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禾也也也
“我也是盛家的人,法律上,盛家的东西我也有继承权。”
盛与澜并没有离开。
隔着一扇门,他冷笑了一声,“三年前你要当练习生的时候,就和说我,以后你不想接手盛家,你的梦想是做艺人。”
“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盛慕。”
盛慕:“………………”
妈的。
盛慕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好一会儿。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远去,盛与澜这才从门边离开。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会从盛慕身上窥见对他的一丝敌意呢?
盛与澜不解的按了按额角,脱下西装外套,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上一直戴着的戒指。这是他定制的婚戒。
因为时间紧迫,只是随便选了一个看得顺眼的设计。
现在来看,确实很不像是婚戒。
盛与澜一边扯开领带,一边往隔间走去。
他的步子很轻,但想到一些东西时,眼神阴冷得吓人。
盛慕再早熟,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甚至因为盛家对他的保护,比起一些从小接触三教九流的孩子,他更单纯,更理想主义。
只要真的走近盛慕,就会发现他出奇的好骗。
盛家是北城一块谁都想吃下的肥肉。
而盛慕是盛家下一任既定的继承人。
虽然盛慕想当艺人,但在盛与澜的计划里,等自己老了,盛慕在娱乐圈玩够了后,最后他还是会把盛家留给盛慕。
如果他知道,有人想借盛慕身边的人引导盛慕做什么……
彬彬有礼的皮囊褪.去,盛与澜沉着一张脸缓缓从隔间外走了进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到要看看,云以桑是什么反应……
盛与澜停下脚步,只看到隔间沙发上。
云以桑的手指快递敲打屏幕,带着耳机,全神贯注的盯着手机。
“你吃我线干嘛?你有病啊?”
云以桑忍耐许久,最终爆发。
“打野你不会玩为什么要抢我位置……”
盛与澜:“?”
这人竟然在打游戏?
盛与澜看着,自己在她面前站了半天也没发现的云以桑。
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心想,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一步的?
云以桑余光一扫,发现旁边立着一个人,被吓得直接把手机摔地上。
“……”
盛与澜弯腰,帮她把地毯上的手机捡起,放在她手里。
“谢谢老公!那我继续了哦。”云以桑说完就没再抬头.
盛与澜:“……”
这一局打得有些久。
结束后,云以桑抬头看到盛与澜坐在桌边,在翻看一本砖头厚的书。
落地灯给他俊美的侧脸增添一层淡淡的昏黄色,眼眸漆黑,肌肤宛若白玉。
“盛先生今晚要在我这过夜吗?”云以桑想了想问。
平时隔着网线,她很放肆。
可真到这种男女共处一室的时候,她要是再喊老公,在成年男女之间,似乎会多了一层别的意思。
等等……她刚才是不是喊了?
云以桑忽然感觉到一股让人血液倒流的危机感。
和盛与澜太近了,她甚至能看见他睫毛在眼尾落下的剪影。
听到声音,盛与澜抬起头来。
他定定的望向云以桑,眼眸中倒映着云以桑身后的霓虹灯海,这让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动容的色彩。
不再像平时那样冷漠了。
似乎是畏惧他的目光。云以桑的眼睫轻轻颤了下,精致的面容越发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味道。
盛与澜回忆起最开始的时候。云以桑大二,稚嫩又天真,像一朵还没绽放的花。
哪怕他欣赏云以桑的美丽,也知道,绽放后这朵花的光彩将更加摄人。
可那时起,盛与澜对她就没任何意思。
他是进入社会摸爬打滚许久的商人,而云以桑不过是结束高考两年的学生,在他眼里像小孩子一样。
如果没有云以桑的决绝,他们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只是——
盛与澜摩挲了下手指,心底升起有几分好奇,如果现在的云以桑确实不喜欢他了。
那以前的那一份喜欢又到底是真是假呢?
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盛与澜的目光微动。
在这一道幽暗的视线里。
云以桑眨了眨眼,心想:淦!打了一小会游戏眼睛就好干啊。
要去买眼药水了。
话说这位大哥到底要说什么啊?怎么还不说啊?
急死我了!
“你倒是不用紧张。”按下心中的念头,盛与澜终于还是开口了,语气恢复到平常的矜傲冷漠。
“因为在我眼里,你和盛慕是一样的。”
云以桑:“?”
“所以你把我当你女儿?”
屋内猛地一静。
顿时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盛与澜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晚辈。”
“在我眼里,你和盛慕都是小孩子。”
他漆黑的眸子宛若倒映了月光,
“……?”
如果不是盛与澜眼神清澈透亮,她一定会认为,这是在玩什么情趣。
太太太会玩了。
云以桑简直想笑。
她穿越前看小黄文,里面总是会有这种桥段,还有一句经典台词。
——“你要和你口中的小孩子在床上xx吗?”
云以桑实在没忍住,低头笑了一声。
再抬头时,正好看到盛与澜走到屋外,转身轻轻合上房门的一幕。
嗯?他就这样走了?
云以桑感到诧异,她还以为……盛与澜是真想在她屋子里呆一.夜,最后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那他为什么又要故意当着其他人的面,和她一起进屋子呢?
真搞不懂男人在想什么。
云以桑挪到床边,看到了门旁挂着的西装外套,显然是盛与澜留下的。
不会是故意留在这?想找借口回来吧?
云以桑想了下,直接把西装外套扔在门口,然后关门睡觉。
第二天早上,盛与澜路过云以桑房间门口,看到地上的西装。
他陷入了沉思。
云以桑喊老公喊起来倒挺甜的,但他现在已经清楚了。
这人只有嘴巴甜而已。
盛与澜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让管家把西装捡起来,下楼准备去上班。
“盛慕现在在干嘛?”
盛与澜出门前,又想起了一件事。
昨天对盛慕的语气还是重了一些,让盛与澜有些在意。
管家低头:“先生,少爷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