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这可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毫无慈悲之心的谢砚礼啊!
让他对异性和颜悦色,简直比登天还难。
现在居然有女人爬到他腿上撒野了,他都没吱声。
众人张了张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直到裴烟烟走过来,指着秦梵震惊道:“你你你,你说那个不让你露脸的占有欲强爱吃醋的老公是谢哥哥?!”
哦嚯!
这信息量十足的。
大家齐刷刷看向谢砚礼。
谢砚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垂在秦梵猫耳朵尖上那铃铛,全场除了裴烟烟的喘气声,就只有紊乱的铃铛声。
秦梵看着手里的牌,这是要输了,难怪谢砚礼干脆把烂摊子交给她。
把牌反扣在桌上,这种烂牌谁要玩!
歪了歪头无辜地问谢砚礼:“不玩了吗,那我们回家吧?”
爱吃醋?占有欲强?
谢砚礼薄唇微凉,不动声色地颌首:“那散了吧。”
说着,便准备与秦梵一同起身。
“不,不介绍一下?”坐在谢砚礼对面的姜傲舟终于开口道。
“我太太。”谢砚礼言简意赅。
穿西装时,男人冷白腕骨与黑色佛珠碰出细微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大家顿时噤声,虽然抓心抓肺的想八卦,但只能忍住,不敢得存进尺。
眼睁睁看着谢砚礼被一双纤细白到发光的手臂挽着,同步离开包厢。
女人鲜艳的裙摆走动时,宛如绽开的红莲,同样冷白皮的长腿若隐若现,恍若得意于已经将佛子引下凡尘。
裴烟烟手指颤抖着,像是得了帕金森。
裴枫从洗手间抽烟回来,便看到谢砚礼身影不见,唯独他坐过的牌桌旁留下一副残牌。
他随手将牌拿起来,顺便问:“寿星呢?”
“今个儿得把寿星赢个底朝天!”
牌翻了个面。
三张都是十以下的小牌。
裴烟烟忽然捂住耳朵:“啊啊啊,为什么谢哥哥会有老婆,我不相信!”
裴枫皱眉:“……”
这个蠢妹妹又怎么了?
姜傲舟摊了摊手,解释:“刚才谢哥被他太太接走了,这位谢哥的爱慕者接受不了呗。”
这下裴枫也接受不了:“嫂子来了?”
错过了一个跟嫂子道歉的机会。
姜傲舟看着这兄妹俩:“……”
要疯一起疯?真是亲兄妹。
一出包厢门,秦梵便松开手,漂亮小脸蛋上毫无笑意,仿佛刚才那或嗔或笑只是幻觉。
夫妻两沉默回家。
直到谢砚礼在客厅沙发最显眼的位置看到了个白色礼盒。
秦梵顺手将脸上的猫脸面具塞到谢砚礼手里,先一步进客厅,弯腰捡起礼盒,面无表情:“今晚你睡书房!”
谢砚礼没放下面具,单手扯松了领带,“谢太太,生气了?”
摘下面具后,秦梵天生肤白貌美,如今衬着那条鲜艳红裙,越发迤逦迷人。
灯光下,她情绪不佳,乌黑的瞳仁清亮潋滟,即便是生气也是美的。
谢砚礼对着自家太太这张脸,大概两年之久,偶尔还是会被她惊艳到。
例如现在。
难得耐心解释了句:“我刚看到手机消息,下班后被裴枫关机。”
他缓缓地伸出那只带着佛珠的手,掌心朝上:“所以,我有幸能与谢太太在书房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吗?”
秦梵目光从他指尖挪到了那张俊美清隽的面庞上,几秒钟后。
她伸手——
蓦地在那戴着佛珠的掌心轻拍了一巴掌,冷漠无情:“不约,夜不归宿的狗男人没这个荣幸。”
说完,秦梵便转身哒哒哒跑上楼,生怕谢砚礼追着把她打回来似的。
谢砚礼眼眸深深地望着她的背影。
并未打算追过去,修长指尖慢条斯理地再次拨弄了一下那猫面具耳朵上的金色小铃铛。
秦梵洗了澡吹干头发出来时,谢砚礼难得没有在书房办公,反而在床上等她了。
这还是谢砚礼第一次等秦梵洗澡,却没想到,谢太太居然能在浴室折腾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刚推开浴室门,便带出来袅袅水汽与一室暗香。
秦梵对于那眼神视若无睹,抚了抚吹得蓬松又自然的长发,慢悠悠往床边走去。
秦梵并未如往常那般穿着睡觉时的真丝或者薄绸睡裙,反而真空穿着一件黑色的男士衬衣,衣袖与领口有精致的暗纹刺绣,低调优雅,穿在秦梵那纤细曼妙的身躯上,走动时透着慵懒风情,甚至比今晚她穿的那身红裙更着迷。
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截白嫩精致的脖颈与锁骨,衣摆至大腿上侧,一双勾人长腿就那么明晃晃的撞入视线,黑色衬衣、雪白肌肤,与脚趾那勃艮第红指甲三种颜色无意融汇成让人目眩神迷的妖冶冷欲。
秦梵仿佛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勾人,冷冷淡淡地扫了眼靠坐在床上的男人,便拉了被子准备睡觉。
“看什么看,关灯!”
谢砚礼轻笑了声,倒也顺势关了壁灯,并且将原本落地窗的窗帘也关上了。
静谧的空间内,秦梵听到窗帘拉上的声音,而后便是男人踩在地毯上细微的声音。
秦梵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被子边缘,直到谢砚礼绕过她这边,重新躺回床上,才长舒一口气。
“衬衣是给我的?”
黑暗中,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清晰入耳。
谢太太语带不满:“这是我的!你别碰瓷儿啊。”
“当然,如果某人今晚准时回家的话,这衬衣可能就姓谢了。”
略略一顿,她故意道,“还可能附带仙女老婆甜甜的亲亲。”
安静片刻,直到秦梵怀疑谢砚礼睡着了时,忽然听到他应了声:“好。”
好什么?
秦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想要等他的下文。
……
几分钟后,秦梵偏头看过去,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谢砚礼睡姿端正,呼吸均匀,俨然睡着的模样。
秦梵:“???”
就这样?
谢砚礼到底是不是正常男人,面对床上这么又甜又软的仙女老婆就这么放弃了?都没有再坚持坚持哄哄她吗?!
秦梵深吸一口气,卷着被子背对着他。
气呼呼地,翻来覆去大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翌日,日光穿透落地窗,均匀地洒在秦梵那张熟睡的脸蛋上,她闭着眼睛嘤了声,缓缓坐起身来。
薄被顺着她细滑的皮肤流畅地滑了下去。
秦梵伸懒腰动作停了停——
低头看着自己白皙漂亮,曲线完美却不着寸缕的身躯,被震惊到了。
草(一种植物!)
她身上那件衬衣呢?!
隔壁合法床友一如既往地消失不见,秦梵锤了锤床,罪魁祸首是谁不言而喻!
秦梵想到昨晚某个男人从善如流去睡觉的样子,万万没想到,他白天趁自己没醒竟然来这出釜底抽薪。
仙女很气,后果很严重。
然而秦梵的气持续到下楼便结束了。
因为——
秦梵刚到客厅,便收到管家的热烈迎接:“太太,先生让人提前把下一季B家的新款都送来了,已经放在您的衣帽间。”
秦梵大清早被摆了一道的小情绪,在接到管家递过来本次新款图文并茂的小册子后,顿时圆满了。
女人,没有什么是一套珠宝,一件礼服,一只包包,一双鞋子治愈不了的,如果治愈不了,那就再来每样再来一百套。
翻着小册子,秦梵翘了翘唇角——
算狗男人识相。
本来秦梵打算顺势原谅他。
谁知,持续到她一个月后即将入组《风华》,都没再见过狗男人的面。
谢砚礼前段时间忙的国际合作已经到了最后收尾部分,需要他亲自飞一趟国外,主持大局。
秦梵这段时间,忙着抱着剧本琢磨演技。
若非时不时地会从管家那边收到谢砚礼准备的礼物,再看看手机上跟他比脸还干净的聊天记录,她真有什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或许已经丧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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