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禾也也也
这场景也太怪了吧?
盛与澜,这位每一分钟掌控着数千万资金流动、最不喜浪费时间的先生,一回家就坐客厅上看各种曾经被他视为“垃圾”的娱乐综艺。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管家察觉到他兴致颇高。
盛慕,这个懂事内敛、行程塞得满满当当的小少爷,盯着自己最不对付的盛与澜,也看了半天。
两人都还挺认真的。
管家已经看不懂现在的状况了。
他只能在心里呼叫夫人。
这综艺也没多长。盛与澜很快就看完了。
他看得专注,起身时才发现站在楼上的盛慕。他向盛慕点了点头,两人的视线交错。
盛与澜转身准备离去。
盛慕看着他,表情古怪。
“你喜欢我妈吗?”盛慕盯着盛与澜走到门口,忽然问。
语气恶劣,有几分故意的意思。
盛与澜直接被这句话定在门口。
你喜欢我妈?
这得多奇怪的家庭,才能问出这句话啊?旁边的佣人心里腹诽。
管家这时候真是茫然又紧张。
虽然父子两背对着彼此,但他凭借本能察觉到一丝剑拔弩张之前的紧绷感。可理智上,管家又对现状感到一头雾水。
盛与澜停在门口没动的那几分钟里,盛慕一直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他就那样冷淡的看着盛与澜的背影消失在夕阳之中。
管家紧张的看着两人,只觉得这个家怎么变得……怪怪的。
完全脱离了他的理解。
司机在外面等候多时。
盛与澜上了车,等司机开出盛家好一会,才低声问,“你要往哪开?”
司机愣了一下,立马解释说,“盛总,之前不是说好去贺兰公馆那吗?”
盛与澜点头,似乎才想起。
他顿了下,掏出手机问盛哲:【有时间吗?今晚回来,我要请教你一件事情。】
收到消息时,盛哲正在医院排队看病。最近分手了牙疼。
他车被送去年检了,痛得受不了,直接扫了个小黄车来这看看。
请教?
扫了一眼消息后,盛哲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这是盛与澜要请他回家了吗?
既然盛与澜都这样放下身段邀请他了,那他也可以考虑一下回家的事。
盛哲矜持的晾了盛与澜半小时,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字回消息。
很快就到盛哲的号了。
医生看了眼病历,开始问问题。
最后,医生边写边问,“喝酒吗?”
喝酒喝多了对牙不好。
盛哲有些懵逼,又有些欣喜,试探着问,“今晚吗?去哪个店啊?今晚我不能喝太晚。”
医生:“……”
他又开了个单子,“你顺便去旁边把脑子也看一下吧。”
盛哲全部检查了一遍后,天已经黑了。
走出医院大门,看到外面的一幕,他呆愣在原地。
三分钟后,云以桑收到了几条来自盛哲的消息,语气凄凉悲伤。
【我真的好难受啊。】
【我回不去了我。】
失恋的男人就是这样吗?下午还逞强说自己没事,一到晚上,就承受不住了。
云以桑摇头感慨,打字问。
【你现在还在想她吗?】
盛哲:【?你神经病啊。】
【我扫了个小黄车来医院看病,结果车被人偷了。】
【我回不去盛家了!】
第32章
云以桑:【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没上锁?】
盛哲愣在原地,有些尴尬。
这一晚,不知道是因为牙疼、脑子看出毛病了,还是车被人偷了太难过了。
总之,盛哲没有按照和盛与澜约好的那样晚上回家。
第二天大清早。
盛哲驾驶着一辆车身亮得能当镜子的豪华跑车,来到盛家大门外,身后跟着两辆货车。
摘下墨迹,盛哲潇洒的迈入盛家大门。
女佣弯腰欢迎他,随后搬家公司员工搬运着一个个箱子穿梭在盛家院子里。
他盛哲时隔一年重回盛家,一定要帅,排场一定要大。
盛哲故作矜持的想。
管家出现在大厅,接过盛哲手上拎着的礼物。
“这些啊,”盛哲假装随意的说,“都是我给他们随便挑的。对了,我哥昨晚没等我吧?云以桑呢?小慕呢?”
盛哲抬起下巴,在空旷的屋内四下寻找着。
“三少爷,盛大少今天早就出门上班了,小公子也去上学。”管家答。
盛哲愣了一下,“都走了?”
管家点头:“对。”
没等我吗?盛哲恍惚了片刻,看了一眼手机。
昨晚盛与澜也没问他,为什么没按时回家?
你们也太放心我了吧。
盛哲低声喃喃,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昨晚精心挑选的礼物,胸口哽了哽。
偌大的客厅冷冷清清,佣人很多,但都是拿钱上班的外人。
盛哲瞬间就觉得没意思了。
只觉得自己这一番捯饬是弄给瞎子看,对牛弹琴。
今天盛哲是特意请了假过来的。
而现在盛与澜和盛慕不在家,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了。
对了,不是还有云以桑在家吗?
她每天对着那两个人,肯定也觉得孤独寂寞冷。
他正好能和云以桑统一战线。
盛哲脑中飞速闪过几个念头。
目光一扫,盛哲看到女佣接过礼物,准备上楼放在盛与澜和盛慕的房间。
盛哲:“等等,这些东西都拿给云以桑吧。我看其他人反正也不需要。”
给云以桑都不给你们,两冷心冷肺的东西。
女佣和管家心底有些惊讶。
但都没表露什么,只是把这些礼物都堆在一路客厅的茶几上。等夫人睡醒后,再给夫人送过去。
盛哲在沙发上等云以桑,一等就等到了上午11点。
盛哲都茫然了,云以桑每天都睡到这个点吗?
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他以为他废物富二代的生活已经够舒服了,没想到还能有人比他更舒服。
盛哲和云以桑不熟,但两人的朋友圈存在交集。
前一阵子,云以桑嫁入豪门的消息,在江大各个同学群里不胫而走,被传得沸沸扬扬。
当时盛哲听到一些风声,被影响后也觉得,云以桑那外表光鲜亮丽的豪门生活之下,应该存在诸多不顺心的地方。
现在看来都是狗屁,只是一些人安慰自己罢了。
盛哲想着,又觉得有些饿了。
他刚吩咐厨房去做点吃的,就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
云以桑刚睡醒不久,蓬松的黑发像海藻一样垂在肩头,肌肤很白,哪怕是素颜,看过去也让人惊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