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星桃
她作为压轴出场,毋庸置疑。
江泽叙根据门票找到他的座位号,这个位置其实还算不错的,视觉效果看起来很舒服。
七点半,表演准时开始。
场内座位基本坐满,除了边边角角会有零散的空座位,以及江泽叙旁边的一个空位。
江泽叙刚开始保持很认真的态度看着表演,很漂亮也很精彩,可是没过多久自己便困的不行。
他对舞蹈这方面并不感兴趣,他本来就是冲着时初来的。
可也不能在现场睡觉,这样是对舞台上的舞者极其不尊重,只好一直强撑着眼皮坚持看到最后。
当舞台上的幕布落下来的那一刻,江泽叙突然精神了起来。
他知道,时初要上场了。
台上的幕布再次拉起时,舞台中间出现了时初的背景。
穿着一袭白色芭蕾舞裙,头发高高盘起,舒展手臂,踮起双脚,旋转跳跃……
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舞步发挥到极致,淋漓尽致的向大家展现了芭蕾舞的魅力与优美。
江泽叙看着如此震撼的表演,心里顿时感概万千。
这是他第二次看时初表现,这一次的表演明显要比学校那次更加成熟与自信,完美诠释舞台上光芒只为她亮起。
有些人从出生就注定要永远站在舞台上,别人为之倾倒。
时初正是这样的人。
时初表演结束后,俯身鞠躬致谢,台下瞬间扬起热烈的掌声。
时初很喜欢在自己舞蹈结束后,听到大家为自己鼓掌的声音。
感觉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所以她每次鞠躬到时间都会长达六秒。
然而在自己起身的那一刻,目光扫至在观众席,她仿佛看到了江泽叙,似乎还在冲着自己笑。
时初愣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自己最近受江泽叙的影响出现眼花,认错了人。
还是江泽叙真的坐在台下。
时初没办法在舞台上多停留,他们这一行有规定,舞蹈结束后必须立马下台。
像十二点辛德瑞拉,时初落荒退场。
而江泽叙一直坐在那儿,他是最后一个离场的。
尽管如此,江泽叙从剧院走出来后也没有离开,选择在剧院门外等着时初。
等了差不多有半小时,时初都没有出来。
毕竟他们演出结束后需要换服装,说不定还得卸个妆,事情很多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江泽叙没有等的不耐烦。
他对时初一直都很有耐心,不管是大学还是现在,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一小时后,时初出来了。
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身后还有她的同事们。
江泽叙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黑色,在这黑夜里一点也不显眼。
半个身子依靠在一侧的墙壁处,右腿弯曲,漾着些懒散。
时初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是当自己走下台阶时,恍惚觉得背后一阵凉意,一回头就看到站在黑夜里江泽叙。
那一刻,时初才确认了自己不是眼花。
江泽叙真的坐在台下看自己表演。
时初脚步停下站在原地。
在黑夜里与前方那个男人,视线在此刻连接。
“初初,怎么了?”
身旁的同事见时初站在那儿不动,关心了一下。
时初下意识往前一步,试图要挡住江泽叙的身影,支支吾吾道:“大家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时初并不是很想让大家发现江泽叙的存在,自己也不知道江泽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以及他想干什么,自己浑然不知。
江泽叙依旧靠在墙边,他似乎能看穿时初的小心思,没立刻过去找她。
而是在等她周围的同事全部离开后,自己才缓缓上前走到她的身边。
时初在看见江泽叙朝自己走来时,直接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带着点儿警惕:“你怎么在这儿?”
江泽叙直接忽视时初这一动作,一步一步逼近她。
时初心里莫名泛起恐慌,尽管她知道江泽叙不会对自己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可自己的双脚还是会不自觉的向后退。
直到自己后面没有路,完全退到了墙角处。
时初紧张了。
江泽叙很有分寸,在距离时初仅剩下半米的距离时,脚步停下来了。
慢慢的俯下身,用自己的身形与身高完全笼罩着时初,空气隐约弥漫着一种压迫感。
垂眸望向时初,与她相视。
自己眼底却有些无奈,声音里透着几分隐忍与克制。
“我在等你。”
时初双手紧紧攥住衣角,尽可能平复自己的心跳。
紧接着下一秒,江泽叙的声音再一次萦绕在自己的耳畔。
“时初,我们的合照为什么还留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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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想进入你的世界
时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说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瞳孔略显慌张,双手攥住自己的衣角,表面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什么照片?我听不懂。”
江泽叙耐心解释:“我们的大头贴合照。”
时初身子一怔,有些吃惊。
她不知道江泽叙从哪边得到这些小道消息, 不管是自己今晚在这里有演出, 还是那张照片的存在。
他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全部掌握了。
时初以至于到现在都一直处于懵懂的状态。
时初直接回避了他的问题, 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反问着。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照片是我拍的,我是照片的使用者, 我有权利决定它是否去留。”
时初语气有一点强烈, 能看得出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江泽叙不想逼她, 本来他们俩的关系就很僵硬。
自己如果再一度逼迫她,可能会使他们越走越远。
所以江泽叙还是想要心平气和的去和时初进行交心, 把误会解开。
他性格就是这样, 大多数情况都是理性大于感性。
也有可能是受到专业方面的影响,做任何事情自己都处于一个很冷静的状态。
除了当年一气之下冲动的拒绝了时初。
江泽叙稍微往后退了一步, 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态略显压迫, 可能会让时初觉得不舒服。
放慢语速, 放柔声音:“时初, 之前的事情很抱歉, 是我的原因——”
时初还未等江泽叙说完, 自己便接上他的话。
“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对错之分。”
“你不用道歉, 更不用一直放在心上, 我们过好各自的生活, 这样挺好的。”
虽然字里行间仍然透着生疏, 但时初的的态度比之前好转了许多。
时初不想继续和他站在这里, 自己的身体已经够疲惫了。
这些天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舒心的觉, 每一天都在赶来赶去。
时初换了一个姿势拎包,声音放轻了许多:“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时初径直绕过江泽叙的身侧,从他们之间仅有的间距,侧过身子走了出去。
江泽叙那只刚刚抬起的手,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拉住时初,她便已经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江泽叙迈开长腿走了两步,追赶上时初,站在她的身侧,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时初脚步没停,边走边拒绝。
江泽叙早能猜到时初会拒绝自己,伸出手臂拦在她的前面,试图阻止她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