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 第101章

作者:臣年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甜文 现代言情

  其他人一脸懵逼地望着这两位主要人员就这么跑了,尤其是秦梵,踩着高跟鞋跑得比平底鞋还要快,提着裙摆,卷发飞扬,美不胜收。

  有人把这段拍了下来:“别说,裴导跟秦老师也挺般配。”

  “问了半天,还是不知道秦老师的神秘男友是何方神圣!”

  “你们说,裴导跟秦老师不会是为了躲避我们的问题,假装跑路吧?”

  众人面面相觑:“……”

  是这样吗?

  他们有这么可怕吗?

  ……

  秦梵抵达医院后,看到姜漾真的醒着还能朝她弯唇,终于如释重负。

  太好了。

  外面,谢砚礼站在病房门口,看到秦梵笑中带泪的模样,眉眼沉敛。

  裴枫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他在看秦梵:“谢哥,你这是什么品种的盯妻狂魔?”

  “也是,拥有秦梵这样的仙女老婆,是得好好盯着。”

  “毕竟现在网上粉丝们对你们分手的呼声可是很高的。”

  谢砚礼没答。

  迟钝的裴枫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劲,周边冷意都快刮到他身上了,咽了咽口水,弥补了一下:“其实……等公开之后,粉丝们就知道你的好了。”

  “我好吗?”谢砚礼本就清冷的音质,在空旷的医院走廊内,显得格外寂寥。

  裴枫当然不敢说不好,立刻点头:“谢哥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我要是女人,我都想嫁给你了,当然好!”

  谢砚礼嗤然一笑,没再开口。

  笑得裴枫头皮发麻。

  默默地远离了这位大佬,才感觉窒息的空气舒缓了许多。

  ……

  回京郊别墅,已经将近凌晨。

  姜漾昏迷这段时间,秦梵和谢砚礼的关系处于氛围很怪的圈子里。

  表面上两人一如往常,依旧同床睡觉,同桌用餐,甚至偶尔谢砚礼还会亲自接送秦梵来医院。

  但秦梵再也没有跟他撒娇闹过,甚至很少笑,就算笑也不达眼底。

  到家后,秦梵脸上妆容太浓,皮肤闷得难受,直奔浴室。

  这次秦梵没有在浴室耗费太长时间,短短半小时就出来了,感觉浴室雾气蒸腾太闷了,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时她换了身霜色真丝睡裙,露出一双纤细小腿,腰间更松了,可见这段时间瘦了不少。

  秦梵有点担心自己胸是不是也变小了。

  大石落地,她也有心思关心自己的胸胸,站在落地镜前仔细的照着。

  睡裙是V领的设计,真丝细薄,能清晰感受那片雪色半弧的尺寸。

  秦梵皱眉,没小。

  好像还二次发育了?

  懒得下去找皮尺,秦梵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不远处沙发上随意搭着的男士暗纹领带上,想着谢砚礼估计又去书房办公去了,于是探身勾起那个领带。

  准备用领带大概环一环,量完之后,用手估测一下。

  谢砚礼从客房洗完澡进门时,便看到秦梵纤细指尖捏着他的领带,站在落地镜前绕胸一圈,微顿。

  秦梵听到开门声后,下意识把领带扯下来。

  但扯得太快了,隔着薄薄的真丝布料,勒到了细嫩的皮肤。

  “嘶……”秦梵倒吸一口凉气。

  谢砚礼不紧不慢地把房门关上,而后朝她走来。

  秦梵“我就是……”借用你的领带估量胸围而已。

  好不容易把缠在身上的领带解下来,秦梵走两步打算重新放回沙发原位。

  谢砚礼看她脚步虚浮,眉心微微皱了一下,“等等。”

  “啊?”秦梵转身,却见男人朝她额头伸出一只手。

  秦梵条件反射般的避开了他想要触碰自己的手。

  “闹什么别扭?”

  谢砚礼握住了她的肩膀,手背强行碰上她的的额头。

  秦梵仰头对上谢砚礼那双熟悉的眼眸,红唇抿了抿,没答。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别扭。

  每次看到谢砚礼时,她就抑制不住迁怒,迁怒谢砚礼,更迁怒自己。如果她没有跟谢砚礼结婚,如果谢砚礼没有那么招蜂引蝶,引得程熹这个偏执疯子那么深爱,那么程熹就不会伤害到无辜的姜漾。

  明知谢砚礼也是受害者,可是她抑制不住。

  秦梵闭了闭眼睛,尽力忽略藏在心底更隐秘的情绪——

  她还在生气,气谢砚礼学生时代和程熹有过什么过去,才让她好端端一个名媛,偏执至此,仅仅是为了得到他的一个眼神。

  至于为什么生气,秦梵还没来得及细想答案,便感觉身体腾空。

  错愕地望着把她抱起来的谢砚礼:“你干嘛?”

  谢砚礼语气很淡:“你发烧了。”

  “你才发烧了。”突然地腾空,让秦梵头有些晕,抗拒地推着男人的胸膛。

  他身上清冽却不可忽视的气息侵袭而来,仿佛要完全占据她的呼吸。

  秦梵脑子里那个答案越来越清晰,但她也本能地越来越抗拒。

  “你放我下来。”秦梵过了几秒,才说出一句话。

  谢砚礼没应,脚步也没停。

  秦梵均匀着呼吸,看着男人俊美的面容,此时他脸上是一如既往平静淡漠,似乎不会为任何事情,任何人而影响情绪。

  见她这么抗拒自己的触碰,谢砚礼压抑着这段时间积累的躁郁,沉下耐心:“你在发烧,我抱你上床,别闹。”

  “我没有闹,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你抱。”秦梵柔软无骨的身躯抗拒与他这样毫无保留的亲近。

  肌肤紧贴,让她头脑混乱,如同一团搅碎了的乱麻。

  谢砚礼嗓音清清淡淡:“秦梵,你是我的妻子,我抱你天经地义。”

  听他用毫无感情的口吻说她是他妻子,秦梵忽然望着他,表情看似意外,凉凉一笑:“妻子?”

  “谢砚礼,有你这样对妻子的丈夫吗,有空的时候就跟逗弄金丝雀似的逗逗,没空的时候丢在一旁,高兴的时候砸点钱,不高兴的时候一声不吭出差十天半个月,连感情都吝啬于付出。”

  这话不单单是说给谢砚礼自己听的,也是秦梵说给自己听的。

  她努力告诫自己:没错,谢砚礼就是这样没有心的狗男人,她怎么能沦陷在他身上,绝对不可以,会被他白嫖少女心!

  谢砚礼把她按在床上用被子裹好之后,又塞了个体温计过去。

  看着温度,谢砚礼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一系列动作结束后。

  男人温热的掌心盖住她的眼睛:“睡觉。”

  秦梵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最后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果然是没有心的狗男人。

  睡睡睡,就知道睡。

  少女心不能沦陷果然是对的!

  大概是真的低烧,秦梵躺下之后,头越来越沉,隐约快要睡着时,听耳边传来男人恍若低叹的声音:“如果是金丝雀就好了。”

  秦梵:“???”

  什么意思?

  秦梵想要睁开眼睛跟这个狗男人好好理论理论,什么叫做是是金丝雀就好了?

  仙女下凡已经够辛苦了,凭什么还要当他的金丝雀!

  她就是打个比喻,果然网络小土狗,根本不懂他们年轻人的措辞艺术。

  然而眼皮太沉重,最后毅力撑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谢砚礼看着她因为发烧,而有些重的呼吸,修长白皙的手指给她拨开脸颊上的碎发,露出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

  大概谢砚礼在她临睡前提金丝雀提的,秦梵整晚都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鸟,而且是只有翅膀但是学不会飞的傻鸟,怎么扇动翅膀都飞不起来。

  就很气。

  然后把秦梵气醒了。

  这才听到床头柜上那恼人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秦梵睫毛轻颤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缓缓坐起身来,旁边床铺干干净净,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

  难道谢砚礼昨晚没在这里睡?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秦梵揉了揉太阳穴,这才伸手去够手机,视线顿住:

  她白皙手背上居然贴个白色的医用胶布。

  昨晚她输液了?

  怎么一点意识都没有。

  接电话的同时,秦梵摸了摸额头,没发烧。

  难道是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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