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雾下菘
言月咬着唇,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想的。”
言月还在琢磨歌词,这个小小的直播间,对她来说,好像是一角精神净土,可以在这里自由地沉浸在音乐里,弹奏一些肆意的旋律。
许映白说,“那就继续播,其他不用管。”
他总是这样,什么事情,到了他那里,似乎都不算事情。
言月小声嗯了声,一颗心缓缓回到了肚子里。
许映白是个很可以给人安全感和底气的男人。
言月一直对他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好像,他说了,就不会有错。
实际上,一直到现在也是如此,他说过的话,没有做不到的。
“今天,有个人给我打赏了很多钱。”言月想着,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许映白。
许映白抬睫,淡淡看着她,似乎完全没什么波动。
言月看到他眼下那颗泪痣,别开眼,低声说,“我想去把钱退给他。”
许映白问,“为什么。”
“因为都说,被打赏这么多,需要去加他微信感谢。”
许映白英气的眉微微挑起,似乎还是没什么反应。
言月有些羞恼,眼睛水汪汪的。
这算是毫不在乎么,对她去加别的男人的微信……他昨晚把她欺负成那个样子,现在却又这么冷淡,表现得好像毫不在意。
这时,许映白抱过她,把她放在自己腿上,说,“别加了。”
他轻描淡写道,“钱也不用退。”
言月不解,“为什么?”把许映白的问题还给了他。
宽阔的靠背椅上,她坐在许映白腿上,正对着他,占据了地理优势。
椅子转动了一下,许映白却压根没回答为什么不用退的问题。
言月很少用这个角度看他,脸微微红了,许映白没打领带,黑衬衫穿得极为整洁,解开了一颗扣子,领口下露出的那一小块皮肤白皙如玉,惹人遐想。
他居然少见的,似乎对这个话题有点兴趣,问言月,“打赏了怎么感谢?”
言月说,“……就,唱个歌、跳一下舞之类的。”她随口说的。
她说,“不过我不会唱,我会把钱退给那个人。”
唱歌。
提到这个话题,回忆起往事,许映白没说话,眸子瞬间沉了下去。
他记得。
十八岁的少女,高考完后,收拾一新,穿着漂亮的新裙子,甚至还化了妆,当着所有人面,给秦闻渡递过情书,被起哄表白,她于是唱了一首小情歌代替表白,少女声音甜润,面颊微红。
秦闻渡拥有过的,他也都要有。
“其实我是想来问你一个翻译题。”言月说,“很快就要期末了。”
没有正当理由,她一般不会过来书房打扰许映白工作。
是她上学期选的英美文学选修,留了作业,需要翻译选段,很多长难句,她把自己作业一起拿了过来。
许映白没让她从他身上下来。
顺手拿起了那份作业。
许映白阅读的时候很专心,言月抿着唇,看着他清隽的侧脸,纤秀的睫,不自觉,想到了那个夏天的下午。
“这个词翻错了。”他修长的手指握着笔,点了点纸张,语气甚至都和以前一模一样,没什么情绪,平稳清冷的声线。
“这句语法有问题。”
他拿笔给她圈了出来。
许映白做事专注,言月却完全不能平静。
感觉到他灼热的体温,和清冽的吐息,却动弹不得,被按在他身上。
“哥哥,你,你以后别再教人了。”她想起回忆,脸又红又白,轻轻嗫嚅道。
光影交错,落在他领口下凹陷的锁骨处,极为精致。
言月像是着了魔一样,竟然伸出了一双细白的手,颤颤的,试图去解开他的领口。
许映白松了笔,那双狭长的眼,在灯光下极为清潋,那双眼,大部分时候,都是高高在上,冷漠克制地俯瞰着世人。
可是。
许映白一直是这样的。
明明穿的很整齐,不该露出的半点不会露,知道他不会看到你,也不会在意你。却总让人想飞蛾扑火,尽管他性格那么冷淡克制。却像是在欲盖弥彰,盖不住他身上浓烈的欲感。以前唐姜说他是一顶一的骚男人,站着,就让人想解衣服的那种。
好巧不巧,眼下也是在书房。
完全成熟后的许映白,就在她眼前,她坐在他腿上,呼吸相缠,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甚至被她解开了衣服,由着她,极为纵容。
许映白自然也记得那次未完的补习。言月从他身边跑掉后,随即去找秦闻渡,跟着秦闻渡跟了一个月,几乎形影不离。
那样的蠢货,教得很好?比他好?
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是她想接近秦闻渡的借口。
他止住了她的手,淡淡看向她,“你想要谁教?”
“想要教你什么?”
言月本能察觉到危险,整个人都一颤。
桌上文件散落一地,她被他抱起,放在书桌上。
他问,“教你怎么脱男人衣服?”
言月含着他的冰凉纤长的手指,说不出话来,睫毛一下润湿了。
作者有话说:
Sweet Child O' Mine,是一首美式硬摇滚乐的名字~
最近更新时间不太稳定,主要因为我有强迫症,需要写完一个情节才会发。有时候有又写不完。争取调整一下。
不过许映白真的是……冷骚冷骚的病娇抖s……是我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强势男人。
掉落三十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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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反应很大(修了一下)◎
言月无数次后悔, 自己刚才为什么要伸手,为什么要招惹许映白。
她穿着短裙,袜子早被褪去, 完全由着他肆意。
女孩细白的脖颈紧紧绷起, 唇齿被迫含住他左手手指,甚至连叫喊都叫喊不出,睫毛已经完全濡湿。
终于, 她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咬在他的手指上,丝毫没有收敛力道,许映白丝毫不在意疼痛, 眉睫未动,神情甚至都没有半点波动。
言月哭着被抓回来。
她实在太生嫩了。
被保护得太好, 从来没有踏入过成人世界半步。
几个月前,她还是个才二十岁的大学生, 和秦闻渡谈恋爱, 拉拉手,接个吻,接吻的时间长一点她甚至都无法接受, 衣衫都是严严实实的, 她本质是个很保守胆怯的女孩子,对男人的接近,甚至都有种天然的害怕和抗拒。
可是现在,转眼间……她成了这种模样。许映白依旧衣冠整洁, 不染尘埃。
“我不要了……”她含糊不清地说, 声音带了哭腔。
书房黯淡的光影下, 男人眉目显得极为冷淡, 他居高临下看向她,“言月,我们已经结婚了。”
“领了证,法律上就是合法夫妻了。”
没有任何反悔余地。
言月身上尚还存留着一些小女孩般的天真,似乎觉得,离婚结婚都很简单,像是儿戏。她不知道,那天她答应和他去领证意味着什么。
“婚礼只是一个过场。”
“你应该知道,夫妻双方义务是什么吧?”他说,声音依旧是清冷的,似乎不包含任何情绪。
他和言月结婚的手段说不上多么光彩。
用一个词可以概括,叫做趁人之危。甚至,因为时机过好,当事人本人非但不觉得如此,反而对他怀有感激。
许映白从小被极为严苛的规矩约束长大,许周和希望他可以长成一个完璧君子。
表面上,他确实做到了。
实际上,他叛道离经,做事不择手段,藐视一切权威,在商场上如此,对感情也是如此。
他记得,他和言月去领证的那天晚上。
她刚和秦闻渡分手,很伤心,哭得很厉害。
她站在他面前,眼圈红红的,客气拘谨地对他说谢谢帮忙。之后,等过了这段时间,他愿意的话,会去和他离婚。
她不希望公开,没对周边人提起过他是她的老公。
希望两个人可以分开睡,她自己睡一间卧室。
希望他们之间什么也不发生,当生活在同一个屋檐的合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