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不语
沈全真说完,蒋承霖还继续在付阮唇上碾了三秒,而后慢半拍抬起头,朝沈全真看来。
沈全真问:“什么都没带吗?一个屋檐下两个人,不能只顾着一个人‘吃饱’吧?”
蒋承霖:“在门口,忘记拿。”
付阮要去拿,沈全真忙道:“别介,我来我来,这种‘脏活儿’让我来,你来‘累活儿’就行。”
沈全真出门拿外卖,等到再回来的时候,门口没人了,都说饱暖思婬欲,她饿得饥肠辘辘,怎么还突然对男女那点事儿产生强烈地冲动了呢?
仔细一想,现在是春天,连楼下的猫都成宿的暗示她,喵~想要个对象啊~
喵~我是单身啊~
喵~成了。
人和人在一起总是看这看那挑三拣四,屁事儿特多,猫和猫就不一样,别说模样,人家连品种都不挑,有空就行。
……
地上是衬衫西裤和饿了么全套,付阮的外卖虽迟但到,她好久不动手打蒋承霖,下手的时候没觉得多用力,可蒋承霖胸口明显红了一块,付阮心疼,一直用唇贴着那块红色印记,蒋承霖心痒,将人托上来,见缝插棒。
沈全真吃的倍儿撑跟乔旌南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八卦,付阮和蒋承霖从浴室出来,她说:“你又作什么妖?”
蒋承霖餍足,声音懒中带酸:“你说呢?”
付阮从前很烦蒋承霖有话不直说非要绕的样子,但习惯了倒觉得这话就是直说,直说他不开心。
付阮:“因为向径?”
蒋承霖躺在床上,表情…让付阮很想打他,又舍不得打他,想想还是想打他。
付阮不轻不重:“你忙着参加开业典礼,一天赶两场,怕你累着。”
第614章 互相吃醋
蒋承霖闻言,原本慵懒的眼皮微微挑起,一边打量付阮脸色,一边不可置信道:“不是幻觉吧?我怎么隐约闻到一点酸味?”
付阮穿着白色背心靠在床头,干脆不藏着掖着:“你跟门姝妍关系那么好,她为什么不去新世来长康?你跟她说我们的事了?”
蒋承霖腰一扭,枕在付阮小腹上,抬眼看着她道:“当然没有,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她想去哪开公司我又管不了,我提过帮她找合适的地方,她不用,她这人能自己做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
蒋承霖的手跟付阮的十指相扣,随口道:“跟你一样。”
付阮不动声色:“她不会不知道我跟你闹成什么德行,还敢把公司开到我楼下。”
蒋承霖云淡风轻:“所以说呢,她不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在她心里只有最合适的公司选址,无关私人交情。”
付阮问:“她看上长康哪了?”
蒋承霖玩着付阮的手指,嘴上道:“门姝妍这次回国开公司,背后出资方是KPCB,我在国外念书那会,KPCB就跟花旗闹得不可开交,这几年国外市场不行,他们都把眼光和手放到国内,想在我们的地盘上重新斗一斗。”
付阮反应很快:“付兆深这次回岄州,背后出资方是花旗的人。”
蒋承霖忽闪着纤长浓密的睫毛,故意调侃中还带着几分挑衅:“门姝妍是看上长康里还有一家深信资本,你要是不让付兆深来你楼下开公司,门姝妍也不会去。”
付阮心跳有些加速,她一没开天眼,二犯不着找人查门姝妍,怎么会知道门姝妍背后是KPCB,原来人家来长康纯属工作需要,而她却敏感到…
蒋承霖原本平躺,忽然间侧身搂着付阮细而紧致的腰,眼底满是藏不住的促狭,低声问:“你吃醋了吗?”
付阮本能想否认,可不受控制泛红的脸色,瞬间出卖了她不纯洁的本质,她抿着好看的唇瓣,自己跟自己憋气,一声不吭。
蒋承霖快要喜死,翻起来就要吻付阮,付阮多少带点恼羞成怒,伸手推他,蒋承霖将她双臂往自己脖子上一圈,凑近深吻。
半晌,蒋承霖稍稍退开几厘米,垂目睨着付阮,低声说:“阿阮,我超开心的。”
付阮没说话,到底嘴巴没有蒋承霖的甜,不知道说什么。
蒋承霖道:“我中意你。”
如此熟悉的台词,付阮微红着脸,低声道:“我也是。”
蒋承霖:“我跟门姝妍是很好的朋友,你可以把她当成封醒。”
这种比喻很直观,不是说门姝妍性格像封醒,而是封醒跟付阮之间的关系,明明大家都是直的,明明一男一女,但是不可能,不来电。
付阮原本也没有生气,只是纳闷,蒋承霖解释完,她‘嗯’了一声,蒋承霖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哄好付阮,不着痕迹地问:“你跟向径聊的顺利吗?”
他不是问聊的什么,而是问聊的顺利嘛,付阮一边感叹蒋承霖的说话之术,一边又忍不住戳穿他:“你吃醋吗?”
蒋承霖特坦荡:“我酸一天了,凭什么他能按68,我就只能按66.”
付阮晃神两秒才反应过来,蒋承霖说的是长康楼层。
心里心花怒放,付阮面上使劲儿绷着,喜不行于色:“你在外面表现的别太明显,省得让人说你对我余情未了。”
这是两人刚离婚那会儿,蒋承霖用来揶揄付阮的话,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付阮如数奉还,也算报了那天在天水楼门口的仇。
蒋承霖一秒就能Get到付阮的报复欲和好胜心,轻笑出声:“需要余情未了,如果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那就闹不起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出声。
蒋承霖:“乔旌南。”
付阮:“全真。”
他们在比心里的默契程度,一个眼神猜对方心里想什么,当两个名字同时出来时,付阮也终于露出笑模样。
因为爱情闹得鸡飞狗跳的代表人物,乔旌南和沈全真认第二,也就只有蒋承霖和付阮敢认第一,悄无声息好聚好散,不存在的,有些人的爱情注定敲锣打鼓打断骨头连着筋。
付阮把白天跟向径的对话说给蒋承霖听,蒋承霖听后第一反应:“你不觉得奇怪吗?”
付阮:“哪里?”
蒋承霖微微挑眉,眼中不仅是狐疑,还有防备:“你们俩的交情并没有很深,他这么容易就相信你,图什么?”
付阮看懂蒋承霖眼底的言外之意,替他开口:“你觉得他图色?”
蒋承霖并不否认。
付阮更不急于否认,不急不缓:“如果向径是普通人,会觉得我白天的那番话是真心实意想跟他交个朋友;如果他是普通的聪明人,不难听出我在故意卖关子,实际上就是想卖个人情给他;如果他是非常聪明的人,就该知道我在暗示他,我跟付长康的关系并不像外面,更不像我说的那么好。”
蒋承霖瞧着付阮那张淡定又精明的脸,心里连俩人孩子的平均智商值都算好了,他不光爱漂亮,更爱聪明,当然,最爱付阮。
像在看完美艺术品一样的看着付阮,蒋承霖随口问:“你认为他是哪一种?”
付阮不假思索地回:“他应该是最后一种。”
闻言,蒋承霖的目光立马从观赏改为明显不爽:“我怎么没看出他是非常聪明的人?”
付阮:“你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蒋承霖半真半假,明目张胆地吃醋:“别说眼镜,我甚至不想看见他的人。”
付阮勾起唇角,笑着道:“大度一点,我又不喜欢他。”
蒋承霖:“你不喜欢他,能控制住他不喜欢你吗?”
付阮说:“聪明人都知道谈钱比谈感情靠谱。”
蒋承霖:“男人对于喜欢的女人,只想趁虚而入,如果他察觉到你需要他的帮忙,他没有装糊涂转身就走,还冲上前无反顾,不是他正义,就是他见色起意。”
第615章 下狠手
付阮:“向家要的是一个长期稳定,尤其不会在背地里捅刀子的合作伙伴,如果跟付长康合作,那就只是向启元和付家的交情,但如果跟我合作,是向径和我的交情。”
“向启元和付长康年纪都大了,他们心里都有数,长江后浪推前浪,用不了几年就不是他们能做主的时代,所以之前付长康想撮合我和向径,用联姻的方式巩固彼此的势力和加深安全感。”
“但现在我已经暗示向径,我跟付长康不像表面那么父女情深,如果向家还是选付长康,肯定就会得罪我,得罪我划不划得来,他们自己会算这笔账。”
蒋承霖还是酸:“我要是向径,我也选你不选付长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要是帮你,就是江山美人可两全,有什么好纠结的?”
付阮听后嗤笑一声,不答反问:“你真觉得是个人就会像你这么蠢,为了谈段恋爱跟付长康往死里斗?”
蒋承霖不以为意:“你是一般人吗?谁不想跟你谈恋爱?”
付阮:“可我只想跟你谈恋爱。”
她这话肯定有哄蒋承霖的意思,毕竟从前也没这么觉得,蒋承霖这么聪明的人,稍微一想就知道,可他太开心,当场被付阮哄地找不到北,别说稍微一想,脑子完全不转。
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蒋承霖肉眼可见的高兴,眼睛都弯成月亮的弧度,付阮的心脏在一刹那被击中,她终于理解特别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状态,就是聪明人变傻。
付阮上前,主动亲吻蒋承霖的唇,蒋承霖搂住她的腰,将人托到自己身上,付阮想,她应该要说很多次中意他,要表现得非常明显,要做的更多,这样蒋承霖才不会疑神疑鬼,不会拈酸吃醋,不会,不开心。
当天晚上,付阮让蒋承霖开心了好几回,开心到蒋承霖想把自己焊死在付阮床上,为什么有人可以让他如此开心…
付阮鲜少有累到忘记自己怎么睡着的时候,睡得很沉,连个梦都没做,不知道几点钟,隐约听到手机响,身边有人把手臂伸过她的脸,付阮以为蒋承霖接了就不会再响,没想到蒋承霖在她耳旁轻声道:“阿阮…阿阮……”
付阮没睁眼:“嗯…”
蒋承霖声音温柔:“你的电话。”
蒋承霖把手机塞到付阮手里,付阮费力睁开一只眼睛,隐约间看清屏幕上的来电人,意识越来越清楚,她也终于察觉到周围为什么这么吵,因为蒋承霖的手机也在响。
蒋承霖拿着自己的手机,没接,给付阮做了个口型,随即掀开被子下床。
付阮就着蒋承霖不着片缕的背影,看着他走进洗手间,这才接通电话,“喂?”
现在是早上七点,国外那边晚上八点,付阮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里面传来男人声音:“四小姐,出事了。”
付阮平躺在白色枕头上,视线清明,声音波澜不惊:“怎么了?”
男人说不上懊恼还是恐慌,沉声道:“宋正侨和他女朋友都死了。”
一大清早,她和蒋承霖的手机同时响,付阮假设过不是好消息,可哪怕心里早有预设,这一刻付阮还是变了脸色,声音都提高几分:“你们怎么搞的?三家人合伙看不住两个大活人?!”
想起宋正侨女朋友的身份,付阮忍不住蹙眉,声音又低下几分:“孩子呢?”
对面保镖也是惊魂未散,急忙回道:“孩子还在,医生说母体中毒,孩子也有缺氧现象,还在ICU观察。”
付阮脸色奇差,皱眉道:“中毒?”
保镖回:“我们跟蒋家和戚家,一直都是每次出两个人看着宋正侨和他女朋友,出国这么久从来没出过问题,今天在别墅里,轮到蒋家人上楼给宋正侨他们送饭,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宋正侨开门出来,脸色紫红,喘不过气,当时话都说不出来。”
“他扯着我的衣服示意屋里,我冲进去一看,他女朋友倒在床边,地上都是吐出来的东西,人已经晕过去了,我们第一时间叫了救护车,我看他俩的样子像是中毒,我说灌水,戚家人拿不定主意,蒋家人同意,付先生身边人不同意,怕之后万一出什么事,再怪到付家头上。”
几个月前付家和戚家码头冲突,戚赫微先把她那头的奸细揪出来,然后一路顺藤摸瓜,摸到了新世海外部的宋正侨身上,是他挑唆付戚两家关系,然而他一开口,就是付长康指使的。
蒋家人说付家指使,一句话,三家全都兜在里面。
宋正侨癌症晚期,人之将死,无所畏惧,所以付阮才出主意,让三家派人带他去国外,跟他女朋友和未出世的孩子享受最后一段天伦之乐,只要他一贪生怕死,临终前肯定会吐出点新的东西来,没成想,眼看着到了最紧要关头,人竟然死了。
付阮怕付长康耍花样,所以付长康派了两个人,她也派了两个信得过的人,此时给她打电话的,就是自己人。
付阮问:“所以你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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