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禾也也也
盛与澜淡淡道,“你觉得可能?”
“想想也不可能。因为我这种大美女,每天出门随便逛个街都有人喜欢我,你吃醋也吃不过来。”云以桑语气轻松。
盛与澜之前一直没看云以桑。听到这两句话,他眉心跳了下,猛地转过头去。
盛与澜默不作声的盯着云以桑看了一会才开口,“云小姐觉得盛家太太是这么好当的吗?”
他的语气淡漠,落在旁边佣人耳中却是阴森可恐。
“结婚后,我们互不干涉,之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婚后还是。甚至我可以直接就把你当做死了一样。”
“这些话,都是您曾经和我说的。”云以桑一开口,旁边的女佣就抖了起来。
相隔三个月的时间,云以桑平静的复述出了盛与澜曾说过的话。
空气死寂,只剩下呼吸声。
“对。”两秒后,盛与澜失声笑了起来。
他故意说,“你说得对。”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听得管家寒毛根根竖起,噤若寒蝉。
说罢,盛与澜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装,然后上楼。
他并没有回到自己房间,反而敲开了盛哲的门。
“谁啊?哥……”盛哲正在打游戏,看盛与澜冷着一张脸进屋,立马关掉游戏。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哥。”
盛哲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工作上闯祸了,盛与澜在给他擦屁.股。
他现在能混上个投资经理当当,少不了盛与澜这几年的帮助。盛与澜虽然很少给他笑脸看,但背后为他做的事却很多。
盛哲乖巧的坐在那,盛与澜却没有说话,抬眸望向窗外的余晖。
他静静的思考了两分钟。夕阳的最后一抹光亮消散,铺天盖地的夜幕席卷一切。
“盛慕很喜欢云以桑。”盛与澜突然开口。
“啊?”这没头没尾的话,听得盛哲一愣。
“盛慕希望保持这一段婚姻能长久下去,可是——”盛与澜直视盛哲的眼睛,含义不明道,“我只是把云以桑当小辈而已。”
“?”
盛哲大脑没转过来,“什么小辈?侄女?女儿?那我们以后还得给云以桑准备嫁妆吗?”
这盛家不是亏大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盛哲后背冒起一片鸡皮疙瘩,盛与澜盯着他,额角的青筋一跳,目光毫无温度。他还没见过盛与澜这么喜怒无常的样子。
但最终盛与澜的神情逐渐恢复平静,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我说错话了吗?盛哲茫然。
小辈不就是妹妹、侄女或者女儿?不对,怎么每一个听起来都更刺激了?!
妈的,你要不自己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玩情趣是吧?
盛哲心里满是问号。
可这人有想过亲人和爱人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吗?
亲人,都是终有一天要将她的手放在别的男人手上啊。就像父亲在婚礼上,亲眼将自己女儿的手放在另一个比自己更年轻、前途更光明的男人手上。
盛哲摇头,心说盛与澜能这一步吗?他看起来像时刻会手刃他人的西装狂徒还差不多。
根据盛哲以往的经验,许多人人生的失控都从他们试图掌控自己不可能驯服的事物开始。
盛哲撇了撇嘴坐回桌前。
第35章 (大修替换了
盛哲开了几把游戏,却总是静不下心去玩。
他隐约感到不安,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找个时间和盛与澜聊聊。
晚餐时间到了。
盛哲从二楼往下,看到盛与澜移步从云以桑身旁经过,抬手替她轻轻抽出座椅。
随后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云淡风轻。
盛哲:“?”你到底想干嘛?
云以桑:“?”
连佣人的活你都抢?
女佣默默把手伸了回去。
盛哲下楼入座,视线一直没离开过盛与澜。他倒要看看盛与澜玩什么把戏。
坐他对面的盛慕茫然的扫了一眼屋内佣人,觉得气氛有一点古怪。他才刚回家,对一切毫不知情。
菜肴上了大半,晚餐开始。
管家和女佣都提前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强打起十二分精神以面对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的势头来准备这场晚餐。
盛与澜手腕强硬,行事却体面优雅,总是维持着气度和游刃有余的姿态。
管家跟了他十几年,也没看懂回家后那一幕。
别人家的管家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少爷笑。”
而盛家里,“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先生这样阴阳怪气。”
瓷器和勺筷的碰撞声在屋内低低响起。
气氛异常温馨和睦。
管家愣愣的看着盛与澜抬手夹了一筷子菜给夫人,心说不是一小时前刚吵过架吗?
难道在背后偷偷和好了?
盛哲木然的吞咽着食物,只觉得人麻了。
这体贴的姿态,这老父亲般的细心,这自以为掌控全局的浅笑。
这人到底想干嘛?又刻意又完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面对盛与澜格外关切的照顾,云以桑没有丝毫不适的接受他的示好,松弛又随意,吃饱后就放下筷子起身。
看她准备上楼,盛与澜也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结束用餐。
“听说你投资的战队马上就要比赛了。”盛与澜忽然开口。
云以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是啊。”
“你们会取得好成绩的。”他肯定的说,慢条斯理,“我要去国外出差了,你有什么喜欢的礼物吗?”
最近过得太舒适,猛地一问,还真是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云以桑胡说八道,“那劳烦盛总给我带个国外的星星吧,不然月亮也行。”
盛与澜抬眸望向他,很认真,“好。”
这是什么离奇对话?
看这一对狗男女离开,盛哲也结束了这一顿没滋没味的晚餐。
上楼回房间,盛哲发现自己放在屋内的手机里,冒出两个来自林森雨的未接电话。
刚瞟了一眼屏幕,又一个林森雨的电话打了过来,铃声刺耳。
盛哲;?
好家伙,搞电话轰炸是吧?
盛哲烦了,直接把手机静音扔在一旁。
他晾了林森雨一整天,等到第二天快下班,还剩个五分钟实在无聊了。
这才接通林森雨的电话。
“盛哲?我靠,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从来没被人这样挂过电话,林森雨怒火中烧。
“我不是故意的,难道还是手机坏了不成?”盛哲说,“有什么事快说,没事我就挂了。”
林森雨哽了一下。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平时看习惯了,别人舔着个脸讨好自己的样子,遇到盛哲这块硬骨头,她真的又烦又气。从小时候起,她就很讨厌盛哲了。
可这些年盛家势力渐长,她从“不能和盛哲撕破脸”,发展到了“必须要讨好盛哲”。
林森雨倍感羞辱,只能强忍着愤怒开口。
“你们家为什么不让盛慕来我妈的生日宴啊?他怎么也是我妈的孙子吧?”
“是因为我之前做的事吗?”
这件事,盛哲并没有不了解多少。
他不耐烦,“我怎么知道?你去问盛慕和他爸啊,你问我干嘛?”
我敢问他?
林森雨刚想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脸色难看,对着空气发泄了十几分钟。
这一晚,林家老太太唉声叹气了一晚,几个小辈也都被家里的低气压搞得心情郁闷。
盛慕不能来老太太生日宴,老太太难过死了。
老太太面上不说,看林雨桑的脸色却难看起来。
大家也都在怪林森雨,回国没几天就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还惹怒了盛与澜。
林森雨被这些人当做罪人似的,实在遭不住了,才舔着个脸打电话问盛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