不输郁肆,实力上的悬殊不是一时半会能拉回来的。
姜还是老的辣。
尤酌气喘吁吁。
郁肆终于食髓知味,两人以额相抵,终于歇了下来。
他捧着尤酌的脸说道,“别想耍赖,我要你,你就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