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樱沾墨
“没关系。”
章可溪可怜巴巴的说:“有关系啊,你觉得他们不认识我的可能性大不大,我以后还能去上班吗?”
她靠本事考进去的梦寐以求的公司唉。
纪北杨把她拉起来,说:“如果你想去,可以去。”
“会不会尴尬?”
纪北杨说:“不会,在自己家上班为什么要尴尬?”
章可溪:“……”
她年纪轻轻,就不用努力了?
酒店为他们准备了午餐,章可溪不想出门,于是让酒店将午饭送到了房间。
他们定的是最好的房间,附带许多服务,比如泰式蜂蜜推拿、女士热敷美容、全景恒温游泳池和露天牛奶温泉。
非工作日,所以酒店客人很少,服务员小姐姐礼貌又热情的为他们拿来酒店特色服务介绍卡片,强烈推荐他们去体验一下。
纪北杨望着狼吞虎咽的章可溪,为她念特色卡片上的项目介绍,说:“想去吗?”
章可溪撩了一下衣领,一闪而过的雪色肌肤上草莓色泽的痕迹一块一块的,她抿着奶油慕斯,将一丝黑发别到耳朵后面,说:“不想给别人看。”
纪北杨的喉结滚动一下,“……好。”
章可溪瞅他一眼,用叉子柄轻轻敲在他骨节分明的手背上,红着脸说:“不要胡思乱想,我快散架了,好累,不能再来了。”
纪北杨闷闷,“……噢。”
章可溪斜眼瞅他,说:“你好像很不服气。”
纪北杨倾身过去,低声说:“没有让你动。”
章可溪的脸更红了一些,从蛋糕上扎起一颗大草莓塞进了纪北杨的嘴里。
吃过午餐,章可溪又懒洋洋的倒在沙发上,看了眼用手机处理工作的纪北杨,她本来以为他们下午要退房的,但是纪北杨却说他们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酒店房间很大,通风,向阳,每扇窗户外的风景都不同,章可溪的工作就是纪北杨,老板在哪里,她就在哪里,更何况老板还是男朋友,章可溪何乐而不为。
纪北杨没有给她安排工作,由于章可溪因为某个运动,手脚很软,腰胯很酸,只想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纪北杨专注的坐在一旁处理工作,章可溪就窝在大大的沙发上看电视。
【姐妹,晚上一起吃饭吗,路老师去参加比赛了,没人陪我。】金渺渺给她发微信。
章可溪发了个定位给她,说:【我们在这里。】
【咦,没有住在纪家吗?】
章可溪发:【一言难尽。】
金渺渺说:【想吃瓜。】
章可溪发:【我把他妈妈给打了[/笑哭]】
金渺渺:【……[/厉害],说吧,发生了什么事,能把你逼成这样。】
章可溪无奈的说:[我大概是唯一一个,一见面就和婆婆撕逼的。]
章可溪挑着给金渺渺说了事情的经过,关于车祸那段含糊带过了,只重点说了车祸以后纪家的奇葩反应,和让她心寒的那些话。
金渺渺对豪门恩怨再熟悉不过了,她一点就透,知道能将章可溪气的当场撕逼,一定是发生了很过分的事。
关于纪家的事,金渺渺后来刻意留意过,对周婉莹夫妇也有耳闻,于是对章可溪说:【你和纪北杨没受伤吧?需要帮助吗?】
【我们都没有受伤,谢谢。】
金渺渺说:【那就好。不必担心,纪家拿捏不住纪北杨,我听我爸爸说,纪北杨十六岁就独自居住,并且一手创办了凌润创投,我爸爸说虽然纪北杨从不出席公开场合,不接受任何采访和宴请,外界大都不知道这个人,但在风投圈里,很多人对纪北杨评价很高。】
章可溪知道她是宽慰自己,说了谢谢,又忍不住和她秀恩爱,说:【他向我求婚了。】
【纪北杨吗?他怎么说的呢?】金渺渺好奇死了,她和纪北杨吃了不下五次饭,纪北杨和她说过的话,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每次见到纪北杨,总是冷冰冰的,根本想不到他会说什么情话。
章可溪打字:【他就说,和他结婚好不好。】
金渺渺说:【朴实无华,是你家老板会说的话,但是我还是很感动,那种网上发的求婚视频,男的说一大堆的肉麻的话,一看都是提前备好的,都是为了感动自己,一点都不真诚。】
纪北杨蹲在她面前,身披日光,眼神温柔的望着她,问她结婚好不好的时候,章可溪觉得那一瞬间比鲜花热烈,比钻石亘远,比所有精心准备的环节都要浪漫。
他一句肉麻的情话都没说,却让章可溪险些哭出来。
那颗星星终于落进了她的手里。
章可溪的头忽然被摸了摸,她抬眼,纪北杨说:“不舒服吗,我抱你去床上再睡一会儿吧。”
原来他也不是在专心致志的工作,他会一边工作,一边看她,发现她的表情不太对,就立刻走了过来。
章可溪点点头,纪北杨弯腰将她抱起来,章可溪顺势环住他的脖子,犹豫了一下,说:“你恨你的父母吗?”
北杨稳稳的走进卧室,将她放到床上,说:“以前恨过的。”
“现在呢?”
纪北杨坐在床边,问她的脸颊,“已经不在乎了。”
他将章可溪按下去,手指探进被窝里。
章可溪呼吸不稳,喃喃说:“既然不在乎,以后不要让他们伤害你。”
纪北杨知道纪杭和周婉莹真的吓到了章可溪,歉意的说:“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
纪家的公司是做传统行业出身的,上世纪也曾轰轰烈烈全国出名过,后来时代转型发展,互联网兴起,公司转型不成功,便被时代无情抛弃,堕落至今。
这一天,不知是谁传出来的,他们的公司被收购了,而收购的人,正是老纪总的孙子,如今纪经理的儿子,那个知名的风投公司创始人,纪家名正言顺的皇太孙。
老员工互相传递消息询问真假,因为纪氏被收购合并是迟早的事,重要的是纪家最终会将公司卖给谁,那些员工人心惶惶,早已经看出老纪总日薄西山,而纪经理是烂泥扶不上墙,一无是处,如果有一天,纪氏落到纪杭的手里,那么公司和里面兢兢业业的员工没一个好下场。
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老纪总不肯将公司交给年轻有为的孙子手里,非要扶持那个没用的阿斗。
他们哪里知道,纪北杨根本就看不上纪家的公司,如今以个人名义收购,也只是为了给纪杭和周婉莹一个教训。
纪北杨从前放任不管,冷漠对待,并非他无能为力,而是他厌恶接触纪家的一些而已。
章可溪说,不要让他们再伤害你,纪北杨知道,这场闹剧终于要有结局了。
纪氏公关和法律部在两天之内,给了纪北杨一份股东重组协议书,这个死气沉沉的公司终于狠下心来决心剜去跗骨之蛆,连带纪杭周婉莹在内的五名高层,被董事大会以绝对的股份压制将其彻底剔出局。
周婉莹和纪杭收到协议书,险些被气死,他们疯了的去找纪北杨,但是根本找不到踪迹,纪杭去求生病在床的老纪总,而周婉莹走投无路,只能去找何晋林。
令她感到惊慌的是何晋林找不到了。
在酒店住的第三天,纪北杨收到段鹏展的消息,告诉他,制毒窝点被成功端掉,缉毒大队抓到了二十多名嫌疑人,可惜的是一个名叫刀哥的小头目挟持何晋林从海上跑了。
作者有话说:
评论前十发红包
第64章 韩晋死了吗
段鹏展说:“你之前提过让我们留意何晋林和国际医疗组织的动向, 经过多日调查,我们发现何晋林和其中一名叫奥文·戴维斯的医学教授有频繁通信,奥文在圈内臭名昭著, 据说进行过许多疯狂的人体医学实验,数次被人举报, ICPO也调查过很长时间, 但是碍于戴维斯家族的势力,一直也没有调查结果。”
段鹏展严肃的说:“他们近期频繁交往, 我们怀疑何晋林会为了得到戴维斯家族的庇护, 逃脱我国法律的制裁, 从而替他做一些违规实验,如果我们分析的没错, 现在你和小乖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目标,所以康复协会我们已经派警察暗中埋伏了, 现在就剩下你。北杨, 你现在在哪里,如果有必要,我们会派出警员暗中保护你。”
纪北杨说他现在并不在市里,段鹏展明显松了一口气,说:“我们已经在全市开展搜查,各种离市通道以及港口都有人盯着,用不了多久就能将他们缉拿归案,所以这几天尤其重要, 你能避则避。”
纪北杨明白段鹏展的意思, 说了好。
段鹏展交代完重要的事, 松了一口气, 喝了水润喉, 语气略显轻松的说:“缉毒大队盯这伙贩毒组织已经盯了三年了,他们全国流窜,手段狠厉,十分难啃,能拿下这个团伙,已经够振奋人心了,没想到这次能连制毒的窝点都一起打掉,这真是今年公安工作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们闲谈几句,冲散刚刚紧张的气氛,挂断电话之前,段鹏展说:“务必保重,庆功宴上见。”
挂断电话,纪北杨的表情冷冽下来,他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迈向胜利的最后一步绝不是那么好走的。
何晋林有胆触碰毒|品这条高压线,想必早已筹谋好了退路,以纪北杨对何晋林的了解,为了活命,他一定什么都舍得豁出去。
章可溪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住这么久,据她观察,纪北杨好像也没有在等什么人,或者有别的其他计划。
他们每天待在房间里,纪北杨除了开车,就是开会,这种甜蜜缠绵腻味的感觉让章可溪生出一种若有若无的颓废和依赖,她时常想永远都这样就好了,又觉得不能这样放任自己。
纪北杨接电话的时候,章可溪去洗了个澡,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吹头发。
纪北杨推门进来,走到章可溪身后,拿走吹风机替她吹头发,吹了一会儿,纪北杨挑开了她的浴巾。
章可溪望着镜子里的两个人,纪北杨永远都衣装整齐,而自己却常常衣衫凌乱或赤身裸体,这种鲜明的对比让章可溪的感官产生了强烈的刺激,浴巾落地,她的背靠向镜子,半湿的长发欲遮还掩。
章可溪脸颊泛起红晕,说:“我们还不能回家吗?”
“你想回去?”
“一直住在酒店里也不是办法。”章可溪眼眸湿润,犹豫着说,“北杨,你在等什么?”
纪北杨看着她,眼神深不可测,他抬手抚去章可溪红润唇瓣旁噙的发丝,说:“我在等我的医生。”
章可溪疑惑不解:“什么意思,唔!”
纪北杨猝不及防进来,说:“我的医生做了犯法的事,警方正在追捕他,为了你我的安全,我们最好暂时不要回去。”
章可溪适应之后,皱起眉想了想,心紧缩起来,从纪北杨的只言片语里她听出来了一些意思,而最重要的就是这个犯法的医生很有可能会在逃亡中趁机对纪北杨造成伤害,所以他们趋利避害,才躲了起来。
即便被追捕逃亡,也要伤害纪北杨,章可溪想,如果不是为了向纪北杨报仇,那么就是对方认为纪北杨能对他的逃亡提供某种帮助,总之不管什么原因,章可溪都不安和惶恐起来。
纪北杨后悔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件事了,他重重加快速度,弄乱了章可溪的理智,让她没办法再思考什么。
*
韩晋感觉脸上有些湿,他舔了一下,有血也有雪,下雪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初雪这么美好的夜晚,他竟然在这种地方,韩晋试图笑一下,但扯动了唇角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韩总,何必呢,如果纪北杨出事了,整个凌润创投就是你的了,据我了解,韩总虽然挂名总经理,但凌润的大部分股权都在纪北杨的手里。”何晋林说,“我没想为难你,我只想知道北杨在哪里。”
他身后的刀哥突然踹了一脚韩晋的腹部,阴冷的说:“我们时间不多了。”
韩晋的腹部一阵剧痛,估计是肋骨断了,瘫坐在地上,鼻青脸肿,但风度依旧,笑着说:“你想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就是为难我,咳咳咳我也想知道,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何晋林蹲下来,猛的抓住韩晋的领口,说:“你是他最亲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韩晋哧哧的笑下,吐了一口血沫,说:“我算他什么亲近的人,我和他又不搞基。”
一旁的刀哥突然按住韩晋的头,另一只手里举着一只黑漆漆的枪,枪管用力的戳在韩晋的头上,说:“妈的,老子现在就打死他,然后再打死你,一个两个的都糊弄老子是吧!”
上一篇:偷吻
下一篇:被劈腿以后我找了个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