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袖刀
做完这些,顾尧野才又逃也似地离开主卧,把江静月的衣服拿去洗衣房。
他自己则去外间的公共卫浴冲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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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顾尧野是想冲澡,压一压那股冲动,顺便散散火气。
可是站到淋浴底下时,一些不合时宜地画面又浮于他脑海中。
于是冲澡也压不下邪念。
男人只能闭上眼睛站在淋浴底下,单手撑着冰凉的墙壁,靠幻想消灭心中罪恶的念头。
袅袅如雾的水汽环绕他周身,滴落的水声,也掩不住男人乱了节奏的呼吸声。
紧绷感始终得不到缓解,因为他脑海中,画面始终挥之不去……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尧野终于两手撑着墙壁,低垂脑袋,任由水柱淋在头上、身上。
折磨终于结束,他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空落落的心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餍足之余,顾尧野缓缓抬起头,随手抹去了脸上的水痕,睁开眼。
视线落在墙壁上许久,男人才加快速度冲洗完,套上家居服出去。
距离顾尧野进入浴室,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之久。
他有些担心江静月,怕喝醉了酒的她在浴室里晕倒。
但是又怕自己贸然进入主卧,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为此,顾尧野在主卧门口徘徊了许久。
最终,对江静月的担忧最终还是战胜了俗念,男人屏息凝神,胆战心惊地推开了主卧的门。
室内静默无声,还是只有床头一盏壁灯暖橘色的柔光助人视物。
顾尧野先是探头朝屋里看了一眼,望向浴室那边。
见里面的灯已经关了,门也带上了。
他才敢去看之前扔在床尾的T恤。
确定T恤不见了,男人这才大起胆子,将视线挪向大床之上。
果然,洗完澡的江静月已经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睡着了。
顾尧野轻手轻脚地走近,俯身细细查看女人的情况。
这才发现,她穿的竟然不是他拿出来的那件崭新T恤,而是他曾穿过的一件黑色衬衣……
霎时间,顾尧野脑子里的思绪被腾升的热意烧没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不久前才压下去的恶念,又如野草般疯长起来。
只因床上的女人穿着他穿过的衬衣,躺在他躺过的被窝里,衣摆底下两条白的发光的腿还夹着他夹过的被子……
因江静月是侧睡,面朝着顾尧野这边。
他还眼尖地注意到,她衬衣扣子全都扣错了。
一边领口斜斜敞开,露出半边锁骨和些许肩颈部位的肌肤来。
她的皮肤白得像雪,在黑色衬衣的映衬下,对顾尧野而言,有着非常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由得吞咽了一下……
撑在床畔的手,指节蜷紧又松开,很想做些什么。
后来,顾尧野真的伸出了手,鬼使神差地探向女人沉静美丽的睡脸,渴望触碰……
哪怕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歇斯底里叫嚣,骂他畜生、禽兽。
男人也还是抚上了女人肌肤细滑的脸颊,声音艰涩低哑,魔怔一般:“静静……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顾尧野的声音很小,如梦呓。
他双眼深沉,在床畔坐下后,一手撑着床沿,一手试探似地贴上江静月微凉的脸颊,食指指腹温热,悄然摩挲她肌肤细腻的脸颊。
明明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罪孽深重,不该如此,可顾尧野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修长匀称的指节依旧若即若离地蹭着江静月的脸。
直到他越发过分,指尖触碰到江静月的嘴唇,不小心惊扰了她。
嘴角有些痒的江静月不高兴地蹙眉,脑袋微偏,一口咬住了男人徘徊在她唇角的指尖。
下口特狠,疼得顾尧野倒吸一口凉气。半晌,他才在密密麻麻蔓延开的疼意后,看着咬了他以后,顺势抱着他那只手没事人似地睡过去的江静月。
心里不由升起熟悉的触电般的酥麻感,痛并快乐地煎熬着。
没人知道,他这一晚处在何种水深火热中。
他一宿没睡,浑身硬着,在床沿侧躺了一整夜。
被江静月咬过的那只手,则一直被她当成玩偶抱着。
看着她香甜的睡颜,对于顾尧野来说,这tm比下十八层地狱还折磨人。
这种能看不能动更不能吃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若是江静月下次再喝醉酒,他说什么也要把她送回老宅那边去,绝对绝对不会一时心软,把她带回自己的住处。
再带她回家让她折腾自己,他就是狗!
这么想着,顾尧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是隔天天没亮,他就醒了过来。
因为手臂被压得太久,整条胳膊都麻了,顾尧野难受得直接醒了过来。
他从小到大,就几时受过这份委屈?
也就江静月能让他心甘情愿吃下这份苦了。
作者有话说:
本章掉落10个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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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后来,也是浴室。
已经彻底转正的顾尧野终于解除了心中困兽的所有禁锢,将意乱神迷的江静月圈在怀中,抓着她的手引导她,满眸欲色,哑声命令:“静静……专心点。”
手酸无力的江静月:“……”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和顾尧野玩女仆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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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假浪子027 ◇
◎“我可是你的前未婚夫”◎
翌日是个大晴天, 秋高气爽,阳光暖软,温度适宜。
江静月醒来时, 头痛欲裂,嗓子干哑,口渴难耐。
说她是被渴醒的也不为过。
意识苏醒后,江静月因为头疼的厉害, 并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
她抬了手, 摸到太阳穴的穴位, 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按了一阵。
直到脑仁撕裂般的痛感得到缓解, 她才艰难地咽下一丁点唾沫,徐徐睁开了眼睛。
随着头脑清明,醉酒前的种种也在她脑袋里简单过了一遍。
最让江静月介怀的,无疑是醉酒的原因。
哪怕她借着酒精逃避现实一时,却也不可能逃避一辈子。
酒醒以后,该认清的事实始终还是要认清的。
这么想着, 江静月慢吞吞从床上坐起身来。
她摸了摸因为口干轻微发痒的喉部肌肤,吞咽着, 试图挤出些水分来润润嗓子。
可惜她实在缺水得厉害, 根本挤不出来, 反倒是口干的感觉更强烈了。
江静月双脚沾地,坐在床边,习惯性地去床头柜拿水杯。
她日常有这个习惯, 晚上睡觉前,会接上一杯水放在床头, 以备不时之需。
主要是因为懒, 渴了也不想起床, 去厨房倒水。
可今天的床头柜有些不太一样。
上面没有她的水杯,甚至连她卡哇伊的粉红猪猪闹钟也不见了。
最重要的是……柜体的形状和漆面颜色也很陌生。
江静月脑袋一空,宕机了几秒钟。
随后她后知后觉地打量起四周环境来,终于意识到她身处之地,并不是自己的卧室。
这间卧室的装修风格总体为浅灰色调,房间的布置非常男性化,一看就是男人的房间。
短暂的茫然后,江静月陷入了惊慌、警惕。
她分明记得喝醉前陈倩兮说过,善后的事情可以安安心心交给林豫东。
所以昨晚林豫东是把她扔在哪儿了?
这是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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