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寺人
另一半床是给她留的,不言而喻。
程见烟没怎么犹豫,躺了上去。
她柔软的身躯躺在旁边,发丝脖颈都传递着若有若无的幽香。
“对不起,最近一直都有些忽略你。”程见烟率先开口,低声道歉:“明天就开始放假了,今天想聊多久都可以。”
季匪忍不住笑了下,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手腕捏到指尖。
女孩子的手总是小小软软的,哪怕她的指腹因为常年握粉笔,有一块小小的茧。
“程程。”季匪问:“学校里,有没有同事欺负你?”
程见烟微怔,虽然不明白他这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题,但还是摇了摇头,诚实回答:“没有,同事都挺好的。”
“那领导呢?”
“也挺好的,虽然刘主任有些事儿多……”
程见烟小小的吐槽让季匪抬了抬唇角,又问:“那学生呢?那帮小崽子有没有惹你生气?”
“当然也有不好好学习的,但整体还好,高三了,大部分也都知道努力。”
季匪笑:“没有像我那种问题学生么?”
“你这种?”程见烟微怔,凑在他耳边轻声:“你可能不知道,咱们学校的教导主任说过,你这样的问题学生前后五十年都难遇到。”
她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让人不自觉的就有些痒。
季匪微微侧眸,看到的是程见烟弯着眼睛微笑,和他分享心情
丽嘉
的真实生动感。
鲜活,纯粹,没有太多按部就班的作伪感。
“程程,其实我想要的就是这样。”季匪垂眸看着她,低声道:“不需要你刻意去说什么,只要能记得和我分享你的生活就行了。”
“哪怕很无聊,很琐碎,我都愿意听。”
只要她记得有他这么个‘丈夫’就好。
程见烟微怔,很快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眼睛就有些酸。
季匪真的已经很委婉隐晦,却也很想法设法的表达他对自己的需求了。
他想要的很简单——那些她自己觉得很无聊的事情,他都想听,无论是正能量还是负面情绪。
他需要她的‘分享欲’。
“其实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程见烟不自觉伸手搂住季匪的腰,头靠着他闷闷道:“我真的不是不在乎你,只是有时候都点开了你的微信,却不知道该打什么字过去。”
“我害怕说自己要参加晚会,会弹一点点钢琴这件事让你觉得无聊,你可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还得勉强回应我。”
“我也害怕拿我家里人的事情去烦你,因为我自己都烦。”
“但是,我不该以己度人的。”
“季匪。”程见烟抬起眼睛看他,瞳孔里闪着无措的光:“原谅我一次,我会慢慢改的。”
季匪没说话。
程见烟不自觉的抿了抿唇角,旁边的手指都紧张的攥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认真解剖自己的情绪,真的很害怕会得到怎样的回应。
半晌,她听到男人轻轻叹了口气。
“程见烟。”季匪无奈道:“你真知道怎么招人心疼。”
“我根本不生气,就算在之前,最多也就是……想罚你写‘季匪和程见烟是夫妻’这句话一百遍而已。”
程见烟没忍住笑了出来。
可笑着笑着,眼眶还是有些热。
季匪真好,真的很好。
她想着,搂着他的手不自觉更紧。
温香软玉在怀,季匪修长的手臂懒洋洋搭着她的肩膀把人圈着,修长的喉结轻轻滚动。
“程程。”他声音微微有丝哑:“别抱了。”
这地点有些暧昧,是在光线迷离的床上。
他是个正常男人,一会儿有反应就尴尬了。
程见烟闻言眨了眨眼睛,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
倏然直起身子坐了起来,在光线昏暗的床头灯下,她迎着季匪有些诧异的瞳孔,然后弯腰搂住他的脖颈——
“我懂的。”她说的一本正经,靠近过去:“你是要亲一下。”
季匪装醉时候说的,她差点忘了。
作者有话说:
争取下章给俩小可爱开个荤啥的(不是
本章留评有红包哦~
第46章 敢染
◎床垫有十厘米,但想要湿透,一晚上就够了。◎
不待季匪说什么, 程见烟就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不得不说男人轮廓分明俊气的脸上那张薄却柔软的唇,她也肖想了许久。
从刚刚他淡定的耍酒疯时, 她就想亲他了。
此刻自然不需要假模假式的克制什么。
季匪也就愣了两秒钟, 瞳孔一黯,就反客为主地搂住程见烟纤细的腰。
他把人抵在了床头,任由女孩儿不自觉的曲起细细的腿挡在两个人之间, 当作隔阂。
因为他可以全部搂住,把程见烟小小的身子罩在怀里。
修长的手臂撑在她身侧的床垫上, 陷下去, 修长有力的肌肉绷起。
程见烟只觉得越来越热, 仿佛周身的空气都噼里啪啦的泛着火花。
纠缠的嘴唇滚烫,就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纤细的手指求饶似的攀附上季匪的肩膀——知道他亲密时一贯是有些凶的, 可如今大半个月没有经历,她还需要重新适应。
可季匪今天却想要更想‘得寸进尺’一些。
他知道程见烟是个算盘珠子一样的性子,不拨就不动, 他自然要去当那个‘拨弄’的人。
毕竟季匪的字典里, 守株待兔这个词汇永远比不上主动出击。
无论是做任务时还是对待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一样。
程见烟被他亲的迷迷糊糊,感觉到炽热的吻从唇角转移到下巴时,人已经从靠着床头的姿势变成半躺在床上了。
她身上的短袖T恤是宽松的版型, 随着纠缠的动作蹭掉了一块, 露出一片骨感白皙的肩膀。
微微耸起, 锁骨深的可以盛酒。
季匪在那上面亲了一下, 又好几下,一点一点的, 像是小狗舔食。
程见烟被他亲的痒, 不自觉缩起肩膀, 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为什么不躲?”季匪轻笑,薄唇终于舍得离开她柔软的皮肤,轻声问:“你明知道我想得寸进尺。”
“躲什么?”程见烟想了想,认真回答:“明天又没课。”
对她来说,能不能允许自己和季匪亲密这件事阻隔只有一个,那就是明天有没有工作要忙。
其他的,都无所谓。
季匪听了都忍不住笑了。
“你没工作的话我就可以得寸进尺么?”他低头,附在她耳边有些无奈地问:“程程,你知不知道得寸进尺是什么意思?”
厮磨纠缠中,程见烟耳根有些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
她沉默片刻,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知道的。”
季匪微微直起身子,琥珀色的瞳孔认真地看着她。
程见烟的眼睛也一样认真:“其实我之前说谎了,我一点也不希望你有生理需求的时候去找别的女人,当时那么说,是不想让自己显得独占欲过剩。”
“说实话,如果你有这种需求时而需要的不是我的话,我会很失望的。”
季匪怔怔的听着她的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今天的程见烟过于诚实,直白,让他莫名有种中了彩票的错觉。
不,比中彩票更惊喜。
可对于程见烟而言,她如果连自己的自卑都可以解剖,坦诚面对,那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继续说谎的了。
这只是一种需求和独占欲而已,很真实,没什么不能说的。
“程程。”季匪忍不住低头亲她,声音含糊:“你会把我惯坏的。”
程见烟胸口不自觉的上下起伏,落在肩下的衣服越来越低,
听到季匪的话,她不自觉的有些恍惚。
怎么能说是她把他惯坏呢。
一直以来,都是季匪惯着她啊……
“如果不舒服。”男人在她耳边说话,声音像是紧紧绷着,那种本来凌厉的清爽感带上了一丝嘶哑的缱绻:“就随时喊停。”
虽然很诱人,但他给她随时反悔的机会。
“不会。”程见烟抱住他,说的笃定:“我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