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蒸不上火
[在的。]
[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
[抱歉,没来及,学长有事吗?]
[没什么,小稀穿裙子很漂亮。]
阮稀愣了愣,随后回复道:谢谢,下次和学长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其实段华和南汀一中相差不太远,只是两边是竞争对手,学校领导怀着放的假一定不能比对面多的心思,一个月基本上没什么假。
[不会很久的,准备了一个礼物,只能下次再送给你。]
……
阮稀放下手机,折腾了那么久,肚子也饿了。
她到楼下超市买了饺子和康师傅,趁着饺子在煮,洗了个澡。
没过多久,天空完全暗下来了,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吃了一个饺子,看见阳台上飘进来的雨打湿了地板。
阮稀走到阳台,关上窗户,刮到了阳台旁的大树,大树掉了一片叶子。
叶子在大雨的敲打下,没几下就掉下来了,落在了一个少年脚边。
少年撑着黑色的伞站在楼下,任凭雨水怎么敲打,都像虚无一样,格外平稳。
少年一脸冷然,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三楼的人影,眸光有些炽热。
直到那片叶子落下来,像得到了上天的施舍一样,落在他脚边。
少年身体一怔,单膝蹲下来,伸出白皙修长的手,颤颤巍巍的将那片叶子捡起来,小心翼翼的凑到唇边,随后,低下头,狠狠的吻了下去。
少年的眸色暗下来,起身消失在夜幕里。
……
阮稀做了噩梦,出了一身冷汗。
噩梦的内容并不是什么鬼怪出现,而是一些小时候零散的记忆……
“这个女生还穿花裙子土死了。”
“好土啊,丑死了。”
……
那是她入小学的第一天,家里太穷,奶奶就从自己不要的衣服上剪下来一些布料给她做了一件花裙子。
那一天也是她第一次穿裙子。
阮稀小娃娃穿着花裙子高兴的来到学校没想遭到了这么多人的议论。
没人来和她说话,她感觉到了别人看她的眼神。
放学后,她大哭了一场。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穿过裙子也开始有些自卑。
后来,班上同学好像有意隔离她,没人愿意跟她玩,小学生活一直都是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努力过去交朋友,只是看到她们为难的神情,她学会了放手。
有时候,无声的冷淡排斥造成的阴影早就胜过言语。
窗外是黎明,雨停了,留下了宁静。
阮稀伸了伸懒腰,可能是阴影吧,后来每次入学,她都睡得不安稳。
希望能和南汀一中的同学友好相处。
她换了南汀一中的夏季校服,撩起头发扎了一个丸子,一些碎发在耳畔旁落下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时间还很早,她做了一份三明治,一个煎蛋,还泡了一杯牛奶。
阮稀吃了几口三明治,就有人打电话过来。
显示来电是奶奶。
人一旦上了年纪睡眠就没那么好了,奶奶总是特别早就会起床。
“稀稀,没吵到你吧?”电话那边奶奶的声音平静温和。
“没有,早就醒了奶奶。”
阮稀笑了,喝了一口牛奶,回复道。
“昨天怕你太累就没打电话过去,稀稀啊,你妈妈说了,房子买了的,也安排人打扫过了,安心住,每个月还会给你打钱。”
“嗯。”阮稀垂了垂眸,她倒是不需要那个女人的钱,她暑假打工就已经把这个学期的费用安排好了。
“有空回来看看奶奶,奶奶想你。”那边的老人笑了笑,轻声道。
“好。”
阮稀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去学校了。
第二章
阮稀从学校领了教材,走到教室门口,刚好看见教室里站着班主任。
班主任是一位女老师,穿着白色碎花连衣裙,带着黑框眼镜,笑得温和。
“我们班转来了一位小可爱,阮稀同学,大家欢迎一下。”
阮稀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端着的课本走到了讲台。
她浅笑着,眸子里泛着光,笑起来露出了可爱的虎牙。
“大家好,我是阮稀,请多指教。”
声音清亮,又带着软绵绵的尾音,前排的男生听了不自觉的红了脸。
“阮稀同学就坐在那里吧。”
老师指了指教室靠窗的最后一排。
阮稀顺着老师指方向的望过去,只看见两张空着的桌子,旁边的窗户开着,窗帘被风吹起。
在台下的同学们惊讶的眼神下,阮稀走到了那一排,在靠窗的那个座位看到了几本教材书。
原来有同桌,她以为一个人坐呢。
阮稀坐在了旁边的座位。
伴随着窗户的声音,一阵风起,吹动了她的笔,笔滚落在地。
“?”
阮稀刚一转头,突然看见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少年坐在她旁边。
少年黑色短发,五官很好看,右耳带着曜黑色耳钉,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
校服领口微微张开,露出了好看的颈线以及突兀的喉结,整个人带着一种清冷。
阮稀盯他好看的颈线不由的出神,想上去咬一口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少年俯身,伸出手捡起那只笔递给阮稀。
“抱歉。”
少年的嗓音低哑,没有什么温度却很好听。
“谢谢。”
阮稀接过手中的笔,突然看到他手背上有一道疤痕,有些愕然。
那道疤痕在右手背大拇指下面一点,大约有2厘米长,在他白皙修长的手上显得格格不入,已经和皮肉融在了一起,消不掉了。
少年注意到她的视线,把手收回去了。
台上的老师注意到了他,有些受宠若惊,“迟漆同学,早啊。”
班上的同学紧接着都震惊的看过来,看了看迟漆,又看了看一脸懵逼的阮稀。
迟漆从来没有来上过这么早的课,今天竟然……
“早。”
迟漆连眼都没抬,从课桌里翻出一本数学竞赛题,就开始做。
阮稀惊讶的看着他。
阮稀想说,这节课是英语……
迟漆撇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听课。”
这堂课差不多过了三十多分钟的时候,又一阵风起,旁边的座位空了。
桌上的书面被吹开,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字迹工整,书写有力带有笔锋,让人赏心悦目。
他这样神出鬼没。
阮稀突然脑袋里冒出来一个想法,这位迟漆同学适合去演鬼片……嗯……
……
少年到了天台,吹了半天风,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突然手机响了响,少年摸到手机,看到了信息。
[迟,来委托了。]
迟漆没回复拔了个电话过去。
“喂。”对面传来懒散的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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