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手丁子
沈纵认真地对明芙道:“我也爱阿芙,很馋阿芙。阿芙,我一定不会伤到孩子,别担心交给我。”
明芙笑:“那你要温柔哦。”
沈纵应她:“我肯定很温柔。”
沈纵终于得到了明芙的同意,心中暗喜,但愿这次能一击即中。
明芙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两个人渐入佳境,香池旁水雾朦胧,明芙渐渐沉醉在沈纵为她编织的梦里。
本该一场好梦到天明的,可渐渐的明芙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有那么点不对劲。就在沈纵做好一切准备更进一步之时,明芙睁眼生生推开了沈纵。
“怎么了?”沈纵额头渗者汗,深吸一口气,紧张地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不是。”明芙摇摇头,脸色渐渐变得惨白,“是我,我、我好像……”
明芙捂着小腹,心中无比忐忑,直到那股无比熟悉的酸胀感袭来,明芙眼角泪珠不自觉落下,她颤着声:“我、我好像来了月、月信。”
明芙很无助,整颗心发慌:“夫君,阿芙明明有了身孕,怎么会来月信?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对不对?”
沈纵赶紧拿披风将明芙裹起来,把她揽在怀里,不停自责:“对不起,阿芙,对不起。”
明芙愣愣的问:“什么对不起?”
再也瞒不下去了,也没法补救了。沈纵低头,心中苦涩翻涌,终是将真相告诉了明芙:“你没有怀孕,是太医弄错了。”
明芙怔住,抚着小腹的手渐渐松开,紧接着便是久久的沉默。
沈纵抱着明芙回了房,明芙蜷在榻上,手里拽着小帕子,哼哼唧唧擦着眼泪鼻涕。
沈纵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捧了热腾腾地红枣姜汤过来,拍了拍明芙:“阿芙,喝点姜汤暖暖身子,肚子会好受点。”
明芙坐起身,乖乖地张嘴接过沈纵喂的汤。
沈纵劝慰道:“不哭了,以后我们会有孩子的。”
明芙太委屈了,这一切竟然是个误会。
“呜呜,阿芙都已经把孩子从出生到五岁的小衣服都缝好了。”
沈纵放下空碗,把明芙拽进怀里:“缝好了也好,我们努力一点,明年照样是要用到这些小衣服的。”
“夫君说得对。”明芙点了点头,擦掉眼泪,伤心是没用的,她要好好振作。
明芙眼里重新燃起熊熊斗志,伸出小拳头为自己打气:“阿芙一定会努力的!”
“夫君你也要努力哦!”
“只要夫君够努力,阿芙明年就做娘!”
沈纵:“……好、好的,夫人。”
明芙说努力就努力丝毫也不含糊。待她月信走了以后,夜夜身体力行,缠着沈纵要生小纵纵和小阿芙。
沈纵宠她宠得不行,明芙要多少他就给多少。每次都把明芙喂得饱饱的,明芙很是满意。
*
夫妻俩感情越来越好,日子一天天过,很快便到了沈纵生辰那日。
往年沈纵生辰,沈煜总要在宫中大摆宴席替他庆祝。今年沈纵拒绝了沈煜,留在摄政王府里和明芙两个人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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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恢复了
两个人用了顿丰盛的晚膳, 你侬我侬喂完彼此。自认已经一把年纪的沈纵还和小娇妻一起爬上屋顶看了烟花。
天上烟花五光十色,明芙靠在沈纵肩上,甜甜地道:“夫君, 烟花好看极了,等阿芙生辰那日,我们再一起看吧。”
沈纵亲了亲明芙的脸颊:“好。”
沈纵想, 明芙生辰那日,他必定要找全天下最特别的烟花和她一起看。
看完烟花,沈纵小心翼翼地扶着明芙爬下屋顶。
明芙下了屋顶, 一脸神秘地对沈纵道:“夫君你去房间等着,一会儿阿芙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夫君。”
“好。”沈纵心中暗暗期待, 笑着回了房。
大约过了一炷香, 房门外有了动静。沈纵朝房门口望去, 看见明芙身上裹着大红花被子,用红绳绑成了个小粽子。
明芙一蹦一跳地进到房间里, 凑到沈纵身边,眨巴着眼说:“夫君生辰, 阿芙要把自己送给夫君。夫君快点把阿芙拆开吧。”
这份礼物太特别,是沈纵这辈子收过最珍贵的礼物。沈纵小心翼翼地拆开明芙身上的红绳。解开红绳,明芙从大红花被里窜出来, “砰”地扑到沈纵身上。
“夫君,快点享用阿芙吧。”
沈纵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抓着明芙, 压在榻上好好地享用了一番。
享用完,沈纵抱着明芙动情道:“你是我这辈子收过最好的礼物。”
“阿芙也是。”明芙靠着沈纵,“遇到夫君是阿芙这辈子最最好的事。”
明芙红着脸坦白:“其实阿芙到京城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夫君的轿子,第一眼看到夫君, 就对夫君有了仰慕之情。”
“可是夫君是天之骄子,阿芙没机会靠近夫君,只能偷偷仰慕夫君。阿芙不贪心的,只是想把夫君偷偷藏在心里。”
“阿芙只记得自己因为学不好规矩被祖母关进了祠堂,很饿很困。再醒来就变成了夫君的王妃。”
“夫君说要生生世世都缠着阿芙的时候,阿芙真的好高兴,原来夫君也喜欢上了阿芙。”
“夫君,虽然阿芙不记得了,但三年前阿芙和你成亲那天,一定是阿芙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阿芙肯定是用光了所有的运气才嫁给了夫君。”
沈纵心中微酸,紧紧抱着明芙审审自责。他从未想,那场对他而已迫不得已才有的联姻,会是一个女孩子对爱的全部渴盼。
他从小看惯了人情冷暖,从未将男女感情之事放在心上。
皇室多有联姻,成亲三年,他也只当成亲与公事无异,以为给她应有的荣华富贵让她渡日无忧便够了。
如今细细回想才发觉,是他自己生生隔开了明芙。他从未去了解过明芙的过去,不曾知道她从前受到过何种伤害,只道她是天生喜静不爱说话。
从前夜里明芙总在床头摆盏小油灯,他本来以为是因为明芙怕黑才点的。到后来与她夜夜同床共枕才知道,她点那盏油灯,是在等忙完公务晚归的他。
明芙从来没有不喜与他亲密,只是他从前做得不好,总是弄疼她。明芙花粉不耐受,他身为丈夫却未曾察觉。
自他在院里种了芍药起,她便一直闭门不出,他还当明芙是不想看见他,刻意绕着她的院子走。
其实明芙大可以吩咐人将院里的芍药都掘了,她却没有那么做。只是因为明芙知道他喜欢芍药。
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最后才有了那张冷冰冰的和离书。
明芙失忆后,他才知道“冷若冰霜”的明芙其实是颗小火球,里头藏着对他炽|热的爱。小火球滚到他心里,把他滚得烫乎乎的。
沈纵扪心自问,其实当年所谓的联姻,明芙自然是佳选,但也并非唯一的选择。若是他坚持不娶,别人也不能真把他怎样,顶多被人诟病几年罢了。可他还是执意娶走了明芙。
他一直以为这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却从来不敢承认自己真正的心意。
直到如今,他才更加确定。
“阿芙,其实我第一眼见你,就对你有了非分之想。”
明芙脸红得像熟透的小虾:“夫君,什么是非分之想?”
沈纵:“就是想娶你,想要你,想狠狠占着你,只许你是我的。”
明芙害羞地捂住脸,从手指缝里偷看沈纵:“夫君好坏!”
“我是挺坏的。”沈纵垂着眸深深自责,“做错了很多事,让你伤心了。”
“嗯?”明芙听不懂沈纵说的话。什么叫做了很多让她伤心的错事?
明芙问:“夫君,做了什么错事?是背着阿芙喜欢了别的女子?”
沈纵摇头否认,他心里只有明芙。
明芙又问:“夫君欺负过阿芙,打过阿芙?”
沈纵再次否认,他们连吵架都未曾有过,他更是不会干出打女人那等丧心病狂之事。
明芙迷惑地抓了抓小脑袋:“夫君背着阿芙,偷吃了阿芙喜欢吃的点心?”
沈纵笑着摇头,他哪会跟小祖宗抢点心吃,他恨不得把全天下好吃的点心都捧到明芙面前。
明芙:“既然没有,那夫君应该也没犯很大的错。”
沈纵:“很大。”
“犯了错就要罚。”明芙抓着沈纵的衣领,“那就罚夫君把下半辈子都赔给阿芙吧。”
沈纵:“好,都赔给你。”
明芙“嘿嘿”一笑,眼里满是馋意,嗷呜一口咬上沈纵的唇。还债就从现在开始。
两人亲密,先开始明芙还占上风,后来逐渐让沈纵抢走了主导权。沈纵今夜格外努力,太医说过今日是个能让他当爹的好日子。
更深露重,明芙新种在院里的小豆芽开始抽枝长叶了……
第二日清晨,沈纵早早出门上朝去了,明芙全身软趴趴地从被窝里醒来。用过沈纵为她准备的甜粥,然后开始练字。
练着练着,写字用的宣纸用完了。明芙想起沈纵书房还有许多未用过的宣纸,于是跑去书房取纸。
明芙翻了翻书案,没找到宣纸。心想也许沈纵把纸放在抽屉里,便拉开抽屉找。
书案的抽屉里没有宣纸,只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不仅有字,还有两个模糊的拇指印。
明芙一眼便看到这纸上最大的三个字,她认得这三个字——和离书。
和离书?是谁的?夫君书案抽屉里怎么藏着一封和离书。
明芙把和离书取了出来,定睛一看,看到拇指印的底下写着两个名字——明芙,沈纵。
明芙心里咯噔一下,手微微一抖,和离书从她手上落下,掉在了桌底。明芙脑袋懵懵的,耳朵里嗡嗡地响。
这封和离书上怎么会写着她和夫君的名字?还按了手印。一定是她看错了。
明芙蹲下,俯身进桌底捡和离书。待看清和离书上写的确确实实是她和沈纵的名字时,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起身时一个不留神,头重重磕在桌角。“轰”地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明芙脑中炸开,一些从未有过的画面出现在她脑海。明芙后脑勺渗出鲜血,头沉得厉害,意识开始模糊……
沈纵忙完公务,带着一食盒特意从南方运来菱角回府。先去主屋找了明芙,发现明芙不在,桌上还放着她未练完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