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不语
沈全真:“你别诓我,他演唱会的票我都抢不到,你哥们儿什么来头?”
陈稳:“你不认识,他在新锐娱乐工作,跟娱乐圈儿这些明星关系都不错,经常有歌星来夜城,都会来他店里唱个几首,我记得阮姐听Eason的歌,赶紧来告诉你俩。”
付阮:“几点,我们过去。”
陈稳说了时间和地址,晚上八点,付阮沈全真从车里下来,身后跟着封醒和许多,四人在酒吧门口看到拄拐的陈稳。
沈全真看了眼店名,在清一色的英文名里显得格外的返璞归真,两个字,再见。
沈全真:“呦,还没进去就撒由那拉,一看老板就不差钱儿。”
陈稳微微眯眼,道不清的嫌弃:“要不怎么说你悲观呢,再见,可以是再也不见,也可以是久别重逢,就像你的MissU,外人都以为是‘想你’,你说是‘错过’。”
付阮伸手揽在沈全真肩膀上,淡笑:“你得理解她,艺术家都是这么悲春伤秋。”
陈稳:“幸好在夜城,要在岄州还完了,岄州连春秋都没有。”
几人在门口笑闹几句,一起往里走,酒吧门脸儿不大,里面却不小,夜城的网红酒吧,没预约没门道,门槛儿都进不来,陈稳拄着拐给几人带上二楼,观景最佳的几个包间之一,正对楼下唱台。
陈稳外向又会招待人,拉上封醒和许多,五人一起打纸牌,打了不到三把,楼下传来主持人欢迎Eason和大家的口哨声,灯光昏暗,付阮也不追星,头都没回,只是当熟悉的音乐响起,沈全真率先意外:“他唱《单车》?”
陈稳也挺意外的:“我以为会唱最近大热的那首,叫什么来着?”
许多:“《孤勇者》。”
不要不要假设我知道,一切一切也为我而做,为何这么伟大,如此感觉不到。
随时可以大合唱的旋律和歌词,就连陈稳一个地道的夜城人,也跟着咬字不准的哼着,沈全真感慨:“我跟阮姐上学时的最爱。”
付阮:“还有《苦瓜》《浮夸》《遥远的她》。“
她随口一说,下面连唱四首,除了《单车》之外,还有付阮说的这三个,巧合到陈稳和沈全真瞪眼看着付阮,陈稳:“阮姐,今晚是你拟的歌单?”
付阮心底也有诧异,面上笑道:“你不说我都以为是我请来的。”
沈全真:“神了,说他能听见我们聊天我都信。”
付阮不着痕迹瞥了眼对面的许多,许多通程没离开过包间,也没有过拿手机的动作,之前封醒一直跟他在一起,他身上也不敢藏窃听设备,难不成真这么巧?她想听什么,下面就给她唱什么?
起身,付阮说去洗手间,封醒跟她一同出去,拐弯就是,付阮一抬头,洗手间门口站着几个人,她先看到表情匮乏的小龙,顺势看到两米外的颀长身影,蒋承霖休闲打扮,上身白T,下身浆果绿的系带休闲裤,脚上还是白色运动鞋。
他对面不到一米处,站着个身穿红色抹胸短裙和红色高跟鞋的长发女人,女人正一边掖头发一边跟蒋承霖说话:“刚才谢谢你帮我。”
蒋承霖:“不用谢,举手之劳。”
楼下歌声非但没有盖住说话声,反而平添BGM,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女人刚想说些什么,余光瞥见有人,抬眼朝付阮看来,付阮看到她的脸,长睫毛大红唇,一整个精致妆容,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这张脸的确跟她有几分像。
是那天在规划局办公室里看见的,付阮找人查过,尤佳,地安制药董事长的女儿。
第162章 找茬儿
尤佳看向付阮,蒋承霖也顺着她的视线转头,两张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相似的脸,给人感觉却天差地别,尤佳长发红裙,风情万种,付阮短发衬衫,最极致的简单,反而让人只能看到她的脸,付阮不化妆,睫毛浓密自带眼线,嘴唇粉润,明明是张非常妩媚的脸,可鼻梁却挺直到冲破柔弱,硬生生在妩媚中间竖起了一道英气。
漂亮的脸蛋千千万,可总有一张,会让人忘记之前见过的所有,没见到付阮之前,美是百花齐放,见到付阮之后,美是‘刻板印象’。
自打那天体校门外分开后,这是付阮跟蒋承霖第一次碰面,两人中间也没有任何联系,付阮一看眼前这架势,不好破坏气氛,懂事地从两人身旁走过,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进了洗手间。
封醒站在外面等着,通程不跟蒋承霖讲话,视若无睹。
尤佳见状,继续对蒋承霖说:“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蒋承霖笑容很淡:“客气了,谁看到都会帮忙。”
尤佳仗着这张脸,向来都是别人从她要联系方式,她已经很久没主动开口从别人要过,可面前的人是蒋承霖,她愿意主动:“你怕我会打扰你吗?”
蒋承霖面不改色:“不常联系的人没必要留联系方式。”
尤佳:“那我要是常联系呢?”
蒋承霖:“这样确实会打扰到我,还是算了。”
尤佳以为蒋承霖在撩,没想到他在设套,主要不远处小龙和封醒都在,她有些挂不住面子,硬挤出一抹笑容,佯装不在意:“好吧,那我只能嘴上说谢谢你了。”
蒋承霖但笑不语,尤佳道了声别,迈步往前走,经过封醒面前时,她明显侧头看了他一眼。
付阮从女厕出来,门口就剩封醒一个人,她什么都没说,两人一起回包间,Eason一口气唱了五首歌,算是很给这里老板的面子,唱完下台,没有从后门走,而是上了二楼。
沈全真问陈稳:“你朋友也在二楼?”
陈稳:“他在外地。”
沈全真好奇:“那Eason上二楼找谁?”
付阮很难不想到蒋承霖,她为数不多地听到他在家里放歌,黑胶唱片听得都是Eason的歌,脑子里不禁冒出一个念头,也许今晚的小型演唱会,根本就是蒋承霖想听。
想到蒋承霖,付阮又想到尤佳,她已经拿到关于尤佳的所有背景资料,蒋承霖那肯定也有一份,刚瞧那样子,尤佳怕不是看上蒋承霖了,同样是学妹,同样是竞争关系,甚至跟她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付阮一时间不知该唏嘘,还是该嘲笑。
这个尤佳,有点意思。
楼下换人唱歌,不影响楼上陈稳拉着大家打牌喝酒,除了喝酒外,还加了赌注,谁输了谁下去唱歌,这种抛头露面的惩罚,向来只威慑社恐,封醒和许多百般算计,哪怕偷着合伙都不想输,付阮手气好也不怕,结果只剩下出主意的陈稳和无所顾忌的沈全真,俩人菜鸡互啄。
啄到最后,陈稳都已经在心里想歌单了,没想到一个4还让他跑了,沈全真手里剩个3.
陈稳吓得一脖子冷汗:“一个小破3,你跟我装什么装啊?”
沈全真:“赢不了我也吓尿你。”
陈稳催促:“赶紧下去吧你。”
沈全真起身之前仰头干了一杯啤酒,问付阮:“想听什么,我给你献唱一首。”
付阮随口说:“《丑八怪》。”
“得嘞,丑八怪~~咳。“社牛一边开嗓一边出门。
包间中几人暂时放下纸牌,清一色看向一楼,沈全真走下去,跟经理交接几句,经理知道她是陈稳的朋友,点头点地很痛快,待到台上专业歌手一曲唱完,沈全真上台,拿起话筒,言简意赅:“一首《丑八怪》,送给现场某人。”
乐队老师放曲,沈全真坐在高脚椅上,“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在爱情里面进退,最多被消费,无关痛痒的是非,又怎么不对,无所谓。”
老师贴心地升了Key,沈全真唱起来毫不费力,不光不费力,还游刃有余,男版低沉,女版别样韵味,大美女坐在射灯下唱《丑八怪》,人美,声美,整个画面都是美的。
沈全真喝了不少酒,灯光照下来,她正兀自陶醉:“丑八怪,能否别把灯打开,我要的爱,出没在漆黑一片的舞台…”
台下距离沈全真很近的地方,有人明目张胆地说:“唱的什么玩意,我们花钱进来不是看业余表演做作的。”
说话人明摆着没想低调,声音大到前排所有VIP席都听见了,大家闻声望去,台上沈全真也停下来,看着正对面沙发上的红裙女人。
伴奏还在,沈全真一眨不眨,经理赶紧上台来,主要沈全真唱得很好,完全不扰民,大家也都听得热闹,看得认真,经理给沈全真找场子:“不好意思这位美女,咱们这儿一直都有唱得好的顾客,自愿上来唱歌的,不能叫规定,算是老顾客都知道的习俗吧,而且咱们得实话实说,美女歌唱得真不错…”
不等经理说完,沈全真拿着话筒,看着台下的尤佳,面色淡淡:“我确实业余,你打哪儿看出我做作的?”
经理站在台上进退两难,小声劝沈全真不要吵架,沈全真:“我不想吵架,但有人找茬儿可不行。”
尤佳坐在沙发上要笑不笑:“赶紧下去吧,别在台上借酒装疯,你现在就在表演做作。”
沈全真努力忍着,喝多了也记着这是陈稳哥们儿的店,她没说话,整个一楼不知多少双眼睛都在吃瓜,直到二楼突然飞下什么东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隔着二十来米远,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尤佳后脑上。
尤佳捂着头低下身,同一沙发上的同伴吓坏了,一边躲一边往后看,所有人都在回头看二楼,二楼某包间,半人高的玻璃墙前站着一排人,正当中的就是一身白衬衫黑裤子的付阮,身旁封醒和许多不动声色,唯有陈稳吓得倒吸凉气,因为他眼睁睁看着付阮随手抄起桌上的筛盅扔出去。
而上一秒,付阮想拿大理石的烟灰缸,被封醒给按住了。
第163章 有被冒犯到
满场静谧无声,唯有《丑八怪》的伴奏还在继续,音响师也光顾着看热闹,压根儿忘了关。
尤佳捂着后脑坐着沙发上,见众人往后看,她也转过头,隔空跟付阮目光相对,尤佳沉着脸,扬声挑衅:“谁扔的站出来,别像个缩头乌龟只敢背后阴人!”
付阮一言未发,掉头就走,众目睽睽,付阮从二楼下来,一楼没人看见她出手,可莫名地对她心生警惕,因为付阮身上散发的气场,一时间连颜值都盖住,只剩下危险。
站在尤佳面前,付阮居高临下:“我扔的。”
她脸上没有挑衅,淡到根本没把尤佳放在眼里。
尤佳像是没想到付阮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坐在沙发上,她扬着头,几秒后问:“你凭什么打我?”
台上的沈全真忍不住嗤地别开视线,无语。
付阮直截了当:“有话说话,找茬就说找茬,我不是男人,你不用跟我装茶。”
尤佳瞪大眼睛:“我怎么了?我都不认识你,你是谁啊?上来就说人茶。”
沈全真暴脾气,拿着话筒道:“越让你说人话,你越装听不懂人话,你敢说不认识我们?”
尤佳:“你们是明星还是大腕?我凭什么非得认识你们?”
沈全真恶向胆边生,原本没必要戳穿的事,可有些人就是不跳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全真:“你从初中到大学,都跟我俩上的同一所学校,你不认识我们?”
猜到尤佳想怎么辩解,沈全真先声道:“是不是想说一个学校怎么了,一个学校上万人,你凭什么认识我们啊?真的,你要不把你那张脸整的跟阿阮盗版似的,我也不好意思腹诽你。”
话落,附近人都把目光落在尤佳脸上,看看尤佳,又看看付阮,有些好信儿的甚至从别处跑到尤佳前面观察她。
从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里,尤佳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跟你们上过同一所学校就一定要认识你们?长得有点像就是我照着她整容?笑话,我还说她照着我整的呢。”
沈全真气到极处就是笑:“非跟我抬杠是不是?我先说整容无罪,爱美无罪,但你照着人家整,还反过来倒打一耙,有意思吗?我要拿你上学时的照片出来,你肯定要告我侵犯你隐私,来,今天这么多老少爷们儿都在,让大家评评理,阿阮照着你整,整容都往好看整,有照着难看整的吗?”
实话实说,能有付阮的三分模样,在哪都是美女,可难受就难受在正版和盗版同框了,只要不瞎都能看出谁照谁整的。
尤佳原本小眼睛单眼皮,鼻梁也不高,跟好看沾不上边,上学时听到周围男生议论付阮,只觉得这帮男生肤浅,只看脸不看心,直到她暗恋的男生也去跟付阮表白,尤佳才开始把付阮当成假想敌。
第一次在学校里见到付阮本人,两人隔着不到两米远,付阮径直从她面前走过,那种会让人自惭形秽的美,尤佳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好久,恨为什么要有这么好看的人,又怪不公平,为什么自己不能拥有那样的一张脸,如果有,别说她暗恋的男生,就是蒋承霖温仕言,她也能同时脚踩两条船。
从大二下学期开始,尤佳先后在国内外动了近二十次手术,磨了腮,开了眼角,割了双眼皮,尤其是鼻梁,能把塌鼻梁垫成高鼻梁,总共动了八次,现在她都不敢侧光站,山根那里会比其他地方更透明。
尤佳恨付阮,可又不得不拿着付阮的照片,四处找整容名医替她换上这张脸。
换脸后的人生,如尤佳所料,睁眼闭眼都是男人讨好的笑,时间久了……
尤佳无言以对之际,沈全真祭出一记绝杀:“是不是偷别人的东西偷久了,真以为这东西原本就是你的?”
周围上百双眼睛都在看热闹,尤佳恨恨地看了眼沈全真,而后又看向付阮,突然眼眶含泪,哽咽道:“明明是你先动的手,你打人不够还诽谤,没见过你这么欺负人的!”
尤佳身旁同伴不是岄州人,并不知道付阮是谁,站队道:“我们朋友之间私下里说话,你朋友自己敏感,当众发难,明明你们先找的茬,你也说了,有话就说话,说什么人家整容的事呢,整容关你什么事?”
“整容确实不算什么事。”
身后一道男声突然插入,众人闻声侧头,付阮看到迎面而来的蒋承霖,尤佳也看到他,当即泪眼婆娑,一副叫男人婆给欺负了的楚楚动人样。
尤其蒋承霖没看付阮,看的是尤佳,这举动更让尤佳觉着她的高光时刻来了,她等这天等了太久,梦了太久,果然脸只是敲门砖,男人骨子里都爱柔弱的。
蒋承霖看着尤佳,当众道:“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谁也没比谁多长出花样来,也没人给脸申请专利,她长了你就不能长,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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