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雪羽
“这些高官有毛病吧!都喜欢炸东西玩!”
一男子浑身哆嗦,牙直打颤,话都说不清楚了。
施知鸢的推崇者扒在树后,坚决不相信她会和魏禺一样,是个喜欢弄□□的人,憋着股气,“等她过来,问清楚在干嘛就好了!”
“那边似乎有点麻烦。”商安歌看他们,“好吵。”
施知鸢也看过去,“好想早点回去用另一个方法,再佐证一下。可貌似……不会那么快。”
商安歌看她,“我带你飞回去?”
“??!!”真的假的?!
施知鸢头一次听说可以飞回去?!又惊愕,又期待,笑容越变越兴奋,“你会飞!?”
商安歌双眸一弯,笑起来。
“哇——。”
施知鸢偎在他的怀里,飞速在各大树上跃飞,风呼呼地被甩在身后。
头一次居高临下看这熟悉的世界,更头一次这么快地飞在半空中,她兴奋地看着新鲜的一切,笑得嘴角都翘到太阳穴了。
商安歌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环着她的膝,紧紧又松缓地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护得很稳,脚下依旧轻灵。
如燕翩翩,沾枝而跃。
明明距离地面那么高,施知鸢却一点都不怕,在他怀里安稳得很。
“是不是还挺有趣?”
商安歌好听的声音像贴在耳边说起。
施知鸢垂眸,有点羞涩地笑,眸里却全是清澈坦荡的光,“武功还是挺好的。”
“你若喜欢,我教你。”
施知鸢想起陆陆扎马步的样子,往他怀里躲了躲,排斥又下意识撒娇躲避道,“要动的事,不适合我。”
商安歌垂眸,看像团棉花糖似的她,笑意漫开,“好,反正有我也是一样的。”
施知鸢看着他好看的下颚线,上下晃动的喉结,心虚道,“我沉不沉?带着我是不是影响你了?”
“不知道什么是沉,我就抱过你一人。”
商安歌平常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话施知鸢心里泛上喜悦,明明是抿着嘴笑,却笑得格外甜。
“以后也不会知道了,我只会抱你一人。”
商安歌从心地补充。
“那挺好,你就不知道我胖了。”
施知鸢窃喜地吐下小舌头。
树后面那些人诧异地在那地到处转,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俩就没影了?!
还想问问咋回事呢!
人呢!!
商安歌看着前方,抱着她前行,心里又满又暖,像心里有个太阳,由内到外地有力量。
她想要安静,自己就带她远离喧嚣。
只要她要,他倾力做到。
飞进城主府,商安歌稳稳地轻轻将她放下。
施知鸢赶紧看他胳膊,“这么久,你胳膊酸不酸?”
商安歌揉揉胳膊,看着她笑,“你心疼我。”
“对啊。”施知鸢下意识地直接道,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像吃了糖似的他,“……。”
商安歌笑意更浓,刮下她的小鼻子,“去做你想做的吧。”
我才不会耽误你一点时间。
刮得施知鸢心也随着他的动作动一下。
长这么好看,太犯规了。
施知鸢不遮不掩地正大光明再看他几眼,看的心情大好才笑笑,“我干活去啦。”
带着粉末,施知鸢蹦蹦跳跳去找曾婆婆。
曾婆婆正在药房,试新的药方,可惜都没有太好。
施知鸢凑过去,“婆婆,为什么要用硫磺做药?”
“纯阳之物,能逼出毒。”
曾婆婆边闻药材,边道。
施知鸢把粉末打开给她看,她登时就被吸引,抿了点在手,闻了闻,“这是什么?”
“跟硫磺蛮像的,也能炸。”
曾婆婆摇摇头,不再看它一眼,“它不是硫磺。”
“……。”
施知鸢皱眉,可是硫磺的规律,它都有,说不定也是纯阳之物呢。
之前做奇巧的时候,没有一个材料,用其他材料做,也可以成功,只要顺着规律做就可以。
施知鸢不信真的毫无关系,回房里,研究炸后的残末,发现醋倒里后就没了许多,也都变成硫磺炸后的样子了。
尝试性的把醋倒进黄色粉末里,咕嘟咕嘟,冒泡,冒完泡泛起股硫磺那股隐隐的臭味。
“咦!”
施知鸢两眼冒光,赶紧把粉末再捞上来,黄色更黄了。
为了安全起见,施知鸢又在往常倒清理脓汁的水的地方,找了些植物,倒在其上,隐隐见它精神许多,毫无枯萎等迹象。
好像靠谱诶!
把剩余粉末都装进油纸包里,施知鸢激动地捧着直奔曾婆婆。曾婆婆改在给别人敷药,商安歌也在她旁边帮忙。
“婆婆,你看看这个!”
施知鸢把更黄的粉末给她看。
曾婆婆闻了闻,又捻了捻,最后尝了尝,大惊,“好像硫磺!你从哪买的?!”
施知鸢嘻嘻笑,“之前给你看的粉末浇醋后就这样了。这下好了,城里染布坊这么多,烧皂矾的台那么多,这黄色粉末满墙都是,岂不是硫磺的缺口就补上了。”
曾婆婆蹙眉,“可像,不代表就是。”
“试一试就知道了。”施知鸢试新物试过不知道多少种了,试得理所当然,“他们大概率是相同的。黄色、能爆炸,还臭味的,据记载只有硫磺。自然规律是不会骗人的。”
“太冒险。”
旁边的病人一听要试,都赶紧往远移了移,可不想拿自己的身子当试验品,小命还想要。
商安歌余光瞥到这些小细节。
那些树后的人也跑回来,累得气喘吁吁的,看见施知鸢和商安歌,直接质问,“你们之前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发出巨响?!”
施知鸢丝毫不觉得有问题,“试粉末是什么。”
“就你在墙上刮的灰?你试灰干什么?”另一个人不解道。
“它和缺的那味药引很像。”施知鸢正好借着这话,看众人,“那味药很重要,我觉得它应该是,但不确定……。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人试一试……,若真是,大家就有救了!”
一人一听反应特别激烈,“你要让我们拿灰敷伤口?!”
“你这郡主前几天见还是好人模样,现在怎么就开始这么不把我们的命当回事了!”
一满身疮的男子激愤道。
他身旁的妻子忙拦下他,“咱们都是郡主和王爷救出来的,怎么能说这种混账话。”
男子别过头,憋着气。
施知鸢抿抿嘴,垂下头,“我知道是蛮突然的……,你们不信任我也正常,是啊,哪能刚做出来个东西,就觉得它能做什么呢……”
另一老婆婆劝慰道,“不是不信郡主,只是这灰就是灰,哪能变成什么其他的东西。”
“就是!就是!”大家都附和道。
施知鸢攥紧粉末,头越来越低,没在意过别人信不信,但这次自己没底气。好像真的是自己太异想天开,太武断了。
窃窃私语不停,“郡主好奇怪……”
“她也是好心。”
“可是,拿灰也太离谱了。”
“听说她最近……,以前也有传闻……”
到底奇巧不会被人接纳的,施知鸢苦笑,不是这次药,而是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让自己用奇巧的方式帮他们。
到底是不信……
“我来试。”商安歌大步站出来,话语里皆是信任。
施知鸢意料之外地看他。
他回以微笑。
一人道,“王爷,你没生病,怎么试?”
商安歌环顾他们,“你们不敢试,是怕它有毒,那我试试它有没有毒,是灰还是硫磺,或者有什么功效就可以。”
“这……”
大家哑口无言,这能行么?还有,他真的要去试个灰?!
商安歌看曾婆婆,“我说的没错吧?我可以试这些?”
曾婆婆看看施知鸢,再看看他,无奈道,“嗯。有什么功效,我给你把脉就可以知道。”
施知鸢舍不得让他冒险,“既然都可以,那我来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