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第66章

作者:梨衣不急 标签: 阴差阳错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古代言情

  (3)非典型追妻火葬场;退婚是有误会!!!

  (4)全文架空魏晋,考据党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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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凛冬酒的威力不容小觑, 尤酌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没有想过,又是三天,吃了酒的两个男人,连眼皮都没抬。

  尤酌怕他们饿死, 刚开始还煮点小米粥, 每人强灌着喂一两碗, 第三天尤酌实在自己都腻味, 这么睡下去要到什么时候, 万一睡出什么意外, 她要怎么办。

  姑姑怎么瞧也不来瞧一眼。

  难不成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跟, 姑姑不来的话, 她得亲自去医馆瞧瞧, 拿些解酒的东西, 任由他们睡下去,倒也无妨, 只是她不想伺候了。

  这是什么难题,简直浪费了两坛凛冬酒, 小娘皮表示心痛, 一碗价值千金,被这两个不懂酒的外行,扯着倒灌,不说品没品,就单说撒在地上的,她心痛啊,恨不得双手捧着接。

  可怜她收藏的酒啊。

  尤酌换了件衣裳,挑件披风打算出门。她还没开门,酒坊就被人闯进来, 来势汹汹,门是被脚踢开的。

  尤酌速度极快,她下意识护着肚子,往后闪去。

  怀着身子的时间越来越长,尤酌越不敢掉以轻心,她提了一口气,靠着轻盈的脚步往旁边闪,没敢运内力动,怕闹了胎气。

  坊门大开,背光而站,门口来的人是向真。

  清默提着一把剑,跟在后面,尤酌闪到了门侧的位置,向真没有左右仔细瞧,只顺着看,没看到尤酌,他抬脚准备进来,尤酌双手夹出一只筷子,掷出钉在他的脚下,要不是清默拉了向真的后衣领子往后撤了一截,向真踏出去的那只脚,会被筷子穿过足肉钉在原地。

  好恶毒的女人。

  向真看向右门一侧,披着浅青色披风的女子。

  别看她一张小脸柔软莹白,粉白黛黑,我见犹怜,与寻常家的少女没什么区别,但你对上她眼中的杀气,彪悍的壮汉都能被她威慑到。

  向真呆愣过后,就要指着她的鼻头大骂,尤酌冲上前去,仅用了一根手指头就将他弹飞出去,摔在三米开外的地方,她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他,“向真,这里不是平津侯府,你能够放肆的地方,我生平最讨厌就是别人指着我的鼻头骂,至于你,还不够格儿。”

  尤酌端着手臂,抬起手对着烈阳看她的手指骨,是刚才弹飞向真的那一只手,手指白嫩通过强烈的光,是橘红色,

  神情慵懒,眼尾都是散不开的散漫和不屑。

  向真气急攻心,加上受了重伤,一时急恼,呕出一大口黑血。

  他之前怎么会维护这个女子,真是看走眼了,小白眼狼,把獠牙藏得那么好。

  公子会不会已经被她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清默稳住心神,他之前知道尤酌的实力底子不凡,没想到高到这种地步,向真的武艺虽然不精,面对高手过不了几招。

  但好歹也还能过几招,竟然在尤酌的手上,毫无反手之力就被弹飞了,不可思议,又有那么一点惨。

  方才要不是他接着向真,他只怕十米开外,不是三米停止,尤酌的武功实在高得可怕,自己在她的手下,恐怕也走不了多久。

  刚才她还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也得跟着飞。

  敢踢她的酒坊大门,谁给他的狗胆子,狗腿子不想要了是吧。

  小白兔装久了,就连阿猫阿狗也敢爬到她的头上拉屎撒尿。

  要不是看在郁肆的份上,她一定会把他的右腿子折了,叫他后悔抬起那只腿脚。

  “尤姑娘,可否手下留情绕过向真,他也只是护主心切,并无心冒犯姑娘。”清默客气发声,他能看得出来尤酌吃软不吃硬,对付这样的人最好的方式便是示弱。

  “下次再来,本姑娘拧断他的腿。”冠冕堂皇的话,她实在听得太多了。

  尤酌露出一口小白牙,白得晃人。

  旁边的小贩摊主见怪不怪,她们只当这两人来找事情,尤酌的酒坊能久开不出事儿,不仅酒酿得好,场子也护得好。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来找事儿,大多数都被踢出来,半死不活的闹事者也多得很,小场面见怪不怪。

  “尤姑娘见谅。”

  他们两个对郁肆倒是忠心耿耿,郁肆有数日没回去了,寻来也是情理之中,“郁肆在这里呆得很好,你们先回去吧,他若是醒来了,我便叫他回去。”

  连面都不让见,只怕没那么简单。

  此行来,必要见到郁肆。

  尤酌让人捉摸不透,公子对她越发放松警惕,做属下的越不能掉以轻心,必要擦亮眼睛。

  “尤姑娘通融,我们实在担心公子。”

  尤酌收了手,下青石台慢悠悠走到二人面前,“哦?我难不成还会吃了郁肆,他那么大个,就算是砍成十段八段,熬着吃,这几日也吃不完,本姑娘食量小,你们公子皮硬肉也硬,本姑娘就是勉强吃,至少也需要半年,你们两个这么着急着来,是要分点肉?”

  “.........”

  清默沉默寡言久了,压根不会磨嘴皮子,又如何是尤酌的对手呢。

  “尤姑娘说笑了。”想说点好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张口就成了,“尤姑娘是个好人。”

  “好人。”尤酌捂唇笑道,“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郁肆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尤酌从腰间扯了一把钥匙丢给清默,“你既然要陪他,就替我守门吧。”

  “好。”

  ......

  合善泡好药浴,前脚刚走,尤酌从后门刚刚进来。

  “姑姑。”

  赵依捞起袖子收拾着药渣,合善用了她不少存着的药材,换脸需要安静,这几天医馆都没有接人,药童出医馆去治病。

  见她要进来,赵依叫她在门口先等等。

  “怎么过来了?谁先醒了?”赵依目不斜视,听起来像是风凉话,凛冬酒的威力,姑姑明明就比她更清楚,明知故问,不是风凉话,还是什么。

  “都没醒。”尤酌拿了一个梨,梨子多汁儿,很甜,“谁送来的?这么大一筐子。”

  赵依日行好事儿,穷的人来看病,掏不出诊金,她也愿意贴这个钱,经常会有人给她送各种东西,比如自家种的,树上长的,街上买的,为了感恩乐此不疲。

  赵依许多时候照单全收。

  “隔壁李婶子,她家侄儿生了个大胖小子,乐呵呵买了很多水梨,走街串巷送。”

  赵依说着扫了一眼尤酌的肚皮。

  到时候生出来,她是不是也要买点东西,送送邻居街坊。

  按照尤酌小时候的顽烈程度,她肚子里的小东西只怕也不会很安分,提前打点好邻里关系,日后闯了祸,记着她送出去的东西,也不会闹得太僵太难看。

  转念一想,尤酌挑孩子爹都没挑好,她心操早了。

  “这几日忙,来了个棘手的病患,今日才处理好。”赵依边说边将浴桶里掏出来的药渣扔到布袋里。

  “看出来了。”耗了这么多药材,能不棘手吗。

  “姑姑,你配点解酒丸吧。”尤酌靠着门吃梨。

  赵依训她,“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站没站相,好好站,别教坏孩子。”

  说罢,她拍了拍尤酌的腰,“挺直。”

  有几分模样了,“脚好了?”

  尤酌站直了一瞬,立马又变成了一副没骨头的模样,照旧靠着门框,“早就好了。”郁肆给的药没用两次,差不多好全了。

  提起药,尤酌想起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还有腻,也不知道是哪里买的,糖汁儿也熬得不是很好。

  有点馋。

  她走过来的这么一圈都没有见到有买糖葫芦的,正午时分都没人卖,那么晚了,郁肆去哪里买的糖葫芦。

  “怎么了。”赵依收拾得差不多,伸手过来拉她的衣襟领子,往下撩了一点,脖子也就露出来了。

  之前郁肆咬的牙口,也消了很多,他下口有点重,伤口脱了疤,上面还有两排印子,往远的地方看,悬在尤酌的脖子上,还有那么一点怪异的美感。

  傅粉施朱,楚楚动人,也难怪合善拿着画像来,要弄成尤酌的模样。

  尤酌虽然不惊艳,胜在长久。

  “这也好了,消疤的膏药用光了,姑姑重新捣药,改日弄好了给你。”

  尤酌又拿了一个梨。

  “不急。”

  “解酒丸还有吗?”

  赵依从药台子下拿出来一瓶,递给她的时候问,“你想好了选谁?”

  尤酌摇头,“挑不出来。”

  赵依将药瓶放到她的手心,“解酒丸给了你,只看着你先给谁喂。”

  赵依说过,谁先醒过来,谁就赢。

  她选凛冬酒,一开始就想好了,要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尤酌,要谁先醒呢?

  她要怎么抉择,她能做出抉择吗。

  尤酌扯出一抹苦笑,“能不能等孩子出来,她自己选。”

  赵依翻着医书摇头,“孩子在你身上,你选相当于她选,无甚区别。”

  也就是说,到头来还是她选了呗。

  出生之后,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能懂选人吗。

  姑姑还真是狡猾啊。

  尤酌拿着解酒丸走了,回到酒坊的路她第一次觉得那么短,怎么好像三两步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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