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阶下囚逼婚了 第16章

作者:莫思量呀 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强强 古代言情

  好啊!

  真是太好了!

  他原本觉得她床笫间那处分适君意的模样是硬撑出来的,他现在倒觉得那娇羞模样才是装出来的!

  真该收拾了!

  待今日事一毕,便拎回去好好调-教调-教。

  ***

  “世子妃,咱们回去吧。”

  眼见离春风楼越来越近,小厮打扮的初雪拽了拽谢菀的袖子,小声劝道。

  “嘘!”谢菀竖指抵在唇前,失意她噤声。

  她如今一副男子装扮,漏了馅儿可怎么办。

  初雪叹了口气,无奈改口:“公子,如今青楼查的正严,世子不会去的。今夜定是有什么公务绊住了,或是跟着朋友吃酒……”

  初雪话还没说完,“啪”地一下就被展开的折扇蒙住了脸,谢菀嘟着小嘴,“早知道就带初晴出来了,你太啰嗦了。就算阿瞻不在,我正好看看那个叫柔枝的,究竟长什么样子!”

  “唔……”初雪有些窒息。

  谢菀将折扇抽了回来,昂首学着那公子哥儿的模样扇了几下,却忽地冷得打了个寒颤,看了眼手中折扇,心道这些人什么毛病,大冬天的还要摇扇子。

  无法理解。

  谢菀在心中腹诽了几句,便收了扇子,抬步继续往前走着,初雪无奈地摇摇头也只得跟了上去。

  待进了春风楼,那老鸨一迎上来便瞧出了谢菀的姑娘家身份,但面上不显,只笑嘻嘻地迎上前去。

  “哎哟,这位公子头次来吧,您是坐底层赏舞还是上去留宿啊?”

  谢菀本能地往后避了避,她不习惯与生人离的这般近,况且这人身上一股浓重的脂粉气,很刺鼻。

  谢菀清了清嗓子,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老鸨,扬起下颔,粗声道:“把柔枝姑娘给爷叫过来!”

  老鸨自然不动声色地把她的嫌弃尽收眼底,接了银子,面上的笑未减半分,“好嘞,公子您先找个地儿坐着,我这就把柔枝给您叫来。”

  谢菀摆了摆手,环顾了一周,见堂中已坐满了人,她又不欲与那些男人靠的太近,便拉着初雪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等着。

  也不怪那老鸨能认出她女儿家身份,谢菀不比唐窈,唐窈是一向男装惯了的,平日里又与一群糙汉子混在一起,自然露不出什么端倪。可谢菀则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姑娘家的习惯,面上的脂粉都没擦干净。

  “妈妈,那姑娘什么来头?怎跑这儿来了?”方才在远处瞧着的一个龟奴见老鸨朝自己走来,一时好奇问道。

  这守在青楼里的,无论是老鸨还是龟奴,都是靠眼色吃饭的,即便远远看着,也能看破谢菀的女子身份。

  “嗐,”老鸨一手掐腰,一手甩着手里的桃花帕子在耳侧扇动着,“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左不过是这男子来这里享乐,被家里的妻室发现了,不敢与夫君对质,上门来找咱们这儿的姑娘撒气呢!”

  “有意思,”那龟奴一双眼贼溜溜地往远处支着脑袋百无聊赖的谢菀身上转了几圈,“模样还挺俊,咱们这儿的头牌怕也比不上!也不知那男人怎么想的,都有这么美的娇妻了,还跑这儿来。”

  老鸨听罢嗤嗤笑了几下,颇为轻佻地拿指尖戳着龟奴脑袋,“你们男人啊,哪个不是这样,吃着碗里的,还要惦记着锅里的。”

  她正说着转头瞟了谢菀一眼,“方才还瞧不起妈妈我呢,能来这种地方的女子,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儿姑娘,也不怕得罪了。甭管她,晾着就是。等烦了她自然会走。要是还不走,你就扮作那醉酒的登徒子,去吓走她,顺便你也趁机揩揩油,”老鸨白了他一眼,“瞧你那样儿,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还是妈妈对我好。”那龟奴笑得贼兮兮得,盯着谢菀的眼都似放着绿光。

  ***

  藏在角落里的祁浔一直聚神盯着唐窈,却发现她一直坐在那里,偶尔啜一口酒,并未有什么动作,时不时地还会往周围看几眼,似在等什么人。

  果然,不一会儿,唐窈找了个由头支走了伺候在侧的姑娘。

  “小二,把酒热热。”

  唐窈朝眼前的小二扬声吩咐道。

  待小二凑近,祁浔凝神盯着,果然见唐窈趁着小二俯身端起酒壶的时候凑在他耳侧低声说了些什么,好像还趁机在他袖中塞了张叠好的信纸。

  “带着人,跟上去。要是鱼够大,你就回府再带些暗卫,务必要一网打尽。”

  祁浔冷冷地看着那走远了的小二,向一旁的怀凌吩咐道。

  “是。”怀凌得了命令,便悄悄跟了上去。

  待怀凌走后,祁浔继续盯着唐窈,却见她仍不回府,反而专心致志地看起了高台上的舞。

  是要等那人回来禀报消息么才肯放心么?看来她对这个妹妹是真的很上心。

  可惜,她今日怕是要等个晴天霹雳了。

第21章 算计

  过了一会儿,一曲终了,夭桃秾李的一众舞者纷纷走下了高台,几个。壮实的龟奴抬了个大鼓安置在高台上,紧接着一个广袖红衣美人莲步走了上来,两手拿着两个粗大的鼓槌。

  “咚咚——”

  那女子抡起鼓槌朝鼓皮上扬了两下,别看那纤细的玉臂,抡起鼓来倒是铿锵有力,台下安静了几分,纷纷抬头看向那一身红衣的女子。

  “诸位”,那女子擂鼓时一派英姿飒爽,说起话来声音倒还是娇娇软软的,“咱们今日玩个新鲜的,那文人墨客喜欢玩什么曲水流觞,咱们今日来个‘击鼓传花’,一会儿那梅花枝传到谁手上,谁就要给咱们讲个段子,要是不能让大家伙儿大笑开怀,可要自罚三杯陈年竹叶青!”

  “好!”底下听罢觉得新鲜,一时兴起,纷纷叫好。

  那红衣女子拈指掩着红唇,低低一笑,眼波流转,“这规矩先说好啊,这素的段子可不算!”

  这自然是底下堂内嫖-客心照不宣的事,毕竟这里是青楼,又不是说书楼。不过那女子敞亮地挑了个明白,台下还是哄然大笑,一张张或油光满面或眼青面白的脸黑黢黢的眸子异样地亮。

  毕竟这些人之所以选择在大堂里,而不是上去“留宿”,玩的便是个新鲜热闹的“众乐乐”。

  在哄闹喧嚣声中,擂鼓声起,一枝红梅在众人手中传递起来,这鼓点子敲的准,时而急促飞扬,时而低沉徐缓,听得人心神激荡。那女子仰首擂鼓,轻薄的广袖顺着柔滑的藕臂滑落至肩,纤纤玉臂露在满堂光晕之中,瞧得人心猿意马。

  祁浔看着唐窈,见她仍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时不时地往门口瞟几眼,并不跟着喧闹,甚至于连鼓声都好像悄悄绕过了她,整个人与这样的喧闹格格不入,依旧是那幅清冷模样,就像夜里从天际洒下来的寂静清辉。

  “咚!”最后一鼓击劲道有力,鼓声戛然而止,那梅枝传到了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手里。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似带着醉态,踉踉跄跄地往高台而去,原本伺候在侧的姑娘欲搀扶着他,却被他甩袖斥开了。

  正迈着台阶走向高台,却偏生那般赶巧立不住了要往那红衣女子怀里倒,红衣女子俏皮伶俐地往边上一躲,那公子哥儿便软绵绵地栽到了地上。台下哄然大笑,红衣女子也哧哧地低笑了两下,伸出白莹莹的手在他面前,嗓音流转,“公子,奴家拉您起来。”

  这软绵绵的一句公子,让那原本想发作的公子哥儿顿时笑靥如花,拉着娇软的柔荑摇摇晃晃地起了身如愿栽进了女子怀里,馨香扑鼻。

  “死鬼~~”红衣女子佯作薄怒缠缠绵绵地低骂了他一声,便从公子哥儿手中扯回了袖子,腰肢款款走下了台,临了了还回首留给那公子哥儿一记欲拒还迎的秋波。

  老鸨在台下看着,脸笑地像朵花,同一旁的龟奴说道着,“瞧瞧,妈妈我的眼光果然没错,当初高价买下了红鸾,这才几月便把那欲擒故纵的风流把戏学的炉火纯青。我跟你说啊,今晚台上那张公子准留宿!那可是城南张家的儿子,富的流油呢!”

  那公子哥儿虽然摇摇晃晃的,却好歹能站稳了,仿佛是方才那抹馨香解了酒似的,他清了清嗓子,坠着流苏的玉扇往空中虚虚一点,讲了起来。

  “这话说啊,从前镇上有个美人,那叫一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镇上一个盐商,还有一个卖馄饨的小贩,两个人同时看上了她。为了追求她啊,两人都送了这女子一栋宅子,那盐商送的,都可以称作个大园子,亭台楼阁都建了个全。而那小贩送的,哎呦,那个寒碜呀,说是个茅草屋也不为过。你们猜这美人儿最后选了谁?”

  “肯定是盐商啊,除非那小贩貌比潘安!”台下有人接嘴道。

  “错!”那公子儿将扇子一展,在喝得红热的面颊前扇了扇,“那女子最后选了小贩。”

  “这是为何?”台下有人扬声。

  公子哥儿将扇子往掌心一扣,“那盐商也是这样想的,于是便找那美人问个清楚。那美人儿怯怯道,”话至此处,他也学着那美人娇滴滴的模样,还翘了个兰花指,‘因为呀,他能给的比你能给的大。’,那盐商便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那大宅子怎么就比那破屋子小了。诸位说,这是为什么啊?”

  台下这才纷纷顿悟,哄堂大笑起来,一个个早已心领神会。

  “可比方才那鼓槌大?”一个大腹便便模样的人附和笑道,一时间众人笑得更烈了。

  祁浔正被这些震耳的笑声搅得脸色铁青,一转眼便瞧见远处的唐窈也轻蔑的嗤笑了一下,便明白这女人也听懂了。

  再回想成亲那日,他说出出春-流乍泄四字时,她那青涩懵懂的模样,祁浔不禁磨起了后牙槽。

  装的可太像了!

  竟然骗了他那么久!

  这么隐晦的她都听明白了,呵,成婚的时候装什么小白兔!

  正巧一旁桌上有个小二正在上酒,祁浔扯着嘴角冷冷笑了一下,低声唤了小二过来,给了银子在他耳畔吩咐了几句。

  沈弗瞻说的一点没错,祁浔这人要是真的气恼了谁,只要有机会,绝不秋后算账,一般当场“处决”。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的脸皮究竟厚成了什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考了场试,有些少,明天多放些,嘿嘿嘿(狗头保命)

  发现几个小可爱还不太清楚更新时间,这里再说一次:每晚六点准时日更,周三除外。

  另外,改了一下《替考科举的我掉马甲了》的文案,这个一般是下下本,求预收~

  商户之女慕攸宁因故女扮男装,代人替考却卷入一场牵涉甚广的科举舞弊案中,之后便被卷入旋涡中心,朝堂暗斗,夺嫡之争,恰如洪流暗礁纷至沓来。

  当事人慕攸宁表示女扮男装不可怕,替考科举不可怕,可怕的是考官是曾被她甩了的前男友……

  徐子瞻斜睨了慕攸宁一眼,“去衣受检没听白吗?”

  “能……能你亲自检吗?”慕攸宁涨红了脸,嗫嚅道。

  小剧场:

  白日里训完了慕攸宁的徐子瞻正沉脸坐在桌案上处置着累人的案牍,却是一句也不看不进去,他唤来丫鬟:“夫人可吃晚膳了?”

  “没,还气着呢。”

  徐子瞻将公文一把拍在案上,“不吃便饿着,你们谁也不许劝!”

  一炷香后。

  徐子瞻把饭碗端在慕攸宁嘴旁,苦着脸哄道,“乖,就吃一口。就吃一口,好不好?”

  慕攸宁抹了抹眼泪,噘嘴别过了脸。

  好气哦,但自己吼哭的媳妇儿跪着也要哄好QAQ……

  ***

  “在这场浮沉动荡的洪流之中,是你拉紧了我的手,护我免于飘零。我虽柔弱,无力将你推出这旋涡,却也绝不会成为缠住你双脚的蔓草。”

  “人这一辈子,总要有一次,为一个执念,奋不顾身一回。这样的人生,即便有悔,也该无憾了。”

  1.嘴硬心软权臣X色厉内荏小商女

  2.sc,甜

  3.女主当初抛弃男主事出有因

  4.主走感情线,有部分权斗

  下本开《毒妇,快到朕碗里来》,文案我就不再贴一遍了,总之,这是个真香+打脸的追妻火葬场文~依旧求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