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夜微冷
陈南淮按住盈袖的小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坏笑了声,轻声呢喃:“昨儿诊脉,大夫不是说你没怀么,那怎么肚子有肉了,是不是趁我不在时偷吃什么好吃的了?”
“哎呀,别乱动。”
盈袖扭动着身子。
其实昨儿诊脉,怀了,但还不到三个月,胎气不稳,赵嬷嬷说暂时还不能说出来。
按理说,她有了身子,应该高兴才对,可心里总是不安的很。
“怎么又发呆了。”
陈南淮亲了下盈袖的侧脸,笑道:“去帮我求求老爷呗,他最听你的话了。”
“我不去。”
盈袖直接拒绝。
“为什么?”
陈南淮手扣住女人的娇.乳,见她要躲,立马抱得更紧了。
“难道你愿意我一直呆在家里,被人笑话没本事?”
“那倒不是,我,我,”
盈袖越发慌了:“反正就是不想去求老爷。”
她现在有些害怕陈砚松,怕这位面慈心狠的公公真对她有别的什么想法。
“那算啦。”
陈南淮笑了笑,并没恼。
他把盈袖掰正,让她正面对他。
“你在家待了这么久,估计也闷了,下午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不想去。”
盈袖闭眼,强忍住恶心。
自打怀孕后,身子就犯懒,还爱吐,一看见陈南淮的脸,闻见他身上的龙涎香,就反胃。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怪。
“去杏花村酒楼见那个昆仑,也不去?”
陈南淮微笑着,观察她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不去。”
盈袖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真的?”
陈南淮坏笑。
“嗯。”
盈袖打了个哈切。
这些日子,她找到机会和荷欢私下说了几句话。
她问荷欢,左良傅是不是曾经真把她玩弄抛弃了。
还记得荷欢当即就红了眼,偷偷对她说:姑娘,奴对你们曾经知道的并不多,但,奴确实看到左大人要带你走,他在求你,你不肯,还冷脸对他。
“哎呦,我头有些晕,懒得出去。”
盈袖翻转过身子,背对他。
在转身的瞬间,她睁开眼,盯着眼前的绣花软枕头。
她一直不相信自己是个荡.妇,陈南淮果然在骗人。
那么,陈南淮为什么上次要带她去见左良傅?
耀武扬威?还是有事要左良傅做?
前者他已经做到了,瞧,上回在玄虚观,左良傅神色是那样的落寞悲伤。
那多半就是后者了。
如若这样,那么,他会想法设法带她去见左良傅的。
“好姐姐,走嘛。”
陈南淮轻轻地推搡着盈袖的肩,柔声道:“那昆仑其实是咱们的一个旧友,今儿特特在杏花村酒楼摆了桌饭。”
“不去。”
盈袖故意摆着架子,吊着他。
她不知道陈南淮到底要左良傅做什么,但是,用妻子去要挟别的男人,挺无耻的。
“除非……”
盈袖转过身,直面他,食指点了下他的鼻头,挑眉一笑:“除非你学一声狗叫,我就去。”
她就是想辱他,故意的。
“过分了啊。”
陈南淮脸登时拉了下来,阴沉得紧。
他扭头瞧去,见屋里伺候的丫头们都出去了。
男人立马换了副面孔,笑吟吟地看着她,一把将被子拉起来,全全将他们裹住,他凑近了,在她耳边,汪汪叫了两声。
没想到,这冷心冷肺的丫头也是个知情知趣的妙人儿。
“小贱人,想不想知道被狗干是什么滋味,嗯?”
陈南淮呼吸已经有些粗了,手抓住她的腿。
这些日子忙乱张家寡妇的事,再加上红蝉在他胳膊上留了伤,一直没碰盈袖,早都想的不行了,今儿被她言语一勾引,简直心痒难捱。
“行行行,我跟你出去,你离我远些。”
盈袖忙挣扎着躲开,没忍住,趴在贵妃榻边又开始吐了。
刚要解释两句,她这反应真不是厌烦,陈大爷您可千万别误会,谁知一回头,就用余光看见他一边拍打着她的背,让她吐得舒服些,同时偷偷把手捂在口边,哈了口气,猛闻了下,自言自语:
“我这中午啥都没吃,嘴不臭啊,她吐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记住雁秋。
大人还是下章见哈~~
第101章 一巴掌
马车吱呀吱呀地在大街上摇晃。
车内很暖, 坐了一双璧人。
男的甚是斯文俊美,穿着锦袍,他个头高, 腿有些不舒服地微屈着。
女的明媚动人, 穿了大红绣黑梅花的袄裙,端端正正地坐着。
盈袖将车窗稍微推开条缝, 往外瞧, 街上热闹非凡,有卖吃食糕点的,有耍猴遛鸟的, 还有从越国来的碧眼越姬, 肤白高挑, 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看什么呢, 这么出神。”
陈南淮笑着问, 他凑过去, 双手撑在车壁上,将盈袖环住, 下巴抵在她头顶, 亦往外瞧, 挑眉一笑:
“原来是个越姬。”
陈南淮并没有动,接着道:“在洛阳, 有不少豪贵之家养这种体貌殊异的越人,我听说越女虽美,但天生味重, 需要扑很重的香粉才能遮住骚气。”
“嗯。”
盈袖淡淡应了声。
“怎么了?”
陈南淮坐下,顺势将她搂住,笑着问:“想什么呢, 从家中出来后,就一直冷冷的。”
“我在想……”
盈袖笑了笑,将他推开。
“见过那个昆仑,回家后你又该怎么换着花样与我闹。”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陈南淮松开女人,懒懒地窝进软靠里,斜眼睥向她,若有所指地坏笑:“你又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我干嘛要与你闹。”
“那我上次做了么?”
盈袖直面他,笑着反问。
“你……”
陈南淮气急,正要争辩几句,又怕惹恼了她,嘿然一笑,痴缠过来,手伸进她的袄子下摆,寻摸到肚兜,隔着单薄的布料,向上攀爬,找寻到带子,准备往开扯,同时,还观察着她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坏笑着问:
“好姐姐,今儿穿了哪件?”
“你又想做什么。”
盈袖往后躲了下,有些恼了。
“上次去玄虚观,你就扯走我的肚兜,我倒要问问你,这是什么毛病?拿我肚兜做什么?”
“自然是贴身藏着喽。”
陈南淮得意不已,他怎么会忘记,当初左良傅看见那肚兜,怒火简直要从眼里喷出来。
“夫妻间的一点小情趣,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么。”
盈袖淡淡一笑。
若没猜错,他上次把肚兜拿给左良傅看了,今儿还想来这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