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见
温辞:我出发啦。
卫泯:注意安全。
过了会,大约是图片发送成功,他又回了一条:天空很好看,晚点见。
温辞:晚点见。
那天一路上都很顺利,明明是晚高峰的点,温辞却一路畅通,连一个红灯都没等过。
到了小区门口,天已经有些黑了,温辞看到悬挂在门口的横幅,才知道那是刚交房没多久的新楼。
旁边的保安迎了过来:“请问是温小姐吗?”
温辞点点头,他又说:“卫总跟我们打了招呼,说您来了之后,叫我带您过去。”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过去也可以。”
保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卫总说怕您迷路。”
“……”温辞想揍人了,强撑着笑:“多谢。”
“您客气了。”
温辞跟着保安进了小区,期间保安似乎是怕她多问什么,一直走在前头,时不时再回头看一眼。
等到了9栋楼下,他才说:“卫总在901,他说您到了直接上去就行,我就不送您了。”
“好,谢谢您。”温辞站在那儿往上数到9楼的位置,嘀咕了一声,也没多想直接走了进去。
到了楼上,温辞看着半掩着的门,怕突然进去打扰他工作,站在那儿给他发了条短信。
温辞:我到九楼了。
离得近,周围又很安静,温辞听到屋里传来收到短信的提示音,很轻地一下,之后又静了。
没几秒,她手机跟着震动了一声。
卫泯:进来吧。
温辞将手机放进包里,推门的那一刹那,她忽然福至心灵,猛地想到什么,伴随着门开。
她看见屋里的地板上铺满了玫瑰花瓣,客厅的落地窗上还用玫瑰花瓣贴了一圈爱心,在爱心中间是她和卫泯的合照。
而在窗户外隔得很远很远的地方,是正在建造的工地大楼,那是卫泯的事业王国。
温辞断掉的反应弧终于连接上信号,她双手掩面,看向站在窗边的卫泯,眼泪跟着流了下来。
整间屋子都透露出只属于卫泯的浪漫氛围,温辞甚至还在桌上看见三种不同颜色的喇叭花。
温辞有一些庆幸他贴在玻璃上的花用的是玫瑰,不然她可能会跟他翻脸。
卫泯今天穿得很正式,黑西装白衬衫,皮鞋擦得发亮,他手捧着玫瑰花走到温辞面前,单膝跪了下去。
他看着温辞,尽管过去练习过很多遍,可到了这一刻,依旧紧张到整个人都在发抖,连花瓣也跟着颤动。
卫泯喉结滚动,却只说出一个字:“我……”
温辞想要笑,可眼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她知道卫泯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只是流着泪、静静地看着他。
像是一种鼓励。
卫泯深吸了口气,重新开口道:“当初答应你的两年我没能做到,但娶你这件事一直是我的人生目标。”
他举起玫瑰花,温辞在花朵中间看见一个敞开的戒指盒,只是盒子里放着的不是她想象中钻石戒指,而是一枚钥匙。
她不舍得让他跪太久,拿起钥匙,哽咽着问:“人家求婚都是戒指,你为什么是戒指啊。”
“你说过的,你想和我有个家。”卫泯仍旧跪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他的第二份真心:“你说想要在安城最漂亮的地方被求婚,我翻遍了地图也不知道哪里是安城最漂亮的地方,所以就选在了我们的家。”
他看着温辞,眼睛慢慢红了起来,轻滚了下喉结说:“宝贝,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足克的钻石戒指在昏暗的光影里仍旧散着璀璨的光芒,却都远不及卫泯眼里期盼的光。
温辞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拒绝卫泯。
她抱着玫瑰花,眼泪一行接一行地掉在花瓣上,依旧哽咽道:“我愿意。”
卫泯像是才稍微松了口气,眼中泪光闪烁,牵着她的手,将那枚钻石戒指戴了上去。
他还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她,神情郑重而温柔:“我爱你。”
温辞的眼泪从进入这间房开始就没停过,她在泪眼朦胧里同样也说了声:“我爱你。”
卫泯攥紧了她的手,起身用力抱住了她,滚烫的泪落在她颈间,他哑声说了句:“谢谢你嫁给我。”
温辞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欢呼,杜康和梁祁从角落里窜出来,拿着花炮朝半空中一拧。
“嘭”地一声,屋里落下许多彩色的碎片。
温辞在一片欢呼声里看见了许多人,林皎、她的三位室友,还有卫泯公司里的伙伴,甚至还看见了温远之和柳蕙。
她的眼泪更是怎么也止不住了:“爸爸……妈妈……”
柳蕙的眼眶也有些红,她笑着擦掉女儿的眼泪,叹道:“是高兴的事情,不要哭。”
卫泯还牵着她的手,温远之看了他一眼说:“是他邀请我们过来,还说我们不来你就不愿意嫁给他,我看你倒是没这么难答应。”
温辞破涕为笑,看了卫泯一眼,不太好意思地说:“爸爸,你不要开我的玩笑了。”
她知道这些年为了让柳蕙和温远之松口,卫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对他们说了很多,也做了很多。
这一路说容易也不容易。
温辞想到这儿,更加用力地牵住了他的手,卫泯像是察觉到她的心绪,也一样紧紧牵着她的手。
像十八岁那年的拥抱一样。
他们都在用尽全力记住这一刻,这相爱的一刻。
作者有话说:
求婚保留了短篇的内容,结局也是,还有最后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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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求完婚后, 卫泯和温辞跟柳蕙和温远之商量了一下,将婚期定在了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之后的事情,基本都没要温辞费心。
卫泯几乎一手操办了所有事情,连柳蕙和温远之都不怎么找她沟通家里的备彩细节和客人清单。
温辞乐得自在, 安心在沪市准备考试, 国庆节卫泯到沪市来与她汇合, 两人一起去了荷兰。
去荷兰拍婚纱照是卫泯的决定,大学的时候温辞曾经在杂志上看到一对明星夫妇在荷兰拍的婚纱照, 跟卫泯说将来也要去那边拍婚纱照。
当初只是一句玩笑话, 温辞没想到他真放在了心上,在酒店办理入住的时候, 她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破费啦, 卫总。”
卫泯拿着房卡,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说:“会赚回来的。”
温辞心思不在这里,当下也只当他是字面意思并未往心里去。
直到晚上跟在这边的摄影团队见过面回到酒店后, 她才知道这赚,是怎么个赚法。
夜深人静时,房间里淋漓的水声格外清晰。
水雾弥漫,玻璃上掌印交叠, 留下的痕迹清晰明了, 溢出的呻|吟声夹杂在水声里。
这岂止是赚回来了, 简直是赚翻了。
温辞仰着头, 脚尖绷紧, 呼吸都被掠夺, 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怎么用力都不够。
卫泯拨开她湿漉的发,不能留下痕迹的难耐,只能咬着唇拼命纠缠,肩背传来的刺痛让动作愈发深入。
水雾重新附着在玻璃上,清晰地勾勒着一抹横冲直撞的春色。
……
夜半时分,水声渐渐停了下来,玻璃门拉开,雾气夹杂着一抹难掩情|欲气息涌了出来。
温辞躺到床上的那一刻,腿根都还在发颤,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一脸神清气爽的卫泯,气哄哄道:“婚纱照我不拍了。”
卫泯轻笑了声,勾起她脸侧一缕长发在书中打着卷玩:“现在不拍,是不是吃亏了?”
温辞真是想狠狠揍他一顿,只可惜现在手脚发酸,动一下都困难,“你等着吧,明天我再跟你算账。”
他这会什么都依着她:“好,明天算,快睡吧。”
再气也没忘记正事,温辞闭着眼问:“明天几点起?我这还有睡觉的时间吗?”
“婚纱照我约了后天拍,明天你可以在酒店睡一天。”
温辞又睁开眼看着他,咬了咬牙说:“你早算好的是不是!”
卫泯笑得床都跟着抖:“好了好了,我错了,明天你让我怎么认错都行,现在你快睡觉,养足精神——”
她恶狠狠道:“养足精神让你再来一回是吗?”
卫泯还在笑,抬手蹭了蹭她的脸:“你要是想也不是不行。”
温辞用尽全力拍开他的手:“你想都不要想!”
他不碰她跟会死一样,又拿指尖戳着她的脸,小声问:“不能做,想都不行啊。”
这完全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
温辞一时气急,直接偏头咬在他手上,卫泯一是被吓的,其次是确实疼,没忍住叫了一声,由着她咬够了才说:“怎么跟小狗一样。”
“你才是狗。”她解气了,闭着眼骂:“狗东西。”
“……”卫泯见她是真累着了,没再故意惹她,抬手关了灯也躺了下去,伸手去搂她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生怕再被咬一口。
温辞不是没察觉,唇角弯了弯,故意翻身吓了他一下,随后又装作睡熟了,钻进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不动弹了。
卫泯笑着叹了声气,揉了揉她脑袋,低声说:“晚安。”
第二天,温辞果真在酒店睡了一天。
下午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除了腿根处的指痕,只有右胸上还有一点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