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汪碎大冰
所以老大哥, 你倒是上啊!
大家遗憾地拍桌,令娴然无奈,怕之后的指令也被崔悟铭拒绝,只好换成了红桃6背着红桃A做10个深蹲。
孙璞看着手里的红桃6:“???”
他下意识转向周吉,
周吉摊开掌心的红桃A, 满脸无辜回望,
孙璞一把将扑克牌拍到桌上, 哀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令娴然笑:“我这次真不知道是你俩诶, 这叫什么, 这叫有缘!”
—
今天闹得太晚,回到旅社已是晚上十点, 大家累成狗,洗完澡就睡下了。
越见织把手机放到枕头底下,翻了个身打算睡觉, 眼睛却半睁着,流动的目光落在空调显示器发着光的数字上。
像是在发呆,又好像不是。
思绪转回到某位的初恋身上,她憋了口气,把被子往脑袋上一提, 逼着自己不去想。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占有欲会这么强,明明从小到大都还算洒脱,连小时候小表妹来她家里搜刮,拿了她最喜欢的玩偶时,她也没多生气。
越见织想着想着, 实在抵不过困意,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被肚子的抽痛闹醒。
她翻起被子察觉到某些不对劲,拿着卫生巾去了趟厕所。
她来例假了。
或许是前一天吃了烧烤的缘故,这次来势汹汹。
她往常来例假时顶多第一天小腹有酸坠感,但是因为瘦,肠胃不太好,吃坏了东西很容易引发腹痛。
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起来时越见织也怏怏地没什么精神。
”会不会是中暑了?”令娴然摸了摸她的额头。
越见织摇了摇头,“我感觉不是很晕,就是肚子有些痛。”
令娴然也没办法,只和其他人一起帮她煮了姜汤。
越见织上午还能撑着陪大家一起看场电影,到了下午,她喝完令娴然塞过来的藿香正气水,就困得直接缩回被窝睡觉去了。
几人商讨了一番,最后决定其他人按照原定计划去逛新福的博物馆,崔悟铭则留下来照顾她。
越见织中途被崔悟铭叫醒。
“他们呢?”越见织眯着眼接过他手中的碗,轻轻抿了口红糖姜茶,肚子里暖了点。
崔悟铭转身拾起她被子上的空调遥控器,滴滴几声,把温度调高了点,“他们去博物馆了,要走好多路,你就在这好好休息。”
越见织轻轻应了声,喝完姜汤就又躺下去睡了。
......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浑身使不上劲,精神仿佛被拖拽着往下沉,
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里有动静,
越见织慢吞吞睁了眼。
傍晚的房间有些昏暗,
有道身影在不远处,刷地一下把窗帘拉开。
温柔的夜色透过窗外铺开,微不可闻的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走了过来。
“还难受?”温凉的掌心覆上来,摸上她的额头,
低沉轻柔的声音擦过耳畔,越见织下意识软绵绵地唔了声,
没听到她的回答,他凑近了点,又“嗯?”了一声,
声音很轻,jsg又很温柔。
昏暗中,他的轮廓都是模模糊糊的,可是有种让人安心的气息,
越见织不错眼地看着,脑袋有些迷糊了,
他会不会对他初恋也是这样的?
估计小时候天天买小零食哄她,天天用纸叠小千纸鹤逗她......
脑袋里的某根弦在在混沌的境况下隐隐要崩断,软绵绵又锐利的感官拉扯着她的神经。
“同桌......”越见织拖着软绵无力的嗓音叫了他一声,在他嗯了一声后,
从暖烘烘的被窝里伸出手,轻轻勾上他的脖子,
皮肤表层因接触微凉的空气而泛起疙瘩,手指瑟缩却又坚定地按上他的后颈。
崔悟铭被她压得头低了些,呼吸微停住,他眯了下眼,却没出声,
男生清冽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
越见织心脏疯狂跳动,细软的指腹蹭上他微硬的发茬,
她鬼使神差地抬头,唇珠轻轻往上,碰了一下他的薄唇,
又仿佛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一般,迅速挪开。
崔悟铭神色忽地变了下,紧紧盯着她,给她一种头皮发麻的“说不定会死在这里”的感觉,
越见织有些害怕地缩了下手指,却始终与他忽视,
她背抵着床单,下一刻眼睁睁看着他低头,甚至没任何其他动作,就这么狠狠地吻了上来。
他的唇很凉,擒住她,力度大得惊人。
越见织慌不择路,受不了往边上退,又被他一把捞回来,他单手撑在她身边,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
宽大的掌心牢牢扣着她的发丝,按着她往上再度贴上他的唇,
他亲得又重又急,鼻息交缠间,激烈得似是要把她完全吞下腹。
“同——唔”
她每次发出个音就被他咽入,她喘不过气来,呼吸逐渐变乱,成了急促又紧迫的一下又一下。
避无可避时连手也逐渐无力,软乎乎抵住他的胸膛,
接吻时的水渍声与喘息逐渐交叠,将屋外潮湿的雨覆盖,
却又有阴潮在昏暗的房间滋生。
越见织感觉到自己藏在被褥下的腿被他的膝盖分开,她的眼尾逐渐溢出湿意,尾椎骨也发颤,
都是他的气息,唇上,鼻息,
好喜欢,
他的掠夺逐渐放缓,慢而有力,扣在她后脑处的手指转向轻轻的摩挲,
“嗯......”她从鼻腔发出绵长的呜咽,小小的软软的,像是承受不住,
崔悟铭含了含她的唇珠,喉结滚动,他半抬起脸,止住喘息,目光停住
月光下,她在他身下小口喘着气,微张着唇,红肿的唇珠上明晃晃都是他的痕迹,眼里满是迷蒙的水汽,
他眼神转暗,又狠狠地闭了下眼睛,忽地起身,
没两步,又折返,帮她捻好被角,而后大步朝门外走去。
门被关上的动静传来,房间内重回安静,
越见织脑袋晕成一团浆糊,她喘着气,手指在被褥上死死地抓着,
缓了好久,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她懊恼地叫了一声,把发烫的脑袋塞到了被子里面。
她刚刚在干嘛啊啊啊!!!居然强吻了崔同学!!!她不活了!
—
令娴然一行人回来时手里满满当当提了几袋子夜宵。
“快快快,我手酸死了,快开门!”
“在我兜里,你拿拿——”
孙璞两手都满满当当的,只好用小拇指把钥匙从林越兜里取出来,
林越借着空档顺嘴问:“今晚干什么?”
令娴然开了302的门:“还是看电影吧,腿都要走断了。”
刚开门就是一片昏暗。
“织织,织织?起来吃点东西啦,我给你带了粥。”她点开小灯,边唤边把东西放到桌上,听到对面那屋蓦然传来了笑声。
“......什么粥?”身后窸窣起床的动静传来,咚咚咚是拖鞋踩地,
令娴然错开身让她自己看。
越见织伸着懒腰,像只乌龟般慢吞吞凑上了脑袋,眼睛瞬间一亮:“哇,酸辣粉!”
令娴然无情地把她的手指头拍落,“这不是给你吃的。”
“那我吃什么?”越见织委屈地坐在椅子上。
令娴然把一碗白色小米粥推到她跟前,眼神慈祥:“吃吧。”
行吧。
越见织认命接过,狠狠舀了一大口。
令娴然还在回消息,对面消息发得急,把她手机震得呜嗡呜嗡响。
越见织咽下嘴里的米粥,好奇问了句:“是姜升吗?”
令娴然点了点头,倒扣了手机,“他最近老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一问他,他又说没有。”
“可能是被刺激到了,”越见织咬着勺子想了想,语调迷迷糊糊的,“好多人高中毕业后都分手了。”
令娴然笑了声:“他们毕业分手,我们毕业在一起,他那个老古板就是不肯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