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川川
一张是在港文酒店,简正回身欲与沈止初说话,沈止初正好掠过他身前。
拍摄角度很明显是在落地窗对面,从这个角度看,两人好像是贴在一起,照片背景又是套房内的陈设,暧.昧氛围很浓。
另一张是在机场,简正与沈止初拥抱道别。
这张是在沈止初背后拍的,相对高清,简正扣在她背上的手,用力的痕迹很明显。
有点说不清楚。
网友评论倒是恭喜祝贺的居多。
「双厨狂喜!谁懂!」
「我最爱的两个人在一起了,一时竟不知该羡慕谁」
「谁还记得之前紫山雀颁奖礼台下,他俩那个对视啊啊啊」
「他俩应该是拍明烛天南因戏生情?那裴导算是媒人了吧,梦一个裴导证婚!」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当他们的宝宝!现在投胎应该来得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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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岸别墅。
沈止初马上要签到元德,倒让这事儿简单了许多,省却了双方经纪公司沟通的麻烦。
快速拉了个微信群,严宝华的手机开着免提,参与群聊通话的有简正周灵雁,这俩人正好一起在周灵雁家里喝酒,还有一位元德的律师。
“声明里要写清楚,双方现在都是单身,这两次都是工作见面,在港文酒店,后来我也有到场,那张偷拍是错位,在机场,那只是礼貌的好友道别。”
周灵雁说着,问,“宝华姐,是不是趁这个机会,把阿正退圈和初初即将签到元德来的消息透露一下?这样显得我们的澄清更可信一些。”
“我觉得可以,”严宝华说,“干巴巴澄清,网友不会买账。”
律师一边听,一边打开电脑起草声明。
“这样的话,两个工作室可以发同一份声明。”
“嗯,可以铺一下舆论,引导网友讨论阿正退圈有多么可惜,以及初初签到元德之后,未来更广阔的职业发展方向。”
“好的。”
严宝华压低了声音问,“初初,你确定要对外宣称单身吗?不用跟他商量?”
“不用。”
简正也私聊发了消息过来,“你不是跟傅予沉在一起吗?分手了?”
沈止初回复:“没有。”
也不知道是没有在一起,还是没有分手。
模棱两可。
简正也不好再追问。
律师迅速完成了声明文案,在线给几个人都看过之后,确认没问题,正准备盖章扫描发出来,却见热搜离奇地不见了。
周灵雁拍板,“先不发,等等看网友舆论,热搜能撤,但网友的言论肯定管不住,如果再发酵,到时候再发声明。”
她又问,“是谁撤的热搜?”
严宝华和简正心下都猜测是傅予沉指使的。
娱乐圈是他家后花园,他要撤个热搜也就一句话的事。
只有他,有这个动机,有这个能力,这么快把热搜撤掉。
简正又私聊发来消息,严宝华也看着她,沈止初淡淡地说,“可能是我……一位朋友帮忙撤的吧。”
周灵雁正要表示惊讶,被简正眼神示意别再追问。
一时陷入沉默。
男士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
严宝华抬眼看过去,傅予沉似是刚下班,身上还穿着严谨的三件套西服和大衣,双手插着裤兜,盯着沈止初。
他眉眼间压着森然的寒意。
西装暴徒。
沈止初没有看他。
他好像也无意与她交流,定定看了她几秒,转身就走,上楼。
沈止初起身,“宝华姐,我上楼穿件外套。”
即使是冬天,她也喜欢家里开着窗,透气。夜幕降临,此刻只穿着长裙,有点冷了。
严宝华说去吧,又转头跟电话那头继续语音。
主卧门虚掩着,沈止初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只亮着小夜灯,略昏暗,傅予沉站在床尾,高大的身形落下暗影。
像个恶魔。
沈止初还是没有看他,径直去更衣间穿了件针织外套,走出来,才看向他,轻声说,“你今晚要在这里睡?”
她要说的竟然是这么日常的话题。
傅予沉甚至觉得可笑。
他默了几秒,“……你没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吗?”
“你指的是什么?”
竟然还要他来问。
傅予沉将大衣和西服外套扔到窗前的长沙发上,拧松领带,又慢条斯理地一褶一褶将衬衫袖子挽到肘处。
“既然你非要我来问,那么,”他坐到沙发上,双腿闲闲一叠,一条手臂搭着沙发背,另一手搁在大腿上,几乎称得上好整以暇,“你飞去港岛做什么?和简正的照片怎么解释?严宝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打算签去元德?”
他的模样,活像个审问嫌疑犯的暴君。
看似冷静,但实际上,不管审问结果如何,都会将嫌疑犯就地正法的暴君。
他问了许多个问题,沈止初却没有马上回答。
只没什么温度地看着他。
傅予沉几乎能感觉到她在周身重新又筑起的高墙。
“说话。”
声音有点凶。
“你如果想了解,”沈止初终于开了口,“你早就可以知道了,何必等到现在,一幅自己被蒙骗的样子来找我要说法。”
“你说得对,”傅予沉点头,“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意思是:你的消息我应该从你这里直接得知,而不是派人打听留意。
可这话到了沈止初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没必要。
她不吭声。
“这种事,难道不应该你主动来告知我?”
“……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予沉眉头一蹙,“我他妈不是你男朋友吗?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你给自己定义的身份,经过我同意了吗?”
傅予沉没想到,在她这里,他们的关系竟然还停留在这一层。
他冷笑一声,舔舔下唇,点头,“真有你的。”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手从宽大的针织外套伸进去,落在她身后,揉.捏。
嗓音低了几分,“沈止初,就这么几天的时间,除了没真的进去,你,已经被我玩儿透了,”他捏着她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即使这样,我也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
他的目光居高临下,看起来极其危险,沈止初要尽全力维持着,不让身体颤抖得太明显。
傅予沉拇指指腹不受控地落在她唇肉上,揉着,“那你到底图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是炮.友。”
“哦,”傅予沉点头,“老子跟你做过一次吗?我们算什么炮.友?”
“你不是一直等着今晚吗?”沈止初平静地说,“我上午检查过,已经干净了。”
“现在就可以做,你要不要?”
傅予沉眼眸虚眯起来,心跳猛烈。
被气得。
“你觉得现在的气氛,适合做吗?”
“不是你说的吗,你不需要气氛。”
傅予沉被气笑了。
他松开她,转身走到窗边,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和烟盒,拢手点了一支烟。
沈止初看到了那处的异常。
走过去,手一落,掌心贴上,仰脸轻声说,“硬了,傅予沉,不做吗?”
傅予沉没动,平静地说,“不要碰。”
“为什么不能?我碰过好多次了,”她说,“最起码有三次。”
“老子再说一遍,把手拿开。”
他们都是第一次,如果在双方情绪都如此激烈的情况下展开,她会受伤。
沈止初是个硬茬,她当然不会听他的话,反倒施了几分力,掌根压着滑过。
傅予沉蹙紧眉头,呼吸陡然变重。
他的视线偏还冷冷的,盯着她,“非要我今天弄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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