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衣不急
清默和向真回梁京筹备好东西, 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尊贵的主子就这么把自己给嫁出去了,收到信的时候,仿佛被雷劈中。
向真甚至觉得, 郁肆谴他二人回来, 好似特意支走他们。
......
神依婆嫁侄女, 这件事情传遍整个江南, 众人议论纷纷热火朝天。
最好奇的莫过于新郎官, 是副生的面孔, 俊俏的把尤坛的风头都压了过去, 尤其是那一身红衣, 简直难以形容, 两人出奇的登对。
郎才女貌, 天造地设。
婚衣,是江南织布坊, 最有名的绣娘连夜赶制的,共耗时辰三天三夜, 全部的人马都出动了, 紧急出动,完美收工。
量身定制,美艳绝伦。
尤酌挺着肚子,在一个很好的艳阳天气嫁出去了。
距离她翻墙见人,两人谈成,已经过了半个月。
尤酌回来便开始筹备婚事儿,说是郁肆娶她,倒不如说她娶郁肆。
她挺着隆起的肚子,穿着新衣敲响了郁肆的门。
郁肆一身红衣, 他的手已经能微微抬起来一些。
敲开门的那一天,她对着他说,“郁肆,我来找你交差。”
狗男人按耐住内心七上八下就要破腔而出的心跳,淡定嗯了一声,实际上,他那日走路,都是飘的,再来十坛凛冬酒,都不能让他这么飘。
他和尤酌的事儿就这么成了。
真是神乎其微,万万没有想到。
结亲之前,新人不能见面,郁肆一直在宅子里等,他的新衣是尤坛送来的。
尤坛捧着衣裳对他咬着牙说,“敢对她不好,你就死定了!”
郁肆难得没和他斗,反而客气说了声,“谢谢。”
是真的谢。
尤坛实在不想看到这个狗男人,他拐走了尤酌,想起这件事,他就来气,是真的来气,所以两个人的婚事,他没来。
他尤坛谁的酒都能喝,就是不能喝尤酌的喜酒。
一杯喜,往肠子里倒,能把他的肚子都烧烂了,所以他躲了起来。
不是怂,就是看不过去。
一看他就觉得,他养了一年多的白菜被人拱了。
他都舍不得下手,他就这么拱了,心肝儿疼。
想过跑,没跑成,他没去处,去了别的地方也总惦记江南,万一这个男人对尤酌不好,他总得替她出头不是。
红烛摇曳,烛火中的一对新人相对而坐。
女声甜糯,“你怎么傻了。”
男人从呆愣中回神。微微一笑,“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
尤酌倒了两杯酒,递给他,“是我亲自酿的春水冻,你尝尝。”
郁肆接过酒,面上的怔愣似乎还没有过。
尤酌等了很久,有些不耐烦,推了一下他的手臂,她说道,“你怎么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娶我委屈你了?”
郁肆放下酒杯。
轻声唤她,“尤酌,你过来。”
两人的距离本来就挨得近,再过来,还能怎么过来。
她心里发虚,别人的新婚之夜,都是有洞房花烛,她挺着肚子,郁肆也不能那她怎么样吧。
小娘皮没动,她就待在原地,“怎么了。”
男人拧眉说道,“你拐我的这件事情,我家里的人还不知道,三日回门,到时候你与我回梁京吗?”
听听这委屈巴巴的语气,尤酌的脸都忍不住抽了一抽。
什么叫拐。
回梁京,说实话,她不太愿意,主要是挺着肚子去,不太好看,面上无光不说,也不方便啊,“等我生下来再说,好不好。”
她在哄他了,郁肆心里的算盘打得团团转。
如今才摸出一些门道来,尤酌吃软不吃硬啊。
那没有办法,总要吃是不是,那便软着来。
“按理来说,你我结为夫妇,其中不该隐瞒,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瞒你了。”
他抬着眼睛看尤酌,神色很是苦恼。
小娘皮眼睛一眯,“你还有事情瞒我?”
郁肆是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摁着头来,他要是不说,日后赵依问,没处交代,“之前地痞的事情,实则是我有意为之。”
坦白了说,总比支支吾吾要好太多太多,他其实也害怕尤酌和他秋后算账来着,趁着这会子气氛正好,和她提提,说不定这件事情就翻篇了,毕竟这会子他是弱势方。
尤酌静了一会,面色无常。
良久才说,“这件事情,我已经知晓。”
本来就心存疑虑,郁肆心机城府,她素来有所体会,怎么会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尖毛压制,他本来就疑心,后来尤坛与她说过,郁肆这么做其实就是故意的,他让人在外面守着,估计做给她看。
得知此事,她本来该生气。
就是气不起来,他这么做了,自己竟然没有一丁儿生气。
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尤酌叹出一口气,“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你要是真的后悔,日后别算计我就好。”
“好。”
“酌酌怀着身子,酒就别喝了。”
光顾着高兴了,忘了肚子里还揣着孩子呢,“酒都倒了,总不能浪费吧。”
她酿了许久的春水冻,就一小坛。
“我替你喝。”
两杯酒水,郁肆一饮而尽,尤酌没劝,让他喝。
喝完之后,郁肆拉着她的手,一同做到塌边,尤酌以为要吹灯睡了,谁知道他从腰腹里面掏出一颗白色的东西。
起先觉得眼熟,后来越看越觉得。
嗯,眼熟。
就是想不起来,没等她开口问,这厮已经自己说了,“你之前放在熏炉里面的合欢散,我派人制成了药丸子。”
尤酌险些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儿,她有些虚,“你...还拿它干什么。”
她舍伸手要抢过来。
郁肆当着她的面,直接将药吃了下去。
尤酌想制止都来不及,“你疯了!”
这药性极猛,才一下肚子,郁肆就有了反应,他红着脸,声音沙哑,牵引着尤酌的手摸到腰带上,“姑姑说,过了头三个月可以。”
“你不想我吗。”
她缩回手,谁知道力气过大,碰到了他的伤患处,听到他嘶哼一声。
尤酌唰地站起来,“我去帮你找姑姑。”
郁肆装做手疼,只能喊她,“酌儿,别走...”
他要的洞房花烛夜,就是要她主动。
“一开始你被人下药,我开始抗拒,后也尽力,如今我栽到你这里,你要不要给我指条明路。”
尤酌走到门口,抹上门栓,她顿住了。
亏他想的出来,要怎么开始就怎么结束。
郁肆走过来,整个人像个狗皮膏药,站也不好好站,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后方盘踞。
她想起来一开始的梦魇,那种压迫感。
这怎么可以,她怎么下得去手,“我还怀着孩子,你不要胡来......”
说完这句话,她就僵硬了,蓄势待发的恐怖,抵着她。
男人的声音很沉闷,他说,“我好难受啊,酌儿。”
“你可怜可怜我。”
尤酌捏紧拳头,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偏偏她很受用,郁肆贴着她的冰凉的肩胛窝。
细细地啄,慢慢地啃。
他上手了好长时间,红烛都烧尽了,屋内暗了下来,尤酌被他搞出来一身汗,她的腿脚发麻。
她露在外面的只怕明日见不人了。
罢了。
“你上塌去。”
男人的眼睛在黑暗里也那么明亮。
他乖乖点头,呼吸喘喘,寻到她的手牵着她走,
实则腿都在发麻,药性实在太强,要不是他特意让人把红烛换成短的,灯灭了,尤酌才松口气,还不知道要僵持到何时。
再往下,已经翘得老高,一动就疼。
郁肆在榻上躺平,生涩的像一个姑娘。
尤酌问他,“你衣裳都不解?....”
郁肆头顶的青筋暴起,他还在忍,咬着牙说道,“我手疼.....”有装的成分,但是他装的像模像样,小娘皮完全听不出来。
是要她帮忙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