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 第45章

作者:顾如一 标签: 近水楼台 虐恋情深 古代言情

  他狠狠的瞪了眼刀疤男,恨不能上去抽他几巴掌解气。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去得罪一个他吃罪不起的大爷,净会给他找事。

  陈县令朝着座上那位拱了拱手,态度极谦卑,“五爷,这人的确是下官的侄儿,不知能否看在下官的面子上放了他?”

  他倒是说的直白,简直没把他顾揽风当外人。凡事也得时时掂量自己配不配。

  顾揽风慢慢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袖上的灰渍,笑看着陈县令,却用力一脚踩上刀疤男的手背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陈县令面色苍白的看着顾揽风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听说过这位爷的名声,出手狠辣,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这段时日这位爷来了他的地盘上,他可是早早就做好了打算,一定要叫这位爷高兴着回去。

  事与愿违啊!他这不成器的侄儿要将他辛苦筹谋的一切付之东流了。

  “难怪陈县令的侄儿做事如此不知轻重,想来平日里陈县令没少纵容。”他阴冷的目光落在陈县令脸上,看的对面的人浑身僵硬。

  “五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陈县令觑了侄儿一眼,见他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到底是自己的亲侄儿,见状多少于心不忍,“您高抬贵脚,饶了他吧,下官日后一定严加管教!”

  顾揽风嗤之以鼻的冷哼了声,“强抢民女,殴打幼儿,不如陈县令同爷说说该当如何?”

  陈县令这会子彻底没了主意,他原以为不过是口角之争,没想到竟还牵扯出这么多事来。

  他怒不可遏阔步走到侄儿面前,上去就是两巴掌招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素日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居然还敢强抢,是不是过些时日杀人放火之事也做得了?”

  顾揽风退了几步,对于陈县令的做派并不苟同,起码于他而言,这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陈县令不必如此动怒,既然你忙于公事,不如今日就由爷替你帮他长长教训。”

  陈县令心头一慌,立住身子将侄儿挡在自己的身后,“五爷,您莫生气,这蠢东西不值当您动手。”

  顾揽风接过苍何递来的佩刀,利刃锋利,仿佛一刀即能当场毙命。

  刀疤男这会子真的慌了,连他的舅舅都要低声下气的说话,可见这人的身份绝不是他能得罪的。

  “舅舅!舅舅!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刀疤男死死拽住陈县令的衣角,额角溢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陈县令听着他的嘶吼,更是没了主意,眼睁睁看着顾府的护卫将人从他的身后硬生生拖走。

  护卫一脚踢向刀疤男的膝上,他摔的狗啃泥般趴在地上,被迫抬头看着顾揽风缓缓走来的身影。

  “哪只手碰她的?”

  刀疤男吓破了胆,“爷……我……我真的错了。”

  顾揽风将锋利的刀尖抵在他脸上,顺着他脸上的刀疤缓缓走动,“别让爷再问一遍。”

  刀疤男哆哆嗦嗦的哭喊着陈县令。

  顾揽风实在觉得聒噪,利刃在眨眼间刺破他的手背,将那双粗粝大手定在了长满杂草的石砖上。

  他竖起食指放在薄唇上,月光下他俊朗的面容仿佛镀上了一层寒冰,叫人不寒而栗。

  刀疤男快要疼的晕厥过去,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眼泪没骨气的顺着眼眶溢出,狼狈不堪。

  “让你说,你不说,那就爷自己猜了。”他邪笑着将刀瞬时拔起,猩红的血液随着他的动作迸发出来,溅上了他干净的鞋面。

  顾揽风向来爱干净,皱着眉头看着脏污的鞋面,招了招手,“应该不是这只,废了另一只。”

  他语气平和,仿佛在说着闲话家常。

  苍何接过佩刀,在险些晕倒的陈县令面前,将他侄儿的另外一只手直接卸下,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咣当——”

  陶罐被踢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溢来。

  顾揽风微微侧目,只见小丫头惊恐的看着院里的一切,素白的小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双唇,好似怕自己发出声音会引来更多人的注意。

  他耐着性子慢慢走向她。

  挽月呆呆地看着他走来,腿却不受控制地向后慢慢退去。

  他不悦的看着她想要逃离的身影,在她快要撞到门的同时,长臂果断的拉住她,将她带入怀中,“谁让你出来的,不听话,嗯?”

  她的身子僵硬的在他的怀中,忘了回话,忘了回神,更忘了他是多次救自己的主子爷。

  他捧起她稍许苍白的双颊,落眸在她受伤的玉颈上,眸色渐沉,“苍何,不必客气。”

  她终于醒过神来,焦急的攀住他的手臂,“别……”

  顾揽风盯着她憔悴的娇颜,知道这丫头今日委实是吓到了,“随爷回去。”

  她木讷的被他牵起手,忽而想起阿娘他们,“主子爷……”

  顾揽风停住脚,侧目望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奴婢不能跟你走……阿娘他们需要奴婢。”

  顾揽风越过她瞥了眼紧闭的木门,知道她心中担忧之事,伸出手摩挲着她娇嫩的脸,“爷会安排妥当。”

  她还想在说上几句,这人却比往日里更加强势,拉着她的手臂将人带到他的身旁,揽住她纤瘦的腰身朝着院外走去。

第53章 你要逼疯爷?   马车在巷子口早早就……

  马车在巷子口早早就候着了, 她下意识回眸看了眼家中的方向,总觉得有一抹人影闪身进了秦婶家中。她停住脚步, 想要回去看个究竟。

  “瞧什么呢?”顾揽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轻柔的捏了捏她的手,“走吧。”

  她应了一声,随着他一并上了马车,忘记了方才一闪而过的身影。

  车轱辘碾压石子路的声响在夜晚格外清晰,伴随着马夫呵马驱赶的声音,苍何终于松了一口气。

  岂止是他,连秦婆子也长吐了一口气,嘴上不住的说着:好险好险。

  苍何将事先准备的银子悉数送上, 看着秦婆子就差没双眼冒金花的模样, 不屑的笑了声, “银子在这, 往后这事就得烂在肚里,明白?”

  秦婆子连连应下, 粗糙的老手在衣裙上反复的摩擦着,小心翼翼地接过银袋子, “您说的是, 我老婆子一定守口如瓶, 保管这事不会吐出一个字。”

  苍何放心地点了点头,环视了这破旧院里一圈,低眸看了眼秦婆子喜笑颜开的脸,若无其事的“嗯”了声, 转身便要走。

  秦婆子向来有话便直说,这会子更是觉得自己同顾府的关系亲近了许多,脱口便道:“挽月这丫头真真是有福气, 若嫁进了顾府,可别忘了请咱们吃喜酒啊!”

  苍何拉着门栓的手一滞,头也不回道:“若真有那日,你觉得以你的身份够的上顾府的大门吗?”

  秦婆子笑意的嘴角停在脸上,看着那抹身影如来时般一阵风似的离开,掂了掂钱袋子的分量,方才的不快烟消云散。

  “算咯,人家以后是要做凤凰的,哪里还能瞧的上我这老婆子。”

  *

  马车内,俩人相顾无言。

  挽月是不知该如何说,若说些感谢的话,未免太过苍白,可若连谢字都不说,她又显的忒没良心。

  “主子爷……今日的事,奴婢还是要俗套的先说句谢谢。”

  顾揽风慵懒的靠在车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只是谢谢?”

  她微怔,咬了咬唇,“主子爷您说,只要是奴婢能做到的,奴婢必定会倾尽全力。”

  顾揽风但笑不语,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宽大的衣袖,“当真?”

  她略略沉思了会,肯定的微微点头应下。

  他突然倾身上前,在她的错愕中,薄唇强势的攥紧她的唇瓣,淡淡的沉香气息在他们之间渐渐萦绕开来。

  她睁着晶亮的双眸,俨然被吓到了,等回过神来的瞬间,想要将身前的人拼命推开,却早已于事无补。

  他料定了她会挣扎,将她的手臂牢牢禁锢在身后,单手扣住她的脖颈不让她有丝毫的退缩。

  “唔……”

  细碎的声音从她的胸腔中溢出,咬紧牙关是她目前唯一能守的底线。

  他像是知道她的抗拒和倔强,扣住脖颈的手微微授力,她吃痛的微张开嘴。他再也不给她机会,灵巧的舌头占领了她一直坚守的底线。

  她害怕的想要摇头分开彼此间的亲昵,却发现自己早已被牢牢扣住,任人宰割。

  他魔怔般对她步步紧逼,细密的吻顺着脸颊缓缓落到受伤的玉颈。他轻轻舔舐着伤口,在她的锁骨处来回的打转。

  她能感受到伤口被舔舐的酥疼感,刺激的她下意识打了个寒噤。

  “主子爷……”她略带哭腔的声音终于唤醒险些陷入情|欲之中的顾揽风。

  他的下颚抵在她柔弱的肩上,呼吸变的粗重,喑哑的嗓音开口,“你是要逼疯爷?”

  她吓的恨不能蜷缩成一团,抵在肩上的人,却不愿意挪开半分,“奴婢……并非。”

  他忽然抬起头来,离她不过一指的距离,双目灼灼的盯着她,“你听仔细了,爷要你,别提什么劳什子报恩的话。”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主子爷不加掩饰的强势目光,宛如在告诉她,这件事没得商量。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直白却又隐忍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吁——”

  车夫呵马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刚好救了她一命。

  她顾不得眼前的人是何神情,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牟足了劲推开他,朝着车门走去。

  “嘭——”

  她被人硬生生拉了回去,身后是他伸过来垫着的大手,方才的一声响是他扶在车上传来的声响。

  她结结实实的挨在他的手上,免了撞击的疼痛,却仍是吓的不轻。

  “你退下。”

  驾车的马夫在外应了一声,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回答爷的话。”

  她被困在他的范围内,甚至比刚才的情形还要糟糕。

  “主子爷要奴婢说什么……”

  他似乎被她这句话气到了,鼻息中喷出浓浓的气息,“你明知道却在爷面前装傻充愣是么?”

  她抬起眼皮,见他脸色极差,弱弱道:“不愿意……”

  车内随着她一句话的落下,变的死寂般。

  他伸手慢慢覆上她柔嫩的脸颊,阴沉的目光紧迫的盯着她,“你是不是以为爷好商量?”

  她撇过头去,没胆气的又摇了摇头,“奴婢曾说过唯一人,还请主子爷别为难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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