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不语
蒋承霖不冷不热:“他们的20分是你送的。”
乔旌南一哽,忘了他被沈全真吓得发球没过网的事。
蒋承希两头劝和:“没事没事,就差一点就赢了。”
沈全真得意洋洋,逼近阴阳怪气:“是哦,就差一、点、点,来吧,双方‘友好’环节。”
什么叫双方友好环节,跟电视里直播的大型比赛一样,比赛结束,双方队员面对面站成一排,当然,电视上乐不乐意都要握手,眼下八个人面对面站着,没人会伸出手。
从蒋承希开始,她坦然喊道:“付阮姐姐,全真姐姐,许多哥哥,封醒哥哥~”
姐姐们笑容满面,哥哥们面不改色,不是许多不想笑,主要是对面不光蒋承希一个,他这一笑,很可能给自己笑走。
蒋承希说完,接下来是乔旌南,他不咸不淡:“付阮姐姐,全、真、姐、姐!封醒哥哥,许多哥哥。”
付阮和封醒不动声色,沈全真不以为意,许多微微垂着视线。
小龙面无表情:“付阮姐姐…”
话音刚出,沈全真和蒋承希同时笑出声,小龙表情不变,唯有脸色瞬间变红,“全真姐姐。”
沈全真温和:“欸。”
小龙:“封醒哥哥,许多哥哥。”
许多不受控制地点了下头,心底喊龙哥。
最后就剩蒋承霖,沈全真叹气:“唉,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叫搬起石头砸天灵盖儿,认输输一半……啧。”
蒋承霖看向沈全真,微笑:“全真姐姐可真爱记仇,谁赛前还不放个狠话呢。”
沈全真:“狠话谁都能放,关键谁输谁尴尬。”
蒋承霖:“谁尴尬了?封醒哥哥还是许多哥哥?”
许多肉眼可见地吸了口热气,他尴尬,滨海的天是热的,他的心是哇凉哇凉的。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沈全真一看蒋承霖这样,大海都没他浪。
蒋承霖凭本事斗败了沈全真,最后将目光落在付阮脸上,眉眼带笑,温声道:“阿阮姐姐怎么知道我怕什么?”
付阮又一次浑身发麻,她以为只有自己不适,实则其余六个人都有种鸡皮疙瘩起立的酥麻感。
蒋承霖叫付阮跟叫别人没什么不同,都是没皮没脸的坦然,很久之后众人才后知后觉,跟姐姐无关,是那声阿阮。
付阮不可能出卖蒋承希,面不改色心不跳:“随口一说。”
蒋承霖笑了:“在海边喊兔子,阿阮姐姐还真是奇思妙想。”
他句句带姐姐,付阮次次汗毛起立,不想被人发现异样,她神色坦然:“承霖弟弟以后还是别把话说太满,你愿意当弟弟,别连累身边人都是弟弟。”
蒋承霖:“当哥当够了,早就想当弟弟,还要谢谢阿阮姐姐。”
付阮好烦,烦这种身体开关好像掌握在蒋承霖手里,只要他一开口,她这边就忍不住麻,感情赢了比输了还难受。
八个人身上能有十六斤汗,输赢已定,一行人迈步往酒店走,各回各房,各自冲凉,沈全真洗完澡来付阮房间,一说今天赢得爽,二骂蒋承霖喊得麻。
沈全真:“乔旌南喊我姐姐,我都挺住了,大头喊你的时候……咦。”
沈全真打了个寒颤。
付阮:“我现在才发现上当了,无论我喊他还是他喊我,都是脸皮厚的占便宜。”
沈全真突然想到什么,边笑边说:“倒是小龙一开口,我的妈呀,我真没忍住。”
付阮不想笑,但是没憋住,沈全真见状,笑声更大。
两人窝在冷气十足的房间里说笑,离开夜城,碧海蓝天,倒连心情也切换成度假模式。
说着话,沈全真手机响,是条没存号码的短信,内容:【全真姐姐,出来一下,有事儿找你。】
见沈全真突然变了表情,付阮问:“怎么了?”
沈全真翻了个白眼:“乔旌南。”
付阮:“你上岸了,他还在水里。”
沈全真:“谁知道是真在水里,还是演的在水里,乔旌南来找我表白那天,蒋承霖也恰好跟你表白,怎么就这么巧呢,他俩双胞胎啊?”
不提这茬付阮都忘了,忘了蒋承霖曾经都有过哪些精彩表演,最经典的应该就是于记装喝多的那次,连她都没看出来。
为了证实蒋承希的话里有几成真假,付阮今天特意对着蒋承霖喊兔子,没想到他怕成那样。
如果他怕啮齿类动物,那么大概率,他就是装醉。
付阮手机放在茶几上,嗡地响了一声,是条微信,蒋承霖发来的:【阿阮姐姐,在干嘛?】
第177章 从姐姐到爸爸
付阮看着手机屏幕,唇角勾起,是嘲讽弧度。
沈全真问:“谁啊?”
付阮:“‘双胞胎’虽迟但到。”
沈全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蒋大头也找你了?”
付阮默认,沈全真骂骂咧咧:“真行,他俩现在光明正大团伙作案了是吧?”
付阮笑得没有温度:“想把生意和感情混为一谈,这样连后续分成都省了。”
沈全真:“我呸!还以为我十六呢,十六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不管他有没有钱,我就想给他花钱,现在二十六,他不给我花钱,还想在我这抠点儿钱,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付阮突然道:“去。”
沈全真看向她,付阮表情意味深长:“人家把鸿门宴都摆好了,不去显得我们小肚鸡肠。”
沈全真秒懂,眼神随之一变:“有阳间的歌不唱,非跟我唱聊斋,姐姐我就腾空指导指导他,让他真正体会一把鬼哭狼嚎。”
说完,沈全真起身离开,付阮也给蒋承霖回了个微信:【有事?承霖弟弟】
蒋承霖应该正拿着手机,回的很快:【累了吗?】
付阮:【不打字不知道累字怎么写】
蒋承霖没再发微信,而是直接把电话打过来,付阮接通。
蒋承霖轻笑出声:“我以为你在补觉。”
付阮声音平和:“在飞机上睡过了。”
蒋承霖:“不累出来打会台球?”
付阮爽快:“我换件衣服,五分钟。”
蒋承霖:“我在顶层休闲区等你。”
没用到五分钟,身穿白T和红色运动长裤的付阮从电梯里出来,就她自己,封醒没跟着,整栋酒店都是付家的,到处都是付家暗线,付阮真正意义上的如进家门。
顶层开阔,付阮眺目望去,几秒后在一处环形沙发上,看到熟悉身影,蒋承霖同样一件纯白T,下面一条淡绿色运动长裤,正在翻杂志。
付阮看了看周边,小龙不在,蒋承霖竟然也是一个人来的。
付阮迈步往沙发处走,还有几米距离,蒋承霖抬起头,隔着透明镜片冲她笑,付阮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
蒋承霖:“阿阮姐姐来得够快的。”
虽然知道,可鸡皮疙瘩仍旧止不住地往外冒。
付阮说:“弟弟等多久都无所谓,关键不能让台球等久了。”
蒋承霖放下杂志站起来:“就知道阿阮姐姐雷厉风行,球都给你摆好了。”
两人一同进了包间,付阮完全不怕蒋承霖事先搞猫腻,这里到处都是付家人,蒋承霖连颗台球都换不了。
各自选球杆,付阮主动问:“赌什么?”
蒋承霖正在给球杆上巧粉,闻言,云淡风轻:“输了叫爸爸。”
付阮就知道,蒋承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管她叫姐姐,嘴上叫得越甜,心里气得越狠。
此刻的‘爸爸’不是性别和身份的象征,而是输赢和地位的显示,付阮对蒋承霖的赌注毫无异议:“来吧。”
平时外面就对付阮和蒋承霖的关系多加揣测,多数人都以为他们离婚后水火不容,直到传出两人再次合作南岭,这倒也没什么,只有永恒的利益,哪有永远的敌人。
可两人这会儿关起门来,外面要么猜他们在谈生意,要么猜他们在谈感情,谁能想到,他们就是纯打球,纯的不能再纯,纯到上纲上线,眼里容不得沙子。
球一打就是俩小时,胜负难分,付阮没接到沈全真的电话,因为沈全真跟乔旌南在一起。
蒋承霖也没接到蒋承希的电话,因为蒋承希跟封醒在一起。
刚结婚那会儿,蒋承霖没事就撺掇付阮出来玩,那时蒋承霖就知道付阮台球打得不错,师傅是封醒,他根本不是她对手,付阮打他打得没意思,后来就不跟他玩了。
付阮对蒋承霖的台球技术也停留在那时,没想到一年多没打,蒋承霖竟是突飞猛进,还能跟她一较高下了。
看着绕桌找角度的蒋承霖,付阮难得对他有点好奇:“承霖弟弟这是偷着勤学苦练了。”
蒋承霖并不反驳:“活到老学到老,技多不压身。”
说着,他俯下身,球杆架在修长的手指上,视线穿透镜片盯着桌上除白球之外,唯一的一颗红色半球,没有任何迟疑,杆出,两秒后,红球入袋,一杆清。
打从蒋承霖主动叫她出来打台球,付阮就知道他肯定有备而来,可她依旧没料到,蒋承霖进步了这么多。
付阮不想承认,蒋承霖的球技让她眼前一亮,他给了她足够的压迫感,可付阮向来不喜欢捡软柿子捏,对手越强越好,输给强者叫技不如人,跟烂柿子battle才是自甘堕落。
两人通程没聊公事,连闲话聊得都不多,专心打球,从天亮打到天黑,打到付阮肚子饿,胃里咕咕叫。
“啧。”蒋承霖失误,黄球到了洞口还被晃出来,他眉头一蹙,显然有些心焦。
付阮心底一动,机会来了,但她面上不动声色,拎着球杆上前,稳定发挥,成功将最后三颗球都打进袋子里。
直起身,付阮赢了也没多高兴,比赛打到现在,她顶多算挽尊,而蒋承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
不等付阮反应,蒋承霖声音传来:“爸爸。”
付阮抬眼看去,蒋承霖放下球杆,面色如常:“长辈请吃饭,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付阮第一次觉着脸皮厚也有脸皮厚的好,别说叫爸爸,就是输了叫奶奶,她相信蒋承霖也会毫无负担感。
两人打了三个多小时的球,各自手机都没响过,其他人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付阮自己也饿得不行,跟蒋承霖一道出去。
晚餐是两人一起吃的,酒店也有岄州菜,但付阮挑嘴,吃得不怎么顺口,顶多算充饥。
蒋承霖坐在付阮对面,没来由地说:“去钓鱼吧。”
付阮:“再输要喊姑奶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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