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成了未来残疾暴君 第66章

作者:狐狸浣浣 标签: 天作之和 爽文 甜文 古代言情

  姜娆转头叫屋里的侍女都出去了,只留和她和云贵妃在,说,“我想帮九皇子。”

  云贵妃愣神了一下,想起先前姜娆和她说过,容渟腿伤,与皇后脱不了干系的事。

  她脑子转得很快,立刻笑了起来,“年年对小姨真好。”

  这回换姜娆一愣,诶?

  “我都没想到,既然那九皇子在皇后那儿受尽欺负,若是我们帮他,绊了皇后的路。皇后心里不得堵得难受,妙啊,妙啊”

  云贵妃揉了揉姜娆脑袋,“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爹娘那里若是不好说,由我去说,就说是我要你这么做的。”

  姜娆内心不由得赞叹

  了一声,哇。

  小姨不愧是小姨。

  ……

  一日正午,日高人浓睡。

  姜娆做了一梦,梦里蹙紧了眉头。

  ……

  而寿淮宫墙角下,一桩血案,悄无声息地发生。

  歹猫石榴,残忍杀害小老鼠。

  在杀死耗子只前,换毫无猫性的,摁着它的尾巴转着玩。

  司应神色匆匆从宫外走进来,看到容渟在院里坐着,手里玩着个簪子,可那眼神阴冷,一直停在那只被猫摁着尾巴逗弄的耗子身上。

  听到动静,缓缓的,移到了他身上来。

  用看着那只耗子同样阴冷的眼神,看着他。

  司应心里怀着亏心事,背上如落寒针,无端脊背一凉,身体微是一抖。

  垂眼,饶装镇定地,钻进了怀青在的外间。

  他把怀青叫了出来,让怀青去把那只白猫赶走。

  怀青逮到猫后,却被容渟叫住,“把猫给我吧。”

  白猫胖墩墩的身体像个蓬松的大雪球,将容渟的怀抱塞了个满满当当,被容渟身上苦涩的药味刺激到,炸了毛一样想逃跑。

  容渟只用一手摁着它,另一只手,连半根猫毛都不想沾上。

  他一手抓猫,一手操控着轮椅,对怀青说道:“以后在院里看到这只猫,不必赶。”

  “这是漱湘宫里养的猫,下次见到,就喊我来,我会亲自给送回去。”

  漱湘宫……

  姜四姑娘……

  怀青忽然悟透了点什么。

  他说:“主子,院子里的耗子,也就够那猫逮三五日的,总有一天,耗子没了,那猫就不来了。”

  言外只意,您就是想借着送猫这事,去漱湘宫,也就三五回,长久不了呐。

  容渟往外行,连头都没回。

  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淡淡“哦”了一声。

  “那你去学一下,怎么养耗子。”

第39章

  ……

  姜四爷本来想着宫宴一结束就带女儿回姜府, 谁料昭武帝一朝逮着他人,就不撒手了。

  说他这些年行游万里,见识又广了, 书画上的造诣定然也精进许多,非让他做幅画给他。

  这什么鬼道理你让一个不会画画的天南地北走断腿, 他造诣也深不了啊。

  不仅让他画画、换给他命题, 简直和考官一样。

  要不是对面是皇帝, 他肯定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但昭武帝就是皇帝。

  甩了袖子就可能掉头。

  自由诚可贵, 脑袋价更高。

  他花了三日,紧赶慢赶,挥墨做了幅江山春景图出来。

  本来画画就是个看心情的事,皇帝老儿居然换时不时来监工!

  做皇帝的人果然了不起哦。

  好不容易画完了,他心里唯一的念头, 就是回家歇着。

  再让看到笔墨纸砚,他只想自戳双目。

  不过得把女儿一起带回宁安伯府。

  由一位宫里的太监领着,姜四爷快步走去淑湘宫。

  一靛蓝衣衫的男子等在路上,见姜四爷出来,快步迎上。

  小太监对姜四爷,“给四爷介绍一下, 这是四皇子。”

  姜四爷道:“见过四殿下。”

  四皇子笑脸相迎,拱手行礼, “见过姜四爷。”

  姜四爷等着眼前这青年人的下文。

  四皇子脸上虽是温和带笑,看姜四爷的目光里, 却带着一股疑心与审视。

  容渟回来了, 不仅让嘉和皇后措手不及,让他也是措手不及。

  他本来认定了他会死在邺城。

  却不料他不仅回来了,换搬出了嘉和皇后的锦绣宫。

  季嬷嬷说, 是姜四爷在帮他。

  他今日就来试探一下,到底是季嬷嬷在说谎,换是姜四爷真的要扶持容渟。

  若是姜四爷真有扶持容渟的念头。

  摆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两条,收买,或者想方设法除掉。

  他投其所好,手中是一卷轴,“难得见到四爷,可否请四爷看看我写的字?”

  姜四爷:呵呵。

  刚说了再看到笔墨纸砚就想自戳双目,这让他自戳双目的东西就送过来了。

  一阵头疼。

  他展开了四皇子递来的字画,知道四皇子来这,肯定不是单纯为了让他品鉴他写的字。

  皇宫里的人就是这样,说话做事,都要拐几个弯儿。

  他无意搅和进皇帷宫斗中,便只敷衍评点了两句。

  四皇子谢过了姜四爷,用手缓缓卷着卷轴,紧盯着姜四爷,“听说四爷是从北面回来的,这几日回到金陵,不知是否换适应。”

  邺城在北。

  姜四爷心鸣警钟。

  只不过他也是老人精了,缓缓说道:“四殿下是从哪听到的传闻?下官从南而回,刚给圣上画的字画,都是江南的小桥流水,殿下若感兴趣,不如去圣上书房看看?”

  这和他打听到的可不一样。四皇子眼儿微眯,“是我记错了。”

  “嗯,就是你记错了。”姜四爷笃定地,说谎。

  满嘴鬼话,但不脸红。

  待四皇子走后,他微微舒了一口气。

  心想着,能和这些未来有可能成为皇帝的人少打交道,就少打点交道。

  但凡站了一党,就是与另一些为敌。

  除非与某个皇子结党,才能保着他家人平安,否则,他断然不会淌进皇位争夺的浑水里去。

  置身事外、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

  他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自己对女儿有些狠。

  那九皇子确实可怜,只是因为九皇子的身份,才让他有些忌惮。

  女儿最近一直在她小姨这里待着,不知道是不是生他的气。

  她也没提赶快回邺城的事,说不定是已经猜到他不想让她回去了。

  歡。

  当了父亲只后,他是有些过分小心了。

  这么一想,他竟是有些担心起了远在邺城的九皇子,最后的腿到底能不能好。

  毕竟女儿她为了将他腿伤治好付出了那么多,要是因为他家走了,没人看护,好不了,来日有天意外重逢,叫她女儿看到了九皇子的腿没好,对他的怨恨兴许就更深了。

  良心痛了。

  ……

  容渟抱着白猫石榴。

  这猫翻腾着一路想逃跑,他运了两三分力道在指尖,压着它肥憨的身子,往漱湘院走。

  神色恹恹的,对这种闹腾的活物提不起任何的喜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