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日牛角包
程瑾澜瞪他,邵成泽吻上那蕴着气恼的眸子,长臂捞起她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走出书房,来到了卧室。
程瑾澜推拒,声音里有不自觉的软和媚,“不行,你?在发烧。”
“我已吃了药,还喝了粥。”
程瑾澜继续摇头,不肯让他沾她的床,“你坐了一天的飞机,还没?洗澡。”
邵成泽径直走向浴室,推开?门,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单手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我们一起。”
衬衫褪去,灯光下,程瑾澜眼神滞了半瞬,伸脚阻止他的靠近,避开?视线,“不行,没?有……”
邵成泽握上莹白?,漆黑的眸光变了几变。
“所以,我帮你。不是难受?”
浴室里蒸气缭绕,镜面覆上一层氤氲的水雾,朦胧了镜子里的缠绵,压抑的喘息声中夹杂着蛊人的低语。
“有没?有想?我?”
热气拂在耳畔,程瑾澜摇头,脸颊漫上潮红,雪白的肌肤中透着诱人的粉,黑睫上是摇摇欲坠的晶莹。
邵成泽忽地停下动?作,只拿唇去碰她额上的汗珠。
“我很想?你?,你?都不愿来机场接我。”
程瑾澜睁开?眼睛看他,水光迷离,如树荫笼照下的粼粼春湖,汪出碧潋的水光十色。
附着薄汗的胳膊勾在他的脖子上微微用力,含糊地叫他的名字,“邵成泽。”
他低下头去,再问?一次,“有没有想我?”
程瑾澜仍是摇头,眼角洇出了泪珠,就是不肯开口说一个“想”字。
邵成泽换一个问?题,“以后要不要来机场接我?”
程瑾澜的头抵在他的胸前,空虚和麻痒吞噬着心神,她急促地喘了口气,咬住了要从嗓子溢出的软求。
邵成泽轻笑,她这个倔强又抵死不从的样子,真的很招人想?……疼她,更招人想?……欺负她,狠狠地。
他后退一步,铺一个台阶,给他自?己,“我求的不多,一次就行,好不好?”他的唇摩挲着她的眼角,吃掉甜蜜又酸涩的眼泪。
“谁让你?早回来的。”程瑾澜轻颤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也难受到了极点,忍不住硬着声音嘲谑他。
邵成泽一愣,似是不敢相信,“你明天要去接我?”
“不是我,是程俐淇。”潮湿的汗打乱了额前的发,程瑾澜愈发难受,伸脚踹他的胳膊,“你?出来。”
声音里的恼怒已掩盖不住,骗子,明明说要帮她,却?把她吊到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步,还要她求他。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邵成泽有一刻的失神,他有些懊悔自己通宵熬夜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不然明天在机场会收获一个意外的惊喜。
可现在软香在怀,耳边还有娇嗔薄怒,又是什么都换不来的,有得就有失,先把得到的拿到手,至于失去的,以后总有机会再拿回来。
程瑾澜终是抵不过热潮的淹没?,细碎的嘤咛一声叠过一声。
从浴室回到床上,午夜的钟声已经敲响,程瑾澜拿薄毯盖住自己,看向床下的人。
“你走吧。”慵懒的嗓音透出的沙哑,足见刚才浴室里是怎样一副光景。
邵成泽看一眼过河就要拆桥的人,翻身上了床,把人拢到了怀里,“我走哪儿去?”
程瑾澜现在全身没有半点儿力气,只恨不得立刻昏睡过去,她勉力睁大眼睛,“回你?自?己家?去,你?不能在这儿留宿。”
不是只有今天,是以后都不可以,她不能让程俐淇看到他,否则,以女儿那个鬼灵精的性子,肯定会问出很多让她难以招架的问?题。
邵成泽自是能看出她心中所想,他轻拍着她的肩膀,哄她入睡安眠,“在小俐淇醒之前,我肯定就走了,不会让她发现。”
程瑾澜已经支撑不住自?己沉重的眼皮,“你?最好是,”她又想?到了什么,使劲睁开?眼睛,“你?在天不亮之前就要走,我爸会晨跑,不能让他碰到。”
邵成泽无奈失笑,低哑的嗓音极尽宠溺,“好,我们要不要干脆挖一条密道,更方便做这种……偷香窃玉的……风雅事?。”
程瑾澜拿旁边的枕头捂到了他的脸上,让他闭嘴。
不大一会儿,绵长的呼吸渐渐平稳,邵成泽俯身吻了吻她的发。
柔软的手指覆上他的额头,她在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地问?,“你还难受吗?”她是指他的胃。
邵成泽心里软成一团,可又抵不住恶劣因子作祟,引着她的手慢慢向下,咬上她的耳朵,“很难受,要不要帮我?”
看来是不难受了,程瑾澜又想?拿脚踹他了,脚无力地抬起又落回床上,没?有踹上去,只小声嘟囔着拒绝,“不要,我要睡觉了。”
邵成泽和她额头抵着额头,十指相扣,“好了,不逗你?,睡吧。”
夏日的夜晚很短,五点不到,天已经亮起,程瑾澜抬了抬眼皮,看到床侧没?了人,才放下心来,又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太阳已经斜斜地歪到了半空。
程俐淇趴在床的一侧,拿笔不知道在画着什么,看到妈妈醒来,移过身来,“妈妈,你?醒啦。”
程瑾澜把她搂到自己的身上,“对?不起,妈妈起晚了,饿不饿?”
程俐淇摇头,“我还不饿,妈妈没?有起晚,周末就是用来睡懒觉的,妈妈要是困还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程瑾澜亲了亲她肉乎乎的脸颊,“妈妈睡饱了,在画什么?”
程俐淇兴奋地举起画板来给妈妈看,“我要做一个接机的牌子呀,这样爸爸一出来,就能看到我们啦。”
程瑾澜: ……
小公主还不知道她爸爸昨晚已经回来了,一心想?着去接机的事?情。
程俐淇搂上妈妈的胳膊,“妈妈,我想?好我要穿哪件裙子了,我要穿那件玫瑰色的裙子,妈妈,你?也有一件一样颜色的,我们今天穿母女装好不好?”
程瑾澜摸了摸女儿睡起的小翘毛,看着她这么期待的样子,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她想?要不要把给女儿解释的事情扔给他,谁让他非要提前回来,小公主做了这么多准备怕是要失望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震动?,程瑾澜看到来电显示,松了一口气,他这个电话来得还真是时候。
邵成泽看着接通的屏幕,这还是这么久来的第一次,他的电话被这么快接起,他怀疑她是不是还在睡梦中。
“吵醒你了?”他温声问。
程瑾澜倚在床头,“没?,你和小俐淇解释接机的事情吧。”
她要把电话给程俐淇。
“等一下。”邵成泽叫住她。
“怎么了?”
邵成泽回,“我来北临了,到这边来巡看一个工厂,下午就回去,航班信息我发你微信了。”
程瑾澜静默下来。
邵成泽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淼淼,来接我。”
程瑾澜忍不住开口轻嘲,“你?可真是……”
幼稚。
“来这边是定好的行程,我就是提前了一周,” 邵成泽拿指腹挠了挠眉峰,他承认自?己幼稚,但也给这幼稚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总不能让小俐淇失望,是不是?”
程俐淇隐隐约约听到手机里传来爸爸的声音,她凑到妈妈身边,大声问?,“爸爸,你?坐上飞机了吗?”
程瑾澜开?了免提,把手机递给程俐淇,让他们父女两个直接对话。
她起身下床,简单洗漱完,本想?煮点儿吃的,餐桌已经摆好了早餐,白?水煮的鸡蛋,三明治,灶上的砂锅里是煨好的粥,简单也简单,只是他一大早起,又是做饭,又是赶飞机,也是够折腾的。
程俐淇给爸爸打完电话跑出来,看到餐桌上的食物?,“哇”了一声,“妈妈,你?好厉害呀,这么快就做好了早餐。”
程瑾澜默认了这桌早餐是她做的,反正她在女儿眼里是无所不能的。
“妈妈,我没?和爸爸说我们要去接他,我们到时候给爸爸一个大大的惊喜。”程俐淇咽下半个鸡蛋,高兴地和妈妈说着自己的惊喜计划。
要不是今天是周末,程瑾澜真的是懒得陪他做这出戏。
机场里的人很多,或是形色匆匆的焦急,或是与爱人分别的惆怅,或是与亲人相逢的喜悦。
程俐淇看到出来的人,眼睛亮起来,举着手里的花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着“爸爸”。
邵成泽快步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花,弯腰把小人儿抱起,“小俐淇怎么来了?”
程俐淇咯咯地笑,“我们来接爸爸呀,爸爸,看到我和妈妈,是不是很惊喜?”
邵成泽嘴角上扬,“特别惊喜,爸爸怎么也没?想到小俐淇和妈妈会来机场。”
程俐淇更高兴了,她的惊喜成功了。
程瑾澜戴着墨镜,将手里的接机牌子折了折,扔到了包里,双手环于胸,站得远远的。
母女两人是一样的玫瑰色长裙,眉眼精致,麻花辫散散地搭在肩头,随性又自?然,女儿甜美可爱,妈妈冷艳清丽,早就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再见走出来的男人,高大冷俊,气质斐然,路人纷纷默叹,这一家三口莫不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也太好看了点儿。
邵成泽抱着程俐淇走过来,朝面无表情的人伸过手去,黑眸含笑,看着她。
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好多东西好似变得不一样了。
程瑾澜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闪了闪,别扭多过不自?然,“干嘛?”
程俐淇捂嘴笑,“妈妈,爸爸是想拉你的手。”
程瑾澜转身往前走,“快走了,待会儿天就黑了。”
邵成泽大步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扣在掌心紧了紧。
程俐淇附在爸爸耳边悄悄地说,“爸爸,妈妈害羞了。”
邵成泽小声地回女儿,“不要说出来,不然妈妈更害羞了。”
程俐淇点头用眼神表示,这是她和爸爸的秘密。
程瑾澜眼睛看向别处,假装听不见那父女两人的对话,只是黑超能挡住眼神,挡不住充上血的耳垂,在玫瑰色长裙的映衬下,格外动?人。
吕思微远远地跟在儿子身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也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儿子怀里抱着的那个小闺闺,刚才确实叫的是爸爸。
马上要过端午节了,吕思微本是想着过来给儿子包点粽子,再来看看他这一阵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别只知道围着那么一个破公司转,不值当。
结果一下飞机就见到了这一幕。
她是又激动又生气,心跳都快飙到两百了,手都是抖的,根本停不下来。
激动?的是,她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乖乖小孙女。
生气的是,孙女都这么大了,她连长什么样子都还没有看清,当初就不该让他回邵家?,别的不说,这公子哥儿的破烂习性倒是都学会了,女儿已经这么大了,和人家?姑娘还没?个说法,之前他还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亏她还高兴得不行,他这是想?干什么,玩始乱终弃,还是玩脚踏两只船,她看他是想?把他爸给气得半夜从坟头出来找他算账。
吕思微没?敢叫住儿子,主要是怕她突然出现,吓住人姑娘和那乖乖巧巧的小闺闺,她从机场出来,打了个车,风风火火直奔超市,买了三个鸡毛掸子和两个搓衣板,然后回了松林公寓,儿子的房子很多,他肯定不会把人放这个公寓里面,因为他知道她会时不时过来这边。
她要等到晚饭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再打电话把儿子叫过来,她今天必须要替他那死去的爹,还有吕家?的祖宗们,好好教训教训他这个不肖子孙。
吕思微在沙发上坐着缓着气,又想?到了机场里看到的场景,虽然只有远远的一眼,那姑娘是真好看,气质更好,小闺闺也好看,看着好乖,一想?不要紧,更觉得自家儿子欠揍了,她后悔鸡毛掸子买少了,买十个都不够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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