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媚香撩人 第24章

作者:丸子炒饭 标签: 天作之和 近水楼台 古代言情

  当年的太子待她也是十分温柔体贴的,然而后来又有旁的东西引去了他的心神,那无上的权势比她更重要,因此那往日的种种便又化作了梦幻泡影。

  与现在的太子相比,圣上当然是好的,但是九州孕育了这样多的如玉美人,他今日会喜欢自己,来日或许就会钟情于别的女子,并不比她现在好上多少。

  他似乎样样都好,却又同太子有许多相似之处,或许不一样之处在于,圣上对这个未曾到手的美人还会有几分新鲜感,愿意耐心周旋,而东宫的那份体贴柔情已经被时间消磨得干干净净。

  苏笙十分不敬地想着,相比于嫁给年轻些的太子,做皇帝的后妃,她还可能会早上十几年去感业寺做比丘尼。

  这些话她并不能同外人说,连温舟瑶也是不能的。

  她正要低头饮茶,那架上的白鹦鹉没了口笼和脚环的束缚,却开始自由自在地学起人说话。

  它大概是听了温舟瑶怎么称呼她,在架子上扑闪了一下翅膀,也有模有样地学道:“阿笙,阿笙。”

第36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圣上并不知道那得到鹦鹉的美人是如何腹诽自己的,偌大的帝国,生灵亿兆,每日的奏疏像是小山一样多,元韶入殿时见圣上正在看奏疏,便不敢言语,立在一侧研墨。

  皇帝看过了几本奏疏,将朱笔搁在了笔架上,端起侍茶才人奉上的雨前茶饮了一口,并没有看向元韶,“如何?”

  内侍监当然知道皇帝这是在问自己:“圣人所赐,苏娘子自然领谢恩典。”

  圣上微露倦色的面容上多了些柔和,漫不经心地问道,“她可给那鹦鹉起名字了?”

  林东送来的鹦鹉固然罕见,但这些珍奇的小玩意在他这里放着也没什么用处,还是正当龄的女郎喜欢多些。

  这鹦鹉聪慧得很,教了言语,几遍就能学得八.九不离十,也不适合留在南薰殿里听这些国家要事。

  “苏娘子说什么‘林间祝圣主,万岁复千秋’,鹦鹉长居入云高木,就起了一个叫云木的名字。”他拣着好听的说了些,元韶本以为圣上该是有几分得色的,然而圣上听了他的话,却并不见有多高兴。

  圣上的眉峰渐聚,他撂了茶盏,坐在案前并不言语,正当元韶以为圣上不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瞧见圣上取了笔在白纸上书写些什么。

  “元韶,朕这样待她,还不够好吗?”他写了几句之后顿住了笔,淡淡道:“在她眼里,朕就无半点可取之处吗?”

  内侍监自忖没有说起苏娘子不愿意领受赏赐的事情,不知道圣上是怎么突然知道了其中经过。

  “圣人待苏娘子的恩宠,已是到了极点。”内侍监小心翼翼道:“只是有些事情强求不来,苏娘子或许有她自己的想法,也未可知。”

  “慧明法师也是这样与朕说的。”

  圣上将写过字的纸叫内侍拿起来收了,只是轻笑一声:“随她去罢。”

  ……

  行宫围猎,原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只是这回诸位一同参加围猎的使节不再是由太子接见,襄王近几日忙得焦头烂额,等晨起之后穿好骑装见圣上的时候,皇帝还有些关切他的身子。

  “四郎这是怎么了,”圣上今日也欲下场一试身手,因此戴了天子所用的轻便纱冠,穿了一身玄色的骑装。他虽也是处理国事到了半夜,精神倒是好得很,“清晨起来还饮了两杯酒提神壮胆,这不似你往日的作风。”

  事到临头,没有人能完全镇定下来,襄王来之前已经嚼了几片薄荷叶,不想还是被皇帝嗅了出来,他逐渐握紧手中的缰绳,“臣弟近日体弱,又常常困倦,在陛下面前失仪了。”

  一身枣红打扮的陵阳长公主知道襄王的身子并不算好,不免有些担忧,“四哥既然身子不适,今日就别下场,我同大哥哥一起去就好了。”

  未待圣上说些什么,襄王自己便拒绝了这个提议,“好不容易能随扈一次,臣弟也技痒得很,何况那些使节与宗亲都在看着,臣弟此时退回,恐怕会失了陛下的颜面。”

  圣上定定地瞧向他,不置可否:“四郎,你还是这样争强好胜。”

  襄王躬身接过了内侍监送来的上马酒,一饮而尽,转身回望时微感诧异:“英国公今日竟没有过来么?”

  “朕昨日赐膳时茂郎多饮了几杯,回去的时候着了寒凉,朕便准了他两日的假调养。”圣上随手用马鞭指了东侧女子一队,“温氏族人之中多善骑射,只可惜英国公府的几个郎君年岁还小,也就只有温氏的娘子还能上场。”

  圣上所指之处有两位红衣娘子挨在一处,竟分辨不出谁是谁,他漫不经心地问道:“朕记得陵阳十分喜欢她,可要叫她们过来见一见?”

  陵阳讶然于圣上的眼力,她不知道另一位红衣女子是谁,也只当是温舟瑶族中的姊妹,圣上能在这么些人面前为了她而传唤两位温氏的姑娘陪她说话,也使得她面上增光添彩,“大哥哥肯赐恩,臣妹却之不恭。”

  左右吉时尚晚,天子就是让人传了那两位娘子过来与长公主说话也不妨碍什么事情,反倒叫宗亲们瞧见了圣上与襄王、长公主之间的手足情谊,这在英宗当政之时是瞧不见的。

  苏笙今日也穿了一身与温舟瑶相像的骑装,她本来便肌肤白皙,以红色相衬,更显得娇艳动人,甚至还添了几分英气,只是站在温舟瑶的旁边还是更温柔一些,两人被内侍引到了天子近前,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当年都是因为喜欢穿着男装而在长安出名的女郎,即便是许久未见,陵阳长公主看到温舟瑶后也没有生疏,“阿瑶,你今天要不要跟着我一同进去,我许久不曾上马,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赢得过你们这些年轻的女郎。”

  略远处的地方全是臣子,在这种地方温舟瑶也变成了端庄的女郎,“长公主玉体安康,有您在这里,臣女也不敢班门弄斧,只打算同苏娘子一道在外面纵马闲游,一睹圣上与殿下的风采罢了。”

  温氏的姑娘在回长公主的话,众人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她和长公主的身上,圣上的视线也会不时投射过来,目光越过了温舟瑶,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今年女子之中流行的款式似乎都是红色的衣裙,猎场上着红的贵女并不在少数,但只消一眼,就能在众多的竹棚之间瞧见她在何处。

  她今日换下了大袖裙裳,窄窄的衣袖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姿,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做温舟瑶的陪衬,然而在天子的目中,似乎却又瞧不见旁人。

  大唐夜游的牡丹忽然被人金装玉饰地捧到了众人面前,但是她的美貌温柔却并不能完全烙上天子的御印。

  她只淡淡扫了蛾眉,然而天生的娟秀美丽,即便是将她放置在这么多年轻的贵女之中,也不能隐去。

  “苏娘子……”陵阳长公主念了几遍这个姓氏,瞧见这一张有三分肖似她姑母的面颊,算不上太喜欢,“我听说英宗贵妃并不擅长骑射,苏娘子居然会打猎吗?”

  英宗贵妃这个狐狸精仗着英宗皇帝的宠爱,当年对这位远不如往日得势的长公主并无多少恭敬之意,陵阳长公主也是个争强好胜的女子,过了这许多年见到苏笙,照样有些不快。

  苏笙忽然被人点到,摇了摇头,“回长公主的话,臣女现下也只懂得骑马,若说挽弓射雕这种事,实在是一窍不通。”

  陵阳长公主不免有些惋惜地对温舟瑶道:“里面野趣颇多,这样的盛事寻常人一辈子也见不到几回,你要留在外边实在是有些可惜。”

  长公主这话虽说有些别的意思,但对着温舟瑶倒也是实诚,即便尊贵如她,能跟来猎场的时候也不多,特别是女子要结婚生子,最好的年纪不去肆意一番,到了以后就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然而圣上听了她的话,却微微蹙眉道:“人各有志,温氏要留在外面也是她自己的心意,卫军本就有限,不能时时看顾,她一个女郎若是在密林遇上些什么,英国公那里你要如何交代?”

  皇帝的语气并不重,然而陵阳长公主的脸上已经有些不自在,她勉强笑道:“其实会不会骑射也不要紧,说起来三郎也是个爱动的人,大哥哥给配了这么一位好静的娘子,也算是天作之合。”

  她自忖这话说的得体,可是圣上的眉宇仍略有不快,甚至没有再搭腔的意思。

  “殿下有所不知,其实苏娘子在这一道上也是极有天赋的,臣女前几日才教了一些,苏娘子福至心灵,一学就会。”

  什么样的场合就要做什么样的事情,在猎场不会骑射,温舟瑶也知道苏笙的难堪,她连忙道:“等再过两年,若是再有机会随驾,臣女还想同殿下与苏娘子比试一二。”

  “阿瑶现在倒是有了些心机,大哥哥您瞧,她这是向您讨下次的恩典呢!”陵阳长公主见她执意要留在苏氏的身边,晓得她或许同这位未来的太子妃私交甚密,便也打趣道:“不过要是再过两年,或许苏娘子要在东宫为陛下添一个嫡长孙,有了子嗣之后到时候走都走不脱,哪里来的时间同咱们相戏?”

  “陵阳,你今日是饮酒饮多了么?”圣上无意间瞥来一眼,虽然面上淡淡,但却有无形的威慑之感,“以后的事情哪里定得了准,以后的事情便以后再说。”

  陵阳也知道皇帝虽然是自己提议要让她见一见温家的姑娘,然而女人家的话男人其实并不感兴趣,特别是圣上这种并不在女子身上留心的男子,说上两三句叙叙旧就算了,多了就招皇帝的厌烦。

  时辰差不多了,典仪官躬身在皇帝的身后禀奏了几句,待圣上说一声准,便按照定好的典仪规程宣旨。

  圣上吩咐人送了苏笙同温舟瑶这些不入密林深处的贵女回原来之处,等两人向他行礼问安后才不经意道:“你们这些女郎到底娇气些,又不熟悉猎场地形,就是要出去,也该多派些人手随侍,仔细落到捕兽笼里,回来闹一场笑话。”

  苏笙感受到圣上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心神微动,但是却又不能仰视那万人之上的天子,只是在温舟瑶先一步谢恩后,也同样盈盈下拜。

  天子游猎的声势浩大,她回到自己原本的竹棚,看那浩浩荡荡的仪仗远去,亦是松了一口气,转头对温舟瑶道:“我听宋司簿说近处有一处小丘观景极好,又遍植野芍药,咱们也打马去瞧瞧,胜过干坐在这里饮茶。”

第37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温舟瑶等圣驾行远,才莞尔一笑,“阿笙,你姑母是得罪过那位陵阳长公主么?”

  苏笙大抵是没有见过陵阳长公主的,想想应该也只能是英宗贵妃与长公主起过龃龉。

  苏笙心说那要说英宗贵妃得罪长公主之处可多了去了,像是嫔妃宗室向皇帝引荐官员,朝中的肥缺不过就那几个,皇后和贵妃斗来斗去,再捎上一个陵阳,三个女人一台戏,亏得英宗也受得了这样的妻妾和嫡妹。

  “这我哪里知道,大概我天生便不讨长公主殿下的喜欢罢了。”苏笙并不将长公主轻微的敌意放在心上,“人与人之间相处也是讲眼缘的,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说来也是很玄妙的一件事。”

  像是她这样的姑娘,似乎很难讨别的女子喜欢。

  “你还去不去瞧野芍药?”苏笙翻身上马,她现在的上马式要比从前强上许多,也更加灵动飘逸,她催促着温舟瑶:“咱们一会儿叫人丢些枕头和绸被在沙子里,司簿说那边有一大片挡风沙的好林子,咱们躺在上头也不会变得灰头土脸。”

  温舟瑶却有些迟疑,她望向另一侧的竹棚,英国公叮嘱她不要离开苏笙半步,然而……

  “你今日怎么像个姑娘家一样扭扭捏捏的?”

  “你说什么呢!”温舟瑶面带薄怒,嗔她道:“我难道不像个姑娘家吗?”

  晨风微冷,把人吹得清醒起来,苏笙见温舟瑶面带红意还微感诧异,旋即明白了什么,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瑶娘,你总不会是要趁着这个档口会郎君吧?”

  都是正当龄的女郎,苏笙也没有什么理解不了的,即便是口中标榜着不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可等到心思萌动,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挡不住。

  温舟瑶虽然面上略有些不自在,但是却也没有反驳,浅笑着拉住了她的马笼头,“怎么,太子妃不许吗?”

  苏笙慌忙去俯身捂她的口,所幸附近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被人传出去还当她是想做太子妃想疯了呢。

  “你只消说是与不是,”苏笙记忆里也不见温舟瑶会哪位外男,她突然要见一位郎君,这可真是叫她惊奇:“我又不是你阿娘,你去见情郎,我是管不到的。”

  “你这说到哪里去了,怎么就是情郎呢?”温舟瑶想要解释一番:“那是因为他打马球输给了我,心里不服气,想再同我比上一次。就是那日马球场上的郎君,你都是见过的。”

  她泰然自若道:“你也知道,郎君都是好面子的,输了也不想叫外人知道,我就一时没有告诉你 。”

  “合着在阿瑶心里,我算是外人么?”苏笙骑在马上嫣然一笑,学着男子的轻狂样儿,俯身用手指勾住温舟瑶的下颚,“哦,他现在还同你论内人外人?”

  “你少瞎说这些,还是东宫的未婚妻呢,这样轻浮,不怕别的女郎瞧了笑话?”即便是这样绝代的美人来做这种轻薄动作,温舟瑶也有些受不了地往后退了一步。

  苏笙笑她道:“当年东宫也曾输给了温娘子,更欲与您再较高下,怎么不见姑娘垂怜,也同殿下论论内外呢?”

  输给温舟瑶的男子多了,那日马球场上的郎君颇多,她又没有留心去看,怎么知道是哪位郎君得了她的青睐。

  “越说越不像话,”温舟瑶打掉了她伸来的手,以牙还牙道:“这事情也须得看脸,要教我嫁给那位,真是叫人想要十天十夜都不上榻呢!”

  其实东宫随了英宗皇帝的样貌,也没有温舟瑶说得这么叫人看一眼都失去了兴致,只是苏笙并没有将太子视作自己的夫婿,温舟瑶拿东宫玩笑也没什么。

  “长公主面前你怎么还说是要伴着我,拿我做遮掩,我调侃几句又有何妨?”或许是这空旷的原野会叫人的心思变野,她非但没有生气于这等逾越之言,反而失笑:“好,那你会你的郎君去罢,我又不是三岁的孩童,想要怎么顽,还硬要人陪的吗?”

  她们两个正说着,已经有一队银盔卫军向她们这边行来,为首的将领见到苏笙之后即刻下马行礼,倒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臣中郎将魏公培见过苏娘子,奉圣命护卫二位。”

  这位郎君生得面红齿白,但是被罩上了银盔银甲,面色冷如寒霜,叫人只敢远观,生不出什么亵.渎的想法,苏笙见他腰间佩戴金鱼佩,料得他位阶不低,她原当不得此礼,然而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家就已经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没给她留客套的时间。

  四周留下的女眷虽然自矜身份,不会做出伸长脖子往这边张望的粗俗举动,但苏笙却清楚得很,那些帘内的美人们都在留意这位中郎将怎么对苏氏的娘子行礼。

  温舟瑶面露难色,她又不是不知道表叔的意思,这些人是来护卫她的么,那分明是为了他中意的女子,圣上才舍得分出自己的近卫来随侍两位没有品阶的娘子,当然着重要紧的还是阿笙,她倒在其次。

  然而不知道圣上是怎么交代下去的,万一内里同面上一样冷直,她要是想独身溜出去的计划恐怕是不能的了。

  苏笙有些遗憾没有挖出这位在温舟瑶心里比太子长得还要强些的男子究竟是谁,见温舟瑶作难,就叫了这位中郎将起身,“还请中郎将起身,圣上叫您来护卫我们,真是折煞了我,要是您不嫌麻烦,我正想着去一处小丘饮酒赏花,宫中侍女力弱,不如请中郎将帮我们把这些器具都搬到那里,不知道会不会为难了您?”

  魏公培本就是被圣上指来服侍苏笙的,她虽然只是一个宫中寻常的娘子,但得了陛下的青眼,他自然要听命于这位红衣美人,他击了一下掌,手下的卫兵便按照宋司簿的吩咐拿了酒酿杯盏并案几枕头之物,往这位女官所指之处搬去,一众人有条不紊地行进,至于那位中途离去的温娘子,圣人并不曾特地吩咐他留意,因此这位娘子的去向,他也不甚关注。

  苏笙骑着马悠闲地行在后面,她久在皇室内廷,然而这宫中并不是她的天地,要这样理直气壮地出去游玩,也是一件少有的乐事。

  当下风气开放,女郎们比着法子地展示自己的美丽,平日里戴面纱的女郎几乎都没有了,有些甚至将自己的衣领拉低,故意露出这半弧圆润,叫人遐想非常,可夏天的日头毒辣,她爱惜自己的容颜,仍旧戴了帷帽,骑装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直到卫兵同宫女们将遮挡风沙的帷帐拉好,苏笙才卸下了帷帽,安心倚在内里赏花饮酒。

  “司簿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苏笙懒懒地支着额头在瞧丘下的风光,这处地势极高,能清清楚楚地瞧见圣上那明黄色的仪仗旗帜,陵阳长公主的那一抹红色十分显眼,山间林木中有内侍们放出去的海东青,苏笙自己体会不到这种席卷千山、挽弓射雕的乐趣,瞧着旁人驰骋淋漓也是十分有趣。

  圣上似乎是射中了一只梅花鹿,天子近前的人都勒马停了下来,等内侍到前方取了那只中了天子箭的雄鹿,这些臣子才继续行进。

  “娘子喜欢就好。”宋司簿捏着一把汗,即便是十拿九稳,然而圣上要叫她做的事情到底还是有几分危险,她在宫中孤身一人,随着苏笙久了,这个女孩子即使知道自己是圣上的人,清楚自己不过就是圣上派来服侍看紧她的人,可是询问自己宫中典仪的时候仍是十分客气有礼,真到了将她诱入罗网的这一刻,竟还有几分不落忍。

  不过魏公培算是圣上身边最亲信得力的卫军首领,有了他在,自己做起事来比之前会更保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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