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喻言时
南絮;“……”
“薛晚晚,你如果觉得很闲,我可以让你加班的。”
薛晚晚:“……”
“我走了絮姐!”下一秒晚晚童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薛晚晚把夏君岱请去了休息室,泡了杯热茶,礼貌地说:“絮姐还有工作,让您先坐一会儿。”
夏君岱却没服从南絮的安排,“我去办公室等她。”
薛晚晚:“……”
薛童孩面露犹豫,“夏院长,这不太好吧?絮姐在工作呢!”
年轻的男人云淡风轻,“没什么不好的。”
说完就自己去了南絮的办公室。
看着太子爷潇洒的背影,薛晚晚花痴附体,心想真特么帅啊!
这么帅的男人只有他们絮姐才配得上!
让薛晚晚把夏君岱安排到了休息室,南絮继续专注工作。心思全放在电脑上。
听见有人推开办公室的门,她敲着键盘,直接说:“还有什么事?”
她以为是薛晚晚那姑娘。
谁知熟悉的男声划过耳郭,“南律师很忙?”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哈哈哈哈哈哈
第44章
第44坏
南絮心尖一颤, 下意识抬头。本该在休息室的男人此刻却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表情似笑非笑,眼角眉梢遍布温柔。
这人还真是不服从安排,不是让他到休息室等她么?
男人绕到南絮身后, 兀自展开双臂圈住她, 一双手就放在她办公椅的扶手处, 下巴就抵在她肩膀上, 两人脸贴脸, 姿态暧昧。
他轻挑眉梢, 故意压低嗓音低声说:“这都下班了, 南律师还这么忙, 是想把大家伙的钱都赚完吗?”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 酥麻难耐。
南絮忍不住全身战栗。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撩她。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皱眉道:“夏君岱你坐好!”
“哪里没坐好了?”他不仅不动, 还愈演愈烈,又往她这边贴近了几分。
南絮:“……”
这般肆无忌惮!
夏君岱这人实在是太坏了。
她偏头避开, “别闹, 我还有工作没收尾!”
“你继续,我不影响你。”温热的气息环绕,挥之不散。
南絮:“……”
这人倒是说得轻巧!他这个样子她还怎么继续工作?
这家伙就是存心来捣乱的。
她认命地关了电脑,“走吧!”
夏君岱勾唇得意地笑,“不工作了?”
南絮没好气地地说:“不工作了!”
她正欲起身,脑袋撞到他的下巴,重重一下,她又反弹坐了回去。
夏君岱吃痛,忙伸手去捂住下巴, 委屈巴巴道:“许许,你真狠,不让你工作你就报复我。”
南絮:“……”
南絮一点都不心疼他,“你活该!”
言语间甚至有些得意。谁叫他这么坏的,活该!
他顾不上揉揉下巴,脑袋偏移过去,语气危险,“本来是想逗逗你,不过现在我好像改变主意了。”
南絮:“……”
男人的大手覆上她的脖颈,额头紧贴她的额头,鼻尖抵住鼻尖,“许许,别忘了上次出师未捷,你还欠着我。”
南絮:“……”
南絮简直秒怂,瞬间不敢动弹了。她太了解夏君岱这家伙了,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见她这样子,他又觉得好笑。这姑娘怂的可以。
你说她这么怂,个性这么软的姑娘,当年究竟是怎么有勇气跟自己提分手的,而且那么毅然决然,不会回头?
南絮只感受自己的额头上被人印下一记,一个清凉的吻。
温柔,却不带有任何情欲色彩。
夏君岱退到一旁的沙发上,“你把晚上的时间都留给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南絮掀起眼帘,长睫煽动几下,“什么事儿?”
夏君岱:“大事。”
她不太相信,“你口中的大事多半就不是大事。”
“这次真是大事。”
他往沙发上坐下,“你把工作收尾掉,我不打扰你了。”
南絮电脑都关了,“懒得开电脑了。”
——
从律所出来南絮才发现天空飘起了稀疏的雨丝,千丝万缕。
青陵已经晴了太久了,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点雨。她居然生出了无数感动。
原本不太喜欢下雨天的,这会儿竟然觉得这小雨格外亲切。
夏君岱说要带南絮去吃饭,她也不问这人要带自己去哪儿。
车子启动以后,她坐在副驾上闭目养神。
他扭头看她,面露心疼,“这么累?”
她抬手揉揉太阳穴,“天热了,人没精神。”
“真吃不消就请假休息两天,钱是挣不完的。”
“我当律师又不是为了挣钱的。”她很少接企业的案子,企业的案子佣金才高。她总是接一些难打,钱又没有多少的案子。
“很多弱者的需求得不到诉求,我想为他们发声。”
她说完这话,夏君岱忍不住想起南絮几个月前接的农民工的案子。那是烫手的山芋,钱又没多少,吃力不讨好,很多律师都不接,就她义无反顾接了。
她学法,当律师的初衷从来都不是为了钱。
“傅婧娴和白彦如今的公司是他们夫妻自己创立的,还是傅家的产业?”不知怎的,居然聊到了这二位身上。
南絮自然地回答:“当然是傅家的产业。白彦和傅婧娴结婚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连婚礼都是傅家出钱办的。两人结婚以后傅伯伯就把傅家比较挣钱的这个广告公司交给了白彦打理。白彦也算争气,这两年公司景气,挣了不少钱。”
“你问这个做什么。”她说完觉得有些奇怪,夏君岱很少会问到傅婧娴和白彦的事情。
他平稳开车,“随口问问。”
南絮没太在意,继续闭目养神。
小眯了一会儿,就听到夏君岱说:“到了。”
南絮赫然睁眼,看一眼窗外,檐外听雨古旧质朴的招牌映入眼帘。背后是遥远的灯火,隔着雨雾,缥缈朦胧。
“怎么来这儿了?”她惊讶地问。
夏君岱:“就许你和傅公子来,不许我带你来?”
南絮;“……”
这话听着醋味就很大呐!
今天店里没评书,台上唱的是一出京剧,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没评书听,南絮就不坐散座了。跟夏君岱去了二楼包厢。
檐外听雨来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坐在散座。这二楼包厢她还没上来过。
二楼别有洞天,环境更为清幽雅致,一个个独立的包厢分散在走廊两边。一排古旧的壁灯,光束昏黄晕暖。
包厢安静,服务员很快上了茶水和小食。
茶水是现烧的,一只小小的壁炉,里面一捧烛火,火光舔舐着上面的茶壶。茶壶里几片青绿色的叶子,茶水清透碧绿。
南絮闻一口茶香,不是涑明茶。是她没有闻过的茶香。
“这是什么茶?”
“桑叶茶。”
“桑叶?”南絮觉得神奇,伸手掀开壶盖,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好几片桑叶。
“桑叶清凉去火,适合夏天喝。”
“我前几次过来都没喝到这茶。”
男人的唇角压出笑意,忽悠道:“这是包厢才有的待遇,散座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